《血海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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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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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半张着,喘得厉害,而且一个如绵娇躯还不住的揉动。

李存孝刹时明白了,司徒兰是让赵玉书下了媚药,而且是早在制住司徒兰的当初就下了药,药力恰好在这时候发作,便不可抑制。

李存孝心里惊了一下,腾出手来一指又落在司徒兰的细腰上。

司徒兰不动了,可是一双粉臂还紧紧地抱着他。

他挪开司徒兰的一双粉臂,狼狈地站了起来,望着地上粉颊酡红未退的司徒兰皱了眉。

难怪他皱眉,他面临着一桩棘手难事。

他明白,这种媚药是无药可解的,除非……

他不能把司徒兰放在这荒郊野地里不管,那危险是可以想见的。

偏偏司徒兰带出来,仅有的两个‘琼瑶宫’的人又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司徒兰送回‘琼瑶宫’去。

可是,自己的正事还没办,怎么能够在一天里飞到‘琼瑶宫’去;再说自己带着这么一个不能解开穴道的姑娘家走远路也不方便。

不如,他想来想去,除了把司徒兰送回‘琼瑶宫’外,别没第二个办法,在道义上他不能不顾司徒兰,谁叫他伸手管了这件事?

没奈何,只有送了!

叹了口气,从地上抱起了司徒兰,走了!

第六十七章 琼瑶宫

“雨齐巫山上,云轻映碧天,远峰吹散又相连,十二晓峰前。”

这是前人咏巫山的词句:

“青天小立玉芙蓉,秀绝巫山第一峰,我欲细书神女赋,熏香独赠美人峰。”

这是昔人咏“巫山”第一峰“神女峰”的诗句。

“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唐名妓薛涛也曾拜过“神女庙”,而且有这么一首令人回肠荡气的诗:

潇猿啼处访华唐,

路人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

水声犹似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

为云为雨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

春来空自门眉长。

看看这此诗篇词草,再想想宋玉的“高唐”与“神女”二赋,“巫山”是崎丽的,“神女峰”更是引人逻思。

“神女峰”下,驰来了一辆高篷单套马车,蹄声得得,轮声辘辘,很清晰,也能传出老远。

马车抵达“神女峰’下,车辕上那位赶车的人,仰望隐约云雾中的“神女峰”皱了眉。

车辕上那位赶车的是李存孝。

显然,他为不知“琼瑶宫”在“神女峰”何处而发愁。

也为马车不能上崎岖山路而伤脑筋。

就在这时候,一声悲凄而嘹亮的猿啼起自“神女峰”半腰,紧接着一点黑影穿云而下,直如飞星陨石,一泻百丈,好快。

那黑影起落之中在枝叶或山石上借力,转眼已到山麓;看清楚了,那是个中等的黑衣人,穿一件黑袍,腰间还佩着一柄长剑,直落在那登山道口。

此人功力不凡,李存孝不由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显然,那黑衣人也折于李存孝那不凡的气度与俊逸的仪表,深深一眼,开口朗声发话:

“尊驾何来?”

李存孝自车辕上站起,道:“如果我没料错,阁下大概是‘琼瑶宫’中人。”

那黑衣人道:“不错,‘琼瑶宫’前在‘祁连’,近几年才过来‘巫山’;我就是‘琼瑶宫’中的‘巡山使’,阁下有什么见教?”

李存孝道:“原来是‘琼瑶宫’‘巡山使’当面,失敬了。我正不知‘琼瑶宫’座落‘神女峰’何处,该怎么走法……”

那黑衣人截口说道:“阁下要进‘琼瑶宫’?”

李存孝道:“不错。”

那黑衣人道:“阁下可怀有本宫宫主的请柬。”

李存孝道:“这倒没有……”

那黑衣人摇头说道:“抱歉,本宫宫规如此,没有本宫宫主请束的,任何人不能进入‘神女峰’一步。”

李存孝道:“不妨告诉阁下,我本不愿意来,可是我不得不来那黑衣人讶然说道:“阁下不得不来,为什么?”

李存孝道:“我是为贵宫送司徒姑娘来的。”

那黑衣人一怔道:“阁下是送……姑娘在何处?”

李存孝道:“就在我身后车里。”

那黑衣人腾身掠起,直落车前,恭谨一躬身,道:“属下范强,恭迎姑娘。”

自然,车里没人答应。

李存孝道:“司徒姑娘穴道受制,无法说话。”

那黑衣人脸色一变,跨步到了车旁,掀开车篷一看,垂手拔剑刷地一剑直取李存孝小腹,一气呵成,出手极快。

李存孝早就提防着这一手了,他道:“阁下好不鲁莽。”

人没动,一指向着袭来长剑点了过去,“铮”地一声,长剑荡起老高,那黑衣人也被带退了半步。

他脸色大变,冷哼说道:“好身手,再试一剑。”

他抖剑再攻,仍袭李存孝小腹,剑势由下而上,威力远比头一剑凌厉,剑未到剑气已逼人。

李存孝道:“阁下委实是太鲁莽了。”

一手拍开了长剑,另一双手疾探,一把扣上黑衣人持剑腕脉,只一用力,长剑已到了李存孝手里。

李存孝左手扣住黑衣人右腕脉,道:“阁下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黑衣人厉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存孝道:“司徒姑娘被人陷害,我不远千里送她而来难道错了么?”

黑衣人一怔道:“怎么说,不是你……”

李存孝道:“伤你家姑娘的若是我,阁下如今不会站在这儿了。”

黑衣人又复一怔,道:“那么是我鲁莽,阁下…”

李存孝松了他,把长剑递了过去,道:“不必客气了,我要见贵宫宫主,阁下快带路吧。”

黑衣人接过长剑归了鞘,道:“容我稍候陪罪,阁下请驾车跟我来。”

转身顺着山脚往东驰去。

李存孝抖僵挥鞭,赶着马车跟了上去。

绕着山脚往东驰,没片刻工夫抵达一处谷口,谷口宽窄可容两辆马车井排进出,那黑衣人停也没停,一头扑了进去。

李存孝赶着马车跟了进去,他高坐车辕,看得清楚,那谷口两旁峭壁上,站立着四名腰佩长剑的黑衣人,由于有这位‘巡山使,带着路,所以未见他们有任何动静。

进谷再看,谷势笔直,谷内极宽,近百丈处又有一处谷口,这谷口已较前一个谷口为狭窄,只能容一辆马车进出;谷口上,跟谷口前都站的有人,清一色的佩剑黑衣人。

“巡山使”范强至谷口停步,容得李存孝马车驰到,冲车辕一抱拳道:“进谷口即是‘琼瑶宫’,容我进去通报,阁下请在谷外稍候。”

李存孝道:“有劳阁下了。”

“巡山使”范强道:“我还没请教……”

李存孝道:“不敢,我姓李。”

“巡山使”范强没再说话,一抱拳转身射进谷日。

李存孝他就站在车辕上等上了,他看得清楚,谷口上,谷口前,那些佩剑黑衣人个个手握剑柄凝望着他,显然是还防着他,只要他有一丝异动,那些黑衣人马上就会群起扑攻。

摹地里,一声嘹亮钟声冲天响起,震得空山回音,谷地为之晃动。

李存孝心想:那范强大概已经见着“琼瑶宫”的宫主了……

他这里心念正自转动,谷口里射出了“巡山使”范强,一抱拳道:“宫主请贵客入谷,请随我来。”

转身又掠了进去。

李存孝抖僵挥鞭跟了进去。

进谷再看,敢情这谷奇势天生,谷中有谷,呈圆形,相当大。

一片富丽堂皇的建筑座落在谷深处,亭、台、楼、榭,一应俱全,雕栏玉砌,飞檐狼牙,其宏伟,其富丽,竞有几分似当年秦时的“阿房”。

从依“神女”秀峰,前临遍植琪花瑶草的地谷,若不是知道它是“琼瑶宫”,真叫人有误人仙境之感。

谷地上,那紧挨宏伟富丽建筑的一排玉阶前,站着十几个人,有雄伟精壮的佩剑黑衣人,也有身着彩衣的绝色少女。

最前面一人,是个中年妇人,宫装,美艳,雍容,俨然富贵中人,威仪令人不敢仰视。

她身后,两名宫装少女,一捧长剑,一捧令旗。

看气派,看排场,李存孝心知这就是司徒兰的生母,“琼瑶宫”的宫主了。

果然,范强一丈外停步,单膝落地,高声说道:“禀宫主,贵客到。”

李存孝跃下车辕,抱拳欠身道:“未学李存孝见过宫主”。

那宫装妇人浅浅答了一礼,道:“不敢当,李少侠何来?”

李存孝道:“未学从‘金华’来。”

“金华?”那宫装妇人一双霜刃般目光凝注在李存孝脸上,道:“‘金华’是‘冷月门’所在。”

李存孝道:“正是,司徒姑娘原在‘金华’”

那宫装妇人讶然他说道:“她到‘金华’干什么去了?”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不知道,或许司徒姑娘是心仪江南风光,富春景色,去玩的。”

那宫装妇人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道:“小女,她怎么样了?”

李存孝道:“令媛遭到人陷害,未学只有将她送到‘琼瑶宫’来。”

那宫装妇人颜色不变,道:“小女遭人陷害但不知是死是伤?”

李存孝道:“令媛只是身中某种毒药,穴道受制,酣睡未醒而已。”

那宫装妇人身躯微微拌动了一下,道:“那么,容我先把小女送进宫去,再跟李少侠细谈。”

抬手往后一招,两名彩衣少女闪身掠近马车,上车把司徒兰扶了下来,那宫装妇人道:

“把姑娘的穴道解开。”

一名彩衣少女抬掌就要拍出。

李存孝忙道:“慢着……”

抬眼望向宫装妇人,说道:“宫主,令媛的穴道解不得。”

那宫装妇人道:“怎么?”

李存孝道:“穴道一解,那毒药之力必将散发,后果不堪设想。”

那宫装妇人往司徒兰胸前望了一眼,若有所悟,双眉一扬,道:“把姑娘扶进宫去…”

一顿接道:“请李少侠客舍小坐,我随后就到。”

转身登上玉阶。

那两名彩衣少女扶着司徒兰跟了上去。

“巡山使”范强冲着李存孝一抱拳道:“范强职司巡山,待客另有他人,恕不奉陪了。”

转身往谷口腾射而去。

一名身材颀长、白面无须的黑衣人走进来,一抱拳道:“在下龙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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