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英雄生在天地间 义胆豪情斗凶顽 专管人间不平事 侠客美名永相传 这首打油诗是我写的,水平有限请见谅。 徐良和沈春莲每晚行云雨之事,两人尽尝人间的快乐,十天之后,徐良呆不下去了,心说:「万岁和包大人给我一百天假,祭祖之后,趁还有些时日,不如去名胜之地,游玩一番,同时也可以摆脱这些人整天的纠缠。」就这样徐良对父亲说了自己的心事,父亲答应后,他就带足了所需的川资费用和兵刃,离开祁县徐家庄来到太原府。 其实太原他到过多少次了,觉得没有太大意思,忽然他心里一动:不如远些走,何不到关中最好的地方长安府,那是一座古都,风景如画,何不到那儿玩些时日。就这样,他只身就赶奔长安 : 。 。 。 他在一路上欣赏了沿途风光美景,很快到达了长安城。在长安,他首先到了有名的钟楼,玩到晌午时感到肚中有些饥饿,就在钟楼附近找到了一家大饭馆,字号叫三香居。 这家馆子是三层楼,店面也还宽阔,徐良就进了酒楼。伙计看到来了客人,忙着往楼上相迎。徐良找了一张靠窗沿的座位坐下,店伙计拿来手巾,让徐良擦了擦脸,然后伙计就问:「客官您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您吩咐下来,小人可以准备。」 徐良这人好诙谐,其实他官话说得也不错,可是他故意说家乡的土话,他先是一乐,说:「伙计,你们这里尽卖些什么东西?」伙计说:「大爷,我们这饭馆,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饭馆,各种炒菜,包办酒席,无一不全,只要您能点出来,我们就能有。」徐良说:「那很好,就这么办吧,你给我来个醋溜丸子、醋溜豆腐、醋溜韭菜、醋溜白菜……」 「我说大爷,你别醋了,把牙都要酸掉了。」 「你不知道山西人爱吃醋?」 「这倒也听说过,可是您太过分了。」 「我这是跟你说笑,你把你们拿手的饭菜准备一些,我不怕花钱。」「可以,您少坐片刻。」伙计沏了一壶茶水,摆了四个压桌碟和两壶好酒,就回厨房继续去做。徐良把衣襟扣解开,挽起袖口,自斟自饮,喝得非常痛快。 他一边喝着,一边欣赏着街景。正在这个时候,他忽听街上一阵大乱,隐约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老西儿他心里一动,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打仗的,哭得怎么那么惨呢?他便把酒杯放下,扒着楼窗户,探出身去往楼下观看,正好看到楼下老百姓哗地一阵都躲开了。 原来大街上来了一伙人,这伙人歪戴着帽子斜瞪眼,手里边不是鞭子就是马棒,前边有四匹马开着道,马上坐着四个大个儿。开道的一边在头前开道,一边喊着:「闪开、快闪开!」随手将鞭子乱抽一气,老百姓捂着脑袋直跑。 就在这些人的后边,有一张桌子,这桌腿朝上,四面一围,在里边躺着个女人。可能找轿没找着,临时想了这么个办法,叫四周人看不见,可是从高处就能看到。这个女人缩作一团,已经变成个泪人了,原来嘴堵着呢,也不知她是怎么挣扎的,把嘴里东西挣扎掉了。就在这桌子周围,围着二十几名打手,抬着桌子直奔东面走去。 老西儿还没看过这个,不由得有些惊呆了。徐良一边看,一边纳闷儿,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娶媳妇?不像!娶媳妇是喜事,得吹吹打打。抢亲?不能!光天化日乾坤朗朗,这是长安府,是有王法的地方,谁敢这么大胆!逼债?也可能,不过抢人总是犯法的。老西儿左思右想实在猜不透,眼看这伙人消失在东边胡同里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徐良就想找人问问,正好伙计把红烧鲤鱼端来,放在桌上正待回身要走,徐良叫住了伙计:「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客官请说。」 「方才我看了个热闹,有一伙人用八仙桌子抬了个女人,奔东边去了,那是怎么回事?」 伙计一听,晃晃脑袋说:「大爷您就品尝品尝这鱼的滋味吧,有些事少管为妙,常言道『耳不听心不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打算要走。 徐良一听,知道这话中有话,一伸手把伙计拉了回来说:「告诉我没事,听听解解闷儿,我对这些事从来不认真,请您放心,我还要多给小费。」伙计听说多给小费,就侧目向左右看了一下,看到左右没人,就凑近徐良,压低了声音说:「大爷,您说那伙人是哪的?那伙人是长安侯府的。
这儿有个长安侯,此人姓贺,叫贺兆雄,太厉害了,那是本地的土皇上,执掌着生杀大权,叫谁死谁就活不成,我们这地方的人都掌握在他们的手心里头。 贺兆雄的爹是谁你知道吗?就是新提升为太师的贺建章,满朝文武都对他惧怕三分,他在皇上面前都说一不二。这贺兆雄就是依靠他爹的势力,在这儿无恶不作。 像今天这种抢女人的事经常发生,并不奇怪。我已听说,刚才被抢的女子姓朱,叫朱似玉,她爹朱焕章是个教书先生,人缘儿很好,可是老伴早故,只剩下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这姑娘识文断字,人品很好,这就叫贺兆雄知道了。 其实贺兆雄妻妾成群,不计其数,但他还到处寻花问柳。起先他派家人到朱家提亲,后来遭到拒绝,恼羞成怒,就派打手去抢。在头前的四个,人称『四大金刚』,是仅次于他手下的恶霸。今天把这姑娘抢去,这姑娘就很难活着回来,真惨哪 : 。 。 ! 我常听说,当今万岁是有道明君,包大人铁面无私,那么为什么不派人到这儿来看看呢!我们命苦啊,生在长安这地方,就得受这种窝囊气。像这样的事,谁不生气?生气有什么办法?所以我不想说,说了也没有用。「徐良闻听虽然生气,但并不露声色,待伙计退后,他想起过去曾听说在朝里有个太师叫贺建章,没想到他儿子在这儿胡作非为。今天既然让我看到,那我就不能不管,待我先去向他要人,他若认罪,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就别怪我这金丝大环宝刀不认你是什么人了! 他想到这里,叫来伙计,算完酒账,还多给了二两小费,而后便下了酒楼,直奔长安侯府。这才引出白眉毛徐良抖神威、斗群寇的精彩故事。 白眉徐良怒气冲冲地走下酒楼,直接赶奔长安侯府。他心里想:我见着那姓贺的,他要不把那姑娘放出来,他要不当面认错,我决不能轻饶他。他一边想一边往前走,等到离侯府不远了,他才突然停住脚步。 是什么原因呢?他想到自己不能冒失地直接去向人家要人,俗话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我既没皇上的圣旨,也没开封府的堂谕,空口向人家要人,人家能承认吗?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是当地侯府,不能莽撞。 徐良这样一想,有点犹豫,就决定先不向他们要人,晚上先到侯府探听一番再说,看他们如何对待朱似玉。等我抓住证据再当面对质,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也别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以侠义的身份来对待你,纵然把你杀了,你也没地方告我去。对,这个办法较为稳妥,他越想越对,所以当时就没去。 他虽然没进侯府,可他却在侯府周围踩了踩道。因为晚上要动手,地形不熟怎么能行呢。一切准备工作做妥,他就在附近找了店住下,趁酒足饭饱,倒下就睡,一觉就睡到定更天。 他揉了揉眼睛爬起来,下地擦了把脸,然后把包裹拿出来,换好了夜行衣,将随手用的东西往腰里一系,短衣襟,小打扮。而后把灯烛吹灭,门关上,把窗户推开,噌一声飞身上房,直奔西安侯府。 徐良还有个绰号叫山西雁。他的动作比雁子还快,比雁子还轻,三晃两晃就到了侯府的西墙外。看看左右无人,就脚尖点地飞身上墙,往院里观看。他见到院里有花池子、有石桥、还有凉亭。噢,这是侯府的花园。掏出问路飞蝗石掷到下面,然后俯身侧听,一无狗叫,二无人声,这就放下心来。 他双腿一跳,「噌」地落在园里,凭着自己的经验,寻房、串宅,寻找姑娘朱似玉。找来找去,发现一个宅院十分宽阔,屋中灯光明亮。他转到此屋的后窗户,用舌尖舔破了窗棂纸,往屋里观看。见到屋内甚是阔气,在正中央放着一张一丈多长的大桌案,上边是南绣屏锦的桌围子,桌围子后边是一把虎皮高脚椅。 「再说一旦把侯爷激怒了,不但你这条小命保不住,连你爹也一起受株连。 我说你还是往宽处想想,就答应了吧!我告诉你,总管到前边见侯爷去了,侯爷要一怒,你不会有便宜。「 这朱似玉什么都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地哭。这时侯总管一推门进屋了,把灯笼吹灭了说道:「刘妈、李妈,刚才我请示侯爷了。」「侯爷怎么说的?」 「侯爷有话,她要不识抬举,宁愿把她打死。」「是啊,好了,既然侯爷有这话,咱们心里就有底了。」「对呀,真气人,说什么都不听。」
「拿鞭子来,看这贱人听不听!」 这十几个人要收拾一个人,这朱似玉能活了吗?徐良真想进屋,又一想,这样进去不行,万一有人把我认出来呢?最好的办法是化装。他就从百宝囊中拿出了个假面具。这件假面具真够吓人的,往脸上一戴,活脱是个大鬼,龇牙咧嘴,红眉毛大眼珠子。他把假脸套上以后,一推窗户,「咔」的一声,先把屋里人吓了一大跳。当屋里的人看到窗口的那张鬼脸时,一阵大乱,当时就吓倒七八个。 老西儿飞身跳到屋里,压低声音对那些人说:「听着,都不许动!谁要动一动,我就掐死谁!」 那些胆稍大没昏过去的,站着光哆嗦就不敢动了。老西儿用手一指:「来! 门后边宽敞,都到这儿来!「他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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