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正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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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正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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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耀光始终无话,他看着出国了几趟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的人,他正想说什么,乔少扬走过来,他一袭黑色西装着装身体,有了几分黑色分子的样子,经过几个月的千锤百炼,变得硬朗了许多,不像第一眼看到那样,分分明明就是一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柯正辉回头看了一眼终于长成|人型的胎儿,他从鼻子里笑了两笑,而后起身,连晚饭也懒得吃,就此离开。
  许鸣伸手,还没说话,蒋耀光就说,走吧,去吃晚饭。
  他们一家三口,真真正正一家三口,转身去吃晚餐。
  而柯正辉,他一个人坐在车里,他的车子停在路边,他走出车外,靠在车门边,站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那刺骨寒风吹袭。
  冬日里,萧条的景象,树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他拉开车门上了车,却并不开走,只是扒在方向盘上,闭上眼,满脑子,又是亲生大哥全身是血的样子,他眼睛闭得很紧,想起那些纷纷倒下的弟兄,想起一路走来的血雨腥风,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还有什么样的荆棘,等着他挥刀举枪。
  一辈子,可以毁,但绝不能后悔。
  柯正辉决定回去找自己的二哥,他说,“我想,我还是回来陪你吧,这前提条件是,希望你能答应,让蒋耀光离开。”
  柯正昕感觉奇怪,作为善谋不善战的老二,他更喜欢出谋策划,他不像他大哥,有统领千斤万马之能。
  他沉默了半天才反问,“正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快支撑不下去了。”
  两个兄弟了,整整两个,死了。
  柯老爷子的视线,好像越来越模糊了,想起那次,两帮与警察对抗,柯正宏那次拿命去博,是为了死去的柯正宣,他说,就想报仇。
  柯正辉当时被遣出国,他感觉不对劲,因此,没有上飞机,他回来,直接赶去大哥所埋伏的地点。
  老爷子,最疼的也许是最小的儿子吧,所以,那次,柯正辉去现场找柯正宏,老爷子拿着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
  柯正昕说,“爸爸那时候就想,不如投降认罪了。”
  柯正辉不知这些细微的小事,他说,“二哥,我陪着你吧,走到最后。”
  柯正昕摇摇头,他说,“正辉,能离开,就不要再回头了。”
  他们手上,都沾满了鲜血,除了柯正辉,他没有杀过人,他只是不幸的成为了柯老头最小的儿子而已。
  柯正辉的脸转向一边,他眼眶好像是红了,他宁愿,在血里拼,也不愿在这种烦乱的侨情。
  像他这样的人,结果无非是一个,死不瞑目,牢里蹲着,不是说,没有察觉,浑不在意,只是他不想说出来,他怕,蒋耀光,真的彻底绝望,他当年失去儿子,妻子,他不幸的一切,那都他们这些作为黑色分子所赐,还有那帮吃里扒外的条子,谁能保证,谁彻底正义始终。
  他不是深陷在这里了吗?
  柯正辉疲倦的回了祥景公寓,那是在繁华的地带里,他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他也假想过,自己的人生,从根正苗红开始,然后一路坦荡。
  然而,那到底是假想,他没办法真实的开始和结果。
  他坐在地板上好久,其间起身去取了瓶酒,一个杯子,自斟自酌了半杯,感觉身上吹起习习凉意,他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拿起,又放下。
  他转身去屋里,想要拿起被子,到落地窗前睡,能枕着一夜的星空安眠一晚,也是惬意。
  他打开门进屋,当打开屋里的灯,这才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
  男人靠着床头看书,柯正辉愣了一下,他的手搭在玄关上,进不出,退不是。
  难怪,房间里的空气变得这么冷,原来是有人先进来,还开了空调。
  柯正辉松开把在门上的手,他走向衣柜,拿了浴袍,去洗澡。
  坐在床头的男人,他不动声色的翻起手上的书,他身上,穿着的浴袍,和拿起一套去浴室的人的浴袍,是一套情侣袍,那是某人特别去定制。
  柯正辉洗完澡,他走出了浴室,边擦着头发,边走向沙发,他转头望着玻璃窗外的夜空,暗沉沉的深夜,夜幕下的星光映照城市的灯火,落得满地都是碎片。
  他坐在沙发里出神,过了好久,他起身,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酒出来,杯子都不用,就直接拿起瓶子灌。
  屋里的男人,翻的书没翻完,他转眼看着敞开的房间门,他放下书,翻开身上的棉被,他起身下床。
  柯正辉边灌自己边望着城市的璀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拿起瓶子,再仰头喝一口,完全没察觉到,走到身后的男人,他会默不作声的把瓶子拿走。
  柯正辉坐在地板上,他一动不动。
  男人转身进屋,他丢来一张毛绒毯。
  柯正辉感觉毛绒毯被扔在身上,他回头看一眼,男人走进房间里,他随手关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08 章 凉雨夜

  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响声震耳欲聋。
  柯正辉睁开眼睛,外面的夜色,还是睡下前的明明灭灭,灯火闪耀,没日没夜。
  他双手枕头,听外面打在玻璃上零零落落的雨点,迷蒙的光线,隐约可见的雨帘,倾斜而下,垂入地表。
  他昏昏欲睡,房间里的热气,肆意流转,他身上的毛绒毯,太薄,薄得他感觉很冷,忍耐着穿心刺骨的冷意,他不想醒来,就想这样沉睡在梦里。
  一个分不清现实的梦,梦里,感觉二十岁的身子,被掠夺和重压,那喘不过气的感觉,干涩的呼吸和一声声吞吐,进出的是浑浊的气息,他不知道这个梦的根源是什么,他感觉,好像,在二十岁的时候,这具身子,早不是自己,他想不起那晚,都发生过什么不堪回首的画面和沉痛,他只记得,有一具热烈的足够压倒自己沉重的身体,自上压迫,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从未被压迫的他,感到难受。
  他想推开,他想起身,熏人的酒意,麻痹人神经的酒精,他的反抗,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毫无作用,为此,他垂首挣扎,他感觉突如其来的穿心裂肺的疼,那样的疼,疼遍全身,由内置外。
  柯正辉分不清那仅仅是个人的恶梦,或者是真真确确的发生过。
  他二十岁的生日,第一次喝得烂醉,第二天醒来,他躺在大哥的房间里,他早上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疼,所有地方都隐隐作痛,他感到不舒服。
  那时,守在床边的柯正宏,他似乎是一夜没睡,他满脸的疲惫和倦意,强打着精神,守着在梦中反反复复苏醒沉睡的弟弟,他伸出的手,温厚的掌心,落在意识混沌的人额头上,他说,“正辉,哪里难受,是不是不舒服?”
  柯正辉迷迷糊糊的挣扎着,他转脸,靠近额头上的手掌,恍恍惚惚的又睡过去。
  从小,柯正辉就落了一个毛病,他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哪怕是手间的紧握牵着,他也想靠近去,索取温暖,他特别的信任和依赖柯正宏。
  柯正宏从来不许自己的四弟,手上沾半点血腥,他说,“你和我们三位哥哥都不同。”
  他紧紧的护着这纯白的弟弟,他不许最小的他走上他们的道路。
  柯正辉不能理解,他问,“那为什么,二哥三哥可以,就我不能。”
  他不愿被别的同学说,自己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不管做任何,都是他们哥哥在出手,而他没有任何的决定权。
  柯正辉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把出言不逊的学长打得血流满面,只因那长了年级不长脑袋的男生,侮辱作学弟的原来不仅学习有两下子,招引男人的风姿更具特色。
  柯正辉第一次听到那样侮辱的言辞,他握紧拳头,就直接冲上去,这是作为男生本能的反应,他是被三位哥哥护着没错,他是被其他同学孤立没错,他只是不习惯以外的人,他们那种假惺惺的作态。
  可能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从小被外祖父家的哥哥姐姐孤立,他就与所有人格格不入,为此,回到了父亲身边,他与那些亲哥哥特别生分,柯正宏、柯正昕和柯正宇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最小的弟弟害怕他们的靠近。
  小时候,柯正宏想尽了一切办法去为这个少年解开心结,他用尽了心去呵护这唯一这从小就只有母爱而没有父爱及兄弟的关怀成长的弟弟,他说,“我们以后都会保护你,即使妈妈不在了,但你还有我们?”
  柯正宏拉住了想挣开手的弟弟,他说,“正辉,我是你哥哥,我们会和你在一起,我们绝不会冷落你。”
  柯正宏尽力了,柯正辉也终于释怀了,十六岁,柯正辉在新的环境里,慢慢的改变自己怯弱的性格和适应身边的三位哥哥的保护,他慢慢的将身上裹着的瑟缩懦弱都抖了一干二净。
  他忘了以前的家,他融进了最新的家,即使妈妈不在,但他还有父亲,还有三位哥哥,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也在不断改变变得坚强,比如,他也学会打人,和别人打架,就像那一次,他和年长的学长动手,他的行为,吓坏了所有老师和同学,他在所有人的眼中,明明是特别安静的孩子,甚至是有抑郁倾向。
  那天,柯正宏去学校接放晚学的弟弟,他第一次看到极力护着照着的弟弟被人打得出血。
  柯正宏刹住车,他下车,即刻拿起手中的伞,朝着那高个子打去,周围陆陆续续放学离开学校的同学,停下脚步,他们震惊的看着这一场充满血腥的暴力。
  那时,天下着雨,柯正辉势单力薄,原先和人对抗,他被推开后,仗着人高马大,作为学长的竟毫不留情的给了毫无反抗力气的学弟两拳,那两拳,让柯正辉嘴角流血,没人知道,那一刻的少年,他是什么心情,虽然说,小时候,被身边的小朋友孤立,虽然说,十五岁之后,身后有了作为兄长的守候,可是他从来没有收到这样的打击和侮辱,所以,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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