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食"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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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成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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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陶言心跳如鼓,脸上还要强自镇定,周围来宾的视线如白炽灯一样热辣辣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所遁形。傅久鸣却舔了舔舌头,一仰头,冲着楼梯的方向轻笑。
  “肖诚,别来无恙啊。”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肖诚带着仲易安早已经出现了,只是站在楼梯上阴沉的看着,看着傅久鸣故意秀给他看的那个刺眼的吻。
  “别来无恙,傅久鸣。”
  肖诚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狭长的眼睛越发阴枭,浓烈的仿佛有实质的情绪压抑在身体里,吓的周围人退避三舍。又一条通路被让开,傅久鸣舍了陶言,自己也走上前。傅久鸣与肖诚就这样面对面走到三步远的距离,停住,用眼神碰撞对视。
  众人在心底暗暗惊呼,王不见王,这次的订婚宴真是来对了!
  不过让狗仔队们预期的大打出手并没有出现,肖诚冰冷,傅久鸣温和,两人在冗长的对视之后,只是平静而沉默的握了握手。陶言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他知道今天的来客里一定混有记者偷拍,眼下只要肖诚和傅久鸣有一丁点的冲突或者差池,明天的报纸就会翻着花样捏造,大肆宣扬。
  千万不要出事啊……
  僵持中,仲易安突然从一旁冒出来,笑嘻嘻道:“没想到傅先生今天肯赏脸参加我表哥的订婚宴,受宠若惊,蓬荜生辉。”
  傅久鸣对仲易安早有耳闻,肖诚的表弟,索斯特酒店的总经理,还有他那人尽皆知的跳脱古怪的性格。能被肖诚看重并当做心腹的人,傅久鸣自然不会小觑。
  “仲经理客气了,陆肖两家的联姻原本就是件大事,况且这次肖诚特地送来了邀请函,我又怎么能找借口推辞呢?”
  “毕竟有十年的交情了,”肖诚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冷冷回答:“原本我打算亲自上门邀请,没想到却被人找借口推拖了,这样一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换成邀请函,请傅久鸣董事务必到场出席了。”
  这时候众人渐渐品出点不对味儿来,这俩人你来我往……怎么都直呼全名呢,连个敬语也不加,听起来老刺耳。不说现在是名流云集的宴会,就算是私下里,没个深仇大恨也不会随随便便把对方全称挂在嘴上。难不成这两人真是要当着全场人的面翻脸么?众人瞧得一惊一乍,两个当事人却好像毫无自觉,只听得周围来宾眉头直皱,尴尬的不行。
  又寒暄两句,肖诚的视线绕过傅久鸣,盯向远处的陶言。“难得大名鼎鼎的傅久鸣傅大少会带人一同出席宴会,那位看起来也不像是秘书或管家,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傅久鸣眼底滑过一道微光,然而不等他回话,陶言就率先走了过来,镇定而自然。
  “久闻肖先生的大名,我是傅少爷的朋友,很高兴这次能有幸一同参加肖先生的订婚宴。”
  对嘛,这才是正常的,来宾们终于感到三观正了正。肖诚回握住陶言的手,嘴上却道:“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美食的戏份挤不进去了……挤不进去了……

☆、肖诚VS傅久鸣(中)

  “很幽默的搭讪方式,没想到肖先生也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在下受宠若惊。”陶言面上滴水不漏,内里却紧张的心跳如鼓。他早料想到会与肖诚见面,所以这样的应对已经在心里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自问可以十拿九稳,叫别人看不出破绽。只是肖诚的眼中浓浓的探究挥之不散,并不像起疑,而仿佛有所定论。
  肖诚松开陶言的手,傅久鸣的视线就跟着划开,嘴角微微的抽动着。肖诚眯起眼,道:“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肖诚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全赖这里。”说着,拿手指划过太阳|穴。
  “敏捷的思维,精明的头脑。”陶言接道。
  肖诚忽然一笑,他这一笑,叫人第一次捕捉到冷冽之外的其他情绪。“不,是记忆——我这里,过目不忘。”
  无论是曾经的人,还是曾经的事,只要跟自己有所交集,就会在脑海里留下永远的备份。陶言两句看似客套的交谈,却轻描淡写的舍去自己的名字和来处,是故意。一旦看出这里面故意的成分,要揪出背后的动机就简单的多——肖诚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再抬眸,笑意里已满是洞悉一切的掌控。
  陶言触电般的收回手,只一眼,肖诚就看穿了他的一切——肖诚知道了他是谁!
  在G城,有人这样形容肖家的当家少爷肖诚:乖张冷淡,难以掌控。作为面具上的伪装,有人习惯挂着得体温和的笑容,比如傅久鸣;有人总是万年冰山,吝啬于施舍任何感情,比如肖诚。
  有一些人笑起来可怕,有一些人不笑才可怕,可陶言却觉得,眼前的肖诚无论笑与不笑,都让人抵触畏惧。
  僵持,或许是只是短短一秒,傅久明温和的手心扣上陶言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把人回护。肖诚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动作,嘴角恢复紧绷,刚刚想要张弛的气场再一次默默回敛。
  这时候,仲易安在背后拍手。“好了好了,都站在这里像什么话。就算你们三位要比拼体力,也不用拉着我们满堂宾客一起罚站吧。”
  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音乐重新响起,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开,刻意的给场中三人留下空间。肖诚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陶言惊疑不定的望向傅久鸣,傅久鸣安慰似地捏捏他的手,带着他一同过去。
  一楼有许多会客室,为了迎接今天的订婚宴,这些房间都被装饰一新,供来宾们休憩谈话。肖诚进去其中一间,傅久鸣一点也不急,要了两杯红酒,才拉着陶言不急不缓的出现。
  屋里,肖诚已经烦躁的扯去西装领带,弹开衬衫最顶上的两枚扣子,露出野性而充满力量的胸肌,与大厅里持重威严的少当家判若两人。
  傅久鸣轻轻一笑:“难为你正儿八经装那么久,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肖诚眯起眼睛,“论演技,我大约连傅少爷的一半都比不上,这一点我甘拜下风。”
  “谬赞了,我可是愧不敢当。”
  陶言望望肖诚,又看看傅久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剥离了众目睽睽的注视和身家立场带来的桎梏,这才是两人正常的相处模式:夹杂着讥讽,针锋相对,可又无比熟稔——这两个人果然早在以前就认识了,对彼此的性格了如指掌,又抱有很大的敌意。
  肖诚不再关注傅久鸣,而是把精力放在陶言身上,他这微末的转变立刻就被傅久鸣捕捉到了,傅久鸣往沙发上闲适的一坐,毫不客气的挡住肖诚的视线。
  “肖当家如果身边缺人,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肖诚露出低低的冷嗤,“我不过看一眼,就叫你紧张成这样,可你对他越是上心,我就越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肖诚视线一转,忽然平淡道:“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陶言。”
  陶言闻声一震,虽然早就料想到肖诚认出了自己,但是被这么突兀一点,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陶言死死咬住下唇,比起肖诚的试探,他此时此刻却不敢直面傅久鸣的脸色——因为他从没告诉过傅久鸣,他与肖诚早就相识。
  傅久鸣背对着陶言,忽然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对肖诚不温不凉道:“你们演的也很好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第一次见面。”
  陶言一听这话就急了,想解释,肖诚却眯起眼睛,冷不丁丢出一句:“演技不敢当,我只是没想到,陶言居然从没对傅少爷说过——我俩认识,而且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们就认识了。”
  肖诚所谓的“认识”,说到底就是学生时代同班同校的情谊,然而他这话故意说的暧昧,要让第三个人听来,本能的就会感觉肖诚与陶言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不可言说的秘密”。
  陶言彻底慌了,肖诚是故意的,当他察觉到傅久鸣对自己的在意,就转而用这种极尽误导的方式制造矛盾,让傅久鸣转而怀疑陶言。
  陶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忌讳谢小唯,他对傅久鸣只口不提自己的过去,母校和老同学更是含糊其辞。如果他现在立即说开一切,解释他跟肖诚的同学关系,也只会被当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被戳中下怀的借口罢了。
  陶言颤抖着把手放上傅久鸣的肩膀,可是这一次,傅久鸣没有给他回应,陶言的心立刻冷了一半。肖诚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开了一瓶酒。
  “阿鸣……”
  陶言握紧手指,他知道傅久鸣最恨别人背叛,谢小唯的事上,他已经对傅久鸣再三隐瞒,这回又被捅破跟死敌肖诚有来往,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肖诚瞟了一眼沉默的傅久鸣,忍不住嗤笑:“干嘛这么无情呢傅少爷,还专门摆出一副痴情样好像自己被情所伤。陶言,放心好了,你家傅少爷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顶多过两天把你扫地出门,再换一个新情人。”
  陶言急的嘴唇直抖,几乎站不在原地,可是肖诚这话一出,一直压抑的傅久鸣仿佛突然捕捉到什么,反问道:“我可一向以专一闻名,你在周围问问,谁不知道我傅久鸣是个无药可救的痴情种,对爱人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怎么到了肖当家嘴里,就变成演戏了?”
  “你专情?”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肖诚牙根里咬出来的,咯吱咯吱作响。
  傅久鸣一挑眉,冲后面摆摆手,陶言赶紧过去,谁知道还没站稳,就被傅久鸣一个用力拉倒,结结实实跌入傅久鸣的怀抱。傅久鸣顺势在陶言耳根贴了一个轻吻,横眼看向肖诚:“自然专情。”
  如果杀气有实质,陶言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肖诚的眼神几近恶毒,说不清是在看傅久鸣,还是看自己,亦或者二者皆有。傅久鸣气定神闲的抱着陶言,对自己扳回一城略微满意,挑衅的笑着。
  忽然,就听肖诚道:“傅久鸣,你还记得谢小唯吗?”
  这话一出,陶言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拼命想阻止、一心想回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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