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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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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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一觉醒来全船的人都不见了?”张七吃惊的表情很是诙谐。
  喻广财看着手中的纸,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突然,他双眼一亮:“我知道了,你这病不难治。”
  巴尔克一听,双眼也放出光芒,他急忙问:“那是用什么方法?”
  “取牛眼泪半盅,柳树三株,夹竹桃三株,在阴时种于西南北三方,每日取牛眼泪洒在树叶上,记住,要将这六株植物围着你的卧房种。”
  喻广财的话音一落,巴尔克就立马将翻译找来,按照喻广财的嘱咐,让他立即去办。
  喻广财等人回到房间之中,林子有些不解,问道:“师傅,你刚才嘱咐巴尔克上尉去找的东西都是至阴之物,如果谁的房前屋后种上这些东西,那是最不安生的。”
  “你说得没错,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喻广财说着,叹了口气。
  “这些东西真能治好巴尔克上尉?”曾银贵问道。
  喻广财摇了摇头,说:“如果你们能够看懂之前上尉画出来的那个墓室结构图,你们就会知道,按照那种结构构造的墓|穴,是个死|穴,我看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出路。”
  “那巴尔克上尉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林子追问。
  喻广财笑了笑:“他自己不也说不清是怎么出来的吗?墓|穴里传说有当年灵山十巫其中五巫护法的后人,当时巴国强大的时候,灵山十巫通晓天地,可他们征服山河驯服世人靠的是脑子,他们身边护法的本事自然也可以想象。其中四个壮士,有两个的本事是他们亲眼所见,而还有一个,他们连真身都没有看到。你们想想,根据他的回忆,从上船之后,除了那四个活死人之外,还遇到了谁没有?”
  “有,那个在黑暗中拉住巴尔克的人。”曾银贵反应最快,抢着回答。
  喻广财点点头,说:“这样你们就应该能猜到了,不可能有人走得出那个墓|穴,原因有二,其一,那墓|穴的结构本身就是一个迷宫,在风水布阵上看,并无出路;其二,除了墓|穴里的那四大壮士,还有一个四处游走的壮士,且不说他一直在暗处,你看不见,即使你看见了,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可那巴尔克的的确确出来了呀?”张七咬着这问题不肯放手。
  “你真的以为他已经走出那个墓|穴了吗?”喻广财反问。
  张七听了,倒是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说:“如果没有,那我们看到的是谁呀?”
  这时李伟笑了两声从后面迈步上前来,说:“这倒是给不出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以跟你讲一件事情,或许你听了也就懂了。”
  “哦?又要讲故事?说说看。”张七说着在凳子上坐下来。
  “这件事师傅和银贵应该都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在巫溪一带替人做礼,在那里就遇到了一件怪事。当地的一个小煤矿里,有不少的农民人工采煤,采到中途的时候,几人从一个石洞里挖出了一口棺材,据说那棺材之中还有很多的金银首饰,可就在几人开棺之时,洞口垮塌,只有一人跑了出来,其余人都死在了里面。那一带的人都比较穷,就准备只做一场丧礼来超度死掉的所有人。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根据那个逃出来的人的指点挖出了四五具尸体。可那法事做着做着,就出现了一个怪事。”
  张七连忙催问:“什么事?”
  李伟说:“做到一半的时候,又挖出了一具尸体,竟然是那个逃出来的人。”
  “啊?”不知情的人都纷纷张大了嘴巴。
  “那后来这个人呢?”张七问道。
  “在同一个空间里怎么可能出现两个他?”李伟笑着说,“当时挖出那具尸体的时候是晚上,那具尸体被挖出之后,大家都吓傻了眼,回头一看,之前那个自称逃出来的人就在大家的面前消失了。”
  “莫非,之前大家看到的那个人是……鬼?”张七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李伟点点头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李伟讲出的这件事让大家都很难置信,曾银贵问道:“难道这巴尔克上尉遇到的事情也是同一个道理?”
  喻广财笑了笑说:“这阴阳之间的事情可真说不好,有些人死了之后,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死了,照常生活在世界上,与人交谈,吃喝拉撒并无怪异。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自己已死,那才是他们这场悲剧命运的终结。”
  林子听了这事儿,倒是懂了几分:“难怪他的身上会长出绒毛,一个本来极阴的人与阳间的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生出怪异。”
  “嗯,只是我也没弄懂师傅为什么要让他在房前屋后种上至阴之物,难道这种方法真可以让他死而复生?”李伟问道。
  喻广财摇了摇头,说:“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让他的房间置于至阴之地,可以缓解他身上的症状,这样我们才能活着离开这里。不过这阴间阳界本不可交错,待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会让他认清自己的真实面目的。”
  “搞了半天,这巴尔克居然是个死人。”张七倒吸了口凉气,连连摆手,“我好像还跟他握过手呢!”
  爷爷笑了笑,没有搭话。这件事情的确非常不可思议,一直以来,他认为人不过分为肉体和魂魄,既然人已经死了,这魂魄自然离身,可若只有肉体,他们又怎么活动自如,每天照常工作,还拥有记忆呢?
  几人在那法国水师兵营之中又待了三天,巴尔克上尉身上的绒毛果真渐渐退去,整个人也变得更有灵气了。在喻广财的恳求之下,巴尔克上尉终于答应放几人离开,由翻译开车带着他们离城。
  出了东水门,几人下了车,正要跟翻译道别,喻广财从布袋里掏出一面铜镜递给了翻译。
  翻译接过有些不解,问道:“喻先生,这是什么?”
  喻广财笑道:“之前我没有交出这面铜镜,是怕上尉食言不肯放我们走,现在上尉遵守诺言,那我也交出这最后一件法器——你回到水师兵营之后,在这个月的十五夜前,将它挂在巴尔克上尉卧房门框的正中,这样就能完全治愈他了。”
  翻译这才放心地收起铜镜,说:“喻先生果然心思缜密,我一定做到。”
  送别了翻译,几人快速上路。
  爷爷在身后问道:“师傅,那铜镜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李伟笑了一声,说:“你见没见过,在大户人家大宅的门框上都会挂上一面镜子。”
  “我倒是一直没弄明白那镜子是用来做什么的?”爷爷问道。
  李伟说:“但凡稍老的宅子都有亲人在里面去世,一般人死之后,魂魄久久不愿意离家。在门框正中挂上一面铜镜,为的是在魂魄回家的时候照出他们自己,提醒他们自己已经死去,不要回来吓着后人。”
  “镜子有这功效?可巴尔克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照过镜子吧?”爷爷问。
  “后人对这种镜子有误解,能够照出魂魄的镜子一定要用陈旧的铜镜,普通的镜子根本就没效果。”李伟解释完,说道,“这怪事儿终于又完了一桩,好在有惊无险。”
  “别磨叽了,赶紧走吧,待会儿天又要黑了!”林子露出了少见的笑容,爷爷看得真切,他的笑容和别人的不太相同,那笑容里似乎掺杂着太多的情绪,爷爷一时也看不太透。


尾声
  众人回到了喻广财的家中,难得一天空闲,几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爷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从卧房里出来,只见喻广财端着一张椅子坐在院坝中看书。
  此时,天气已经转凉,坝子边的两株桃树的树叶都开始纷纷飘落下来。
  “你醒啦?”见了爷爷从房中出来,喻广财微笑地斜着眼睛招呼他。
  爷爷微微一笑,问道:“他们都去哪儿了?”
  “除了张七还在睡觉,其他人都回家去了,这么多天,定是有些想家的。”喻广财说着,放下了手中黄黄旧旧的书。
  爷爷笑着示意了一下,在喻广财的身边坐下来。之前喻广财手中的那本书就躺在一旁的小方桌上,那本书很旧,上面的字不像是印刷的,而是用毛笔一笔一画写上去的。
  “这书你现在还看不懂,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看的。”
  爷爷摇了摇头:“我不急,这些天见了这么多事,心里倒是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我刚入行的时候跟你差不多,总不相信这人的生死还有定数,看着身边一个一个的死人,发生一桩一桩的怪事,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后来,我渐渐地信了,这生死之事人是不能改变的,即便你懂得如何破解生死,你也这样做了,那你失去的将会更多。”喻广财说着,见爷爷不吭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呢,人生在世,能够开开心心潇潇洒洒地走完,那固然好。如若不能,也要记住不要做缺德事,你的慈悲阴德,将为你一辈子保驾护航。”
  “师傅的训诫,徒儿记下了。”爷爷微微朝他低了低头。
  “你无须这么客气,客气会让你少学到很多东西。”喻广财微笑着,这句话不像是在警醒,更像是在忠告。
  爷爷听了,点了点头,看着门口的两株桃树沉默了下来。
  喻广财又躺回到椅子上,捧着那本黄黄旧旧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安静了许久,喻广财说:“你若是想家,就回去看看吧,我现在都还记得你跟我走的那天,你母亲的神情。”
  “嗯,等张七起床了,我跟他一块儿走。”爷爷回答得非常不经意,可心里却翻滚起千思万绪,父母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交相变换。想了一阵,他说:“出来这么久了,我倒是很担心母亲的身体,她身体一直不好。”
  喻广财看了爷爷一眼,说:“这简单,你去厨房里取一个鸡蛋过来。”
  爷爷有些犯迷糊,可还是按着喻广财的吩咐,取了一个鸡蛋来。
  “写上你母亲的名字,还有生辰。”喻广财吩咐道,等爷爷做罢,喻广财补充了一句,“把它拿到灶里,点火烧一阵。”
  爷爷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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