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去念警校了都不通知大爷我一声,当我好欺负吧?!”
心里狠狠一阵,他回来了?
突然很想迎出去,就算只是看看他也好……可按他的性子,必定会上来追问我手上显而易见的伤。
我咬咬牙,又往角落里挪了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透明。
耳朵,却竖起来,一路紧跟着小家伙。
“这么好的A大你都不去,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啊?!”
“被驴踢了,心甘情愿被你这傻驴子踢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啊?”另一个人的声音温柔得,像掺了十分的水,语气里全是宠溺。
“我去去去,你丫说谁是驴子呐?!”
“行,你不是驴子,你是门,把我夹得透不过气。”
“我靠,刘铭锐你说句人话成不?小心我他妈再把你当空气!”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您是老大,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一次好不好?”
“好个屁!你丫还没说清楚呢,干嘛犯神经去读警校啊?正经上学有啥不好?”
“那警校有什么不好?”
“警察好个毛线,要抓犯人要深入敌方,都是那么危险的事儿,你这样子能行么?”
“阿言,你在担心我?”
“滚,谁担心你?”
“别担心,我会去做警察,就能保证自己过得好好的。”两个人似乎在广场中心停了下来,“阿言,我保证,要把撞你的那个凶手找到。”
“你——”那孩子顿时语塞,憋了半天,才憋出个,“你,你就因为这个?你,你脑残——”
“这场车祸是我造成的,全交给我,你什么都别想好么?”
“卧槽你他妈——”
“嘘,什么也别说。”炸毛小猴子的嘴大概被人堵上,“阿言,你什么也别说,听我说句话好么?”
……
周围的空气变得很安静。
他大概是伏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说得我的内心很嘈杂。
我说什么呢,什么也不想说,只想抽烟。
叹口气,单手很费劲地取出烟,手抖得厉害,怎么也点不燃。
不知怎的,眼前出现的,竟是我们刚认识的那年,他拿着一捧菊花,红着脸和我告白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往日不再现。
自作自受罢了。
当年在和路易斯逢场作戏时,小家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这种不留痕迹的报复真好,我魏云起,就算把你以前尝过的心情,加倍尝一遍,也是死有余辜。
再也不用怕你孤单寂寞,为不能弥补你而遗憾。
狠狠吸了一口烟,小王子的爱情,建立在骑士死去的废墟上。
左臂一跳一跳的疼,我扶着眉心,疼得笑了,笑得越来越厉害,笑得我全身都疼,几乎蜷缩起来。
===亲妈舞有话要说===
被编辑吐槽了,所以弱弱地来解释下,标题前的【求票求收】,就是求推荐票票,和收藏的意思……写了那么久,应该不会有娃娃看不懂吧?继续举牌子求票票求收藏,发现阿言不出来,数据就涨得不给力,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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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求收】第九十五章 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3001字)
广场上很安静,我不出声的笑,笑得全身近乎抽搐。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撞入耳膜。
“卧槽!刘铭锐你他妈干嘛?!”
易……言……?
“你,你他妈是同。性。恋?!”那孩子的声音都变了。
“阿言,你不是一直……”刘铭锐的声音变得不知所措。
“你最开始就想和我做那种事……我以为我出了车祸,你就不会……”
“阿言,不是这样的,我……”
“靠!你丫同。性。恋!你丫变态!恶心!滚,给老子滚远点!”
对方慌了,口不择言地在解释些什么。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连抽烟都忘了——谁能解释下,这反映是不是表示,他现在连GAY,也莫名其妙地无法接受了?
哈哈哈哈哈,好极了,接受惩罚的不光只有我,这甚至是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一转眼,刚还在广场上的小家伙,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被抛下的刘铭锐,垂着头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道车灯打过,熟悉的黑色凯迪拉克出现在我身边,车窗里弹出薛楚仪的脑袋
“魏云起?”他皱皱眉头,“魏云起真的是你?!你丫怎么了?这表情太恐怖了吧啊喂?!”
“吵什么吵,”我头疼地扶着额头,“你们医院教你这么对待伤员?”
“草,你精神着呢,哪里像个伤员了。”对方一脸鄙夷。
我晃晃脑袋,坐久了腿麻,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灯光下,终于看清那左手,手指几乎快全黑了,真是惨不忍睹。
“这……”薛楚仪脸色变了,“我说你,我说你为了那个人,傻了吧你……你们两个都……算了算了,真是……痛不死你……”
“痛死了,麻烦大医生少废话多做事。”
“我可是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的,记得算我加班费。”
一边说,他一边鼓捣起我那废了一半的左手。
为了减轻痛苦,我望着窗外,路灯下孤苦伶仃的刘铭锐。
这一刻,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易言,你看似无意的举动,杀伤力还真大。
这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待左手完全能动时,春天差不多也快过去了。
期间凯罗恩这人跟消失了似的,竟然一次也没找过我麻烦,可能是那晚被吴烬玩惨了,决定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吴烬这个人,是我刚开始重建龙华时认识,算得上是酒吧里的一面之缘,当年他算是酒吧独当一面的训练师之一,手下训练出的MB,个个质量上乘,可圈可点。我们从客人和老板的关系,逐渐变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我从龙华退休后,大部分精英部队便交了给他带领。
这个人,狠得下心,能力也强。
对付区区一个凯罗恩,说是玩残了,也不足为过。
没有这个大麻烦,我乐得自在。
就因为这手臂的的关系,我已经禁欲了很久,好不容易它好了,可得好好放纵一晚。
这么想着,溜达进了几个月没进的醉夜。
纸醉金迷,还是老样子。
环顾四周,我寻找着六子的身影,没找到他人,反而看到了调酒台上的路易斯。
“真不凑巧,你常点的那小孩今晚放假。”他发现了我,若无其事的说。
我也不觉遗憾,一屁股坐上吧台:“那今晚我点你。”
“怎么,不生气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蓝眼睛的光略带审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笑笑,“龙华是你的东西,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脸上带上难得的笑,我猜他要说,早这样不就完了。
“请你的。”他把一个酒杯放在我面前,“算我赔罪。”
美人调的酒,换成谁也无法拒绝,一口饮下,回味醇正甘甜,放下酒杯一抬头,对着他一双狐媚的蓝眼睛。
“你可真是相信我,不怕我居心叵测,往酒里下药?”
“怎么,我不记得教过你这些,跟着焱邦学坏了?”
“或是,是你把我看得太好了。”
“可不是么。”我眯着眼冲他笑笑。
上了年纪的人,就特别喜欢回忆。
这个当年全身都是伤,只有一双眼睛清澈地写着仇恨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哪里都看不出他原来落魄的样子,除了这双眼睛。
“比起看我,你不想做点别的?”
嗯?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感到,混身有一股不知何来的燥热,从下而上,让人焦灼难堪。
这死小子,难道真的下药了?!
“前些天我反省过了,”眼前的人嘴角上扬,“阿云,有些东西是挺对不起你的,给你点赔偿,这点药剂量不大,刚好可以助兴。”
“好你小子,助纣为孽,真是反了啊你?!”我险些拍案而起。
“可不是么,”他脸上的笑容美极了,“你不能总是因为想着某个人而不能尽兴,小心会性|功能障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何乐而不为?”
说着,他丢了一张房卡给我。
好你个路易斯,才离了你几天就变得那么坏,行,今晚下来,我先去找焱邦的人算账!
对他比了个中指,我骂骂咧咧地照着房卡号摸索上去。
丫的,欲|火|焚身的感觉真他娘的不好受。
门一开,没看清开门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还是那种我喜爱的香软少年,年龄不大,身材不高,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却透亮,好像能看透你的心底。
就算打开。
也无法吻他,我的吻,始终留给那个记忆里的人。
他说,你居然是同。性。恋,你变态。
呵,我变态。
既然那个人再也记不起,甚至不打算承认同性恋的事实,那就让我在温柔乡里迷失了算。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阵翻云覆雨,几次下来让我有点疲惫,药力尚存一点,可理智已经清明,看清了床上那个还在情|欲里仍未脱身的少年,满脸通红地呼吸,突然觉得有点腻味。
挠挠头发,我去卫生间冲凉,都是路易斯那小子搞得鬼,下药这招到底和谁学的,搞得我现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冷水澡大概冲淡了剩余的药力,整个人清醒了很多,打发了床上陌生的少年,今晚这乱七八糟的礼物,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路路啊,以后别他妈干下药这种缺德事,我一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我一边走下楼,一边大声对着吧台的路易斯说话。
路易斯的脸色在不经意间一变,很快又变回了原先意味深长的笑,带着一点魅惑,看得人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