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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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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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之,叱喝连声,五六条人影飞扑,同时掣刀挥剑,齐向仲玉攻到。

这几个不要命的高手,气愤之下,原是基于一股血气冲动,为死者复仇,岂知道仲玉在火头上,他们焉得生还有望?是以仲玉未待他们近身,狂笑声中,双掌加足劲道,直朝来人卷去。

而那几个亡命高手,如何经得这种威力,起式一招还未递出,首先兵刃便已脱手,被卷上半空,随之,几条身影地被离地抛起,凌空割了几道弧线,宛如被抛的皮球,泄了气摔飞十来丈,一个个无声息地,魂归地府。

在一旁的高手,虽惊见仲玉举手之间,便已毁去了已方六七人,但是,他们因格于屯规,绝不能退缩苟活,尤其在这惨况空前之时,更需前赴后继以完道义。

于是,当仲玉刚挥掌抛飞那几个高手,紧接着数声暴喝,又有六条人影,各挥兵刃潮涌而上,同时叱道:“小狂儿,快拿命来。”

“你心狠手毒,老爷们与你拼命。”

仲玉见这群高手,竟像分班似的,一批一批涌上,当即冷哼一声,身形倏地一挥,直如光电疾绕,已在那六个高手身前,飘然而过。

那六人方当挥刃出招,陡见眼前黑影一闪,同时霍感于中一轻,每人兵刃已被仲玉夺去,这一惊使他们顿悟,生命已面临死亡,停身木立,瞪着眼怔怔望着对方。

这时,仲玉已停立十丈之外,双手执着六柄长剑,面罩杀气,说道:“今日之事,原非由于恩怨,现在彼此已成仇,本当遂性斩尽杀绝,但对你们几位可怜虫,却不忍心杀截,但是,你们已助奸为虞,理当略予小惩,斩断—臂为戒……”

这几个血气冲动的高手,一听仲玉要断他们一臂,以示警戒,心下顿时吓掉了魂,个个侧首向尤明怀,投以乞援的眼色,希望他能解除当前危厄。

通天鬼手尤明怀,和其余三个副头领,眼见仲玉一连串风雷电掣的动作,便毁除了十几个,若硬以武功相阻,已方既是千军万马,也恐怕经不起,这对小煞星的疯狂。

然而,既不能放之入屯,看情势凭自己几个副头领,也不能确保门禁,真是进退两难,而且冤枉损失了,数十名高手,如果就现况展延下去,更不知还要伤亡多少,尤其眼看着被仲玉夺去兵刀的六人,面临断肢的危机,自己身为运谋院次副院,本应有翼护下属的权威,如今,活生生看着别人,残伤自己下属,若再不适时拦阻,岂不有愧为人尊长?这时,又闻仲玉言道:“请你们六位各伸出—手,接受小惩。”

真够吓人,这小狂物一反常态,面含威煞,竟要别人伸出手,给血淋淋斩断一支,那六个高手,焉有不怕残肢的道理?一闻此言,身形微侧,就要想溜。

“且站着。”尤明怀倏地沉声喝声,继道:“你们何至如此狼狈,血雨屯的人,讲求的是临死不变色,临乱不苟为,断臂的威力,竟使你们忘却本屯传统?是非曲折自有公论,岂可有贪生畏死之辈!”

那六个高手,经此一提示,哪还敢动?于是,一个个强振威义,昂立原地。

继之,尤明怀长眉一掀,又向仲玉道:“今日你等倚艺欺人,委实太已过份,强行登山妄杀本门之人,竟然申言血洗此地,现演断肢惨况,不怕太过残忍,有甘天怒?”

仲玉闻言长笑一声,接道:“尤副掌院说的极是,可是我早巳闻听,贵屯上和屯主,下面喽罗具以残忍闻名,而且你们浮罗峰蚀骨洞内,所现演的惨况,尤较今日过之,我此番小惩,岂云有甘天怒?……”

通天鬼手尤明怀,闻言顿时一楞,心道:这小东西怎么已知,蚀骨洞内的事了,若然,这倒更难应付了……

接着仲玉又说道:“小可虽初行江湖,但素来是言必行,行必果从不打讹语,我说过略予小惩,势在必行,既是贵屯主前来,也是如此。”

说此,侧首向那六高手,朗声道:“诸位,你们既不愿伸出一臂,我也不勉强,但留心你们的左臂。”

语毕,单一手扬,随飞出三道银虹,忙如电射,疾向六人飞去。

这奇捷无比的手法,休说在场众高手,未能看得真切,既是尤明怀和其他副头领,也没看清如何出手,选慎芳也只看到他,单手三扬,振腕投劲的起式。

但见银虹过去,随着“察、察、察”三声切甘蔗般的脆响,夹着三声低沉的惨叫,那六个人之中,其中三人跄踉后退数步,右手按住左肩,正疼得浑身战抖不已,血已浸透了半个身子,地上坠落三柄长剑,和三只残臂。

这血淋淋的惨状,叫谁也会怵目骤心,只把血雨寒屯一群爪牙,看得心里打鼓不已,尤其尚未断臂三人,更是魂飞魄散,鼠目一扫,见同伴那时惨像,马上又要轮到自己头上,顿即心生畏缩,竟不顾屯规和令论,身形猛起,回向山上遁去。

但他们还未走出二丈,已闻仲玉一声长笑,说道:“怕死的鼠辈,真给‘血雨寒屯’丢脸?还想逃得了么?”

说话中,右手又是三扬,‘呼’地几声,三道银虹疾如划空灵蛇,已分向三人身后追去。

接着三声惨叫,猛然那三个高手已扑地倒下,正在满地乱滚,他们的损失,不是一支胳膊,而是一条右腿。

继闻仲玉冷笑道:“贪生怕死之人,这样薄惩还算便宜的了,不然,早该取下你们的狗头。”

“小狂物?”倏地右刑部副主事庄明上修,插喝道:“心狠手辣无法无天,今天你也休想活着回去。”

说着,身形腾起一丈来高,长剑一领,式化魁星点斗,疾朝仲玉当头罩下,其威势确也威猛凌厉。

仲玉冷笑一声,方待挥掌拍敌,倏闻慎芳娇叱道:“老鬼,你不怕死,姑娘成全你就是。”这丫头想是闷得不耐了,沉默了一会,大概蹩得十分难过,见庄明修腾身掣剑,飞袭仲玉,就同机而出。

她音落身动,娇躯平空拨高一丈五六,随之,剪式斜起,宛若仙女登云,衣袂发丝飘飘,煞是美妙灵巧,已疾向庄明修扑到。

其时,正当庄明修叶剑下袭,招式老用,耳闻鹂音叱威,眼前白影已至,伧促间,沉身回剑,企图闪让。

岂知,慎芳心存恶念,安能让他避让了事,于是,娇躯凌空一扭,影随庄明修头顶,接着连足一扫,“当”地一声,庄明修长剑,已飞上半空,随之,双足急疾朝庄老头面门,一勾一蹬,继闻一声惨嚎,那右刑部副主事庄明修,便被蹬飞了五六丈,双手蒙面满地乱滚。

这庄明修虽职居血雨寒屯右刑部副主事,武功当属不弱,但他怎能应付慎芳,那等神奇诡异的轻功绝技,和一双铁弓鞋,一勾一蹬,因而落得双目失明,顿成残废。

而通天鬼手尤明远,一见庄明修进袭不着,反落个摔飞六丈,满地乱滚,却不知他伤势如何,到底同饱义重,当即跃了过去。

只见庄明修遍身是血,两手蒙着脸,鲜血尚正由指缝间,沐沐外流,胡子颈子也染成了红色,嘴里则不断凄吟惨哼。

尤明怀见此情状,也不由心内一惨,恨声不绝,于是,蹲下身去揭开庄明修双掌一看,更是惨而怕人。

原来庄明修的睑孔,变成了整块血浆,眼眶空洞洞地,已没有眼珠,只有满眶盈盈外溢的鲜血,而双目的下眼皮,至仍腮往下,被划成两道血污,把整块脸型,分成了四块,这形象真是见所末见,令人望而因伶生愤。

因之,使得那些残余的高手,个个恨声不已,愤冲头牛,恨不得把这对煞星,碎尸万段才能消恨……。

这时,连环峰山腰陡地响起几声锐历的呼啸,此起彼落震彻之霄,接着又是一连串警铃之声,不绝于耳,而在树荫之中,鼠跃着一群一群的人影……

慎芳到底是女孩子,听到这种紧张凄厉的音响,难免心生怯意,尤其隐约见到,鬼影似的人踪,如群蛾飞扑,更有点错愕,虽有仲玉陪伴在侧,加以自己武功高强,但仍是心惊不迭,睁着一双秀目,不停扫视,连环峰下的活跃的人影。

少顷,向仲玉说道:“玉哥,这血雨寒屯,怎么有许多人?好像死不完似的,你看又来了一批,怕有一百多呢,待会儿我们可要大刀阔斧的杀了……不然,我们仍上不了山……”

仲玉未等回音,树林里人声鼎沸,接着,领先跃出一位,身穿围花紫袍须发雪白的老者,手里执着一支黑色小三角旗,他身后紧跟一群手执兵刃,肩背小葫芦汉子,其数量的确有好几十,直如繁星流空,朝仲玉这边疾扑而来……

未几,众人已停立场中,尤明怀忙走近那执三角旗的老者跟前,深施一礼,然后说道:“迎见院主,……维护门禁有失职责,致今损失大批人员,老朽深感罪过……”

那围花紫袍老者,把手中三角旗,略微一拂,答道:“现在强敌环伺,暂且不提过错,这两个小娃儿却是何人?竟把此地闹得天翻地覆……”

说着,眼射凌光,直朝仲玉二人打量不休。

通天鬼手尤明怀,向仲玉瞥了一眼,说道:“这少年娃儿,即是‘洞天别院’少院主,名叫文仲玉,也是云霄的儿子。”

那紫袍老人闻言,猛地一震,像挨了一记闷棍,眼睛睁得更大,诧讶他们盯着仲玉,暗暗心惊。

尤明怀旋又指着慎芳,介绍道:“这丫头不知是何许人,但据说她便是天星妃子,和傲霜玉的嫡传门徒……”

紫袍老人听这一介绍,更为震惊,忙又把眼神,霍地移往慎芳身上,一瞬不瞬地瞪着。

继之,尤明怀又说道:“此地伤亡的高手和门人,全是他二人所为……”

说着,用手一指正恶斗的六洞主等人,接道:“那边几个丫头,也是洞天别院的人,却不知又伤亡了我们多少好汉。”

紫袍老人似乎更紧张了,侧首向柳林那边,望了一回,忙又回眸扫视遍地伤亡的尸体,眼神中露出惊疑的成分,心下不太相信,这两个煞星焉能有偌大修为,固然其上一辈,确实令人闻名胆寒,可是看他们年轻轻,娇滴滴的模样,却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不过是一对,英俊而美挺的璧人而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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