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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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二夜-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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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猫用肉爪子拍了拍阮梓壹的手,阮梓壹下意识去看它,只见它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门口,阮梓壹猜测道,这是叫他走的意思吗?
  这时,少女终于留意到了他怀里的那只波斯猫。神色有点诧异,语气有点诡异
  “为什么……”
  阮梓壹吞了吞口水,要被发现什么了么。
  “你可以带宠物进来?”
  “……”阮梓壹风中石化了。
  “你居然敢带宠物进来,你……”
  傅言赶紧摆摆手说道
  “好了好了,这只猫咪不是挺可爱的嘛。”
  忽然,波斯猫用锋利地爪子挠了下阮梓壹。
  “嘶——”
  那父女俩看他,阮梓壹干笑着说道
  “我是说,好像上课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回去。”
  “那快点回去吧,别迟到了。”
  阮梓壹把波斯猫塞进包里面,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又看着他溜出病房。她对傅言说道
  “爸爸,那只猫……”
  “很像爸爸以前那只对不对?不过你也只是看过照片而已,难为你记得那么清楚。”
  少女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那双碧绿的眼睛……
  她有时候照镜子,也会看到自己有那么一双眼睛的。
  阮梓壹是骑自行车来医院的,在回去的路上,类小小地占用了一下车篮子的位置,阮梓壹问道
  “你不是想见到傅教授嘛,为什么又急着走?”
  “因为小泪身上的灵已经开始觉醒,再呆下去,她一定会看穿我的真身的。”
  “你说教授的女儿呢?灵?什么灵?”
  “灵兽的灵。”
  “……啊哈哈哈,人家傅教授的女儿不是普通人类一个吗……怎么又……”
  “那是我的女儿。”
  阮梓壹一个急刹车,被猛烈停顿的动作弄得不舒服的波斯猫殿下不开心了,
  “干嘛呢?”
  “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了。”
  阮梓壹一直盯着类,喃喃说道
  “你……”
  类不耐烦地挠挠自己的耳朵,说道
  “干什么?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你不是男的吗……”
  “……”
  “你的声音明明就是男的。还是……”
  阮梓壹想伸手撩起它那柔软如丝的尾巴,却被类一只锋利的爪子划破他的手。
  “我说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愚蠢的人类你敢有什么质疑?”
  “……不敢。”
  一路上阮梓壹再没有跟类说过话,只是满脑子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一进校门口,夜殊就像是早已在门口等着,突然就跳出来拦在阮梓壹面前,赌气地问道
  “你去哪里了?”
  “我去看望一下傅教授啦。”
  “为什么不叫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你蠢。”
  “什么?!”夜殊差点要暴跳起来,随即,才发现跟他说话的,是占了他的专用位置的某只波斯猫。
  “啊啊啊,不男不女的类!!!”
  类舔舔爪子,姿态优雅,它不屑地说道
  “你可以称呼为牝牡之身,阴阳一体。没文化的蠢猫妖。”
  “你想怎么样,来勾搭我的小壹,我跟你拼了!”
  阮梓壹无力地在一旁默默吐槽,这是怎么的,学生会副会长站在大门口和一只猫吵架,这像话吗?!
  “谁来勾搭你的小白痴?我是来帮助我女儿度过觉醒期的,你也来帮个忙,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的。”
  夜殊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掏掏耳朵,说道
  “女儿?你给谁生女儿了?”
  一直没做声的阮梓壹淡淡开口说道
  “就是傅教授。”
  “噗——”
  夜殊瞪着类,不可置信。
  “你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人家傅教授那么一纯良市民,就这样被你迫害了。”
  “傅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和我的缘分是剪不断的。蠢猫。”
  阮梓壹忍不住八卦一下
  “那能给我们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类爱理不理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夜殊作为合格的宠物,就是要懂得讨主人欢心,这个时候,特别敏感,于是说道
  “不告诉我们,我们就不帮你。正在度过上玄月期而不能变作人形的你。”
  “……”
  类对这种无赖表示非常无言,它幽幽说道
  “要是你知道我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你们还敢不敢那么嚣张了。”
  ——
  说是这么说,但类终归是大概地告诉了他们故事的经过。
  它前世就是傅言养的一只宠物,但那时就被傅言发现了它可以变作人形的事实,但是傅言总为温柔慈悲之人,对于一只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宠物,又怎么会当它是邪妖般看待。类得到傅言的宠爱,就老是变作人形与他一起玩耍。
  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感情。
  他们两个皆是专一的人,对彼此的感情十年如一日,但是,随着年月的逝去,傅言作为人类,终归是一点点的老去。而类作为灵兽,却得到生命的眷顾,不曾老去一分。
  那时候老去的傅言经常开玩笑对类说道
  “你看你,还是年轻如初,可惜我已然老去,陪不了你多久,你要是记得我,下一世也要寻我可好?”
  类曾经说过想要把它的精元分开两半,一半给傅言,但是这样的代价就是,类会失去永恒的生命,堕入轮回之道,而就算傅言的生命得以延长,但终归躲不过轮回。
  傅言不答应,他说道,我还有来世,你记得……
  来寻我。
  天知道,那时当傅言逝去的时候,类的心是怎样犹如刀割。
  它不想再承受这种痛苦,所以这一世,他给他生了个女儿就走了,并且自己立下约定不再相见,因为有女儿陪伴着他就已经足够了,他想,他也不想再承受那种心如刀割的惨烈痛苦了。
  “等等。”
  阮梓壹听到这里,不禁打断了类的叙述。
  此时,下午的课程已经开始,校园里行走的人又稀少了,他们两人一猫坐在一块空旷的草地上聊天,这要是被别人发现,在说话的一直是那只坐在中间的波斯猫,这可怎么办才好……
  “傅小泪真是你生的?!”
  “是。”
  “你……”
  夜殊这时来给阮梓壹科普一下
  “类的阴阳之体的意思就是,雌雄同体,虽然他的外表种种都作为男性,但却也可以在自身繁衍后代。”
  “小泪继承了一半我的血统,她身上的灵力觉醒是迟早的事,但她身边又没有人可以引导她,只能由我来……”
  夜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你说是迟早……其实你是更担心傅教授的身体吧,若只是引导傅小泪,你大可叫你的外国友人们接待你,没必要要傅小泪从外国回来,也还是非必要时期呢。啧啧啧……”
  类看天。
  阮梓壹说道
  “那你来引导小泪,那到时候你怎么跟她解释。”
  “我是你素昧谋面的母亲的族人,我受命来引导你的灵力。这就是理由。”
  “我擦……真会编故事。”我回去可以写本小说,投到出版社去了。心里补一句。
  ——
  而另一边的病房,傅小泪把阮梓壹带来的兰花插到花瓶里去。
  傅言在一边翻着书,一边说道
  “怎样,爸爸装得像不像?!”
  “拜托,你是真的病了,好不好?”
  “其实只是小问题而已嘛,最主要是你妈妈回来。”
  傅小泪翻白眼说道
  “那不是爸爸吗?话说他回来之后,我是叫他爸爸好呢,还是爹爹好呢,还是妈妈?!”
  “他喜欢,最重要他回来。”
  “爸爸,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爸爸是猫咪哦?”
  “他把你抱给我,不辞而别之后。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些以前的事情,很久以前,不属于这一世的,而且后来我发现你小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露出猫耳朵和猫尾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
  傅小泪看看自己的手,说道
  “爸爸你不害怕吗?”
  “爸爸怎么会害怕?你是爸爸最可爱的女儿,唯一的宝贝,你小时候会露出来是因为你的自制力不够,还好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会控制好自己了,所以就没展现过,不过那时候真的好可爱,爸爸好想再看。”
  “啊啊啊!你这个恶趣味!爸爸回来后你让他变给你看!!!”
  傅言坐在窗边,幸福地接过女儿扔过来的枕头。思绪不由会想到十几年前。
  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那个漂亮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不足月的女婴站在门口,对他说道
  “这是我的女儿,请你照顾好。”
  当他接过,脑海里闪过种种可能,少年不顾他们几年的感情背叛了他?还是少年不小心闯的祸?还是少年……
  无论怎样,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少年已经消失了,并且一消失就是十几年。
  后来,他清醒的时候,就想到,少年是绝不会背叛他的。那么是少年不小心?
  也许,是天生的血缘关系,傅言越发肯定,傅小泪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不用什么亲子鉴定,因为傅小泪的眉目像他,也像少年,再加上前世的记忆不断出现在梦中,他才惊觉,他以前养的那只波斯猫,其实就是少年。怪不得少年消失后,那只波斯猫也跟着一起消失。
  但至于少年为什么要走?这个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他这次小题大做,目的就是想引少年出来。并且抓住他,再也不放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类:出自《山海经?南山经》:又东四百里,曰亶爰之山,多水,无草木,不可以上。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
    
    ☆、最美丽的光景,曾经。

  “呃……那个,傅小泪同学。”
  面对突然跳出来出现在她面前的,类似高中生的物体,傅小泪翻白眼
  “干嘛?!”
  阮梓壹皮笑肉不笑的……想来傅教授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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