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罕见的好奇特地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走进庄家私房菜。
咬着指头想了想,张茂茂笑了。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恨苏畅,可没说不恨那位高贵的变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报复的机会来了。
再见庄秦楚,关小流心里还是疼,可见,失恋的伤痛还没过去。
“茂茂都跟我说了,你为那个跟我分手,纯属多余。姑奶奶我不在乎!”
啥?连他睡了张茂茂都不在乎?!这么大方的姑奶奶各方面还正常吧?要是正常,真得受他三拜。这不是姑奶奶,是圣母啊!
“他、他全跟你说了?你、你真……不在乎?”关小流认为有必要撞几下墙,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幻视。
“你也忒瞧不起我了吧?是有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可你看我庄秦楚是那怕事怕连累的人吗?我能跟你畅想未来,只要你不变心,我就不会弃你而去。”茶几一拍,庄家姑奶奶豪迈至极。
“你真想清楚了?我跟张茂茂……我们……”
“是你没把我看清楚,居然认为我会因为你被人报复就害怕要跟你脱离关系。哦,全世界就许你仗义,别人仗义就违法?你也真是,错又不在你,干嘛藏着掖着不对我说实情?我哥怪你,是他心疼茂茂,一时过不去。等他冷静下来,一定会体谅你的不得已。结果,你就为他的反对,跟我分手?要不看你是个纯爷们,这年头纯爷们又这么少,我才不会舍着脸吃回头草。机会难得,你要不珍惜,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谁说女的就得含蓄?追求爱情的道路上,谁都可以勇往直前心狠手辣。
“等等等等……我怎么这么晕呢?姑奶奶先让我冷静冷静吧,幸福来得太快太巨大,我头重脚轻站不稳了都。”关小流是真头晕,狂喜,难以置信,还有更多烟云雾霭。扶着额头,摸索地瘫在沙发上,努力辨别虚实。“张茂茂真的真的什么都跟你说了?你真的真的不在乎,真的真的愿意原谅我,继续跟我畅想未来?我、我怎么不敢相信呢?”
“你得答应我,以后什么都不能瞒我。两人相处重要的是坦诚和信任。”
“你这都能包容,我还有什么不敢坦诚的啊!”
“还有,帮朋友是不错,也得量力而为,以后可不能不管不顾。真伤了性命,有人要心疼的。”
“谁、谁心疼呀?”涎着哈喇子,关小流美出一张贱脸,乐得合不拢嘴。
“傻样儿。”玉指纤纤,戳上了关小流脑门子,把他戳得更晕了,笑得更贱了。
嘿嘿笑着,握住庄秦楚的手,顺势来个失而复得的拥抱。拼命嗅取庄秦楚的软玉温香,开满鲜花的心里,还剩下一个小小角落的阴霾。
“我还是内疚,对不起张茂茂。”
“茂茂是好孩子。我是他姐,你就是他哥,咱们一起疼他,不就得了?”
“只能这样了。可我不当他哥,我是他姐夫!”
“德行!”
“小楚,你是真的真的原谅我,对吗?”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再轻易说分手,我就真的取缔你。”
“不了。这一次,我心就疼碎了。小楚,你真好。”
与感动和幸福深情相拥,关小流感觉自己踩在云端,轻飘飘双脚触不到地,那么稀里糊涂不真实不踏实。害怕云散了,一跤摔死他。
“哥,我见过庄哥了,他说他是真的放弃了,还说有空带新朋友给我看看。庄哥已经决定重新开始,我再强求你俩在一起就有点儿……所以,我也放弃了。哥,我再也不给你捣乱,你也放开脚步走自己想走的路吧,不要输给庄哥。”
张茂茂扯着张越越的手,边说边掉金豆子。一滴滴砸在张越越手上,一滴滴烫进张越越心。
张越越疼,疼得透不过气。但他清楚,让他疼的不是张茂茂眼中滚落的金豆子,是真的放弃,真的了断。
他拖泥带水做不到的,庄秦盛做到了。
苏畅把目前正在经历的情景定性为正室找小三儿谈判。
不过,他算是小三儿么?
小三儿是一心一意破坏别人家庭的,他没想破坏谁的家庭。或许影响到别人家庭的安定团结,却也是被迫的。他多希望正室能发挥威力,惩治纠正出轨的臭男人,赶跑他这个心不甘情不愿被胁迫的倒霉小三儿。
“我真心诚意的支持你,请你劝服你的丈夫让他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其妙上了传奇红字,才发现原来吃货上了传奇数据榜,而且排名第二……
于是,传奇类是有多冷?囧
吃货基本木有跟过榜,上过榜,各种积分数据都悲催的可以,居然也能排到第二……
囧啊囧,冷啊冷
41
41、恨死 。。。
朱小小傻了。
据某年轻漂亮的热心群众举报,她老公背着她包养了一名曲艺演员。刚回国便收到这等消息,要她情何以堪?
她老公高大健壮,英挺俊朗,出身名门,气质高贵。第一眼见到,她便深深沉醉在那性感迷人的男性魅力中,抛弃少女的矜持狂轰乱炸,穷追不舍,终于得偿所愿。
一年前,她老公回国发展事业,一心想做贤内助的她自是全力支持,独自留在外国守空房也无怨言。起初老公每月都会去探望她,近半年来却总是忙,再没去看过她。她信任正派严肃的老公,只是熬不过思念,就追随着回了国。
老公亲自到机场接她,陪她四处游玩,并无异状。但不曾与她回父亲的别墅同住。说是白天用用来陪她,工作时间只能转移到晚上。她还是傻乎乎信了。
真的,没法不信。她老公那么不苟言笑,那么正直严谨的一个人,换谁都会相信他不会乱来。
然而,全心的信任狠狠掴了她一巴掌。妩媚的男小三儿简单的一句话,又给了她第二个巴掌——她的丈夫真的背叛了她,而且小三儿还是个男人。
她认识她老公六年,追求他四年,共同生活两年,她居然不晓得她老公有这方面嗜好。
一个男人,她心爱的老公竟然包养了一个男人!她老公为了陪伴这个男人任由她在国外困守孤独,她老公为了陪伴这个男人夜不归宿。她老公会爱抚,拥抱,亲吻这个男人,和这个男人做所有他们做过的亲密事……
要她如何接受?不但不能接受,更恶心得想吐。
——【请你劝服你的丈夫让他放过我吧!】
这个男人竟然向他炫耀,嘲笑她不够有魅力,拴不住自己老公?这是什么世道?小三儿都能嚣张到这地步?!
比她妖娆妩媚如何?比她娇柔入骨又如何?小三儿就是小三儿,男人就是男人,不道德就是不道德,臭不要脸就是臭不要脸!
“你不能帮我摆脱他吗?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快走吧。没能力帮我,还要接触我,吃亏的会是你自己。”苏畅摇摇头,失望叹息,轻飘飘离开客厅,回到卧房唱起了戏。
“郎在东来妻在西,墙高万丈两分离。
深闺只见新人笑,因何不听旧人啼。
秦香莲祖居在湖广,均州城外有家乡。
自幼儿配夫陈世美,夫妻恩爱在闺房。
曾记得郎君赴科场,临别依依哭断肠。
千言万语叮咛重,高官切莫弃糟糠。
陈世美离家三年整,实可惨,实可惨。
三年倒有两年荒,草根树叶做食粮。
我那苦命的公婆,公婆饿死在草堂上,在草堂上,双手撮土葬高堂。
万水千山苦难受尽,携儿带女奔京城。
可恨郎君贪富贵,不念夫妻骨肉情。
二娇儿饥饿难当哭声惨,乞食街头泪不干,泪不干。
纵然把琵琶弦拨断,一片冤情诉不完。”
字字撕心,句句泣血,秦香莲控诉那骂名千古的负心汉陈世美,天底下的负心汉都该诛杀。
朱小小听了这个气啊!
心话说,她还没施展正室淫威讨伐这臭不要脸的男小三儿,倒受尽了男小三儿装癫卖傻的讥笑挤兑,上哪儿说理去?
看这男小三儿弱不禁风的死德性,谁能想到这么难对付?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她是秦香莲,是吧?
她是下堂的糟糠妻,是吧?
陈世美贵为驸马都让包黑子铡了,她就不信,凭她父亲的势力,凭她和她老公两家上得了上不了台面的各种利益勾结救不了她的婚姻,收拾不了这猖狂阴险的男小三儿,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朱小小找上门,迟卫就接到负责监视苏畅的眼线的举报。
朱小小跑去跟他吵闹,他理都不理,直接叫保安把她架了出去。
带着不该有的期待回到和苏畅同居的金屋,苏畅依旧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半死不活的样子,着实令他失了个望。
他多希望苏畅能像过去那样,醋劲儿满天飞,和他吵和他闹和他拼死拼活,冷漠的现实再一次告诉他,苏畅真的变了,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来找你了?”
“你老婆?嗯,是的。”
回了话,苏畅又要飘走,迟卫拽住他的手,拽到怀里,环抱。
“你才是我老婆。”
“领证了吗?”
“你想要证,我们明天就飞荷兰,加拿大,拉斯维加斯,任何承认同性婚姻的地方哪里都行。”
“别了,我晕机。再说,重婚犯法。”
“你一句话,我明天就和她离婚。”
“出身不同果然什么都不同,是不是在你们那个高贵的族群,离婚就和喘气那么简单?既然这么没价值,何必结婚,劳民伤财。”
“喘气当然有价值,人不喘气会死。就你们小市民而言,结婚是劳民伤财,对我们来说结婚代表权势的壮大利益的增值。能帮我聚拢财富增添羽翼,还能给我暖床,为什么不要?即便对方是头猪,我也会娶。”
苏畅轻轻笑笑,不予置评。
迟卫锐眼眯了眯,蓦地潜进,咬住苏畅耳垂,低沉问道:
“你知道她爸爸是谁?”
敏感带遭袭击,苏畅本能的缩起脖子,全身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