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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完，连夏嘉都惊呆了，老大这是在说什么？霍瑞东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张思辰说话的语气和破门而入的警察都由不得他不信。张思辰关注的却不是霍瑞东，他盯着的是听到动静刚下楼梯的霍云诗。霍云诗勉强扶着扶手才能站稳，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张漂亮的小脸已经流满了泪水，是极度震惊的表情，随即低下头去抽泣起来。惊讶是真的，不过装的太夸张了，低头的瞬间还有。。。窃喜，这些都没逃过张思辰的眼睛。。。
张思辰让陆天铭查霍云翔失踪的母亲——卢萍，奚雨晴去查所有和霍云诗交往过的人，问他们对霍云诗的评价，韩琦去查霍家有没有一辆那天他看到的车，自己则带着夏嘉去了霍家。霍瑞东、霍云诗和霍云翔的妻子薛萌都在，霍云翔的事他们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不得不说毕竟是大户人家，霍云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大家闺秀的优雅，大嫂薛萌则是与她不同的丰韵贵妇形象，就连家中的佣人都是十分恭敬有礼。可霍瑞东。。。张思辰将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霍瑞东虽然年近六十，但仍然将家族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提起他大家都说是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宝刀未老。再看看现在，此时的霍瑞东可与传闻中的他不太相符，整个人正显示出一种掩饰不了的憔悴。
“霍老昨晚没休息好么？是不是回家太晚了？”张思辰笑容温和的问到。
“多谢张警官关心，只是最近处理生意是忙了一点，看来人是得服老了。”霍瑞东也笑着回答，他是个久经商场的生意人，察言观色和控制情绪这回事他都太擅长。
张思辰没有多纠缠，转而问霍云诗和薛萌：“作为妹妹和妻子，霍先生被请进了警局，你们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担心呐？”
薛萌没什么反应，好像张思辰口中的“妻子”不是在说她。
霍云诗则说：“哥绝对没有犯法，所以我相信警方一定会查清楚之后就放他回来。”
张思辰不可置否：“那是自然，霍先生偶然出现在命案现场，所以我们只不过是请他配合调查而已。”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们还有一些事需要进一步了解，不知道方不方便和各位单独谈一谈？”
霍家人没有拒绝张思辰的请求，于是张思辰先请薛萌到了夫妻二人的卧室。
张思辰始终温和无害的笑着，再加上一旁的夏嘉是个让人一看就容易母性大发的那种小女生，比起警方调查，三人坐在一起更像是聊天。
夏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窗台上的婴儿用品吸引了，“咦，霍太太你很想要孩子么？那怎么没和霍先生生一个？”
薛萌也看向那边，目光带着忧伤，她苦笑了一下，“也不是，而且云翔并不喜欢孩子。”
张思辰接着问：“霍家这么大的生意，没有下一代继承人也没关系么？”
薛萌叹了一口气，好像憋在心里很久的东西终于有了倾诉的机会，“爸催过很多次了，可云翔只是敷衍，从来都听不进去，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年轻了，万一过几年他在想要孩子，我都怕自己的身体受不了。我倒是喜欢孩子，可我根本不敢。。。我的意思是不敢违背云翔的意思。云诗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她是个好女孩儿，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她和很多人都交往过，但是又没有要和谁结婚的意思。这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霍先生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张思辰装作随便问问，但他说的不是“爱好”，也不是“嗜好”。“癖好”这个措辞，再加上谈话地点刻意选在卧室，他真正问的是霍云翔在床上的“特殊癖好”。
果然，薛萌的身体不自觉颤了一下，眼神也逃避的四处扫了扫，慌忙答道：“。。。没有！”
没有就见了鬼了！——连夏嘉都腹诽到。
恋尸癖的人只会欣赏死气沉沉的东西，对尸体产生性冲动，这种人即使有配偶，也会在上床时要求配偶装成尸体的样子。从霍云翔当时看录像的反应，和刚才薛萌的反应，张思辰已经可以确定霍云翔这个“恋尸癖”的名号是坐实了。
“霍先生和霍小姐的感情怎么样？”张思辰突然转移了话题。
薛萌松了一口气：“他们两兄妹感情非常好，云翔可疼他这个妹妹了，两人都这么大了还经常腻在一起呢。对了，你们看，那是他们两兄妹从小种起来的树，养的可上心了，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俩把这树当孩子养呢。”薛萌说着指向窗外一棵看起来已经长了十几年的榕树。
张思辰看着那棵树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说到：“我们暂时没有问题了，谢谢你的配合。”
两人刚出了卧室，张思辰就接到了陆天铭的电话。霍瑞东和卢萍是在十六年前离的婚，离婚后半个月就被报失踪。霍云诗的男友们简直数量庞大到让奚雨晴瞠目结舌的程度，他们对霍云诗的评价都相当不错，还都委婉的表达了霍云诗是个开放的女孩儿。那辆银色奔驰CLS AMG的车牌号是FK2988，正是霍家的车，查到之后已经马上派同事过去了。
张思辰挂了电话，同事刚好也到了霍家。于是张思辰一改刚才温和的形象，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说：“监控录像的分析结果刚刚出来了，昨晚有一名逃犯开枪射伤一名警察后驾车逃逸，驾驶的车是车牌号为FK2988的银色奔驰CLS AMG，驾车人是霍瑞东，警方现在正式以袭警罪逮捕你。另外，霍云翔已经承认了买凶杀人和侮辱尸体的事实，警方将对他进行起诉。”
一番话说完，连夏嘉都惊呆了，老大这是在说什么？霍瑞东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张思辰说话的语气和破门而入的警察都由不得他不信。张思辰关注的却不是霍瑞东，他盯着的是听到动静刚下楼梯的霍云诗。霍云诗勉强扶着扶手才能站稳，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张漂亮的小脸已经流满了泪水，是极度震惊的表情，随即低下头去抽泣起来。惊讶是真的，不过装的太夸张了，低头的瞬间还有。。。窃喜，这些都没逃过张思辰的眼睛。。。
第12章 Chapter 12
第12章 Chapter 12
张思辰把霍瑞东带回了警局，安置在审讯室暂时没有管他。看管孔辛的同事说他有吸毒史，刚毒瘾发作了一次，于是张思辰过去看他。孔辛半闭着眼睛垂着头，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张思辰放低了声音说：“云诗真是个好女孩。”
孔辛闻声转头看他，但眨了几下眼睛也聚不起焦来，他放弃了看清眼前人的想法，“嘿嘿”一笑说：“你也认识云诗啊？对，她是个好女孩，我好喜欢她。。。”
“云诗是我的朋友，可她跟我说她不喜欢你呀。”
“不可能！她亲口跟我说她喜欢我的！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知道了。。。她是不是怪我最近杀人杀的少了。。。对不起云诗，我不是故意的。。。放我出去！我要杀人给云诗看！”孔辛听了张思辰的话一开始非常迷茫，后来就变得歇斯底里，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张思辰扑了过去，结果还没碰到人就带倒了椅子摔在地上，门外被声响惊动的同事立刻冲了进来制服孔辛。
张思辰出了审讯室又去见霍云翔，中止了他和律师的会见。
霍云翔早就没有一开始的镇定，一见到张思辰就双手拍了一下桌子说：“我是无辜的！你们警方找不到证据48小时之内就得放了我！”
张思辰不紧不慢的坐下，对霍云翔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不是之前对夏嘉有点宠溺般的微笑，也不是刚才对霍家人装出来的温和的笑，而是一种让霍云翔突然明白自己已经完了的笑。。。
“我刚刚从你家回来，上午给你看的录像在你妹妹的手机上发现了播放过的痕迹，她已经把一切都说了。”
“不可能！”霍云翔激动地向前探身，连带桌子都动了一下，但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咳了一声，“咳，我的意思是这件案子跟我妹妹没关系，跟我更没关系。”
张思辰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一副掌握了一切，居高临下的看着霍云翔垂死挣扎的样子。霍云翔只觉得自己像是张思辰砧板上的鱼，或许比那更糟，他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张思辰会做什么、说什么，但总之一定是极其可怕的，而自己现在所有的否认、挣扎，在张思辰面前根本就是小丑般的表演。
“是么？那我来告诉你吧。你有恋尸癖，而你妹妹有反社会人格，她喜欢杀人，你喜欢死尸，你们一拍即合，你妹妹开始策划杀人。但你很聪明，不会让你妹妹亲自动手，而是雇了熊加，再加上你妹妹的同类——孔辛。双层保护让你妹妹非常安全。而她自己只要看到活人变成死尸的录像，和体验控制别人，让别人都以自己为中心的快感就非常满足了。至于你，在孔辛杀人离开之后才去侵犯，然后孔辛再回来埋尸，不出意外也可以脱身的一干二净。”
“别说了！”霍云翔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攥，不断地摇头，等他停下来时，已经变得面目狰狞，双眼充满血丝。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不行，自己必须得做出最后一搏！
他咬着牙说到：“不是这样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有什么证据？！”
张思辰靠到椅背上，放慢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证据？难道非要我把你母亲的尸体从你家花园里那棵榕树下挖出来你才承认么？”
似乎戳到了霍云翔全身上下最深处、最脆弱的致命点，霍云翔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卸掉了，他的眼神变得很空。他早该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自己根本就不应该以卵击石。。。
“。。。妈。。。你别去打扰我妈，让她好好休息吧。我承认了。。。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真的不关我妹妹的事！是我为了不留证据才偷偷的用她的手机看录像，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云诗她只是为了维护我才这么说，你不要相信她！。。。”自己已经完了，但至少还让他可以保护自己最爱的妹妹。
可惜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