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中等身个,妙宛的身姿,身上着的是一身大红的戏衣。
在墙壁上熊熊火把的照耀下,她头上的冠饰微微的颤动着,上面的珠饰晶晶闪亮。
冠饰下面,是一张美妙的脸庞,真是加一分显胖,减一分则显瘦,莹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真是一个标准的尤物。
那尤物在台下立了半刻,就伸手拾起裙摆,顺着台阶望上慢步走去。
借着亮眼的灯光,她唯一抬首,陶土虎清晰的看到,在那女人的颌下,赫然就有一个大大的男人的喉结。
☆、第八章 给老子浇浇火
陶土虎正在诧异间,就看到那个女人已经站在了神台中央,双手前举,振振衣袖,一双水晶似得眼睛滴溜溜一转,就看住了刘黑七,轻展歌喉,唱到:“大王啊……”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是五音戏《霸王别姬》的一段。
声音柔媚,就像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挠在了台下众汉子们的的心里,又舒坦又觉得不过瘾。
刘黑七一只手端着一碗酒,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打着节拍,满脸陶醉的表情,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台上的虞姬,酒也忘了喝。
一段唱完,台下的汉子们喝彩声轰雷一般,有几个就跳起来,大声起哄道:“楚霸王,虞姬亲一个嘴,亲虞姬一个嘴。”
就见刘黑七哈哈一笑,把手里的一碗酒两口喝干,就站起来,把身上的黑细布褂子一脱,随手往椅子上一甩,就走到虞姬跟前,一把就把他抱进了怀里。
怀里的虞姬也不挣扎,也不迎合,任由刘黑七一张布满刺猬般胡茬的大嘴亲在了他的小口上。
台下众汉子见状,更是癫狂鼓噪起来,声音一浪盖过一浪,就想要揭了屋顶一样。
那虞姬被刘黑七紧紧地抱在怀里,脸上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木木的没有啥表情。
突然,他在台下的人堆里,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心一阵紧缩,双手不由自主的一使劲,就把刘黑七推在了一边。
刘黑七不及防备,又是喝多了酒,就被他推了一个趔趄。
他一站定,就瞪起眼睛,刚想发火,就看到虞姬在看着陶土虎。
他一愣神,就裂开嘴,哈哈笑道:“哎呀,俺的小乖,俺就忘了告诉你了,这位呀,就是救了山炮一命的小兄弟,也是陶家营子的,你们是一个村里的呢,以后有机会,再亲近亲近。”
说完,又走上前去,搂住了虞姬的腰,红通通的脸膛还泛着酒意,就努起嘴,拱进了虞姬的脖颈里。
没想到虞姬闻话大吃一惊,继而脸色大变,他挣扎开刘黑七的纠缠,一把就把头上的冠饰抓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伸手把身上的大红戏衣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身上只留着一身素白的内衣。
除净这些,站在台上的,已经不是那个娇滴滴的虞姬了,而是一个梳着自然地小分头,中等身个,白净儒雅,神采飞扬的汉子。
台下的陶土虎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像是大白天的遇到了鬼,他嘴里含糊的喊了声:“流泉叔。”
听到了陶土虎的喊声,陶流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麻木的心里,又重新感到了疼痛,像用刀子在割一样。
长久压抑起来的屈辱像一座喷发的火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他抬起手,朝着刘黑七脸上使劲的打了一巴掌,骂道:“刘黑七,你这个牲口。”
刘黑七挨了一巴掌,他赤红着脸,眯着眼,狠狠的盯着陶流泉,额上的那几条充满杀气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厚了。
他两只手摸向了腰眼间的匣子枪,一层青色的杀气逐渐在他的脸上弥漫起来。
他的这个样子,让台上台下的人看了,都是不寒而栗,腿脚发颤。
陶土虎知道,这刘黑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何止是千千万万。
他曾经听人说过,刘黑七曾经带人下山去打劫一个大户,那大户也是个硬汉子,被刘黑七吊在树上,身上被割得烂乎乎的,就是不说出自家的银元藏在哪里,最后,刘黑七恼羞成怒,就把大户五岁的孩子放在碾盘上碾碎了。
看到刘黑七要行凶,陶土虎忍不住正要上前,就看到刘黑七突然就裂开嘴,仰头哈哈的笑了起来,满嘴的酒气,说道:“老子就喜欢你的这个犟脾气,越犟越有味,流泉子,心肝肉,你就是老子暖被窝的猫,越呲牙,老子还越喜欢,现在,你把老子的心火都撩拨起来了,你就给老子浇灭了吧。”
说完,就突然走过来,不顾陶流泉的挣扎喝骂,扭住了他的手脚,几把就把他身上的内衣给撕了个干净。
在墙壁上熊熊燃烧的火把的照耀下,在大厅里百十个汉子的注目下,陶流泉光滑、白皙、凸凹有致的身子,光溜溜的暴露在了这流动着酒香的空气里。
☆、第九章 男人迷上男人(解禁,谢谢大家支持)
虽然已经接近中年,而且已经娶妻生子,陶流泉的身子还是像一个小伙子的一样,光滑细腻,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白嫩好看。
他赤裸着身子,脸色因为羞怒而变得通红,身材宛妙,窄窄的肩,细细的腰,一身白皙的嫩肉在灯光里直刺人的眼,让台下的那些半醉的汉子们血液沸腾,张着的嘴,一时就忘了合拢。
大殿里一时就安静下来,只有汉子们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或可耳闻。
过了半晌,陶流泉的脸色由红变白,他伸手把挂在肩上尚存的一根布条扯下来,扔在地上,朝着刘黑七是满脸的冷笑。
他挺直了身子,蹒跚几步,站在了台子中央。
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的照耀下,他就那样光溜溜的站在那里,挺着胸膛,昂着头,在白生生、圆滚滚的两条大腿之间,是他那秀气的男根,和它的主人一样,白嫩细腻,玲珑的挂在胯间。
陶流泉看了一眼台下那些满脸淫欲之色的汉子们,就突然竖起眉毛,瞪起眼睛,脸上满是凛然之色。
他一把抓起自己胯间的男根,在灯影里狠狠地垫了几下,一只手指着刘黑七声嘶力竭的大声喝骂道:“刘黑七,我操你娘,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着,我是男人,我陶流泉虽是个唱戏的,但你爷我是个男人……”
声音来自丹田,苍凉、悲愤,中气十足,就像一声春雷,把大殿里的人全部震住了。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刘黑七迈开步子,朝着他走过来,脸上冷笑着,说道:“小乖乖,我管你是男的女的,老子看中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就是我的,我愿意咋着就咋着,你要是想活,就得听老子的,现在,老子就操了你。”
说完,就抢上前来,不顾陶流泉的挣扎,弯腰一下就把他扛在了肩上,向着神台上的帷幕后面走去。
交椅上的林军师和洪大兴见闹得不像,赶紧站起来,向着刘黑七说道:“大当家的,何必这么急性子,咱们就先喝酒。”
刘黑七正在疯狂,哪里管到这些,红着眼珠子,扛着乱扭乱骂的陶流泉就走进了帷幕后面去了。
台下的陶土虎见状,在已按耐不住,就猛地站起来,喊了一声:“流泉叔。”就要上台阻拦。
台上的林军师赶紧朝着他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就死死的拉住了陶土虎,
陶土虎心中激怒,在几个人的拉扯下,又挣脱不开,在众人的鼓噪声里,只有朝着台上喊道:“大当家的,这些龌祚的勾当,可不是真英雄真汉子所为。”
话音刚落,就听到帷幕后面有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只见刘黑七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腮,光溜溜的下半身,粗短雄壮,胯间雄壮长大的的男根黑黝黝的,在两腿间累累垂垂的晃来晃去。
众人惊讶之余,再仔细看,就看到刘黑七捂着腮的指缝间已经渗出了鲜血。
交椅上的洪大兴和林军师也已经站起来,看到刘黑七的狼狈样,洪大兴就拔下腰间的匣子枪,抓在手里,带着几个人闯进了帷幕后面,不一会,就一只手抓着陶流泉的一只胳膊,把他拖了出来。
陶流泉苍白着脸色,散乱着头发,脸上还是那抹冷笑,嘴角上还残留着刘黑七的鲜血。
刘黑七一看他出来,就一下子暴跳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支枪,狠狠地抵在了陶流泉的脑袋上,恨恨的说道:“狗娘养的骚货,你还想咬死老子,老子先宰了你……”
陶流泉在洪大兴的拖拉下,仰起头,冷笑着看着他,呀着牙说道:“刘黑七,如果你还是人配的,就打死你爷我,你爷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刘黑七听了他的话,脸上的黑肉抖动了几下,就连着冷笑几声,调高声音说道:“哼哼……,你是想死个痛快,哼,我偏不让你死,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还要先杀光了你的家人,再让你死……”
陶流泉一听,咬着牙,哆嗦着嘴唇,骂道:“鬼……鬼……刘黑七,你个恶鬼。”
说完,就瘫在了地上。
刘黑七收起枪,捂着受伤的脸,冷笑道:“哼……你才知道老子是鬼?整个鲁南地方,谁不说刘黑七是鬼,是恶鬼……”
说着一挥手,叫人上来,恶狠狠地说道:“把他弄下去,先关到马圈里,过后再送给弟兄们乐呵,慢慢的折磨他。”
几个背枪的士兵就把陶流泉抬了下去,往大门外走去。
陶土虎看着脸上毫无血色,昏晕过去的陶流泉,悲声叫道:“流泉叔……”就想挣开几个人的拉扯,跟上去。
这时候,就看到刘山炮走了进来,他支开陶土虎身边拉扯的的人,拉起了陶土虎的手,闷声叫道:“兄弟。”
陶土虎看到他,就鼻子一酸,赶紧叫道:“山炮哥,你快……你快救救流泉叔……”
刘山炮紧紧的攥了一下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台上的刘黑七,恨恨的哼了一声,就拉起了陶土虎的手,拉着他走出了大殿。
来到殿外,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