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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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的囚徒-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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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趾。他看不见她的脸:她躲在奥尔夫唱片封套后面,她两只手拿着它。然而,她另外一只脚趾张开的样子清楚地表明,它们也希望得到同样的待遇。音乐放到卡图里和莉丝比娅(Lesbia)之间的对话。勒夫金滑到地板上,把塞莱斯蒂娜的小脚趾放进他嘴里面,折磨人地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吮吸它,用他的舌头舔她最后两个脚趾的脚趾缝。然后再是下一个脚趾。从来没有人这样抚爱过塞莱斯蒂娜。等到他舔她的大脚趾时,她已经整个人躺在地板上了。她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幸好音乐声很响。“别担心,”他喃喃地说,“我作了输精管切除术。”
  吃早饭的时候,塞莱斯蒂娜穿着勒夫金的浴袍,听见勒夫金把她的皮肤比作特氟隆绸。她噘着嘴讥讽地问:“这算哪种称赞?”
  “最高级的。”他说着站起身来,然后拿着一只煎锅回来。“给,你摸摸这个表面,另一只手放在你的大腿之间。你还能想出比除了特氟隆绸更加合适的吗?它使人同时想起性和实验。”
  提起实验室,塞莱斯蒂娜不由得回忆起,勒夫金在讲课的时候,像是有意识地谈论一些那些女大学生容易感觉受到男教授侵犯的话题,但是,他通过把这些话题与多情的昆虫联系在一起,竟然处理得让她们觉得可以接受。
  “例如,有些种类的雌性蚊子,”他在一次讲课的时候,说:“她在第一次性接触之后生育。此后,不管它与多少雄性蚊子交配,再也不会生育,就象作了输精管切除的男人一样,那些男人决不会生育,不管他们有多少性伴侣,或者性茭多么频繁。”他以一种很漫不经意的方式补充说。
  吃早餐的时候,塞莱斯蒂娜隔着桌子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56岁的情人说:“教授,”尽管格雷厄姆勒夫金再三要求,她始终拒绝称他格雷厄姆。“你讲得很圆滑,我没有想到问一下为什么你把雌蚊子与做了输精管切除术的男人相提并论,而不是把它比作一个做了输卵管结扎的女人。”
  他回答说:“你知道有些昆虫,比如雄性的蝎蛉,会表现得像易装癖一样吗?”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没有。”
  “没有?”
  “没有。我只是想改变一下话题而已。”
  “好吧,教授。”塞莱斯蒂娜大笑。“算你赢了。告诉我雄性蝎蛉易装是怎么回事。”
  “你得先吻我。我喜欢你的舌头那样。”
  “你这是敲诈。”
  她最后从他嘴巴里面退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指顺着她脖子的颈背往上摸,经过她浓密的淡棕色头发。她的头发修剪得很短,从在布兰纳游泳的时候起,她就开始剪这种发型。她第一次在课后去找他要参考杂志时,勒夫金就注意到了这点。这种发型把她的耳朵露了出来,她的耳朵形状十分完美,只是有一只略微小一点,不很对称。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的。现在他把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脸,近得她看上去好像有3只眼睛——3只半睁半闭的眼睛,眯成很细的缝,很像东方人的眼睛,尽管如此,它们永远不会完全闭上,即使在她性高潮的时候。
  “好吧,”他继续说,“我告诉你蝎蛉的易装癖。在雌性蝎蛉同意与雄性蝎蛉交配之前,雄蝎蛉必须带一些少量食物给她,算是婚礼的奉献。她先品尝雄蝎蛉进贡的食物,只有在她喜欢这食物时,她才会许身给雄性。须知雄性在寻找这种礼物时要冒很大的风险,它可能被蜘蛛那样的食肉动物抓住,有去无回。有一些雄蝎蛉比较聪明,那些易装的雄蝎蛉,表现得就像雌性蝎蛉一样。它们接受一些放荡好色猎手的馈赠,然后把它送给自己心仪的雌性。于是,那个雌性蝎蛉就与那个易装的雄性茭配。这种雄蝇从来不冒生命危险,很聪明吧?”
  “教授,你为什么要讲述这么多有关昆虫的性故事?”
  “你这可爱的小笨蛋,因为,如果真有人与绿豆象极为相似的话,我不也会在意的。”
  第40节 猥亵的讲课和性感的昆虫
  “绿豆象?”
  “一种日本甲虫。那种雌性甲虫会分泌一种称作'勃起剂'的物质,可以猜想,它会引起雄性性器官充血肿大。懂吗?”
  “明白了。”塞莱斯蒂娜的头微微地往后移了一点,神采飞扬的眼睛聚焦在勒夫金身上。“我想应该称你为绿豆象。听上去好像很有学问又很调皮,就像你一样。我想我还会来的,假如你邀请我的话。”
  “来听更多的故事?”
  “不。对你来说肯定不止这些。”
  旧情已了
  你撒出了网,用猥亵的讲课和性感的昆虫作诱饵。你小心翼翼把那些你还没有给过分数的学生或者还不到21岁的女生扔回去。
  “专题研讨”还算不上是正式的及物动词。尽管如此,在任何一所研究型大学里,大多数研究生常常会无奈地感觉到他们是研讨会的对象,而不是研讨会的积极参与者。他们用“被研讨到麻木”来描述那种过度饱和的状态。就塞莱斯蒂娜的情况而言,她每周的研讨会始于星期一下午四点钟化学系的研讨会;阿德利教授的小组研讨会在星期二午餐时间举行,历时两个小时;星期四下午四点钟是有机化学研讨会。然后是那些访问学者:诸如医学院里的生化学家、邻近的生物学大楼的发生生物学家,甚至一些到农学院去做报告的学者(农学院距离化学大楼很近,骑自行车只需10分钟就到了)。只要他们的报告可能与她的论文有关,她就必须去听。在这种压力下,研究生和博士后在挑选实际参加的报告会时,标准定得很高,就毫不奇怪了。塞莱斯蒂娜她们实验室里的人一般都不参加其研究范围以外的报告。除非研讨会的主题确实很有趣,或者不准学生缺席(每周系里的研讨会就属于这种),再不然,演讲者必须是真正的明星,或者演讲题目非常吸引人,这样才能吸引他们去参加。
  格雷厄姆…勒夫金教授对于研讨会饱和综合症比大多数应邀做报告的访问学者更加敏感,因为他不在超级明星之列。他很现实,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稍微逊色一些的明星之列。在过去四分之一世纪里,他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任教,以优秀的讲演者著称,因此受人尊敬。在生物系里,他的同事都清楚他的研究成就在信息素领域:他们把他的成果描绘成为“挺响亮的”(用这个形容词几乎隐含着轻蔑),“还算多产”,但是“没有令人瞩目之处”。他目前的研究小组只有两名硕士生和一名在读博士生。他在霍普金斯作研究报告时,人们之所以去听,是因为他们想去听格雷厄姆…勒夫金那生动的讲课,他们并不指望听到一场有深度的科学讲座。但现在,在巴尔的摩西面700英里左右的地方,他要在一个化学系的研讨会上作报告了。琼…阿德利和她的研究小组就在这个化学系里。
  勒夫金知道他为什么受到邀请。在霍普金斯大学,琼…阿德利和他保持着一种专业上的关系,它满足了他的自尊心:他是一位超脱的顾问,科学事业上的知音;而她则非常聪明伶俐,但明显是个晚辈。就勒夫金而言,他们的交往不掺杂任何性的成分,就连性方面的暗示都没有。阿德利虽然比他年轻20岁左右,可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她搬到中西部去以后,他们的联系减少到圣诞节时互相寄张贺卡;偶尔交换重印的杂志,在上面写个短信之类的,只此而已。几个星期之前,他们偶然在一个学术会上相遇了。临分手的时候,阿德利说:“格雷厄姆,什么时候请到我们那里去。”勒夫金把她的话当成客套话,没有回应,只是一笑了之。出人意料的是,几天之后,他已然在阿德利的书面邀请信里的三个研讨会日期中进行挑选了。他立即开始考虑如何让大厅里面挤满听众。在那遥远的化学系里,格雷厄姆…勒夫金这个名字和生物学家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焦点吸引大批听众的。勒夫金是个现实主义者。他知道如何获得成功:用性语言添枝加叶地讲述他最近对于汗蜂的研究。
  “塞莉,你一点也没有变。”勒夫金低声说,一面用手臂搂着塞莱斯蒂娜,想要亲吻她的嘴唇。“你来接我真是太好了。”
  “格雷厄姆,你也一点没有变。”塞莱斯蒂娜笑着,一面在他的脸上匆忙地没有丝毫感情地吻了一下,同时小心把他的手从身上推开。
  “怎么回事?”他诧异地以嘲讽的口吻反问。“相隔两年以后,在繁忙的机场亲吻以前的情人,有什么不妥当的?在这种地方人们互相接吻是司空见惯的事。”
  “对有些人来说,是这样。哪怕是某些前情人,对你这一位则不是这样。你不记得我们怎么会变成'前——'?”
  “塞莉,那都已经是两年以前的事了。”
  “我因此老了不止两岁。”
  “什么?”
  “也聪明了许多岁。”
  “明白了。”勒夫金原本亲昵的声调变得实际起来。“那你为什么来接我?你对所有的贵宾都提供这种服务吗?”
  “贵宾?就你?”塞莱斯蒂娜觉得带点讽刺挖苦,可能比较达意。“不,不是因为这个。”
  “那好吧,是你那位教授让你来接我的。”现在他毫无疑问生气了。
  “放心,格雷厄姆。琼本来想自己来接你的,可她得参加学校里的教务会。她今天晚上请你请你吃饭。其实,琼并没有要我来,是我自告奋勇地要来接你的。因为我想见你。”她又说:“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塞莱斯蒂娜加了第三匙糖。“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勒夫金注意到这一点,用匙子指着她的咖啡杯说,“仍然是个糖罐。”
  第41节 最重要的词是'最终'
  “没错,”她回答,一面慢慢地搅动她的咖啡。“就喜欢吃糖来说,我仍然一如以往。你怎么样?你的白头发多了一点,不过,从演讲题目来看,你仍然是以前那个格雷厄姆…勒夫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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