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榕忍住把他甩出去的冲动,声音恢复了平时的音调,道:“回去吧。”
小鬼头在曹榕的胸口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跑到曹榕背后,曹榕不知所以为得看着他动作,直到小鬼头扑到他背上,他才知道他的用意。
冷着张脸,“自己走。”
“背。”
好吧,这是继‘榕’之后的又一新词。不过,曹榕还不打算为了他会说几个字而庆祝一番,所以,他不打算满足他。自顾自地走开了。小鬼头跳着在后面喊着“背背,背背。”
在寂静的夜里,两个身影,显得,特别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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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曹榕发现,小鬼头会说很多话了。
比如说,“我要跟你睡。”“我要跟你一起洗澡。”“我要跟你一起…。”
曹榕就就差(╯‵□′)╯︵┴─┴了。
这都跟谁学的,居然如此的不要脸。
曹榕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地转头看向一边的瘦杆子。瘦杆子被曹榕的冷气杀得片甲不留,马上与自家主子撇清关系,猛烈摇头表示不是他教的。
小鬼头扒了两口饭,连筷子都拿不太稳,却能咬着音准说晨国的话。曹榕觉得,这应该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这跟他一块钱关系啊。
看到曹榕看着他,小鬼头笑了笑,“我叫多多。”
???
“榕。”小鬼头指着自己又重复了一次,“多多。”
“叫我曹榕。”
多多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榕。”
“曹榕。你虽然救了我,但是我们不熟,你随时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条件。”曹榕随意地喝了口酒,就起身准备走了。
多多急忙拉住他,脸上都是焦急和受伤交错在一起,十分纠结的表情。
曹榕是个很心软的人,但是,他的意识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诫他,心软你就输了,所以,他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变得冷漠。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无措和心疼。
对于眼前这个人也是一样。
人生在世,必有大大小小的欲望,而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别人的目的而产生感情。曹榕的感情很纠结,他不相信那些没有目的接近他,对他好的出奇的人,却也抵触那些有目的接近他的人。所以,在这个江湖上,他的朋友是个位数。
“榕,我不想要你做什么,我…”他话还没有说完,曹榕突然痛苦地抓住胸口,额头上瞬间溢出了点点的细汗。多多惊讶地抱住他,对着瘦杆子说着什么。
“榕,榕!!!”
曹榕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曹榕在用自己知道的知识在为自己疗伤,自己江湖飘怎能不挨刀,所以,一些内外的疗伤,他还是略懂略懂的,但是,这个太过顽固,每天都会痛,让他难受,而且是每天加强版。
今天的这么一下,简直是要他的命。
曹榕看着小鬼头的脸,然后,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不过,不管曹榕是否在某个角落喘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正当小鬼头多多为曹榕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包着嘴巴的人来到他们门前。瘦高杆子看到他,马上露出衣服尊敬得不得了的表情,毕恭毕敬得跟个小学生一样站在一边。
黑衣服皱了皱眉头,说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看主子的样子是没准备近期回去。”
“玩心太重了,这样的性格当不了君主的。”
“这…”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用张扬。”
“…。”
“我们按原计划,不管是打晕拖走还是喂药拖走,只要按时就可以了,懂吗?”
杆子内流满面。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跟他说,这种事好像比较适合这位大人做吧,如果他对王子大人做这样的事情,觉得是做了之后就去死的类型。他不要啊。虽然他的身高比较接近上帝,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去跟上帝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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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心口一阵阵的发疼。这种感觉让他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觉得自己有种变态的心里,巨大的痛苦才能够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切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二十几年在这个世界的生活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至今仍觉得是活在梦中,不管在这里创造了什么,一梦醒来,一切都烟消云灭,他更怕,他根本就是网络小说中或者游戏中的一个人物设定,连他自己的意识都是被人工创造出来的。
但是,这样真切的疼痛让他知道,他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他动了下脑袋,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小鬼头坐在远处的桌子旁,手抵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地,好像是在打瞌睡的样子。
‘啪!’小鬼头不负众望地脑袋砸桌子,清醒了过来,一脸魂飞昆仑的转头看一眼曹榕的床,又回过头去。过了几秒钟,他猛地回过头去看曹榕睁着一双深沉淡定的眼睛看着他。脸上先是惊,然后喜色慢慢爬了上去。
“榕!醒了!”
他飞奔过来,是的,的确是飞奔。小鬼头将曹榕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终于是吐出一口浊气。
他回身取来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曹榕皱了皱眉头,虽然闻惯了药味,但是,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喝药,自己却不沾这个东西。
小鬼头看着他皱眉头,心上一计,笑笑着说道:“喝。我给吃糖。”
然后还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来在曹榕面前晃晃。
曹榕,= =~……。。
介于曹榕虽然不喝药,但是也不抗拒喝药,顺着小鬼头的手就喝了下去。小鬼头将糖塞进曹榕的嘴巴。
入口清甜的味道,立即将口中苦涩消耗殆尽。
第二天,曹榕的身体恢复得可以下床走动了。看到昨天晚上直接在曹榕床边打地铺的某人,曹榕蹲下去看了一眼。那张小嫩脸闲适的睡着,有一种特别安详和舒服的感觉。曹榕将手掌放在离他脸几厘米的地方,对比了一下,果然是巴掌脸。
不过,随即,曹榕就收回了手,冷冷地看了一眼睡觉还流口水的某个家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对小萌物感兴趣了,萌物什么的最要命了。
他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曹榕在城里转悠了一会儿,在一个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只有一家店铺是在营业的,而且店铺不大,相对繁华的市区地段是比较简陋的。
这是一家铁铺,也可以说的兵器铺,站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打铁的声音。
曹榕径直进去找了一个熟人掌柜。
那人是个五大三粗,腰边绑着黑色布条,不穿衣服的大男人。
大男人喝了一大
口水,擦了擦满身的臭汗,便看到一个穿着淡色衣衫的人走了进来,一身的飘逸,就像是画师手下的杰作般,让人愣神能看好半天。
曹榕瞟了他一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封信要你带给他。”
“好嘞。”大男人手便要去接曹榕的信,犹豫了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拿过信小心地放进旁边一个跟这个店铺不太相符的秀气的袋子里。
“这个,曹公子,我这里有新拿过来的软剑,主子叫我先给你看看,你看你有时间吗?”
曹榕微点了下头,跟着大男人进到了店铺的后面。
店铺虽小,但是却暗藏了玄机。走过一堆破铜烂铁堆后,是一间破柴房。只见大男人提气,将柴房角落的一个巨大的提铁疙瘩推开后,里面有个地洞,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大男人点了火把,两个人沿着地洞的洞壁下去。
走到洞的尽头后,大男人将火把往洞的角落一扔,瞬间,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只见一把通体晶莹的剑镶嵌在墙里面,剑的周身发出冷光,曹榕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本就该是他的剑,他走过去,抚摸剑身,剑像是得到了感应一样,发出一声嗡的长鸣,然后归于静寂。
曹榕疑惑地回头看着那个大男人。大男人笑而不语。
他又是提气,将剑身薄如蝉翼的剑从墙里面取出来到曹榕的手上。
这果真是一把好剑,能够被那个人看中的,不会是极品也该是上上品。
☆、故人?冤家?
曹榕配上剑却不想回家,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他一抬头就觉得不舒服的眩晕。曹榕将领口拉开了一点,朝着一家不知名的酒楼走去。
曹榕走了几步路,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难受,些许是那个毒阻碍了身体功能的正常运转。他扶着门把手,喘了几口气。
一个小二哥看到曹榕面色苍白地扶着门边站着,眉头皱皱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便跑过来。
“这位客官,你没事吧。”
曹榕抬头看了眼他,默默地转身走了进去,小二哥紧随其后,就好像他的随身奶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不管走到哪里,虽是面色冷光,但是却总是受到人的关照。尤其是女性,母性的关爱。可能是曹榕长得太缺爱,看那寂寞的背影,没有被爱充斥过而伪装的坚强的脸。
曹榕选了一个小角落边边坐。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往酒楼人跑,酒楼的气氛显得很热闹,而这里的小二哥却很悠闲地站在他旁边唠叨起来,说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需要大夫什么的,是不是吃的菜需要注意什么。
曹榕摆着一副瘫子脸淡定地忽视他。
因为,他此刻,胸闷气短,连该有的脾气也没有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菜开口道:“酒。”
“啊?客官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小二哥侧着耳朵靠近曹榕。
曹榕深呼吸,然后,轻轻说道:“酒。”
“哦。马上来。”
小二哥走后,曹榕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无意识地点着桌上的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处不该瞥的东西。是的,你没听错。那是东西。
只见,门口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