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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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三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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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他面前,他可以随意说话,不必顾及他的身份,但是,再看去,他又觉得陌生。
  鲁多达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曹榕的肩膀,被曹榕一个白眼瞪了回来,鲁多达眯着眼睛说道:“这儿子啊,要不得。”
  曹榕疑惑的抬头看着鲁多达,这时候,鲁多达觉得曹榕才是真的曹榕,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表情,那就是装,绝对的装,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极度不爽。
  他心情突然很好的拉起坐在地上的曹榕,显然曹榕很不高兴鲁多达突然碰他,甩他的手。
  鲁多达笑笑,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真相。”
  好吧,去看真相。
  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那个金色绚烂的头发,真的觉得这个人有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真是奇怪。说实在的,这个人真的不像是一国之主,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曹榕是这么想的,很奇怪的一个人。一开始对他就像是老熟人了一样,不管这个国家再怎么热情,也不该是这样的吧。
  曹榕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他要的真相正等待着他。
  来到莉莉莎的房间。这位国母肚子上逢了三十几针,又受了麻醉过后的副作用影响,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房间里还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她正抱着那个孩子,一副呆愣的样子。这个|乳母还是临时的,谁后为一个声称不会生孩子,而是得了怪病的人提前请好|乳母?
  那孩子倒是很乖很乖,乖到怪异的程度,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还是有点温度的身体,大家都会以为这是个娃娃。
  曹榕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孩子根本没有一点人气。那种属于活人的气息。
  他不哭不闹,不笑不动,一个婴儿,这就让人觉得很怪异了。
  鲁多达过去看了下莉莉莎,然后转身对曹榕笑笑,说道:“也许你跟我想的一样。”
  “你是说…”
  曹榕还没说完,鲁多达接过孩子,看了一下那个|乳母。|乳母是个宫中曾经服侍过哪个小王子,懂规矩,很自觉地退出去,顺带着关上了门。
  那之后,曹榕便有幸看到了很惊悚的一幕。
  只见鲁多达将孩子抛起来,接住,然后又抛起来,这次没有接,看着孩子重重向地上摔去。曹榕下意识闭上眼睛,不忍看。
  照理说,孩子这样摔不残也得残,但是,毫发无损,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站起来了,鲁多达将站立的孩子又是一脚,像是足球射门一样踢到墙面上,孩子撞击在墙上,又反弹地在地上咚咚了两下,站住了。
  曹榕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那个本来虚弱的莉莉莎坐了起来,气愤地看着鲁多达,像看疯子一样,用尽吃奶的力气朝他吼去,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曹榕听不懂,鲁多达脸上也没多大表情。
  他们对话着,曹榕听不懂,他只能去观察那个孩子。
  怪胎孩子站在那里,突然,他的嘴巴慢慢咧开,张开一个奇异的角度,一直咧到耳朵根,那双眼睛也睁开来了,却不是他们国家那种碧蓝色或者黄|色的眼眸,而是纯黑色的,整个眼珠子都占满了眼眶,像是那种日本恐怖电影,咒怨里的小孩一样,特恐怖。
  不知道鲁多达说了什么,莉莉莎突然脸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
  鲁多达正要转身,那个小孩飞扑了上来,咬在鲁多达的小腿肚子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脸唰地白了一度。曹榕暗惊。
  那小孩已经化身恶魔了。
  鲁多达没站稳倒在地上,曹榕想也没想,飞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朝怪胎小孩砍去,现在,在他眼里,这孩子根本就有问题,连是不是可以称作孩子都是问题,这根本就是恶魔。
  这小孩的背裂开,从里面有黑色的东西正打算钻出来,曹榕看准时机,砍了过去,正中那个黑色怪物。怪胎嘶吼了一声,黑色液体流了一地,但是,这种程度,他根本死不了,他转身朝曹榕的方向袭去。
  鲁多达按住小腿,整张脸都开始痉挛起来,看样子真的痛地不行,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提醒了曹榕一句:“砍眼睛!”
  曹榕回身转了个剑花,砍在怪物的眼睛上,怪物发出凄厉的声音,顿时,黑色和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曹榕没躲开,撒了他一身,曹榕扑倒在地上,皮肤顿时刺痛难忍。
  虽然很痛,但是脑子很清醒。
  曹榕清醒地看着鲁多达扶着腿快速退到外面,然后,一大群侍卫跑进来,将曹榕小心驾了出去。曹榕不知道那个怪胎最后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王后最后怎么样了,他只知道,这件事背后,不是谁受伤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是有关皇家机密的,甚至对于那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被封口了。曹榕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他是现代人,看过古代宫廷斗争,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疑惑,乖乖的接受治疗。
  不过,鲁多达的那个每日三看让他很受不了。
  曹榕被大夫的绷带绑了个严实,只剩下眼睛和鼻子,因为他的伤是大面积的,嗯,怪胎伤,最严重是毁容啊毁容。曹榕倒是无所谓,有些事情没有回转耳朵余地的话,还不如去接受。
  不过,鲁多达不是这样想的,他为自己的办事不利感到愧疚,他每天会来曹榕这边坐一会儿,什么话都不说,曹榕也懒得搭理他,他不擅长去跟人说话。他也不知道日理万机的君主会来理会他一个大夫的伤,维持两国关系?这两国好像走的不是那么近。不过,这些不是他能想的。
  绑着绷带的曹榕在屋子里踱步,身上的伤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更严重的地方,但是,他们却不让随便乱走,这种类似于禁锢,让他很不舒服。就像他以前,如果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就会感到惶恐一样。他不喜欢不能自由走动的空间。
  他将手上的绷带解开,那上面的伤疤已经很淡了,也不知道他们给他用了什么药,当时这么严重的伤痛,他以为这次看不到完好的皮肤了,但是,一次次下来,让他很惊讶,这个国家的某种技术似乎已经达到了几乎高超的程度。
  曹榕解开手上的绷带,这会儿活动轻松多了,他推开窗户,外面巡逻的人还没过来,他迅速一个闪身闪了出去。
  这个地方很大,四周被湖水护着,远处便是平民们住的地方。
  曹榕带着一脸的绷带自然很惹人注意。他尽量走那些小路,那些小孩看到他笑地很疯狂,还围着他转,叫囔着什么,大人们便拉着小孩躲地远远的,好像很害怕他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简直跟恐怖分子没什么两样。
  曹榕无所谓的笑笑,他估计如果他将脸上的绷带解下来会更恐怖。
  这座城拥有着新鲜的元素,吸引着曹榕的眼球,各色各样的东西应接不暇,跟晨国简直是天差地别,这里是另一种味道。
  如果以颜色形容,晨国便是浅蓝色的,而这里是深紫色,充满着魅惑。
  这里的天气有点热带雨林一样的热,街上的女人穿着飘逸的纱衣,纱裙,装饰物多是圆形的珠子和玛瑙。
  曹榕转了一圈,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住了。他记得,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碰过酒了。那里面的味道简直是触动他的心弦。曹榕站着,摸摸口袋,没钱。
  突然一个人走过他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那人黑头发黑眼睛,一看便知不是这里的人。他对着曹榕笑笑,“晨国人?”
  曹榕惊讶,这里居然会有晨国人,难道是经商的,看上去不像是那种长途跋涉的行脚商人。因为这个人长得太书生气了。
  那人叫杜川,在以前一次晨国发成历史性变乱的时候,逃亡到了喇蓝,结果就在喇蓝生活了下来,在喇蓝担任教晨国语言的老师。
  杜川也是个有点小酒性的人,偶尔会来喝喝小酒,他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上晨国的人。在喇蓝这么多年,对于晨国的记忆已经很渺远了,但是,现在见到晨国的人依然觉得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受,很亲切。
  他跟这里的人一样,很热情,点了酒和小菜,在曹榕静静的倾听中,不知不觉说了很多关于自己在这里的遭遇。包括自己如何遇上喇蓝富商的女儿,以及他们相爱史和跟他们家人的奋斗史。
  说到最后,直到外面的天气都开始有点黑下来了,杜川才发现,他一个人在那边竟然说了半天的话,他对着曹榕不好意思的笑笑,很真诚地说道:“我说太多了。”
  曹榕由于脸上都是绷带,看不出任何表情,其实对于有没有绷带,都无所谓,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表情,他摆了摆手,他的嘴巴被束缚着,最多能吃点东西,说话什么的都有点难。
  杜川跟曹榕那是一见如故,还要带他去他家坐坐,曹榕看了看外面霓虹灯一样的场景,有点恋恋不舍。他还没见过这里的夜晚呢,多么精彩,远处传来阵阵人们喝彩的声音,还有清脆的铃铛声。
  大概是看出曹榕的想法,杜川也不勉强,带着曹榕就在街上东西南北逛了个遍。
  这个世界简直无奇不有,曹榕算是见识到了喇蓝的神奇和神秘。
  那些面纱摇铃少女,那些用虫子耍杂技的艺人,篝火,刺刀舞会,各种等等。
  曹榕站在一串五色灯笼下,灯笼的光线将四周照射得十分迷人,附近传来少女的娇笑声,杜川累的要命,他没想到曹榕这么能逛,东看看西看看,基本上整个街市都被他逛遍了,但是,看他那个样子,还是有很多精力的,但是,杜川不行了,他可是已经三四十岁的年纪了,那腿啊,实在是走不动,他对着曹榕摇摇手,坐在一边,锤着腿说道:“啊呦,年轻就是好,看我已经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对不住了,我这腿啊,逛多了就疼,你自己看看吧,我休息一会儿。”
  曹榕点点头,沿着河岸走去,眼中有五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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