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来了。」司徒彦拨了一支禁忌的电话,以阿拉伯语对答。
德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没有把岛上的内务全交给我处理……也许我就
不用背叛你了……
看着紧闭的沉重木门,司徒彦的心就像被刀一分为二似的,痛得他不知道该怎麽办!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神子德勒的事业一直就是多方面的,除了从十爷手上继承而来的几处大油田,优更以
自己天生敏锐的商业直觉建立了更大更稳固的王国。
黑白两道通吃是外人对神子德勒的印象,残酷不留情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只要盯上
了猎物就一刻不放松,直到目的达成。
闇和夜既然身为两大财团的继承人,免不了就会跟优有所接触,而优也丝毫不避讳的
在人前与他们叙旧。
面对八卦小报将他们的关系写得耸动,优却是意外的低调,而闇和夜也只是用儿时玩
伴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这位神秘的神子。
「这麽好玩的宴会,你们居然摆明了要把我排挤在外?」令鼓着俊美的脸,一脸生气的质
问闇夜和优,也不顾这是什麽样公开的场合。
「这可是商业性质的宴会,又不是我们故意不通知你!」闇可是大呼冤枉。
本来就是,令可是在伸展台上大放光彩的未来之星,跟他们这群铜臭味十足的扯得上
什麽关系?
「反正你们就是故意的!」小孩心性的令就是不讲理的归罪他们。
优不禁笑了出来,打破了好几天来的面无表情。
「就说你笑着比较好看!看吧!这会儿又不知道迷死了多少人!」令夸张的样子让优一直
笑个不停,闇趁着这时机夹了些食物给他。
「多吃点!」夜则是不停的想把食物塞到优的嘴里。
「别闹了!夜!」虽然西式料理的味道并没有那麽浓厚,但是优仍然无法接受,腹中的酸
水似乎就要涌上喉头。
掩着嘴,优不停的乾呕着,夜虽然马上就把食物拿走,但却停止不了优反胃的感觉。
「你……有了吗?」令很欠打的问出这种问题,闇不屑的给他一个白眼。
优虽然满嘴都是腥臭味,却也忍不住再度笑了出来。
「律傲扬说的我还不信,现在真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啊?
」夜直瞪着优,掩藏不住气愤的问。
优只是回他个虚弱的浅笑,太久没有进食的身子,已经受不了他再有更多的反应了。
细心的令扶着优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优惨白的脸色看得他心惊胆跳的,而那隔着衣
物传来的高温,更是让他担心无比。
「优……」令不安的叫唤着,优只是无力的对他摇摇头。
别说。优用唇形警告他。
令咬着下唇,虽然担心着他的身体,却又不愿违背他的意志。
视线开始模糊了,严重的耳鸣让他听不清楚好友们在争吵着什麽,也听不见宴会上的
喧哗声音。
不知道为什麽松开手的令让优顿时失去了倚靠,再也没有力气的他就这麽往前倒了下
去,像尊娃娃……没有心丶没有魂的……娃娃!
「优!」令尖叫了起来,高亢的声音划破宴会吵闹的现场。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昏迷的优在现代医学强势的作用下,被硬生生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不知道维持了多
久的高烧也在医生的抢救之下退去了。
醒来之後的优没有哭丶没有笑,甚至没有一句话,只是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好久丶好久……才慢慢从眼角滑下一滴液体。
什麽时候,他才能真正到纯白无垢的天堂呢?
什麽时候,他所以为的天堂不会又是另一间医院雪白的墙壁呢?
什麽时候,他们才会放过他,别让他再撑着不属於自己的身体过日子呢?
放过他吧!优的心在哀号,或许……说心已经是不正确了-对这个失了心的人而言。
左手臂上红红的一点一点,全都是这些年来所打的点滴丶强心针……等等救命的东西
,就连现在,也还是这样。
静静的数着点滴滴落,直到半袋点滴无影无踪,数累了的他又再次沉沉的睡去,不发
一语丶没有任何翻身或动作,就连呼吸……都是那麽可有可无。
病房之外有着不该站在此地的人儿,由司徒彦陪着,偷偷开了房门的一角窥视。
许久,门又再度关上,轻得无声无息。
「他这样已经多久了?」蹙起那双与优百分之百相似的眉眼,十爷不知该说是心痛还是什
麽的问。
不管他是如何残酷的训练优,那都还是他的孩子啊!严格的训练是要让他有足够的自
保能力和警觉心,才不会在炙热的沙漠里,被其他强硬的民族拆解入腹。
优从没在他面前认输过,总是自信的昂首阔步,即便是在最不堪的时候。
但如今,那躺在病床上,脸色几乎要与周围的死白融为一体的,真的是他引以为傲的
独子吗?
十爷的心好痛,痛得他不知道该将这笔账怪到谁的身上去,痛得他连安慰自己心爱的
女人都办不到!
「德勒他……会死吗?」夫人问得心惊胆颤,发抖的唇好不容易问出一句问话。
司徒彦不语,仅是抿着嘴唇的动作就已经让娇弱的夫人如坠地狱。
「告诉我,律傲扬又对他做了什麽?」十爷阴沉的声音像从黑暗中飘出来,如钻子般钻入
司徒彦的脑里。
司徒彦还是不语,但这次的他,脸上却多了一分无法错认的憎恶。
十爷用力的抿着嘴,心痛化为了愤怒。
「召集部队!」十爷堂堂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下了令,决定在儿子没法行动的时候,收回原
本属於他的权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优只是静静的从司徒彦的口中听到有关军事权力转移的事实,没有太多激动的接受了
,平静得让司徒彦冷汗直冒。
「我……德勒……」司徒彦怕极了不说话的优。
「我知道丶一直都知道,你是老头派到我身边人。」优四平八稳的一语道出,让司徒彦愣
住了。
「你知道?」知道他是间谍还这样重用他?这样保护他?
优点点头,虚弱的他似乎连点头这个动作都耗去他大半精力。
「去告诉他,我不想再管军事侵略的事了。」优说完之後,重重的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又
陷入昏睡。
领命而去的司徒彦一点也不费力的就得到十爷的首肯,也许是向来孤傲的儿子病得让
他手足无措了吧!身为父亲的自觉让他忍不住顺着优的意愿而去。
优不想知道有关侵略的事,司徒彦也就不告诉他,他们过得就好像天下太平一样,不
管外界已经因为十爷的报复行动而哀鸿遍野。
所有想要接近优的人全被十爷的势力挡在门外,连优的影子都瞧不着。
就在优以为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永远的时候,一枚在公众场合对着优而来的暗杀子弹
,好不容易才激起了优的一点好奇心。
「最近发生了什麽事吗?」优问着身边亦步亦趋的随身护卫。
护卫正不知该怎麽回答时,司徒彦就出现了。
「你不是不想管吗?」司徒彦刚才去忙着指挥抓暗杀者,匆匆赶回来就听到了优的疑问。
优想了一下,扯起浅浅的微笑。
「说的也是。」优轻易的就被打发,以为像只鸵鸟一样什麽都不知道就不会烦心。
看到这样的优,其实让司徒彦更难过。他宁可优用威胁逼迫他说出真相,也不愿意他
连试都不试就随便放弃。
「你真的不想知道?」司徒彦矛盾的希望优改变决定。
「你不是不想我问吗?」优学着司徒彦刚才的语气反问。
就在他们一来一往的时候,又一发子弹从无人的地方朝着他们而来。
久经训练的优当然知道这枚子弹的来向,也知道它将射到什麽目标,但他就是突然疲
累得不想动,任由无情的子弹射入他的胸口。
「德勒!」司徒彦大叫。
泊泊的鲜红的血从优的胸口流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熨得笔挺的衬衫,优却是一脸不
在乎的笑着。
「你真那麽想死?」看到他的笑容,司徒彦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想要召来急救。
「死或不死,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心脏跳不跳动的问题而已了。」优感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冰
冷丶头晕目眩……
司徒彦在听到他的话之後,半举着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如果他能为德勒做的就是让德勒死去,那麽……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就当是丶就
当是背叛他的补偿吧!
看见司徒彦放下了手,双眼已经几乎失去焦聚的优满足的笑了。
也许这一次……看到的纯白的天堂……不会再是冰冷死硬的水泥墙了!
想到这里的优,再一次笑出他最璀璨艳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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