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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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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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红哥如此动情地挽留,希望我能留在西安,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茫然了。说实在的,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留西安,可是眼前的红哥已经是我感情上的依托,我已经无法和他分开了。让我迷茫的是,我和红哥到底能走到什么时候,能走多远,我们能永远相守吗?我们的友谊超出了兄弟情、超出了朋友情、超出了同学情,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以后如何发展下去?如果这次不留下将永远离开眼前这个人,正如红哥说的我将会很长时间痛苦不堪,我分明又很在乎他的存在,多少次的分分合合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让我和红哥相遇、相知、相守,我知道我可能真的与红哥无法分开,这是天意,听老天的吧,这是命。
    我犹豫了,低着头思索着,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抬起头看红哥,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
    红哥看我犹豫不决,好像为了增加的我决心,点点头说:“留下吧,我喜欢你,说实在的,有时候喜欢的发疯,一会不见你就想你,看着你就像看着一件艺术品,简直是一种享受,你没看到你到商店,经常有女店员在看你,估计是在想,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我笑了笑,没说话。正因为我也经常发现上街时有人会看我,所以我走路从来不看人,也不看别处,现在养成了走路时眼往下看的习惯,所以同学说我高傲,可能与这些习惯有关。小时候妈妈抱我出去,人们看到我,喜欢的不得了。这个抱那个摸,妈妈又怕给传染上病,又怕给丢了,所以看的特别紧,格外小心。
    红哥继续说:“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永远永远不会让你受气,永远永远会让你快乐。”
    听了红哥的话我还能说什么,有一个对你这么好的朋友,又如此阳光开朗,他时时在关心着你、在意着你、爱怜着你、心疼着你、想念着你、挂恋着你、呵护着你。你只能被感动,无法拒绝。
    红哥让我抓紧给爸妈打电话,因为回来一趟不容易,最好抓紧把正事办完。我和红哥来到附近的邮局,我先给爸爸拨了长途。出乎我的预料,当我告诉爸爸想留西安时,爸爸并没感到意外。只是问了我一下学校分配情况,告诉我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一定要考虑好了,将来别后悔,他尊重我个人的意见。我问爸爸,妈妈那边怎么办,怕妈妈不同意。爸爸说他给做工作,但爸爸回答仅仅是做工作而已,他代替不了妈妈。
    我和红哥很高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当我俩走回学校时,妈妈有电话打到了传达室,看起来爸爸已经和妈妈说了我要留西安的事。
    妈妈问我怎么想起留西安了,让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第一,以前班里只给了五个指标,现在指标增加了,根据我的条件,现在的情况可以留西安。第二,西安是大城市,我想留在西安。”
    妈妈突然喊了起来:“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早点毕业回到家里来。好吗,过去虽然想你,一想就是四年的时间,忍一忍毕业回来就好了,好容易毕业了你又不想回来,你说,是不是又是陈阳鼓动你让你留下的,我就说过了陈阳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不听。你不是说的好好的要回家吗?为什么说变就变,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亲。”
    我就怕妈妈背后说陈阳什么,我生气地和妈妈说:“这事与陈阳没关系,是我自己想留西安,人家大人都想让孩子留在大城市,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大人,整天怀疑别人。”
    “我怎么了,我哪儿对不住你了,我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养大,没理了,你说你妈重要,还是大城市重要,还是陈阳重要。”
    我也提高了嗓门说:“妈,你别胡搅蛮缠,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留西安。”
    妈妈突然生气地说:“好,好,好,以后你有什么事,永远别来找我们,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就当你死在外边了。”说完妈妈那边放声痛哭起来。“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要一个孩子,养大了,成了仇人了,我老了可怎么办啊。”
    听了妈妈的话,我也哭了,哭的很伤心。这哪像一个做母亲说的话,我一边哭,一边恶心地干呕。
    陈阳虽然听不懂我和妈妈的对话,但听到他的名字他知道事情与他又扯到一块了,看着我和妈妈大动肝火幽幽地说:“不行听你妈妈的,还是回去吧。”
    我突然指着陈阳说:“陈阳,我告诉你,是你让我留在西安的,现在你又说这样的话,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和我妈妈制造矛盾吗?还是看我和妈妈的笑话,你还是人吗?”我也是被妈妈气糊涂了。平时陈阳太过谦让我,助长了我有什么事总想对他发泄。
    陈阳说过要爱护我、保护我,所以陈阳诺诺地看着我,没吱声。
    突然妈妈在话筒那边和我话了:“韵儿,谁在你身边,是不是陈阳?我早就猜到是他让你留西安的,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留西安。什么东西,来干涉我家的事,你让他和我说话。”
    完了,妈妈把一切都听到了,留西安的事可能要泡汤了。 
        
姑姑出山
    我生气地把电话压掉,扭头就走。陈阳跟在我后边像个小可怜。回到宿舍后两人坐在宿舍都没话可说,坐了一会陈阳看了看我担心地说:“韵弟,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我就知道我妈不会同意的,但没想到她会是这样态度,一点都不给商量余地,连句好话都没有,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听我爸爸说,我妈原来脾气不是这样的,生我的时候大出血,进行大量输血,身体好了后就成了这样子,据说是换血造成的,这样说来我妈性格变坏还是与我有关,所以一想起这些心里就很难过,觉得很对不起妈妈,又觉得压力很大,实际我也很无辜。再后来我妈妈总是怀疑我爸爸怎么怎么地,怕和其他女同事发生什么事情,性格越来越古怪。我爸爸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妈妈变的越来越让人不理解,我爸爸常和我开玩笑说我妈是更年期反映。”
    红哥长长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从小就承受这么多压力,你爸爸不应该过早地给你灌输这些,给幼小心灵造成阴影,有一种负罪感,总觉得对不起你妈妈,认为你妈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妈妈一说起这些,你压抑的心情就会爆发,因为你怕说这些,你回避这些,说这些你感到了压力。我现在明白了平时你脾气真好,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独对两个人不好,一个是你的妈妈,一个就是我,因为我是你感情的寄托,而你妈妈又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现在终于理解了。”
    我不好意思苦笑了一下,红哥确实说的没错。我突然头疼的要命,还恶心呕吐。红哥急了,把我扶到床上说:“你先睡一会儿,先别急让我想一想办法。”说完给我盖上被子出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屋里空荡荡的没人,不知道红哥去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办法去了。我只好起床准备到学校院里走一走。
    走到门口遇到了晓晨,晓晨在西安市一家银行实习,今天回来拿衣服来了。见了我问道:“是不是回来找分配的事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你志愿填到哪里了?”
    “当然西安了。”接着晓晨说道:“陈阳告诉我学校留西安指标增加了,想让你也留在西安,因为你俩怄气一直不理他,他怕你还生他的气,想让我做你的工作。本来今天回来想看一看你俩的情况,这到好,你一回来俩个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哪里还用得着我做工作,以我说啊,陈阳就是嘴巴甜,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听晓晨这样说陈阳心里很不舒服,但陈阳什么事为什么都和他说呢,让我挺不可思议的。
    我说:“陈阳消息真灵通,消息知道真快。”
    “你知道吗,陈阳和教导处主任认识,是他一个远方叔叔,他当然知道了。刚才我碰到他了,好像去找他叔叔说你的事去了,你是不是要改志愿,让他叔叔给你帮忙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阳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没和我说呢。他为什么好多事不和我说呢?
    陈阳回来了看到我和晓晨说话,走了过来,他告诉我,我的志愿已经给改过来了,不用操心了。
    晓晨斜着眼睛看着陈阳说:“你私自给人家做主,你不怕一天的母亲不同意日后找你算账?你凭什么替人家决定这些事情?”
    陈阳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看刚才一天和他妈妈争执挺厉害的,他很想留西安,如果不先把志愿改过来怕再耽搁了就留不到西安了。”
    晓晨咄咄逼人地说:“是他想留,还是你执意让人家留。”
    陈阳嘿嘿地乐着不吱声。我奇怪为什么能言善辩红哥从来不和晓晨斗嘴,而且什么事到了晓晨面前都是退让三分,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我说:“算了,算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是我主动想留,现在关键是怎么才能留到西安我心里也没底,而且家里也不同意,心里乱糟糟的。”
    陈阳给晓晨使眼色说:“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怎么还不走?”
    “怎么辇我走啊,用完了就没事了,你还没请我吃饭呢?”
    “我和一天还有点事,先记到账上,改天请你。”
    晓晨走后,陈阳说:“韵弟,我想来想去,你还得找你姑姑,让你姑姑做你妈妈的思想工作,女人和女人好沟通。如果让你姑姑出面,再和学生科许科长说一下,可能就没问题了。”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找姑姑帮忙呢。
    我和红哥急急忙忙又来到邮局,要通了姑姑电话,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我尽量把事情说的严重些。给姑姑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晕恶心干呕起来。姑姑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是让分配的事急的,我妈妈不同意让我留在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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