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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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说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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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以来香港发生的父母携子惨死的第六宗案例。

一个香港的网友感慨地写道,香港疯了。

其实,又何止是香港,不久前电视画面清晰地记录了台湾一个母亲在孩子面前自杀的惨状,孩子的哀号痛彻心肠,那是怎样的伤害啊,一个他们曾经最温暖的依靠突然在他们面前坍塌。那该是怎样的阴影啊,一生一世。电视说台湾父母携子女自杀的事件正在上升。

大陆呢?没有吗?只是没有报道。

是谁给了他们决定杀戮一个幼小生命的权利,仅仅因为他们曾经是这生命的起源?他们拥有一千个自杀的理由,却没有一个剥夺孩子生命的理由。

人们总爱颂扬父母之爱的伟大,却少人谈父母的私心。人们说,感谢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可是,生命的降生,有的因为一次意外,有的是为了养老,有的是为了生活有个寄托,有的只是因为人人都在做这样的事。有多少的父母在决定生下一个孩子之前,认真地想过,你可以为这个生命带来他想要的生活吗?你真的做好了一个合格的父母亲的准备了吗?

孩子一天天成长,父母让他们学这学那,禁止他们这样禁止他们那样,他们对孩子说,孩子,因为我爱你,我这是为你好!有多少父母问过孩子,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他们只不过在按自己的方式塑造着孩子的一生,他们让孩子实现自己未实现的梦,他们让孩子为自己的脸上贴金。他们的喜与忧,可能在于孩子是否给他们增光或丢脸。

考大学时选的专业,工作时选的单位,结婚时选的伴侣,可能都有父母的影子。只因为,他们给了我们生命。

这一生我们不自主地活着,然后再让自己的下一代实现自己的梦想,如此往复,每个人都在为上一代人活着。这是东方文明的沉重,一个生命要承载太多的东西,甚至是几代人的期许。在这一点上,我羡慕西方的孩子,他们从小就拥有自由与被尊重,他们从小就是自己生命的主体。

以前在电台做过一期讲单亲家庭的节目,我永远记得一个孩子哭着对我说,我不会再相信什么爱情了,我恨我的父母,他们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生我?

一天,我的朋友对我说,他要培养自己的女儿做个明星,他说,做明星多好啊,有名有利,我惊讶地说,你知道他们付出的代价吗?如果我有一天,我也有了孩子,我只想给他(她)一个自由而丰富的空间,让他(她)像个小动物一样快乐的生长,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她)是个快乐而充满爱心的人。我会对他(她)说,你不属于我,你属于你自己!

生下一个孩子,拥有的不是一种权利,而是一种责任。

篇四:酒 吧 现 场

开场白——物质生活论坛开张

是坐在〃物质生活〃书吧写这段叫做开场白的东西,空气里有温暖的咖啡香,还有拉丁天后Laura Fygi 慵懒的呤唱。突然想喝酒了,而且突然就想喝那种Vodka 加青柠汁。可这个时候,我亲爱的服务小姐却无比热情的对我说,要喝汤吗,莲藕炖猪骨。你看,生活就是这样好玩的,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和事会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整合〃(我发现流行用这词)在一起。就像许多人常问我,你怎么想着把书和酒放在一起啊?书和酒不能放在一起吗?在商场里它们放在两个隔得很远的地方,可在某一群人的生活里,它们贴得很近,甚至是生命中

两个不可缺的共同体。书和酒多相似啊,都是带给人慰藉的东西,都让人活得更简单(我认为读书的最高境界应该是简单,可能有人反对)。我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书和酒的喜爱,就像我从不掩饰对可爱的男人和女人的喜爱,不掩饰自己对物质生活的迷恋。

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那么自然,开书吧,开这个论坛。因为还有些时候,我们不在物质生活,我们不是在喝酒,我们不是在看书,可我们需要在一起,就像现在。

我们在一起,我们无所不谈。

感谢另外两位版主。我们三个在某个深夜,喝了几支酒后有了自己的名字。一位是酒吧里的常客,他的名言是〃不在物质生活,就在去物质生活的路上,或是从物质生活回家的路上。〃当服务生问他,先生,你还要加多一支喜力吗?他总是说 ,OK!于是所有的服务生每次透过玻璃窗看到他的身影,就会奔走相告,〃OK先生来了!〃还有一位也是物质生活的主人,我在犹豫该怎么形容,因为立刻联想到很多溢美之辞,可要是说了,你们会以为是在骗你们,可真的,算了,还是别说了,光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多么有个性……〃温暖的骨头〃 ,来自海子的诗。还有我,〃一生之水〃,这是我钟爱的日本设计师三宅一生的一款香水,水,可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泪水?汗水?祸水?还是什么别的水 ?

把〃温暖的骨头〃一句经典送给你作为开场白的结束语

〃物质生活是重的,精神生活是飘的〃、〃白天的感觉是涩的,无边的夜晚是可以自由飞翔的。〃

现在,让我们飞吧!

读城

很大的雨,下了一天了。这样的时候最好是哪儿也别去,缩在家里看雨。可我突然就想念“物质生活”书吧了,这个时候的书吧一定只有几桌客人,那面面大大的落地窗一定雾蒙蒙地,一些小水珠在上面滑动。而空气里照例是香醇的咖啡气息,咖啡未必好喝,可那气息永远是迷人的。

也许是刚才信手翻了《万象》,看了一组描写香港、台北、上海的文章,突然有些惆怅

了,莫名其妙的小女人情怀。特别是袁紫衣的那篇《在上海开始的那篇小说》,讲一个女人在上海和巴黎游走的心绪,她说,上海有一种让人无法停止的魅力。我想,她是没有在深圳生活过吧,否则,她也会这么说深圳的。每一次,外地的朋友或者刚来深圳不久的朋友问我,你最喜欢哪个城市,我都会坚定地告诉他们:深圳。一个害怕过可以预知生活的女人,一个充满变数的城市。我述说喜欢的理由,他们点头,但我知道在他们的心里充满的是对这个城市的不屑和置疑。

这是一个被很多人误读的城市。这是一个空气里都飘着钱分子的城市?这是一片没有文化滋润的干涸土地?

还记得有天晚上,一个北京来的朋友又跟我大谈深圳的没文化,我对这个词有着莫名的敏感。他神采飞扬地跟谈北京,当然提到了那些古老的建筑与文化,也提到了人艺的话剧……我只淡淡地回应,如果你只从纵深意义上理解文化,那我同意你的观点。他反唇相讥,现在有一种泛文化的观点,认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他最后抛出了这样一句,在北京至少有姑娘愿意嫁个唱摇滚!深圳呢?全深圳的姑娘都在傍大款吗?无数的姑娘无数不是大款的男人都在干什么?

关于这座城市,我已经解释过太多次,我甚至花了两年的时间用一本书来解释,而我现在,在用一个书吧来解释。

记起那年的冬天,我舍弃自己喜爱的这座城市跑到北京,一天,我拎着一大包菜回家,家里有一大帮的朋友在等我做饭给他们吃。我走在亚运村的街道上,走在一群陌生人中间,风很大,刮在我的脸上很疼,眼泪突然就在那时掉下来。对面的行人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这个流泪的女人,他们不知道她是在想念另一个城市。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离开以前。

城市之于人的意义在哪里?我去过很多的城市,可我只是个过客。那些城市的繁荣与文化、甚至情调只是我眼里的风景,那些城市里居住的人的喜怒哀乐我也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城市的意义在我只是一个位置和一群人。一个合适我的位置,一群令我快乐的朋友。城市虽然很大,但在我的眼里很小。

常有人问我,你为什么想着开这样一家书吧,它能挣钱吗?我一直找不到最好的答案。那天翻书本的留言本,看到一个来自北京的朋友写道,这里让他想起北京的雕刻时光,他说,也许我会因为这里,爱上这座城市。

它将是多少人在这个城市的牵挂?慈祥的张五常老教授,风趣的李欧梵先生,温和的周国平,犀利的吴文光……还有所有爱好文学、艺术的人们,我想,他们会记得这个地方,记得这里的展览、讲座、沙龙,记得飘在这里空气里的那一缕书香。

现在,我时常坐在书吧那面靠窗的小桌前,我拿着一本书,但也许没有看,我可能只是在等待,一些朋友,一段风景,一个故事,我不知道。

现在,雨还在下。我却迫不急待地要去物质生活,那里有我和我的朋友们最温暖的期待。

这些臭男人

周日下午,本来是我法定的打球时间,可是因为物质生活要做一次电影讲座,所以只好牺牲掉运动时间了。谁说做老板自由啊?主讲人是来自广州的陈侗,就是那个在广州的知名度跟深圳的物质生活一样的博尔赫斯书店的主人。陈侗要听到这话肯定会冷笑一声。可我有文为证啊,我们著名的阿飚不是有文《从博尔赫斯到物质生活》吗?

两点,陆续有人来,大多文学青年模样。陈侗正在吃饭,我就在收银台游荡,顺便考查

一下昨晚的营业额,听说昨晚有帮酒虫子光临,我大喜过望。果然,战绩不斐,又攀新高(对不起,人一做生意,就抑制不住的俗,或者做了生意才发现我本来就俗的真面目,也未可知)。

这时,只见门口闪进一黑影,我确没有抵毁该同志之意,他穿了一身黑衣,小样蛮精神,像刚去约会了女朋友的样子。他在书吧里晃了几下,便也凑到收银台前,看样子就不像来买书的。果然,他开口:小姐,你是这里的老板吗?哼,跟我套瓷,本小姐见多了。我淡淡一笑,不是。收银小姐马上伶俐地说,我们老板晚上才来。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道疑云,那我前两天晚上怎么也没见过她啊?边说边又打量了我一眼。迎接住他镜片后的眼神,我定定地说:王小石,你好啊?敬爱的小石不幸真的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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