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用岁月换尽一曲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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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用岁月换尽一曲流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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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也换了身浅碧色的绣花裙袄,气色似乎也好了点,她伸手从盛瓜子糖果的盘子了抓了一把放到陈皮手中,说了两句新年祝语。一旁的师父也难得和颜悦色的夸了他几句,三人围着烧着炭火的铜盆聊着天,陈皮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似乎真的有那么点像家人的感觉。
  拜别师父和丫头,陈皮径直出了府,外头的街上一片年味,无论男女老少皆穿着新衣出来拜年,脸上洋溢着笑容就算见着了陌生人也会道句过年好。
  陈皮像是唯一的异类,一直沉着张脸,其实他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他出来是决定要动用一切他在盘口能动用的力量去给丫头寻药,丫头能为师父做到的,他也能。他爱得不比丫头少,只是他明白终究自己只是痴念一场。
  连着五六天,盘口的伙计们都被陈皮折腾的够呛,大新年的还要轮番去敲长沙所有药铺医馆坐诊大夫的家门,连有点名气的江湖郎中都没放过,现在长沙城里无论是药商还是大夫见着陈皮都是绕道走,毕竟红夫人的病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想大过年的招惹这个豪不讲理的煞神。
  因为陈皮这么一搅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他为丫头寻药,明面上是为了尽孝其实是喜欢丫头,对于这种风言风语陈皮根本不予理会。
  可他没想到这眼药是给二月红上的,师父也斥责过他不要这么大动干戈,陈皮虽然收敛了点,但还是没放弃寻药。
  一日,这些天一直跟在陈皮身边的一个伙计,向他提议不如去找齐铁嘴齐八爷算一卦,说不定会有转机,陈皮二话没说就把那伙计训了一顿,说是看病不找大夫找个算命的算什么事?
  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齐八爷的名声在道上也是响当当,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初七下起了牛毛细雨,银针似的雨丝被寒风吹得斜斜落下,陈皮快步跑到前头齐府的溃檐下,怕了拍衣服上的雨渍,这雨不大可落在身上是冰冷刺骨。
  齐府的门是开着的,陈皮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齐家就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不过种了很多细长的翠竹,有几棵被前阵子的大雪压歪了,微黄的竹叶挡着路到有点别样的清幽雅致。
  “先生是来找八爷算卦的吗?”
  从竹林后头走出个灰衣小厮,长的很普通却很有礼貌。
  陈皮应了声,那小厮前头带路将他领进了正厅,“一早八爷就吩咐了会有客人来找他算卦。”
  陈皮有些好奇,难不成这也能算出来。
  不一会儿身着月白色带水波暗纹对襟长褂的身影闲庭信步而来,齐铁嘴冲他轻轻笑了笑,“怎么大清早就来给我拜年了?”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的来意还装一脸无辜,陈皮也懒得和他客套,从腰间解下钱袋放到桌上,“陈皮知道八爷的规距,买件货送一卦,我是来买货的。”
  齐铁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首位的楠木靠椅上,“且不说这正月里我的盘口还没开张,就算送了你这一卦要是你准备为你师娘算,那么正门就在那儿,恕不远送。”他伸手一摆一副送客的架势。
  “你。。。”陈皮怒不可遏的起身一拍桌子。
  齐铁嘴这次到敛了嘴角的笑意,目光投向门外,在细雨微风中左右摇摆的细竹,声音幽幽扬扬,“命都是定好了的,就算你能挣脱的了一时,又岂能躲的了一世。”
  虽然齐铁嘴说的玄玄乎乎的,但陈皮到是听懂了其中一点,他救不了丫头也不会给自己提示,陈皮也懒得跟他再墨迹,拿起桌上的钱袋子就出了门。
  “既然你也辛苦来了一趟,我就好心给你提个醒,别从鱼肠巷回红府。”身后传来齐铁嘴的声音,陈皮依旧头也不回的顶着雨离开。
  齐铁嘴站在门槛望着陈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嘴角却勾着像猫儿偷了腥一样的坏笑。
  这时一道穿着军装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侧屋走到齐铁嘴的身侧,张启山轻轻搂着他的腰,也随他看向陈皮离开的方向。
  “老八,你明明算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还把他往陷阱里引?”
  齐铁嘴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仰着头笑着问道,“佛爷觉得陈皮这小子怎么样?”
  “功夫不错,手段够狠辣,就是性子还不够沉稳。”张启山如实回答。
  齐铁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是块好玉,当然要多打磨打磨。”不然他怎么能为自己心爱的师父撑起一片天来呢。
  雨渐渐停了,可陈皮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淋的半湿,凉意开始一点点沁入,陈皮皱着眉头转进一条窄小清幽的小巷。
  一条用青石板铺成长着青苔的小路在高低不齐的房屋中间弯弯绕绕伸向远方,这巷子之所以叫鱼肠巷就因为它又窄又绕就像鱼肠,但却是从齐府到红府最近的小路。
  这鱼肠巷里住的基本上都是些平头百姓,所以屋子也都不大,陈皮绕过两道弯,前头有个四十五十岁的男人正在开门,回头瞧见陈皮却突然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一脸惊吓的赶紧开门躲进去。
  陈皮皱着眉头,他长的有那么吓人吗。。。而且那男人有点眼熟,陈皮二话不说就翻墙进去逮住那人的衣领子,立刻认了出来。
  这人是长沙最大药房回春堂的郎中,听说此人爷爷曾做过宫里的太医,是之前陈皮点名要找的郎中,这家伙却跟个老鼠一样愣是给溜了,却没想到他不回自己家里躲到这儿来了。
  陈皮又想到刚齐铁嘴提的醒,说不定那家伙已经查到了,故意透露给自己的,陈皮也不多想了拽着人就往红府走。
  那郎中虽然不愿去,但耐不住陈皮一阵恶狠狠的威胁,只得乖乖去为丫头诊脉。
  

  ☆、第 5 章

  屋子里还是弥漫一股夹着苦涩中药味的热浪,师父不在,丫头睡得很浅很快就被陈皮他们的动静吵醒了,这已经是第二十五个被陈皮逼来给她看病的郎中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是在挨着日子,二爷已经给自己请过很多名医了,陈皮这只是在浪费时间,可她还是对陈皮有些感激,至少她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想救自己,虽然对于男人爱上男人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但她还是有些感动,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为爱放手,为爱成全。
  郎中簇紧眉头,轻轻摇了摇头,陈皮一看他这个神情就明白了他救不了,前二十四个郎中都是这个表情。
  诊完脉两人退出了屋子,郎中这才为难道,“夫人这体虚拖的太久了,已经病入膏肓了。。。”
  “行了,就说你有没有办法治。”陈皮不耐烦的打断他,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他耳朵听的都要起茧子了。
  “这。。”郎中甚是为难地犹豫了半响才说道,“我手上到真有一张我祖父留下来的老方子,听家父说是祖父从宫里带出来的,不过这方子上的药样样值千金怕是。。。”
  “只要能就丫头,哪怕红某人散尽家财也无碍。”这时二月红正好听见了,忙走来说道。
  郎中从袖子里掏出张写好了药材的方子,又有些为难道,“只是这方子治不了本,只能用名贵药材尽量补全夫人身体的亏损,拖个一年半载是极限了。”
  二月红听了这话,心里骤然一冷,到很快又决定了只要丫头还活着就可能有转机,他低头细细看了一眼药方,精致的眉目不由得簇紧了
  只怕要为丫头续命当真要散尽家财了,灵猫香,望月砂,何首乌。。。每一样都是药中珍品。
  “不过。。。红二爷,这其他药虽然珍贵却还买得来,唯独这味药引红景天只怕长沙城找不的。我手上也就只有几克还是当初祖夫带回来的一点,只够夫人用半个月的分量。”郎中无奈答道。
  “没关系,药先用着,其他的我来想法子。”现在的二月红已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了。
  反到是陈皮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师父来了,这郎中就刚好有了写好的方子,可看着师父总算有了点希望的模样,他又不忍心去质疑。
  花重金配好的方子连吃了十多日,丫头的病居然渐渐有了起色,每天也能吃些东西,到了元宵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两步了,虽然还是病怏怏的,但师父已经很知足了,连带着师父的气色也好了起来。
  元宵夜里长沙城灯火辉煌,这是新年的最后一天,过了这一天,上一年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这从傍晚末时一直到夜里酉时,红府外头一群人一直在扎灯笼,粘红纸。其实是因为丫头之前一直闷在屋里,这新年的最后一天她很想出去看看花灯,可是二月红可不敢再让她出去吹了风,但又不忍心让她失落就想了这个法子,为她一人点起百盏孔明灯,为她留下刹那间的灯火辉煌。
  今夜的天空星火璀璨,月华清明,和地上的万家灯火相辉映,美得甚是恢宏壮观。
  二月红小心翼翼地搀着虚弱的丫头来到屋外的院子里,这时躲在大门后头的小厮立刻出去向陈皮报信,陈皮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同时点亮灯笼中间的蜡烛,红色的孔明灯一盏接着一盏的升起,不一会儿红府四方院子里的天空就挤满了红艳艳的孔明灯。
  丫头仰着脑袋,黑曜石似的瞳孔里印着明亮的红色火光,嘴角的笑意是满满的幸福。二月红冲她露出温柔笑容,在满空的灯火映衬下美的像一副画。
  双手环胸倚着大门的陈皮看得有些痴了,师父自从丫头病重来就没再笑过了,师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陈皮转身出门走到点着煤油灯的桌子,师父特意将算房先生请来为每个孔明灯写上祝愿丫头平安健康的乞福语。
  陈皮冲正奋笔疾书地算房先生问道,“还有多少个没写?”
  写得手腕酸疼的算房先生忙回道,“快了,快了,就最后一个了。”
  “那这最后一个按我说的写。”
  “写什么?”
  “就写。。。”
  最后一盏灯笼是陈皮亲手点上的,看着孔明灯缓缓飞入灯海之中,陈皮的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
  愿师父永远笑靥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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