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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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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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秦漫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正色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不知道我是否猜的正确,还需要你替我解惑。”

料么事?”尤子君听她声音都严肃了起来,也抱着很认真的态度要听她说。

秦漫看着他,原本很容易说出口的事情,她却突然犹豫了起来。他对尤夫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奉为亲母,连尤夫人害他的时候都可以轻易原谅,如今若知道尤夫人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而尤家,还经得起大风浪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平静

秦漫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对地说;但她确定自己是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只不过;她得慢慢说;想个能让他接受的方式说。

尤子君见她之前很坚定;这会儿却犹犹豫豫地仿佛不知从何说起;便试探着叫了声:“夫人?”

秦漫又看了他了一会儿;才算是想出从何处着手了。以前看过“狸猫换太子’的电视剧;她得学着那说话的顺序呐。先说故事;让他感动感动;然后再说故事里的主角是谁。

秦漫心里一想通;便选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躺着了;轻轻柔柔地说道:“夫君啊;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夫人请说。”尤子君没想到她却是要说故事;便耐着性子等待着。不过;他倒是发现每次她与他特别亲近的时候;便不会”妾身’‘妾身’的了;而他也很喜欢她与他亲近。

秦漫便说起故事来:“有一个性格很温顺的女子;嫁入了官老爷家为妾;也很受官老爷的宠爱。她与官老爷的正室夫人同时怀孕;官老爷便给她们一人赠送了一块玉佩。后来;两人在同一晚临盆;她得了女儿;正室夫人得了儿子。从此以后官老爷就开始冷落她了;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室夫人的身上。”

想到尤姨太所受的苦;她忍不住停下来叹了几声;才继续说道:“但这个女子却意外发现;官老爷送给她的那块玉佩已经不是原来属于她的那一块了。她怀疑她的孩子也被掉了包;但因为没有证据;她也斗不过正室夫人;只得隐忍在心。三十几年来;她一直偷偷注意着那个孩子的动静;几次暗中帮助那个孩子;甚至救他于危难之时…”

尤子君拍了揉她的肩膀;打断的话问道:“她怎么知道玉佩不是原来那一块了?”

“因为…。”秦漫顿了顿;缓缓说了出来:“她的玉佩上刻有‘羽’字;而正窒夫人的玉佩上刻有‘珍’字!”

尤子君猛地生起身来;紧紧的叮着她;好半晌才蹦出一句:‘你想说什么?”他当然不会不知道;他的母亲名字中正是有一个“珍’字!而父亲的姨太太们名字中有”羽’字的;只有尤姨太!

秦漫也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单看他反应她就知道不能太过着急。她便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幸而尤子君还体贴的将被褥叠好放在了她身后让她靠着;她这才笑了笑道:“夫君也认为;百善孝为先;是吗?我只是在想;那个孩子的生母同时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与儿子的孝顺;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是否应该有人还她一个公道?”

尤子君没有出声;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预感:夫人这番话绝对不会只是在单纯的说故事!夫人先前便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看来……这件事情不小。

“可悲的是;那正室夫人抢了人家的儿子;却不知善待如亲子。”秦漫吐了一口气;心里颇为尤子君感到不值:“她不仅害得他年过三十还未有一子;更与他几位夫人死伤的事情有莫大关联。夫君你说;这件事情该不该揭发出来?”

“夫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我做好心理准备罢了。我准备好了;夫人直说吧。”尤子君苦笑了下;不过他承认;他比较愿意接受这种方式。他却不愿自己去猜想;既然夫人能对他说出这个故事;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所以他要她来告诉他。

秦漫笑了笑;便如他所愿:“我怀疑;当年母亲与尤姨太同一晚临盆;有人将她们的孩子掉了包!母亲生的;其实是女儿;而夫君一一很有可能是尤姨太所生!”

尤子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也笑了:“夫人可记得上回尤姑娘临盆之时;有多少人守在她房外?夫人又是否知道;此次夫人临盆;老太太与父亲等人均候在门外;直到孩子出生也未曾离去?”

尤子君的疑惑并没有错;就算是尤夫人与尤姨太太同时临盆;尤府里的人手忙脚乱;那尤夫人房前也必定有众人等待;不可能这般容易的让一个孩子被带出去;另一个孩子被带进来。

秦漫尴尬的连咳几声;其实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最疑惑就是这一点啦。那‘狸猫换太子’里;两位贵妃生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大批宫女太监候在两座宫殿外呢?那孩子要被换出来;简直是难如登天嘛。

不过她觉得;皇宫里难如登天;尤府里却并非那般困难。如果说趁乱或是别的什么;那也是有可能的。她叹了声;也许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吧;总希望自己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可以告别尤夫人这个噩梦了。

“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当年的老太太及父亲最为清楚了。若是有疏漏之处;他们必定能够想起。”秦漫也拿不出证据;只得此说道

尤子君摇了摇头;叹道:“夫人啊;此刻若不是我;你与别人说起这事;早已可以论罪行罚了。你自己也说‘百善孝为先’;又怎能无凭无据的怀疑母亲;让人捉住把柄呢?倘若事情并非夫人所想;你可知你与我都要遭受惩处?”

“可是夫君;若我猜的并没有错呢?尤姨太若真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就不认生母;任她继续孤苦下去了?”秦漫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太过大胆;可是尤姨太的所作所为无不说明尤子君是她的儿子;而尤老爷当时的神情也说明了一切;教她怎能不怀疑呢?

尤子君语塞;当初得知尤姨太是药神的女儿;他匆忙之下去找她求药;没想到她竟那般轻易的就答应他了;甚至没有否认过自己药神之女的身份。再加上此次她救了夫人;也阻止了他犯下大错;连他都心生疑惑;也难怪夫人会这般想了。

他也不知道;若尤姨太真是他的生母;他该如何一这件事惜若是传了出去;皇甫正必定借机打压;在外界来说也是一项丑闻。不过这都是后话;问题是如今要如何证明母亲与尤姨太的孩子当年的确被掉包过7

“倘若她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自当与她相认;这是身为一个儿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证据;我又如何能让母亲承认;当年的确将她的女儿与尤姨太的儿子掉了包;而我就是那个被掉包的尤姨太的儿子?”尤子君冷静的分析道;私心里来说;他也较为喜欢尤姨太一些。不过就算他是尤姨太的儿子;那也得奉尤夫人为母;他是不可能叫尤姨太一声“母亲’的。

“这…·”秦漫倒被他问住了;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他说的没错;如今只有两块玉佩为证;而当时接生的刘稳婆也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尤夫人大可以说两人的玉佩是在何时何时不小心拿错了;而并非是在两人生孩子的当天才调换的。

秦漫咬着嘴唇;苦苦的思索着;却依旧想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突然;她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夫君;母亲房里的下人琴英;跟了母亲多少年了?”

尤子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便摇了摇头道:“夫人不必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据我所知;琴英是当年母亲嫁过来时带来的下人。若当年景亲的确将尤姨太的儿子换了过来;那么琴英必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参与者;只是她绝对不会对旁人说半个字。夫人请想;她与母亲的关系;就如同月成与你的关系;而月成有可能背叛你么?”

“那这么说来;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尤姨太岂不是要伤心一辈子?”秦漫心有不甘心说道。有时她觉得古代的忠仆很可敬;有时又觉得他们很可恶。倘若是义胆忠肝的忠仆;自然值得敬佩。可若是助纣为虐的愚忠型忠仆;那就令人憎恨了!

尤子君沉默了;他表面看着平静;其实内心却挣扎无比。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言听计从孝顺了三十几年的母亲;竟然有可能不是他的生母!而他所受的一切苦难;竟都有可能是这位”母亲’所赐!

若这件事是真的;他不知自己再以何种态度面对“母亲’;他又能将她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里变成了沉甸甸的包袱。

他有千百种手段可以探得他想要的情报;却无法将这些手段用在他的家人身上。

“就算她不是我母亲;她也还是尤夫人;还是族长的过继女儿;她的母亲——一还是族长的亲妹妹。夫人;你切记:莫要妄动啊……”尤子君按捺住心中的波涛汹涌;对如今最使他担忧的夫人叮嘱道。

秦漫当然知道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她是不可以去捋虎须的。莫说尤夫人背后不知还有一个什么人在献谋划策;就是尤夫人上边的族长大人;也不会看着她将尤夫人扳倒的。她点点头;应道:“夫君放;;我不会莽撞的。”只不过;她也会想办法让尤夫人承认。不然;对尤姨太不公举;对她自己也不利

“夜深了;休息吧;明天我想看儿子;还没给他取名呢。”尤子君微笑道;硬生生的压住了心头的那些事。他不想让夫人太过操劳;也不想她太过担心。

“嗯;我也等着他睁眼呢;我想看看他的眼睛到底会不会比较像我。”秦漫很期待的说道;也搭着他的力道躺了下去。

尤子君失笑;很多时候她像个历经风霜的世故之人;有时却又助稚的像个孩子。心里这般想着;他也躺在了她身边;在这种早已熟悉的氛围中沉沉睡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为儿取名

那一晚,尤子君心里是很感谢秦漫的,他感谢她没有提及那日的事情,他也不必在她面前羞惭无地。只要她能放得开那件事,他便无须去管其他人了。

他明白秦漫是故意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在委婉的暗示他:她并不介意那日所发生的事。但她却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因为那会使他更加尴尬。她如此善解人意,教他怎能不感动呢?

所以某一日早晨,他替她插上发簪时,情不自禁的说了一段肺腑之言:“美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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