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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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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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下人实在莽撞!竟将尤姑娘惊着了!”秦漫急忙上前扶住尤姑娘的手,又迅速的将月成给推开了去,口里斥责道。

月成急忙跪了下来:“尤姑娘,贱婢不是存心的,贱婢只是……”

秦漫见尤姑娘还在发愣,似乎余惊未消,便抚了抚尤姑娘的手背安慰道:“尤姑娘,没事了,是我房里的下人莽撞吓着了尤姑娘,待会儿我便好好的罚她。”

尤姑娘回过神来,心跳还扑扑的,腿一软便坐了下来。最初她还只是庆幸自己没摔着,但紧接着她心里便生出恶念:这事儿冷霜她们自是不会告诉少爷,而少夫人与月成也没有那般傻帽自个儿告诉少爷,可她不能错失这次机会呐!她得把这事儿闹上去,就不信少爷知道了不罚少夫人!再说了,少爷就算存心偏袒少夫人,可老爷会饶过少夫人吗?

她又看了月成一眼,心想罪魁祸首虽是这下人,但少夫人多少也有责任,再说重罚月成那也等于是灭了少夫人的威风,她决不能放过她们!

心里一盘算好,尤姑娘便温柔的笑了笑说:“少夫人,贱婢自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贱婢也不会……不会……”说着说着,她的笑容消去了,眉头也紧紧的蹙了起来,话语也是断断续续没有说完整。

秦漫见状,急忙问道:“尤姑娘,你怎么了?”

尤姑娘大力吸了几口气,表情痛苦地说道:“少、少夫人,我、我肚子好痛……”说罢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呻吟了起来。

冷霜几人不知真假,但尤姑娘此时已经临近生产,若被这一吓也真有可能动了胎气的。她们急忙做出决定:拿两个人扶住尤姑娘安慰着,另两个人便慌忙去通知少爷及请尤大夫了。

秦漫一脸惊吓:“尤姑娘,你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不、不知道……好痛……好痛……”尤姑娘依旧叫着痛。

秦漫当即对冷霜与冷彤说道:“我们赶紧将尤姑娘扶回轩院,得让尤姑娘躺着等大夫来呐!”

冷霜与冷彤自是同意,便与秦漫一起小心的将呻吟不止的尤姑娘扶往轩院去了。

到了轩院,秦漫等人将尤姑娘扶去床上躺下,秦漫也一直坐在床边安慰着尤姑娘,不过她也一直注意着尤姑娘的下身,见没有血迹才放下了心,看来尤姑娘确实没事,是装出来要害她的。

月成这会儿跪在屋外,听着内室尤姑娘真的不能再真的呻吟声,心中直冷笑:你就装吧,不过就是一顿板子的事儿,我月成还受得起!

她倒是越来越佩服少夫人了,少夫人果真是料事如神的,竟也算准了尤姑娘会没事找事,要借此机会使少夫人挨罚。难怪少夫人说不能真的让尤姑娘摔倒,但也会使她挨板子了。

不一会儿,尤大夫跟着冷莉冷凝两人匆匆赶了进来,见少夫人坐在床边便愣了一愣。他方才向冷莉冷凝两人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实在不知道少夫人怎么会这般不小心,竟犯了最不该犯而且严重的错误,但此刻看少夫人的神色,他又觉得有些蹊跷。难道说少夫人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但此刻情形实在不容他多想,他便走到床边说道:“少夫人请回避,我好与尤姑娘诊脉。”

“有劳尤大夫了。”秦漫便起身走到一旁去了,她望了屋外的月成一眼,心里还有些歉疚。不过她想,尤子君及尤老爷尤夫人——说不定连老太太,也正接到消息往轩院赶过来了吧。


正文 第六十四章:禁足

尤大夫只稍微搭了会儿尤姑娘的脉,便俐落的从药箱里翻出银针布袋,手持银针对依旧表情痛苦的尤姑娘说道:“姑娘,我看你脉象平稳,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姑娘一直腹痛,我便用银针替你止痛吧。”说着他便要凑上去替尤姑娘施针。

尤姑娘急忙问道:“尤大夫,这扎针会对肚里胎儿有影响吗?”她可不能白白的给他扎了去,毕竟她身子没有毛病,这万一扎了对孩子有害呢?那是得不偿失的,她不干。

尤大夫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笑道:“大碍是没有,不过小碍也无妨的,姑娘不必担心。”

那就还是有些妨碍的了?尤姑娘心里不悦地想着:明知有碍却还给我施针,你这安的什么心!她便稍微松缓了一下眉头,仿佛疼痛有所减轻似的,低声说道:“不了,既然尤大夫说脉象平稳,我腹中骨肉想必安然无恙。【。。】至于腹痛——我还忍得住,就不用施针了。”

尤大夫猛地挑眉,讶然说道:“可姑娘的腹痛不止……这少爷来了怕是要怪罪我的呢。”

尤姑娘索性坐了起来,她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谁也不能做主不是?她便满脸惊讶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惊呼道:“怪了!怎地不痛了?”

尤大夫心里叹了口气,却也配合地说道:“那我再给姑娘把把脉吧。”

尤姑娘这才听话的将手伸出去,见尤大夫认真的探了一会儿后就转身去将银针放回药箱之中,她便问道:“尤大夫,我是不是没事了?”

尤大夫放好了银针布袋,这才坐在桌前做样子似的开了个安胎的方子,口里回答道:“姑娘放心,母子都很平安,我这里再开几副安胎药就可以了。”要不是为了赶在老爷少爷来到之前让尤姑娘自己收敛起来,他也不会用银针来吓唬她了。不过就算老爷少爷赶过来了,想必尤姑娘也会‘好’起来的,因为她必定也不想装的太过而露出马脚的。

时间也是估算的差不多,尤大夫方子刚开好,尤老爷与尤子君便扶着老太太进了门。屋子里的人除了床上的尤姑娘之外便全都跪了下去,心里边儿都明白上边儿的人是要发怒了——潘姨太的前车之鉴还在那儿呢!

老太太这里是慌了神了,急急的冲往床边口里高声问道:“我的宝贝曾孙有没有事儿啊?”一接到消息,老太太当场就蒙了,这孙媳妇怎么能犯了跟那姨太太一样的错误?虽说是孙媳妇房里的下人闯的祸,可到底也跟孙媳妇有关呐,这真是……唉!不过老太太更关心的是尤姑娘肚里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事了,这一来关系到孙媳妇的处罚问题,二来那也是孙子的第一个孩子,她也是盼着呐。

尤大夫忙回答道:“老太太放心,维元已经替尤姑娘诊断过了,现在母子均安。”

尤姑娘眼泪涟涟地挣扎着要起身,又一边说道:“贱婢让老太太担心,实在是大罪,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急忙按住她,责备道:“谁让你动了?还不给我躺好!”唉,这怀上的若是孙媳妇,该多好啊。老太太不是看不出面前的人儿在演戏,便不由得在心里叹道。

尤姑娘听了,便乖乖的缩回床上去了,只是还依旧抹着泪,似乎那眼泪怎么也抹不完似的。

尤老爷这时便严厉的看了媳妇还有媳妇房里那下人一眼,发话了:“这事儿自然是要责罚的,事情缘由来时下人也都禀告的清清楚楚。媳妇对这事怎么说?”

尤子君听了,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夫人这回让他也有些失望,不管怎么说,夫人都不该去惹尤姑娘的。他知道这些日子让夫人受委屈了,可夫人难道就不能体谅他多年的苦衷吗?这个孩子的出世,不仅能一偿他做父亲的心愿,也能洗刷他多年的不白之冤呐!

秦漫微微抬眼,瞧见了尤子君的复杂神情,心底不知为什么攸地一凉。尤子君始终不了解她的为人,虽然这事儿是她故意的没错,可她却绝对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来。看尤子君那意思,难道是在心里想着她是害人未遂不成?

她垂下眼,掩饰了那满眼的冰冷,恭敬的答道:“儿媳有过,甘愿认罚。”

“不,老太太、老爷、少爷,这事儿跟少夫人无关呐,是贱婢不小心冲撞了尤姑娘,才使得尤姑娘受了惊。要罚,就罚贱婢吧,罚贱婢吧……”月成一听便急了,跪着从屏风外爬到内室,专门冲着老太太磕头,哭着说道。

“我都知道了!即便是你这下人不懂事,可到底也还是你家主子追着打你才闹出的事!堂堂长房少夫人,没体统的追着一个下人跑,还能扯出什么借口来!”尤老爷按捺着怒气说道,若非老太太一直都维护着媳妇,他此刻是万万不能忍下这口气的。

月成望了一眼少爷,见少爷也是一脸不信任少夫人,突地心里就有了些怨气。但她知道不能硬碰硬,便依旧还是带着哭音解释道:“少夫人并非事出无因呐,是因为、是因为贱婢做错了事,毁了少夫人几日的心血,少夫人气愤之余才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来。”

老太太一听便插嘴问道:“哦?你做了什么事,让孙媳妇这般气愤?”

月成急忙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少夫人前几日一直念着少爷第一个孩子就要出世了,说是想送一件礼物讨个吉利。少夫人便花了几日几夜的功夫,替少爷未出世的孩子缝了件儿大红襁褓,本来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了,却被贱婢不小心洒了墨汁……”

尤子君闻言朝低着头的秦漫望过去,心想难怪这几日夫人都容颜憔悴,原来是在忙碌这事。尤姑娘快生了,父亲让他多陪着尤姑娘,免得出什么意外,他便也没再去静宁院了。他心里微微叹气,原本是好事,如今却弄成了一团糟,到底该怪谁呢?

“少夫人十分生气,说是这头一件儿礼物没做成,兆头不……”月成偷偷瞧了少夫人一眼,继续往下说道。

“月成,”秦漫轻咳一声,打断了月成故意说出的不吉利的话,又说道:“错了就是错了,什么也不要说了,领罚就是了。”

不过话说到这份儿上,老太太与尤老爷尤子君等人心里都明白了。约莫是秦漫觉得襁褓被毁,兆头不好,所以便迁怒到了月成身上,这才失了礼要打月成,然后又才致使月成惊了园子里的尤姑娘。

屋里静静的,都等着老太太开口发落呢。老太太沉吟了一会儿,便说道:“孙媳妇也是一片好心,不过被这下人给坏了事。现在我的宝贝曾孙也没事,依我看——就不追究孙媳妇了,罚这下人以示惩戒就是了。”说到底,这孙媳妇是她一直看重的人,倘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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