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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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教导主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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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虽然这个收获的代价……很大。
  他到外面走了一会儿,回来的途中遇上一个人。
  “老师……?”花连神走过去,不确定道。
  舒同或点头。
  “您……是专门等我的?”
  舒同或但笑不语。
  花连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中规中矩道:“您是来看言辞的吗?”
  舒同或这才开口,“当然。”
  “可是,他还没醒,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不,他醒了。”
  “醒了?”花连神惊喜道:“真的吗?我要进去看看!”
  他转身就想走,舒同或却拉住了他,“走慢点,他现在还没醒呢。”
  “什么意思?”花连神觉得他现在有点短路,“难道您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舒同或高深莫测状:“跟在我后面,你自然会知道的。”
  花连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别无他法,只能跟在他后面。
  到了走廊。
  花连神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言辞病床的门是开的。
  “怎么……”花连神本想说“你怎么骗我”,转念一想,舒同或的底他根本摸不准,还是跟着他是上策。
  舒同或也没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言时已在床边。
  言辞以同样的姿势躺着,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和花连神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生硬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时看了他一眼,“治愈师说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他现在没法说话,没法睁眼,至于听不听得见我们说话……这个也说不准。”
  “那这样还能说是意识清醒?”花连神总算不再保持雷劈状,“他也不能动是吗?”
  言时没答话,他把视线转回去,继续看着言辞。
  舒同或一见是这个情况,也有些吃惊,他走上前,“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言时抬头,疑惑的看着舒同或:“您是?”
  舒同或一走近,言时立马就感受到他身上浓郁的灵法,断定肯定不是常人,下意识就用上了尊称。
  舒同或没搭腔,凑近言辞,双手积聚起灵法,从他的身体上过了一遍,“竟然是这样。”
  花连神一听有门路,几乎把舒同或当成救命稻草,“这样是怎样?”
  舒同或整了整衣服,“他的灵法回来了。他的身体沉睡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光是花连神,连言时也是震惊不已。
  “顾名思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舒同或往门口走,“也许是因为在魔界受的能量冲击太强,他的灵法觉醒了。但是在上面他身体受的冲击也很大,现在处于沉睡状态。”
  “他能醒来吗?”
  “按道理是会醒来的。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而且,醒来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个我也说不清。”
  说完这句话,舒同或就出了门。
  剩下花连神和言时两人愣在原地,仿佛灵魂出窍。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太忙了= =说好要完结的,可是事情太多了 = =自pia╮(╯▽╰)╭


☆、第六十章:等待。

  花连神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祸得福。
  没有了身体,要那些灵法有什么用?
  这就好比一个有歌唱才华的人,却没办法开口;一个有绘画才能的人,却没有双手。
  言时走到外面通话,大概是向言家汇报言辞的情况。
  花连神趁着这个机会走到言辞旁边。
  想摸摸他的脸——怕增加他无谓的痛苦;想握握他的手——怕他控制不住力度,反而坏事。只好看着,看那张平日灵活的脸,现在没任何生气的皱着,就像太阳暴晒下被蒸干水汽的叶子。
  “言辞……”
  这声呼唤是哽在喉咙里发出来的,嘶哑干裂,花连神几乎认不得,这居然是他自己的声音。
  花连神这才明白代与非之前讲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的意义。
  看着他的脸,所有的言语都失去重量。
  言时走进来,“花连神,现在他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要不要先回去?刚刚你父亲给我打电话,让你回家。”
  他见花连神没有任何反应,走到他面前,“花连神?”
  “我知道了。”
  他走到外面。
  艳阳高照,灿烂天空。可是这阳光却不轻易照进他的心里。
  他以前觉得,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问题。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几乎别人要担心的所有问题,比如身体不好、家境不佳、能力不强,在他这里都不是事儿。他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从来是站在高处俯瞰同龄人,就算很多人并不喜欢他,觉得他高傲、脾气暴躁,他也不放在心上,不觉得那算不得什么。
  可现在他突然有了浓烈的惴惴。终于明白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悬浮感,你抓不住,不知道这事情的结局会不会是你想要的。就好像站在悬崖旁边,摇摇欲坠,这时候随便一阵大风,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可是你不知道这阵风会把你刮向悬崖之下,还是刮回岸上。更重要的是,一直站在悬崖高处,本身就损耗了你太多精力和力量。
  花连神知道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不能坐以待毙。
  他突然想起之前很多次言辞气息不稳的情形。
  言辞总是一个人承受。好像随时会死亡,但是就是顽固的活下来。
  在魔界气息冲击的感觉又漫上来,就像地震之后的余震,每次都让花连神心有余悸。
  原来言辞受的就是这样的痛苦,这在他看来就算用全部意志还是承受不了的痛苦。
  就算这样,之前言辞发作的时候,还试着自己用古老的调息方法来自我缓解。
  那么他花连神又如何能什么事情都不做?难道就挂着悲伤的名义自我堕落?
  花连神回了花家。把花家后续的事情处理好,继续跟着花家的人学习如何控制魔性。每天两个小时,近乎刻薄的学习、近乎中毒的专注。
  从魔界回来之后,他控制魔性的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充足的魔法,他能自如的运用,天经地义,没有任何停顿。
  高层公布了他和言辞去魔界消灭魔冠的事情,现在他们俩算是人民英雄。这个称号他嫌烦,但仅有的一点好处正是他需要的。人们知道了他混生子的身份,非但没有排斥他,反而尊敬和崇拜他。
  高层和魔类的谈判渐入佳境,人类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伤亡人数一直在增加却是不争的事实。
  大众之前一直在谴责高层,经过这样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们自己也太过懈怠。
  花连神试着花时间精力了解言家的事情,且尽力处理。慢慢知道自己原来一直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言辞之前有一次跟他提过,有个很好的兄弟,既然不是言时,那肯定就是他弟弟言殳。从现在的情况看,言殳已经被路修远带离南大陆的可能性很大。
  他去查路修远,什么也没查到。他的入学资格是真实的,可是他是怎么取得南大陆的身份的?大陆之间的界限说严密也严密,但并不是任何情面都不给,甚至其他大陆的一些人能取得居住权。可住是一回事,现在攻击其他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花连神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路修远要把言殳抓走?
  不知道路修远的背景,自然就很难猜出他的动机是什么。花家和其他大陆的来往并不多,所以他也无法动用家族的力量。
  生活变得规律起来。每天早中晚去看言辞,上午在家族里学习控制魔性,下午查言殳的事情,晚上守候在治疗室。
  言家的人渐渐看出端倪。
  要是一两天这样照顾还好说,可是一连十来天的坚持,一个普通朋友能做到这个地步吗?就算是在魔界里,言辞对花连神有什么恩情,至于这样吗?
  花连神在查言殳的事情,言家的人也知道了。言一一直忧心言辞和言殳的事情,没注意这些,但言母很快就察觉。
  不过,现在言辞这样毫无生命体征的躺在床上,再去关注一些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是她想的那样又怎样,不是她想的那样又怎样?
  她以前不想生孩子,加上自己又天生不喜欢孩子,所以孩子生下来之后没和其他的母亲一样,那么溺爱他们,反而对他们几个都很冷淡。
  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不亲近,不疏离,是一种最好的状态。
  直到这次言辞出事。
  言辞脆弱的躺在床上,就和他刚出生的时候一样,几乎一点点外力就能置他于死地。她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真实的感觉到,他身体里留着她的血。
  她扪心自问,觉得自己以前做的并没错。
  可是现在这奇异的感觉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世人口中的母子连心?
  她不明白。
  于是她就拥有了许多时间去明白。这段守候言辞的日子,几乎每天她都有新的体会。这才感怀……也许她可以多爱他们一些。
  可现在言辞就这么执拗的不醒来。
  只能神色黯然。
  半个月。
  每天都有治愈师帮言辞按摩身体,因为长时间不运动,肌肉会萎缩。
  半个月不间断的治疗,治愈师换了一拨又一波,甚至大陆其他地方的治愈师都闻风而来,最后还是只能望洋兴叹。
  花连神刚开始对这些治愈师还抱着一些希望,越到后面就越是平静。
  沉默寡言。
  花连神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来状态,但就是没有力气说话,提不起说话的念想。
  所幸的是,言辞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不再像原来一样惨白,总算是有了一些血色,尽管这血色就像街上乞讨人的碗,那么重要又那么微不足道。
  第十六天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却异常闷热。汗液蒸在空气里,没有出气口,粘腻得好像是高温下融化了的糖。
  一切都发生的毫无预兆。比如代与非突然到花家来找他了,比如他告诉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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