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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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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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美薇突然娇羞的挎起了何晓的一只胳膊,虽没有说话,有些发抖的手却透露出她心底的一丝紧张。
  对此,何晓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竟也隐隐的有着一些温度,似有一股热血在翻腾,让自己感觉很是幸福,安心。
  他谈过两次短暂的恋爱,虽然没怎么用过心,但是毕竟二十几岁的年纪,对于男女之情,他还是知道的。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
  两个人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是毕竟朝夕相处,美薇安静、温柔而坚强的个性,更像自己喜欢的林徽因。她已经悄悄的走进里自己的内心,以一个自己喜欢的样子走进。
  美薇挎着何晓,安安静静地走着,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可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心里很安宁,像是迎面吹来的晚风一样,自在而快乐着。
  不知不觉的,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没有一句言语。
  月亮悄悄地挂在天上,温婉的照料夜色。
  时光,很美。

  第十四章

  时间总是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不会给谁多一分,也不会给谁少一秒,它只是慢慢地、缓缓地流逝。
  月亮已经悄悄地升入高天,两个人在自家楼下来来回回的走了三圈。他不言,她亦不语,只是心里都在享受着这份纯净的美好。
  “我们上去吧”,何晓虽然留恋这份感觉,可终究有些担心美薇的身体,当两人再次来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柔声说道。
  美薇听了何晓低沉的嗓音,似是刚刚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娇羞说道:“嗯,听你的,上去吧”。
  何晓依旧被美薇挎着胳膊,两人一步一顿的迈着楼梯,似是回到那个共同的家便要断去心中的希望一般。昏暗的楼道突然也变得美好起来,老旧的声控灯发着昏黄的光,安静地聆听,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何晓陪着美薇走到她的房间,眼睛散着柔和的光,想要说些什么,喉结动了动,却并没有张开嘴,只是看着她,娇羞的样子。
  美薇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她在等,等他说话,自己也好有个相应的回应。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打破了一直存在的美好与宁静。
  “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说”,何晓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看美薇,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房门被轻轻地关上,美薇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烦闷,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要打电话。他为什么偏要接,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个时候说呢!
  自己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人,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接她的电话,那来自虚拟世界的声音!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及不上她吗?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感受到了他的心啊,跟自己一样的心啊!
  美薇坐在床沿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灯光,它发着刺眼的光,把整个屋子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白雾,空空的房间显得很大,同时又显得很小,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扣着一个人。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里在这一刻是怎样的一番愤懑,她把手机点亮了看看时间,关了再一次的点开,她忘记了已经重复这个动作多少次了,只是这时间并没按她心里所想的去飞奔。
  她也有些慌乱,既希望时间能够走得快些,却有一丝恐惧,希望时间走得慢些,偏又隐含着许多期待。
  渐渐地,美薇觉得自己失去了那份耐心,没来由地突然平添出些许恨意,她有些痛恨子嫣,痛恨她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
  刚刚的何晓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虽然没有说出一句话,可是她听到了,听到了他想要说而没能说出口的话。
  “铛铛铛”,何晓推开门看了看美薇,显得有些焦急,沉声说道:“子嫣分手了,一个人喝醉了,我去找她”。
  美薇看着转身离去的何晓,突然地心下一沉,仿佛有一个心爱的东西刚刚到手又要失去一般,沉淀了很久了眼泪,终于冲开了眼眶的闸门,汹涌而出。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就要□□来了吗?
  她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分手?
  子嫣回到家里,还沉浸在三个人一起逛街的热度当中,对于何晓和美薇她也由衷地感觉心安,她和他倒是真的很般配呢。只是,何晓这个家伙,竟然有事瞒着自己,有异性没人性的小子!
  “我是一只鱼,望着鱼缸外的你,敲了敲玻璃,你对我微笑离去……”手机铃声想起,子海竟然又打来了电话。
  “子嫣,我们分手吧”,这是子海开始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
  “无论我说多少次,你还是要和何晓搅在一起,你一直这样,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子海近似有些歇斯底里,他明显喝过酒了。
  子嫣并没有和子海过分地争吵,无论是毕业之前,还是工作之后,子海总是在心里对于何晓的存在过分地关注。
  其实子嫣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向来野心勃勃的子海,自己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浅浅的位置,从大学毕业以后,他选择了去更大的城市,一直到现在,两个人虽然还是恋爱的关系,但是那种感觉已经很淡了,淡的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
  两年多的感情,还是这样草草地结束了吗?
  即便早有些心里准备,子嫣还是不争气的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她的母亲出差,只有一个人在家的她,哭过一阵后,突然想喝点酒,就像子海一样,醉一场。
  不得不说,酒,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高兴的时候喝,便越喝越高兴,伤心的时候喝,就会越喝越伤心。
  街边摊的她,伤心的她,很容易的就喝醉了。她感觉自己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吐一吐沉闷了很久的感情。
  “何晓,你这个混蛋!有了姑娘,忘了老娘是不是!你再不来,大爷以后可不理你了,何晓,你这个混蛋!”
  当何晓急匆匆地赶来的时候,坐在路边的子嫣正在歇斯底里地骂着自己,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快步地跑向子嫣。
  “来了,你怎么喝这么多”,何晓一脸的埋怨,拉着子嫣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来,却被子嫣一把推开。
  “我不起来”,子嫣满嘴的酒气,嚷嚷道:“你这个小子,有了美人就把老子忘了是吧,这么久才来?”
  “我送你回家吧,阿姨在家吗?”何晓一脸的关怀。
  “我妈不在!我不回去!”子嫣一双眼睛有些迷离,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地面说道:“来,陪大爷坐一会”,转而又笑道:“还算你这小子有点良心,不像方子海那个混蛋,始终那么小气,妈的,就不像个爷们!”
  何晓有些无奈地坐在子嫣身边,让她靠着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对于子海,他是知道的,想必是因为午饭时的电话吧,子嫣又和自己在一起,心胸狭窄的他如果不介意,那倒是件很奇怪的事了。
  “方子海那个王八蛋,当初他追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关系,把老娘追到手了,反倒开始介意起老娘的朋友了,斤斤计较,像个娘们”,子嫣靠在何晓的肩膀上,眼睛早已睁不开,却是一张嘴巴吐着酒气,喃喃说道:“那个时候我就说我一定会留在这里,那混蛋却坚持要离开,我就知道我们迟早有今天,我在他的心里始终没什么太大的地位,妈的,他知道老娘对他好,所以才会放肆!这个混蛋,不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要来骚扰我,我本来心里还存有一些希望的!时间,更他妈的是个混蛋,在一起久了,还就真的有了感情了!”
  子嫣用手胡乱地摸了摸何晓的脸,笑道:“还好你小子有点良心,留下来陪我,不枉我为了你与方子海那混蛋吵了那么多次架,今天你要是不来,老娘可要伤心死了呢”。
  何晓任由子嫣不时地将酒气喷到自己的脸上,只是静静地坐着,子嫣的这个样子,他是很心疼的,子嫣和子海因为自己吵架,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是个不会在乎全世界怎么看,只做自己的人,她喜欢,他自然选择习惯。
  “对了,你跟美薇在一起了吧,对我还瞒着,那姑娘真心不错,我要是也能那样,你也……”子嫣的话声音越来越小,不觉间却是已经睡着了。
  何晓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背起了子嫣,向着她的家走去。子嫣的家,何晓是来过的,而且不止一次,大学的时候每隔一两个月,子嫣总要邀请何晓来家玩,央求她的母亲做些好吃的,改善下生活。
  何晓将子嫣放在床上,替她盖了毛毯,准备好了热水,静静地坐在一边,他呆呆地看着沉醉当中的子嫣,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在吸气与呼气之间陷入了两难。
  此刻,他突然想到了美薇,那个现在独自守在家里,温婉可人的美薇。他看着子嫣闪动的睫毛,甩了甩头,像是甩掉什么烦恼一般。
  无论你单身与否,这一次,你会注意到我吗?

  第十五章

  阳光温热,岁月静好。
  醉了一夜的子嫣从沉睡中醒来,入眼的第一幅画面就是何晓在床边的电脑桌上趴着,他就这么睡了一夜吗?
  子嫣动了动,可是感觉浑身无力,脑袋也是痛的厉害,嗓子干得像是皲裂了很久的土地,冒着青烟,似乎再等等就会烧起来一样。
  努力地坐起身子,拿起了桌上的水,子嫣喝了一口,感觉身体好些了,似乎神经也跟着舒服了许多。
  就这么分手了吗,像是梦一样。
  “唔,你醒了?”何晓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看着子嫣轻声说道。
  子嫣靠着床头,坐在那里,阳光洒满她的床,头发睡得有些乱,妆也花了,不过何晓突然觉得,此刻的子嫣,身上有着异样的美。
  “嗯”,子嫣喝了口水,开口笑道:“没事了,大爷挺过来了,你怎么坐在那就睡了?”
  “你昨晚吐了好一阵,不记得了吧”,何晓轻声说道。
  “啊?”子嫣一双眼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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