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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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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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要重新栽种。现如今新太太您进了门,这些事情都要您过了目我们才敢办。”

这说的叫一个低眉顺目,好像多么看重阮氏一样。

阮氏低头看了一看那名册,对乐珠点头:“拿牌子过来。”

乐珠在令牌盒子里取了一枝,交给阮氏。

阮氏站起身来,笑眯眯地把牌子交到那婆子的手上:“你们这般尊重我,我必也是有求就应的,只望嬷嬷们善心办事,替我处得周全才是。”

那婆子拿了令子,早已经是喜笑颜开了,又听得阮氏这样的话,连忙道:“太太放心,我们必是尽力为太太办事的。”

阮氏点了点头。

那婆子拿了令牌喜不自禁地去了。

孟嬷嬷又觉得有些不悦,道:“小姐,你这是不是太纵着她们了。”

阮氏不言,只对乐珠说:“把名帖收好。”

“是。”乐珠连忙拿了那帖子,收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去。

孟嬷嬷看她们主仆两人忙碌,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觉得阮氏在受气,不住地叹气。阮氏吃完饭,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脸,走到孟嬷嬷的身边,只把孟嬷嬷的肩膀一捏。孟嬷嬷抬头看阮氏,阮氏已经转身,向着里屋去了。

阮氏这边主母已经坐上了,到是有一桩事,没有和了她心意。

便是那章荣孝,也不知是铺子里真忙,又或是他无心的,虽是续弦,新婚燕尔的,夫妻两人也当是亲亲昵昵地说说话,碰碰面。但接连几日下来,章荣孝不是在铺子里没有回来,就是回来的路上已经和大掌柜喝的薄醉,几个仆厮把章荣孝扶回新房的时候,已然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阮氏看着这位面相还算出众的大老爷,又想想自己入门这几日,不由得觉得腹中心火难烧。但竟也没有说什么,面上表情也如常,只是尽心尽力地为章荣孝脱衣更鞋,服侍他睡下。第二日清晨起床,又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沐浴更衣,再送到门外,盈盈拜服:“老爷慢走。”

这些时日,这位当家新主母的品性,众人都看在眼里。

没过几日,那些本来因为来了新主母谨言慎危的丫头婆子们又放纵起来,她们私下里只说,这位新主母本以为是个面黄心狠的,要把自己打打紧,可是从进门头一天晚上,就那么软语软言地放了哭跪亡母的大小姐,晚上又随了吕嬷嬷她们的意,折腾了许久;第二日疲倦不已还准了那么些事,再后来她们进过去的帖,都莫没有一个挡掉的。这些丫头婆子们可是得了意,越发觉得这位新主母很是好欺负,甚至比林氏在时,家规都更松散些。林氏在生时还常常夜半支人巡视,守门守角的没有一个敢偷懒吃酒的,但到了这阮氏,因着老爷夜半也吃醉,竟从来没有个下来派巡的,这越发是得了势,先紧了三两天,后开始吃些薄酒,再到了半月后,竟开始吃酒斗嘴耍起牌赌来。

甚到了临中秋三五日的时候,各门各府里都打点果食材料,忙碌非常。

有个姓高的女人,眉飞色舞地就拿了个帖进了阮氏的门。一进门万福,就呈上道:“太太,中秋临了,这灯烛烟花的大宗也要办下来了,这是我们几个管事嬷嬷议好的名目,太太请过目。”

阮氏正坐在罗汉榻上品茶,白玉般的杯里面,碧绿碧绿的茶。叶片在半温的水里舒展着,清澈的茶香扑鼻而来。

听到高家女人的话,阮氏只把手里的茶杯一放。对乐珠说:“帖儿拿上来。”

“哎。”乐珠立时下去把名帖拿上来。

高家女人眉飞色舞地只在下面立着,虽然看到阮氏在看那名帖,只觉得那些管事女人都来这里报过名目,没有一个被挡的,今儿她这一宗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外处。就在那里心下胡乱打算着,还想弄完这一巧宗快点回去,那西角门子上的厨房里,那些个女人婆子们还等着她回去撸两把呢。

这心下正喜滋滋的打算着,却忽然发现今天阮氏看帖的时候格外的长。桌上的那红烛慢慢地跳着,阮氏拿着那帖都足足看了两刻,又忽然立起身,从榻边的小柜里打开门子,取了一个黑刻漆雕花的盒子出来。这盒子一掀开,满满的帖儿都在那里面溢了出来。

阮氏脸色不变,只把那帖一一地翻开。

高家女人开始还有点奇怪,只看着阮氏一个一个地翻那些名帖,但后来她越看越发觉,原来那些收起的名帖,据是以前她们这些管事嬷嬷呈上的请事帖,明明都已经是上月入过去的旧帐了,但是阮氏居然还在手里收着!

这让高家女人很是觉得不妙。以前林氏也不过月底清完帐后,名帖都烧了剪了碎了,没有的还整整齐齐地码在盒子里的!而且阮氏慢慢地一张一张地看过去,高家女人的冷汗越发就要滴下来了!

果不其然,在看了足足三柱香后。

阮氏忽然抬起头来。

有些黑黄的脸色,在夜晚红炒灯烛的照耀下,很是有种幽黯的威严,那双平时看起来无害的眼瞳里,有着幽幽淡淡的光。阮氏瞪着高家女人,嘴角甚到微微地挑了一下。

高家女人被这一摸不到的冷笑惊得全身一个激零。

阮氏只伸手,就把那张名帖狠狠地丢到高家女人的身上!

厉声道:“你们如今也够大胆了!这是看我年轻不经事,存了心的糊弄我呢?不过一个八月十五,就算是两府并事,也绝没有弄出这么大数目的银子来!你们这一项项列得到是清楚,但你们是觉得我不识字还是不知事,名目不同,项目到同,不过是洒扫栽种的事件,你们到请了三回,光银子就领了五十两!五十两银子,你们要用百几个人给园子里栽花种草?我可没看到园子里有这么多人,到是问问你,每个人每天工钱多少,草花种子又几个钱?这多出来的银钱,你是退还我呢,还是被你们私吞了?!只这一项,就亏了家里二十两,且别说什么一百二十八项进食材,花椒、巴叶、油瓶子都要进五十桶,你倒给我说说看,这家里打从我进门之前,各房各院各厨房里,到连一瓶子调味料都没有?生生要等我来了才下帖子一样样儿买?!你们别当我不知道,这是存了什么心。只看我年轻,又不经事,你们这是变着法来整治我,想从我的口里多套出去点儿。就算是老爷那边怪罪下来了,横竖有我挡在前面,你们是不会有帐面上的事的。我告诉你们,别作你们的春秋大梦!”

阮氏突然“霍”地站起身来,对着乐珠大叫一声:“乐珠,还等什么呢,还不叫人来,把这个东西给我打发了!”

乐珠立时就应了一声,对外大叫一句。

跟着阮氏进门的那几个大小丫鬟立时就冲进来,有两个手里还拿了绳子,直接就把高家女人双手一背一扣,紧紧地系住!

高家女人惊呆了,都以为阮氏是个好脾性好欺负的,但没想到这一夜风雨雷霆变,她偏偏就撞在这当口上了!立时吓得跪下就求饶:“太太,太太你且饶了我吧,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是她们……她们合计下作了这些名目,看着太太好品性,也不过想多绕两个子儿……太太且绕了我吧,我这就立时回家去,把多拿了的银钱,全都还了太太……您罚我打我都行,千万别把我撵出去……”

高家女人一边连连向阮氏磕头,一边大哭。

阮氏连眉尖儿都不皱,直接厉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丢到下房里看着!乐珠,孟嬷嬷,竹枝你们两个大丫头,跟我走!”

两个大丫头立时拿了帕子塞了高家女人的嘴,推推搡搡地送到后房去。

这边阮氏带着几个大丫头、教养嬷嬷,气势汹汹地就出了门。

西角边门处的后宅大厨房里,正是灯火通明,热气腾腾的样儿。

几个理事的管家嬷嬷正凑在这里吃酒耍乐,窗台下横着的一张柳木大桌上,铺了雪白的布巾子,桌上可是摆满了凤爪、鸭头、水晶花肘子、香酥鸡、荷叶饼、各色什锦果子共满满十几样儿,又有一壶上等的女儿红高粱酒,十几个小酒杯,众人正围在桌边,喝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满脸彤红。

大嬷嬷们面前还摆着骰盅,高叫着赌大赌小输银子。手边的碎银子生生地这就铺了一地,众人兴致高昂,微微薄醉而欢声笑语。

恰在这时分,忽然有人急急地敲窗棱子,有个细细的声音叫:“嬷嬷,嬷嬷们快罢手吧!”

屋里哪有人听,还有人大叫道:“叫什么叫,小丫头子快睡觉,别挡了嬷嬷们的兴致!”

且话音没落,本来关着的厨房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嗵地一声给生生地踢开了!

“嬷嬷们,果然好兴致。”

27、威风八面

砰!

大门被生生地踢开,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咚地一声重响。

屋子里的人都被惊了一大跳。

手里的骰子盅都吓得停了,只听到骰子在里面淬然作响,但所有人都惊讶地回过头去看门口。有个领头的婆子甚至很是不悦地回过头去想要痛骂一顿这个敢踹门的,嘴里刚溜出两个字:

“哪个作死的……”

忽然间就惊得声音都卡回喉咙里,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

眼望到四个大丫头挑着金琉璃的灯笼盏,光影绰绰地映在走进来的人身上,那一身腊梅红的团锦对襟长褂,水桃红的百折灯笼裙,一双挑金丝的绣鞋;配上高挽的发髻,攒珠累丝的凤钗,两对做工精致的缕云卷的大银钗,镶了樱桃色的两颗红玉石,头后是一排细银丝的缨络,走起路来,身段摇曳,步履生风。

屋子里人几乎全部惊呆了。

除了骰盅里的骰子还像是不知死活般地转动着,有些嬷嬷吓得桌上的碎银子,手里的鸡腿骨头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众人都化了石般地望着进门而来的阮氏。

阮氏也站在那里,盯着屋里的所有人。桌上的鸡鸭鱼肉,陈年好酒;桌边的散碎银子,牌九骰子。她一言不发,只是一样一样地看过去。黄黑的脸上,那一点点唳气从眼底慢慢、慢慢地升起来,随着她一步一步朝着那桌子走去,凌厉之色也渐渐地爬上她的脸,令人越看越发觉得不寒而粟!

终于婆子首先反应过来,连忙一个转身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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