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杀意的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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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杀意的宋词-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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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由此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采用电棍击昏前后两名死者,然后,使其服用或者注射毒药。”聂成德对宫政的推断表示认可。

“不一定。”宫布布含着棒棒糖含糊地吐出她的口头禅。

聂成德脸上露出笑容,与宫政对视一眼,似乎在说你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同的见解了。每次,宫政做出一些判定的时候,宫布布总会说“不一定”。

宫政听到女儿对他的推测又提出异议,显得有些不悦,冲宫布布嚷道:“小布,一边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宫布布闪开。

“这是死者身上发现的钱包。”

聂成德接过法医递来的咖啡色钱包,钱包右下角有几个英文字母,宫布布看了一眼,牌子是贝尔,价格大约四百左右。聂成德打开钱包,几张银行卡从夹层露出,左边透明的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死者和一位同龄女性。女朋友?抑或妻子?

“喏!”聂成德从中抽出死者的身份证递给宫政看。凶手没有取走死者携带的身份证明。

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死者的模样基本吻合,说明死者即身份证的主人孙建,家庭地址是本地。

“孙建?”宫政转头对聂成德说,“查一查死者孙建与上一名死者张天宝有何关系。”他们为何都在收到宋词密码信之后被杀了呢?

聂成德把目光转向站在不远处接受询问的目击者,他们是一对极其年轻的小男女,看样子比宫布布还要略微小点。

男孩,二十三岁,湖北口音,肤色显枯黄,发长至耳垂,超市售货员。

女孩,二十一岁,湖北口音,长发,脸部有数颗青春痘,饭店服务员。

两个人是通过同乡朋友介绍相识,不久成为恋人,并且同居,租住在通济河附近。下班后,两人相约到此。

“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相反方向离开?”聂成德询问男孩。

“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碰见吗?”

男孩抓抓脑海,显得很紧张,仍然摇摇头。

“你们每天都会来此约会?”

“经常来。不过,那个位置常被别人占据。因此,今天才特别早来这里。”男孩斗胆多回答几句。

哦。宫政和聂成德下意识地对视,表明发现某点可以利用的线索。那么,凶手是否知道此处来往的人很频繁,尸体会即刻被人发现?凶手是无意地选择了这个地方还是有意为之?

“占据那个位置的多半是情侣吗?”

男孩点点头。

情侣!难道与死者约会至此的凶手是一个女子?此女子和死者有类似情侣的关系,从而借此将死者杀害。

这个推测倒和符合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那首宋词《鹊桥仙》,最后一句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难道是因为一个女人跟这名男子相爱而不能在一起,以致绝望之下动了杀机?

宫布布注意到女孩回答问题时,总是不经意间会用余光留意站在不远处的男孩,男孩亦有同样的举动。不禁想起小的时候,自己跟那个男孩子,也曾经这样。那个孩子叫做姜小奇,他的父母跟宫布布的妈妈是同一所大学的教师,因此常在大学校园内一起玩耍。

有一次,两个人玩耍砸坏了花坛,被严肃的管理员大爷责备时,两个人都低着头,也是这样相互用余光偷偷看着对方。

后来不幸降临了,宫布布的母亲和姜小奇的父母在前往参加一次活动的途中发生车祸,大客车翻出护栏,整辆车起火,无一幸免。姜小奇成了孤儿,而她还有父亲。据说姜小奇进孤儿院,后又被人认养,至今不知他身在何处……

“小布!小布!”

宫政戳戳宫布布,她这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不知道谁在背后放了句冷话:“死人现场居然还能笑!”

“穆林!”宫布布回头给他一记足以杀人的目光。后者识相地闭嘴了。

“尚未发现针筒之类的注射器。”一警员报告道。

聂成德望着缓缓流淌的水流,转头对宫政说:“杀人工具可能被凶手扔进河里,早已不知漂流到何处。目击证人也难说。此处离通济桥甚远,而且有树木遮挡,只有靠近此处不到十米内的距离才能够分辨发生什么,而且凶手作案全过程不超过十分钟,故而很难有目击证人。”

“妈了个巴子的!”宫政随即叹口气,“这家伙够精明的!”

黄昏已临,天边一色金黄黯然淡去。现场搜索基本结束,无重大发现,一旦天黑更无从勘察,大家便都撤离了。

穆林向四周扫视一眼,没有发现宫布布,以为她已经回去了。却不想,低头看到她蹲在一旁的草坪,不知在做啥。

“布布,你在找什么?”穆林俯身去看宫布布正专注的地方。

宫布布跪在草坪上,头贴近地面,注视着一小块被压过的草坪,直径大约两厘米的圆形痕迹。

“找蚂蚁。”宫布布慢慢地笑了。

“蚂蚁?蚂蚁能帮你破案?”

“谁说不能呢?”宫布布站起身来,纵声大笑起来。呃,笑容中,有那么一点点……邪恶。

穆林心头又有了熟悉的不妙的感觉。

3

“嗨!”

一声喊叫在耳边几乎刺破耳膜。三十岁的门卫二狗子托着下巴的手臂从桌面滚落下来,以致整个脑袋重重地磕到桌上,伴随着一声“啊呀”的惨叫。

是哪个王八蛋在他打盹的间隙,如此恶作剧?

二狗子边抚摸磕碰着额头,愤怒地朝玻璃窗外望去,只发现不远处一穿着毛线衣、高筒靴,手提一黑色包包,长发飘飘的女孩,正朝办公楼走去。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缩回脑袋,把窗户关上。二狗子深知警局内部一句名言:

惹谁都不要惹宫布布!

这女孩鬼着呢,惹怒魔鬼最多一死,惹怒宫布布,三天两天遭折磨,再加上她那张飞似的老爸,疼爱女儿从来不讲理。二狗子做七八年门卫,吃过不少亏!

呵呵!空气里飘荡的清脆笑声依旧没有散去,宫布布捂着小嘴,朝刑警大队的办公楼悠哉而去。

当然,宫布布不是那种刁蛮的公主,只是偶尔会搞几个恶作剧娱乐自己罢了。

刚闪进办公楼,便有一名显眼女子进入她的视线,女子大约三十岁左右,低垂着头。其着装和相貌都带着一尘不染的干净和贵气。她之前必定是哭泣过,漂亮脸蛋上的粉底被泪水流淌出一条痕迹。最引宫布布羡慕的是她的头发,光亮如缎,完全可以去做洗发水的广告了。

此女子一定是位家世很好的千金,没有受过大的艰难困苦,更没有遭受日晒雨淋,自打降生便被如宠物般细心照顾,才长得如此美貌。她的身边还陪着一名中年妇人,神情也很悲痛凝重。

两名穿着警服的刑警出来,领着她和老妇往前走去,其中一个人正是聂成德。

莫非与目前的案件有关么?

宫布布尾随在这群人后头,一直走到最左边的房间,走廊阴森森,没有人声。宫布布立刻便明白她是来认尸的,因为在宫布布的印象中,这边只有一道门,门上角挂着小牌,平淡地写着两个字“冷库”。

“聂叔叔!”宫布布小声叫聂成德。聂成德瞟了她一眼,抬起下巴示意她跟在后面。宫布布一言不发地尾随聂成德他们进冷库,看着工作人员拉出中间的一个柜子,扯开裹尸袋。

“阿健!”

女子近前窥见死者的面容,悲伤终于喷发而出,眼神彻底苍白,剧烈地抽泣了几声之后,昏厥软倒。

阿健?宫布布上前看看冷冰冰的死者面容,是被害人孙建。

老妇将女子扶出,坐在长椅上,掐她的人中|穴。女子才慢慢缓过来,软弱无力地趴在老妇肩膀上,恸哭起来。

“请节哀。关于您的丈夫,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聂成德停顿下来,“如果您今天不方便回答,我们也可以……”。

“您问吧。”女子稍微收起抽泣声,不过低着的头仍然上下微微颤动,垂下的长发遮挡住哭泣的脸颊。

“你和死者孙建结婚才九个月,对吧?”

“是的。”

“昨天下午,你见过你丈夫吗?”

“没有。中午时,我们一起吃的饭。下午,我赶去杭州开会。”女子哽咽着。

“杭州。”聂成德提笔记录下来,“有一个可能令你很为难的问题,你丈夫结婚前与哪些女人交往过,你了解吗?或者你留意到此类的迹象吗?”

女子摇摇头,不愿意再回答。

“那好,先办手续。”

“我去。”

老妇应道,站起身,跟随聂成德离开,长椅上就剩下女子一人。

“美人姝丽”、“黛眉长,檀口小”。该女子倒较符合词中美人的条件,年轻漂亮,气质不凡,一定接受过高等教育,应该也爱好文学。

不过,新婚燕尔,新娘便将丈夫毒死,没有理由!而且看她的样子,悲痛并非假装。如果她仇恨其新婚丈夫,为何要嫁给他呢。

宫布布悄悄走上前,极其同情和怜悯地问道:“请务必节哀!”

女子抬头瞧瞧面前的女孩,眼神中掠过内心的戒备。不过,面前的女孩面容和善,似乎没有丝毫恶意,她迟疑后,微点头回应。

“你好。我叫宫布布。”宫布布自我介绍。但是女人并未答话,显然无意透露自己的事情。

此时她已经停止了抽泣,走廊内瞬间寂静无声。

“你们新婚未到一年,便是发生如此悲剧,实在令人叹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想你们之间的美好回忆,不会因此消失的。”宫布布故意说出了《鹊桥仙》中的句子,试探女子的反应。结果,令她失望了。女人的表情毫无波动。

被害人孙建是某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正负责郊区某小区的商品房建设,该工程已于三个月前开工。孙建日常的办公地点就在该工程的工程部,处理建设的全部事宜。当日,他是从工程部离开后遇害的。

宫政和聂成德前往该工程部调查当日孙建到底为何离开,当时并未到下班时间。

“小布?你怎么在这儿?”聂成德惊讶地看着警车后座的娇小身影。

啊哈哈!宫政尴尬地抓抓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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