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杀意的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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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杀意的宋词-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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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和您夫人的爱情是如此感人。”宫布布有些感动。“那她的去世一定令您很痛苦。不过,幸好您还有一个女儿那么孝顺您。”

老者深情地望着宫布布的脸,深邃的眼神里布满慈祥,也许他在宫布布的脸上看到他女儿的影子。

宫布布报以甜美的笑容,“您收到这么恐怖的信,会不会害怕?”

“怕什么!我这么大把年纪,早晚是要死的人,一条腿已经迈进坟墓了,还怕什么?”

“哎哟!老人家真是想得开。”

“你害怕?”

“嗯。”宫布布点点头,从嘴里拿出棒棒糖,“我怕鬼。我每次看恐怖片的时候,都吓得缩在被窝里。”

“鬼魂有何可怕?”田严被宫布布逗得呵呵直乐,“世界上哪有鬼啊?”

“有啊!某些人离奇的死掉就是因为鬼魂的报复,还有,每年的清明节都是阴天风大。”

“哈哈哈!啊呀!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外孙女,那该多好,活泼可爱。”田严的神情松弛下来,感叹道。

“您好像还没有外孙,为什么没有?是不是他们不愿意生?现在许多高等学历的白领们都喜欢做丁克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者肃然道。

“唉,女儿对我是特别孝顺,很听话。刚才你看到了吧,我让她回去,她就乖乖回学校。女婿嘛,是我自己给女儿挑选的,人品很好的孩子,性格也温顺。他们都很孝顺。不过,如果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看来,老者对潘永利这个女婿还算满意,仅对他们没有孩子这点,有些意见。

“对啊。他们干吗不生一个宝宝呢?”

“非人力所能及。”

宫布布愣了一下,似乎明白这话的意思,直言不讳地说:“是男性的生理问题?”

老者尴尬地笑笑,“现在的年轻女孩还真是大胆,我们那年代,连男孩都羞于说这些词。”

“封建思想。你们那年代好像认为生不了孩子都是女人的问题,现在医学证明,有问题的男性更多。”

“你说得没有错。你还真懂不少。”

“家庭电视剧常有这种情况。”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当初知道这么个情况,还不如嫁给别人。我是很想抱个外孙的。”老者叹了一口气。

“还不如嫁给那帅医生!”

老者的脸立刻像刷墙般自上而下,由红变绿,晴天转阴,闭目不答。

他对韩千寻的芥蒂也太深吧,刚说到人,还未提及名字,就立马翻脸不语。宫布布只好识趣地挪开,目光从那张老树皮般的脸移到药罐和人体|穴位图那边。

3

时间刚过晌午,宫布布无聊地站在窗户前,观察着街道上行人的穿着搭配,有些人相当随意,有些人时尚显眼。

“我去休息,你们随便吧。”田严从长椅上站起来,往卧室而去。他说的休息是指午睡,看他佝偻的背影,确实是有些倦意。饭后在阳光照射下,人本能地会产生疲乏和倦意。

宫布布觉得无趣,不免倦意也上头,回到客厅的沙发,懒懒地仰靠着。一旁的宫政和聂成德一直在细语着,讨论案情。

“这首宋词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指的是分离后回忆的感慨,韩千寻就是词中分离的男主角,是他在借这首词表达感情。你觉得呢?”聂成德细声道。

“嗯。韩千寻确实有足够的理由要杀田严,因为田严当初阻止他和田菊相爱。但是,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呢?比如田严或者潘永利。”宫政眼中闪过诡异。

“你的意思是?”

“这封宋词密码信会不会是田严或者潘永利假造的?目的是排除自己的嫌疑,把整件命案指向韩千寻。”

“何以见得?”

“田严是韩千寻痛恨之人,韩千寻也是他所嫉恨之人。他完全有理由为了消灭这个纠缠他女儿的家伙,做出不法之事。再从另一推理的角度来看,目前这件事,潘永利是三人中嫌疑最小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他呢?他故意制造这封信,投给田严,通过田严暗指向韩千寻。这样他就不用牵扯其中,我们也不会怀疑上他。而他才是最痛恨韩千寻的人,韩千寻使他戴上绿帽子,仇恨程度可想而知。”

聂成德细细品味宫政的推测,两者的可能性都存在。

“就此看来,你觉得凶手会不会出现?”

“如果凶手是韩千寻的话,极有可能是故意将宋词密码信放置在此,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的目标可能是别人,比如潘永利。”

“啊!”聂成德震惊地直起腰板,看着在缓慢嚼着口香糖的宮政。

“我是说可能。”宫政乐了,挥手示意聂成德放松些。

“嗨!”聂成德脸上散去紧张的神色。

“如果凶手是田严的话,他就在卧室里。如果凶手是潘永利的话,他刚才已经来过,知道有警察在这里。如果他真的声东击西,那他的目标就可能是韩千寻。”

说到这里,二人不免担忧起来。他们越是察觉不到动静,越是担惊受怕,唯恐被凶手钻空子得逞。如果让凶手再次作案成功,那将是他们最大的耻辱。

聂成德:“放轻松一点,韩千寻那边,我们已经派人盯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宫政:“对。现在就看谁把持不住,先动的必然是凶手。”

宫布布懒洋洋地盘起腿,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聂成德:“话说回来,万一凶手不在我们的怀疑对象之列呢?”

“不可能。”宫政立刻否定道。

“可是,为什么至今仍然无法断定三凶嫌中谁是凶手?另外,这三个人都有看似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你说会不会,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凶手不在这三个人之中?”

“唉!”宫政觉得聂成德的话如果恰好就是正确答案的话,那简直是一件灾难,然而,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在三人之列!

“不一定。”宫布布此刻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宫政把目光投向她,表情还没有从刚才的凝重中恢复过来,显得有些可怕。

“老爸不要这样死盯着我,凶手肯定不是我。”

宫政和聂成德一听都乐了,打破了刚才肃然的气氛。

宫布布似乎想起某事,绕过宫政身边,在客厅的角落里翻找,甚至打开了灵位下面的柜子。其实,她之前已经很想这么做,由于当时田严在场,不敢妄动。现在主人离开,她要好好找找。

“小布,你干什么呢?不像话!”宫政转头低声斥责道。

宫布布没有理睬,趴在地面,张望柜子底下,嘀咕着:“怎么没有呢。”

然后,她又走到书架旁,试图挪动书架。宫政此刻不得不站起来阻止了。他拉住宫布布的手,严肃地批评:“怎么可以乱动人家的东西,太不像话了。”

聂成德见势就打圆场道:“老宫,坐下。小布那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又不是小孩子。”

宫布布得意地一笑,“你看,聂叔叔了解我吧。哼!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在老爸眼里,一辈子都是孩子。”宫政瞪了她一眼,“对了。小聂,你的儿子是不是念大二了?”

“嗯,大二。开支巨大,一个月的生活费要1500元,快赶上我半个月的工资。”

“1500元!有点夸张。小布上大学那会,每个月生活费才五六百。虽然前几年物价没有现在这么高,也不至于……”

“可不是嘛。况且女孩会花钱,可你的小布每月才花五六百,我那兔崽子是三倍。”聂成德挠挠头。

“我看是交女朋友了。”宫政直言不讳,将口香糖吐出来。

“对。不过,我问他几次,他都否认。”

“嗨!他能告诉你?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马上就通报家长?谁没有点秘密。何况现在的年轻人思想独立性强,别说大学谈恋爱正常,小学都有。”

“呵呵。”

“那叫两小无猜。”宫布布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盘起腿,从包包里掏出棒棒糖,懒洋洋地插一句。

这话又让她想起她和姜小奇小时候的事情,他们那会不知道算不算是谈恋爱,充其量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吧。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能够令人坚持喜欢一个消失十几年的人。

宫布布陷入联想中,脸上浮现出微笑。爱情真是难解的东西。科学已经证明爱情不过是一种生理反应,时间过了就会自然消退。但是韩千寻与田菊分开10年后,爱情之火依然没有褪色。而自己,也还是忘不了那个人。他会在哪呢?现在又长得什么样?他还能不能认得我呢……

也许午后暖暖的温度就是容易让人陷入臆想当中。

“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我是你的爱人,是你的牵挂……”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将宫布布从朦胧中惊醒,迷迷糊糊的表情立刻振作起来。

宫政直起身,慢吞吞地掏出手机,看看显示的号码,神情变得有些疑惑。跟聂成德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按下接听键:“喂。”

“宫警官,我,我知道凶手是谁。”手机另一头传出惊恐的男声,宫政听得出来是潘永利。

“啊?你知道凶手是谁?”

“是的。可以这么说。”他说话时,咽了口口水。

“哦,凶手是谁?”

“我妻子!这,这太可怕了!”男子似乎很慌乱。

“田菊?”宫政用惊讶的目光示意旁边的聂成德,问电话那头,“你凭什么判定凶手是你妻子?”

“我发现她写的一张宋词密码信,就在电脑桌旁边。”

“什么?你确定是她写的?”

“确定。”潘永利的声音在颤抖。

“那你妻子田菊呢?”

“刚才已经外出了。”

“好,我马上赶过来。你先在家中,不要离开。”

宫政挂断电话,不可思议地看着聂成德说:“潘永利打电话,说他的妻子田菊是凶手。”

聂成德已经听到刚才电话内的声音,包括宫布布也听见了,三人一时陷入沉默中。

聂成德发问:“田菊怎么可能是凶手?这让人怎么也想不通啊?”

“难道凶手真是她?是啊,我们都忽略掉她了。我们一直认为她是最不可能的嫌疑人,没想到竟然是她!”宫政嘀咕道,“她从开始假装不知道命案,故意给我们提供线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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