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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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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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着扇着,季行六朦胧间微醺醉意,有点瞌睡,侧脸伏着身子枕着石桌睡。

而这时,吃喝得尽兴了的容华也碰巧走到这,他看到的季行六正是醒着,明媚春/色面,眼儿清亮星辉,皎皎明灿,雪白牙齿细咬唇,唇瓣艳艳光亮。这女郎真正醉是贵妃态,醒是女儿娇。他看着,突然地,胸口就似被狠狠撞了一下般震荡心慑。

容华被这突如而来的异样弄得步调一僵,随即又似想通了什么似的无畏无惧,行事风流很平常姿态地走至季行六的跟前,坐下来极是温柔地笑言:“远远看女郎,姿态甚美,我竟一时看呆了。”

看着容华坐下,季行六本欲起身告辞,毕竟孤男寡女,即便有一丫鬟在身侧,对于奉行规矩礼仪的世家贵女来说,这样的接触也是不合情理的,所以季行六皱眉打算要走了。

只容华这时又说:“世人都说太原曲氏多明媚娇女,今日我见阿姝,方知传言不是全无根据。”

“郎君说错,阿姝不是曲氏女,阿姝家谱赵郡季氏,郎君勿要喝多酒就搞混了。”听到容华这么说,季行六没做多想,反射性地驳道。

容华抬头微笑着望着她,那神态宽容清朗,目光灼灼:“阿姝的娘亲不就是太原曲氏的女郎吗?我听闻季氏三个嫡女,只阿姝是最像你娘亲的。如此,我才这么说。”

季行六被他这说法倒是弄得一愣,随即笑开:“我舅家那些姐姐确实如郎君所言各有姿态,郎君如此说却是没错。”

容华却在这时站了起来,几步靠近季行六身边,似乎低低叹道:“那些人都不及阿姝美。”

听这话,季行六被吓一大跳,当时就“腾”地站了起来,倒退两步,远离了容华,才有时间开口道:“郎君过多夸赞了。我醒酒够了,要回去了。郎君好坐,就此别过。”

季行六开口很急,说的话像蹦豆子似的一个个蹦出来,弄得容华大笑莞尔:“卿卿如此姿态,似乎很怕?”

调笑的清朗声倾泻激荡,飘散空气中,尤为清越。

这人还漫不经心瞟她一眼,整得季行六更是尴尬,恨不得即刻消失在风中雨中,再也不想看到这人。

容华见季行六这模样,倒是心悦舒畅了,起身温声道:“好了,我先走了,阿姝不急。”

这人走后,季行六在身后跺着脚气呼呼道:“此人甚是无耻。无耻哎,一直说笑我。”

见一木没反应,季行六没好气道:“我们回去了。”

一木称是。

然后两人回到宴会,齐衍过来跟季行六说了几句,听六六说要走了,齐衍出来相送。

这个时候,容华也过来提出要走,还说两人马车一起相伴而走,说得甚是无耻。

季行六还没反驳,齐衍就皱眉,挡在六六面前道:“容四郎先行,季氏女郎由我这主家送就好。”

容华笑容清淡,似乎刻意略过齐衍,向着躲在他身后的季行六打招呼道:“阿姝也是这么想的吗?”

从刚刚到如今的一系列诡异,让季行六看着这人根本就不敢说话,不自在地把身子紧紧贴靠在齐衍后背,小手也用力拽紧齐衍的衣袖,似乎在寻找依靠。

见此情景,容华唯有叹息,轻轻摇头,接着大踏步上车离开。

举步无一丝停顿,飘逸身姿很快消失在车帘后。

世说北雍容四风华绝代世无双,原就是这般雍容清华。

一众下人看着,面上呈仰慕之态。

而藏于齐衍身后的季行六,贴着靠着齐衍时间有些长了,竟然渐渐生出安心倚靠的感觉,于是她挪挪小步伐,更把脸贴近齐衍着宽袍的后背。

少女身姿软软贴靠,害得齐衍心思缥缈,有种异样的感觉似悄悄破壳,而他的身子也些微僵硬,不动弹。

季行六还似未觉,此时刻还嫌不够地喃喃:“耶,骨头硬得磕人。”

这话说的,齐衍面沉沉,神色阴冷,转头冷凝道:“女郎年岁虽小,却也不该靠着一丈夫。赵郡季氏的女儿应是最重规矩的,六六今儿酒喝多了,却是忘了吗?”

料不到齐衍忽然变脸,季行六一怔,随即放开抓着齐衍的手,声音落寞道:“有劳殿下提醒,我知道了。”

齐衍静静看着她,突地伸手揽过季行六,软语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这小姑,你还委屈了。”

被他这一抱,季行六吓死了,左右看看,居然已经空无一人,她按着胸脯压惊,随即又挣扎道:“放开我。”

齐衍不肯,只道:“没人,没有我的命令,就是明日也不会有人敢过来。”

虽然没人,也不可如此,要真这会有人过来,她的名声谁负责?

季行六有些生气这人的自私,声音重重道:“不要你抱。”

这一声喝,齐衍松开了她。然,两厢沉默,气氛陡然僵了。

很久以后,吹着凉风不耐了,季行六率先开口:“我真要回去了。”

“嗯。”齐衍的声音听不出冷热,只是平淡的过分。

季行六看他一眼,没做声,最后上了马车,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第三十章

这是册封太子举国同庆的最后一天,定国公府里大摆筵席,与天同庆。府里从一早开始就忙得不可开交,下人们还从管事那里领了这个月的额外赏钱,管事的说是夫人赏的,底下的人各个喜气洋洋,连连称道夫人的好。

刘氏交代了管事的宴会的各项事宜,觉得大体都差不多了,便回房准备休息。她刚进屋休息一会,外面有季太师身边的小厮过来传信说郎主找她,刘氏只能利索起身出去。

走到外院,又有奴才报信说秦大夫过来了,说是给夫人瞧病来了。

刘氏罢罢手,让这秦方进来,心里还在狐疑自个什么时候又请了秦大夫过府,最近忙得都没个影,却是忘了有这回事。不过这秦方既然来了,那就让他帮忙看看吧,她这胃最近一直不舒服。

秦方进的刘氏的房里,正要问病看诊,突然听到房门外沉重的落锁声。他的心里一疙瘩,回头狐疑看刘氏,见刘氏也一脸错愕,顿时就有了不祥之感。

“怎么回事?”秦方问道。

刘氏不明所以,只摇摇头,对着门外拍打道:“沈妈妈、冰雪、罗裳,人呢?一个个都死哪去了,怎么门从外面锁了?来人呐,快开门。”

只是叫了好一会儿,外面竟是一个下人都没出现。

刘氏急了,激动地拍打着门。

“你怎么都不喊人?”刘氏瞪着秦方,只是那秦方此刻却突然满面潮红,手中拳头紧握,看来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刘氏顿感不妙,颤颤巍巍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中了媚药。”秦方试图克制体内汹涌的欲/火,但这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下的药竟是如此之重,他愈是压制,就愈是欲望强烈。

他不说,刘氏也看出来了,抓紧自个的衣领,嚷嚷着:“你别过来,小心真中了那人的计,我们两人就都完了。”刘氏试图冷静分析,可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两腿间也窜过一波波酥麻,而她拼命忍住,咬着牙齿,还是没能控制住呻/吟出声。

这一呻/吟,更加剧了室内靡靡之息,秦方喉中也发出类似困兽的声音,竟是不管不顾扑上来压住刘氏,急吼吼地撕扯刘氏的衣服,刘氏一边喊着“你走开”一边奋力挣扎,可怜她身中媚药,也是自身都控制不住,这秦方还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刘氏感觉一阵绝望,渐渐地力不从心。

眼看着两人就要行差错,这个时候,房门“喀”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众人进来就见着刘氏和秦大夫衣衫不整搂抱在一起。季恒一个大步,上前猛地推开这两人缠抱的姿势,“啪啪”两巴掌打在刘氏脸上,又恨恨地踹了秦方几脚,同时命人打来水泼在这两人头上,让其清醒。

刘氏被泼了冷水后,清醒了点,只眼睛赤红,她见着季恒这副嗜血罗刹的模样,立时腿软地跪地,同时高呼:“郎主,妾身被人下了药,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今儿个……”

季恒冷冷扫她一眼,回头朝长随吩咐:“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看看夫人情况怎么样?”

府里的女大夫很快就赶过来了,一验之下刘氏和那秦方身上竟然没有丁点媚药的痕迹,那女大夫如实禀报后,刘氏和那秦方都傻眼了。

那陷害她的人竟是湮灭了这最后的证据,这什么媚药竟然这么凑巧药性到这一刻就消失殆尽了,这是上赶着让被陷害的人再无翻身余地,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狠。

刘氏吃惊地张大嘴,显然不能相信。

一旁看好戏来的卫姨娘咯咯笑了,还甩着手帕在刘氏面前晃来晃去:“虽然郎主终日歇我那,可姐姐也不能因为这样就……”

说着这话,卫姨娘掩口,一脸惋惜地望着刘氏。

刘氏被刺激,眼神狠毒,竟是跳了起来,冲到卫姨娘面前一个巴掌就打过去,同时破口大骂:“贱人,是不是就是你陷害的我,下贱货色,以为这样郎主就会把你扶正吗?你别妄想了,当年就是你害死的先夫人,现在……”

“住嘴!”在刘氏提到先夫人时,季恒周身怒气陡然飙升到最高点,同时一个巴掌也凶狠地扇到刘氏面上。

刘氏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季恒,泪目涟涟,甚是可怜,她凄声道:“郎主这是相信这个贱人的话,要折杀妾身吗?”

卫姨娘目睹这一幕,面露喜色,看一眼站一旁的季恒才开口:“夫人莫要胡说,贱妾哪能那么大胆,先夫人的死跟贱妾无关。当年的事郎主也查清了,是有人陷害的妾,郎主也发落了那人,夫人今日提起这件事是在说郎主糊涂,判事不公吗?”

卫姨娘说到当年的事时,没发现一旁的季恒脸色越来越阴沉。等到季恒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卫姨娘才看清季恒的脸已经不足以单单用恐怖两字来形容了,那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才有的神态,卫姨娘被吓得当场就魇住了,不敢再多话。

刘氏看到这卫姨娘也被季恒凶了,心里一阵冷笑,只是眼下她的处境不容她乐观,要不然她早讽刺面前这自以为是的贱人了。

想到现在处境,刘氏的面色黑沉下来,一张面皮都是死了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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