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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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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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根儿烟抽完之后,我蹭得跳下地,把烟头用力甩在地上然后哼哧一脚踩上去,被烫得“哎呦”一声儿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香吉士说过,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男人,同理,能原谅叶闻记仇小心眼儿的关二爷,才是真正的纯爷们儿。
  我抱着被烫伤的脚底板吹了吹,踩上鞋就出了门儿,电梯上七楼,一路左右看着,直奔叶闻房间。
  我心跳得特快,紧着敲了几下儿门,然后挠着头毛及毛躁地等,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儿,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刚八点,叶闻应该还在。
  想到这家伙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特点,我站在门口儿奋战了好半天,开始用手指头敲,敲累了用手掌拍,拍烦了用拳头砸。
  叶闻这边儿始终没动静儿,隔壁几间房倒是有人把头冒了出来。
  最后我使劲儿踹了一脚门,就悻悻地走了。
  在回自己房间冲澡换衣服顺带叫陈开起床一块儿去吃饭的过程中,我那种毛及毛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这才反过神儿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他娘的关二爷,真他妈的不长脑子!叶闻昨儿才刚说了要重新开始,我今儿一大早就上赶着往他那儿跑,今儿礼拜五,比赛礼拜一才能出结果,还好些天呢,他都不着急我急个屁啊?
  拖,使劲儿拖着,能多耗一分钟是一分钟,你让老子一晚上没合眼,老子怎么着也得让你也多着急几天。
  做了决定,就等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神清气爽地到了会展中心,绕了一圈儿看过别人的进度之后,我却没法儿再觉得那么爽了。
  陈开说得对,我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啊?五十个设计师,就属我这儿最乱进度最慢,或者说,根本就没进度。
  比起那些个早就布置好了把展厅封起来到处去玩儿的设计师,我这连作品外包装都没拆完的实在说不过去。
  陈开在我肩膀上一拍,“抓紧时间吧二缺。”说完就拿着别针去给他那一组哥特风设计做组后调整去了。
  我看着他布置得有模有样儿的展厅,“话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弄起来的?我怎么没注意。”
  陈开扬着下巴冲我一笑,“我这叫两不耽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啊?为了个男人,连中央圣马丁这种天上掉披萨的机会都不上心。”
  我朝他一竖中指,就奔回自己地盘儿开始忙活起来。
  这心里不烦了做事儿效率就是高,之前画的那一堆布展效果图,当时怎么看怎么选不出个最终方案,这会儿却只看了几眼就确定了。
  我忙活着动手,把自己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加班儿加点儿做出来的东西拆出来,按着顺序先大体摆放好。
  就为了这些东西,我找李强帮忙腆着脸找了好些个在北京有个人工作室的师兄师姐,雕塑金工陶瓷玻璃绘画,能找着的一个没落下,才做出了这么十一件儿成品,当然,当中的废品也不少,比如焊接出问题的,烧裂了的,没画好的……不过好些东西虽然从一个角度看起来是废了,但从另一个角度,它们却可以有更好的表现力,仔细计划之后,我把这残品也一块儿带了过来。
  关于“蛹”这样一个题目,最开始,我先想到的是蛹的外在形态和质地,所以找了好些个图片儿,打算做些解构的东西,但多找了好些资料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出发点有问题。
  所谓的蛹,作为介于幼虫和成虫之间的过渡形态,它们有什么样的外形和质地其实不重要。
  就拿蝴蝶来说,不管是虫卵毛虫蝶蛹还是羽化之后的蝴蝶,其实这种昆虫的本质都没变,变的只有外部形态而已,而在它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最能体现其本质的,恰恰就是蛹这个状态。
  幼虫在把自己封闭起来之后,要先经历一个液化的过程,休眠,然后重塑形体,并在合适的时节里羽化新生。
  我觉得,作为连接虫态和蝶态的转折点,正是在硬壳里液化的这段时间,才更体现这种昆虫的本质,因为在液化时,它同时是卵是虫也是蝴蝶。
  当然,搞艺术和设计的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凡事要往高深上扯才能显得自己有内涵,我在阐释作品的时候肯定不能说我的灵感是一堆恶心巴拉的虫子水儿,所以给这组作品定了一个很虚无缥缈又能自圆其说的名字——混沌。
  在给这一堆不同材质的作品安排好位置调整了灯光又收拾完垃圾之后,已经到中午了,在左看右看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之后,我跑出会展中心,打车直奔建材市场。
  我需要找点儿烘托氛围的东西,要切题,要文艺,还要能装逼。
  专注起来做事的感觉相当好,虽然一夜没睡,不过到了建材市场我还是精神百倍,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一个摊位转到另一个摊位,看到的每种材料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跟已经布置好的场地拼在一块儿试试效果,就这么试来试去,一直跑到腿酸我却都没找着想要的材料。
  我现在心里没什么具体想法儿,只有些没法儿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这种时候选择起来可以很灵活,因为原则上说选什么都成,但也很麻烦,因为没有个准确答案,只能不停把可能的选择往既定场景里套,期待有一种可以让自己心头一动的发现。
  幸运的是,在一家店的角落里看见装饰用的树藤时,我突然找到了想要的感觉,但不幸的是,这些个树藤经过漂白处理,还上了漆,这种东西用来家装不错,用来布展就少了点儿生命力,或者说野性。
  我的主题是混沌,作品要阐释的是本质和本真,所以我要用的装饰材料,也必须是未经处理的天然形态。
  在连着问了几家都找不到合适的树藤之后,我看了看时间,三点钟,有点儿晚了,按说应该明儿再出门儿时间比较富余,但我实在想马上试试,自己想象出的效果在实际里是不是也可行。
  所以稍微犹豫之后,我买了个大号儿双肩包,就出了门儿。
  因为对深圳这儿完全不了解,所以刚出建材市场我就给陈开打了个电话,虽然他也不在深圳混,但好歹来过七八回,总比我知道的多。
  我把意图稍微一说,他就给我当头泼了冷水,说我要找的那种树藤,想在建材市场找到估计没戏,让我试试到花鸟市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葡萄藤什么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琢磨了一下儿,虽然去花鸟市场买葡萄藤不靠谱,但陈开也算给了我一个提示,买不着就自个儿找呗,还不就是树藤么,山上肯定有啊!
  打车到笔架山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虽然现在是八月,天儿长,但这南方湿气重,天从过了中午就开始灰蒙蒙的,我得抓紧时间。
  付钱之后我拎起包儿就跑,都跑出去好远了却听见司机在后头嚷嚷,他口音太重加上我又着急,举起钱包儿跟他比划了几下,见他摇头之后我就把手一摊,扭头跑了。
  这南方的山,跟北方的差别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好些个花花草草的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到处绿油油的比香山什么的看着野生多了,因为主要目的是找合适的树藤,所以我当然选择小路徒步爬山不能坐索道。
  走了没多远,我就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了,就这地儿,绝对能找到特合适的树藤,不过我得抓紧时间,还得稍微走远点儿找个隐蔽的位置。
  总不能明目张胆在路边儿就给人家搞破坏不是?
  步行了能有半小时之后,我看见了一片儿挺诱人的林子,就离开路一头钻了进去。
  虽然不经常爬山,但常识我还是有的,只要别离路太远就不会走丢,我往里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之后,就停下来,开始寻摸合适的藤子。
  很快就看见条胳膊粗的,上头还长着苔藓,怎么看怎么带劲儿,我扯了扯,那藤子却纹丝不动。
  操了,光想着找了,身上连把小刀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放弃粗藤,继续往前走去寻摸细点儿的,特别细的树藤挺多,就跟面条儿似的,找块儿石头磨几下儿也就断了,不过太细,只能搭配着用,要出效果,还得找粗细合适的,比如一两根儿手指头那么粗的,估计使点儿劲儿也能掰断。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眼前就是根儿粗细刚合适的藤子,质感好形状也合适,更妙的是,上面还长了刺儿,想想也觉得放在展厅里搭配了设计会很出效果,不过……
  在我气喘吁吁扯拽了好半天之后,虽然把这藤子从树上弄开了一大段儿,但想把它弄断,太难。
  这活着的树藤韧性十足,想掰断是不行的,用石头磨又不知道得磨到哪辈子去,急得转了几圈儿之后,我在先回家明儿带了工具再来和继续奋战铁杵磨针之间,选了后者。
  拉过树藤,找了块儿尖锐点儿的石头之后,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对树藤惨无人道的虐杀。
  磨了一会儿,石头上就沾了好些个树皮屑和绿沫沫。
  又坚持不懈好半天之后,在我终于把树藤磨断一半儿看到了希望曙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烦着放下石头点开,就看到10086的短信提醒,本来想直接关了,但却看到了“台风”,“请减少出行”这些字。
  身为地道的北方人,虽然对台风很陌生,但我脑子里还是一瞬间出现了行人被吹跑和大树被连根拔起的画面。
  就在我仔细看短信的时候,一个水点子“啪嗒”落在了屏幕上。
  几乎同时,一个闷雷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抬头看,这才发现周围光线这么差不是因为时间晚了也不是因为林子太密,而是因为,满天都是他妈的乌云!
  
  131、蛹7 。。。

  台风白苏由于忽然转向,将提前登陆,预计福田区傍晚将有强风和大到暴雨,局部特大暴雨。提醒市民注意防风,防雨,避险,防范泥石流灾害,尽量减少出行。
  操你大爷的10086,都他妈开始下了还预计个毛!把短信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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