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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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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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用力把肺里的气吐尽,再深深地呼吸,转头看到的是瑞比粗犷硬朗的脸。我努力地笑了笑,高高扬起的嘴角拉扯得脸颊发酸。
他笑了笑,居高临下的摸摸我的头,厚实的手掌把我的脑袋整个包裹进去,按得我脖子直向下弯。
“库洛洛!”我拨开头上的手,跑开两步,愠怒地瞪他。他用“镜像易容术”变成了瑞比的样子,那双深黑的眼睛却还是熟悉的样子。心软软地发酸,我转头看向前方,小镇外面用篱笆围起的入口处站着一道消瘦的身影,因为站的笔直而格外醒目,刺得人眼睛发疼。
“加油!”我低声道,既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他笑了一声,越过我当先向前走去。
站在十一区小镇门口的人是伊尔,那个总是跟在罗宾身后,影子一样静默而生冷的女人。看到我们,她冲瑞比点点头,然后没有感情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区长在等你们。”她说道。
“和区长说我受了重伤,先去包扎一下,然后再去见他。”库洛洛扮成的瑞比说道,指指自己用衣服草草包扎着的手臂,上面有氤氲的血迹。
伊尔沉默地点点头。
瑞比意有所指地笑了一声,越过她向里面走去。“好运啊!”他背对着我们挥挥手。
伊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低下头看向我道:“走吧。”

跟着伊尔,我走过十一区的主干道,来到区长维尼尔的小洋楼前。我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座小楼时的情景。
当时在门口的门卫不见了踪影,伊尔走进院子推开门。一楼的陈设还是那样没有人气儿,至少我从没见过有人使用过一楼的房间。和法则尔那栋挤满佣人和保镖的别墅不同,在我的印象里,这栋小楼就只有区长维尼尔独自住在二楼,他几乎从不出来,也很少有人进去。
伊尔送我到一楼的楼梯底下,我独自走上楼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跟着我,直到我拐进二楼的走廊。我敲响走廊尽头的房门,“区长,是我,莉迪亚。”没有人应门。我又敲了几遍,然后就在门口等待。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头顶的摄像机就跟着我转动。
等了很久,就在我的心跳从轻到重,又从重到轻地变化了数回之后,结实的木门才“咣!”的一下被拉开。区长维尼尔的娃娃脸出现在门后,他松松垮垮地裹着浴衣,头发凌乱,眼角绯红。“进来。”他没有看我,哑着嗓子说道,声音很轻,却透着浓浓的压抑。我的心跳乱了一拍,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没有在惯常的沙发那里停下,而是一直向里面的卧室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路过一个房门敞开的房间。我来过维尼尔的二楼很多次了,没有一次这个房间的房门是打开的。
我好奇地探头看了看,这间神秘的房间不大,里面是铺满墙壁的显示屏,播放着这栋小楼的各个角落,大门、一楼的房间、楼梯、二楼的走廊,全都空无一人。是那些监视器。我没看到本应出现在楼下的伊尔。
我走进维尼尔的卧室,他跌坐在床上,双手按在膝盖上,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地板出神。床很软,他深深地陷进去,凌乱的卷发垂下来,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像一条流浪狗,失魂落魄的。
我无端觉得他有点可怜。
床上除了他,还有飞坦。飞坦半躺半坐地靠在另一边的床头,一只手高高吊起被手铐靠在床头的立柱上,很难受的姿势。他盖着被子,汗水湿透了深蓝色的头发,从发梢滴下来,露出的胸口上满是新鲜的斑驳伤痕和血迹,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垂着头,看不见脸,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维尼尔就这样丢了魂似的坐在床上发呆,很久没有搭理我。我老实地站在他身前两米的位置,藏在身后的一只手松了握,握了松。
过了良久,维尼尔冷不丁地开口道:“……他死了?”他动也不动地盯着地面,声音虚弱飘忽,要不是我一直全神贯注,指不定就要漏过去。
“是的,区长,任务完成了。”我清晰地说道。
“他死了。”维尼尔自语着确认道,像是夙愿得偿,却又若有所失。
“您给的□□很管用,发作很快。我们眼看着目标断气,万无一失的。”我说道。
维尼尔像是听到了我的话又像是没有,呆呆地坐在那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像拉风箱一样。他窒息似的用一只手攥紧自己的领口,双眼失神地看向前方,突然发泄似的嘶叫起来:“他死了!他死了!”声音先是尖锐,继而突然哑了下去,沙哑撕裂,像是野兽绝望的嚎叫。
“啊——他死了!他死了!哈哈哈哈,你终于死了!法则尔!你终于死了!啊啊——啊——法则尔……我的……哈、哈……他死了……他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先是仰起头畅快疯狂的大笑,眼泪顺着睁大的眼角留下来。笑声渐渐低哑,他蓦地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收了哭声,又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脸上泪水和鼻涕横流的一塌糊涂。然后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双目赤红。
“他死了!你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死?”他认真地问道,神色执拗。
“我没有死,但是提格死了。”我回答道。
“提格?”他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然后变成悲伤,变成仇恨。他突然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向面前的地上扔去。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枕头破碎,羽毛纷飞遮蔽了视线,我听到他痛苦的嘶吼声:“提格死了!法则尔——啊——法则尔,我恨你!我恨你!”
“你为什么恨他?”我扬高声音问道,语速尽力平缓而让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递过去,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他到死都惦记着你,盼着你回去。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他盼着我回去?”他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意识地重复着,“我为什么恨他?”那张清秀的脸上交替着出现狰狞和哀恸,时而像野兽,时而像稚子。
“他很期待你的礼物,对我们说他很高兴你还想着他。”我放慢语速柔声说道,缥缈而蛊惑的音波回荡在卧室里,一波一波向坐在床上的维尼尔飘去。
“他说再好的礼物也不及你亲自回去让他满足。他死的时候很痛苦,神经毒素和充沛的念力在他体内拉锯,让他受尽折磨。他的脸变成紫黑色,脸上是错愕和了然的神色。他没想到你要杀他。他怎么会想到?他对你一丁点防备也没有。可他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他知道你恨他。也许他一直等着这一天?等你动手?让你解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他突然抱着头哀嚎起来,“他该死!他该死!呜呜——他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他死了……我要给他报仇!”
他蓦地转过头来盯住我,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恨得咬牙切齿,状似癫狂。“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出现?都是你的错!你该死!”
他涣散而凄厉的目光像一头没拴铁链而又发狂的野兽,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我撕个粉碎。我不敢露出丝毫退缩,硬着头皮提高了声音,加快语速,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以为是我杀了他吗?不!维尼尔!是你!是你杀了他!”
“是我?”维尼尔双目通红,怔了一下,旋即猛地扑到我面前,跪在地上视线与我齐平,双手铁钳一样掐住我的脖子!“你骗我!是你!就是你!我杀了你——”
他双手收紧,下一秒就要拧断我的脖子。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叫出声来:“住手!”他的手反射性地松了松,但马上就要再次收紧——一年多来的试验让他已经基本免疫了我的能力。
“是你杀了法则尔!”我借着这一停顿飞快而清晰地说道,在极近的距离里紧盯着他的眼睛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
“是我?”他混沌的眼中终于出现一抹动摇,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但还是跪在我面前平视着我,随时可以出手杀死我。我的余光飞快地向他身后一瞥,维尼尔背对的大床上,飞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他半抬着头看着我们,蓝发后面狭长的眼睛在开阖间闪烁着细碎的金色。
我收回眼神,深深地看进维尼尔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没错,是你。是你下的命令,命令我、提格和瑞比杀了法则尔。我们都是依照你的命令行事。所以杀了法则尔的人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要杀他,不是吗?是你杀了法则尔。你杀了你的父亲!”
“我、我……不,是他……是你……我……”他已经被困住了,脸上的表情交织着悲伤、仇恨、迷茫、悔恨、和痛苦。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的脸上可以同时表达出这样多的情绪,矛盾而错乱的负面情绪让他像一只濒临崩溃的困兽,无所遁形。
“他那么爱你,抚养、保护你长大。可你却杀了他,利用他的信任。”我再接再厉地摧毁他的意志,用蛊惑的语气说道,“你恨他,可你也爱他。所以你亲手杀了他,却想要给他报仇。因为他是你唯一的亲人,除了他,你什么都没有。维尼尔,你杀了法则尔,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想死,想要去找他,因为除了他,你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就给法则尔报了仇。你死了,就可以和他团聚,你们都不再是孤单一人了。维尼尔,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应该……去死?”他讷讷自语,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你想死。”我肯定道,“你早就不想活了,从你离开十三区来到十一区的那天起,你就不想活了,对不对?以十一区的名义去刺杀法则尔,你根本没想过议会的报复,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你盼着他们的报复,对不对?你想和法则尔一起死。现在,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你开不开心?你就要死了。”
“我想……死?我……不想活。”他的脸上尽是迷茫,喃喃自语着,逐渐变得坚定。“我要死。”
“没错,你终于想起来了,你要死。”我用欣慰的语气鼓励他道,“可是十一区怎么办?你死了,被你控制的十一区交给谁?”
“提格。”维尼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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