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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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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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士风这下紧张了,进到局长办公室,脚一直在抖。分局领导只是办调动时接触过,平时除了开大会,面都很少见。
  在一段柔情似水的旋律中,郎中保空了第四瓶啤酒。酒吧里此时已人头攒动,服务员穿梭忙碌,没看见他要酒的手势。
  吧台里调酒的坚尼眼尖,停下手中的调酒器皿,亲自端酒去给他的老顾客。可能太急,不小心撞上邻桌一个络腮胡客人的脑袋,络腮胡敏感地跳起,正手反手重重搧了坚尼两耳光。托盘上的一瓶啤酒掉下,坚尼向后摔倒。
  郎中保眼急手快,在着地前把酒瓶抓在手中,膝盖顶住坚尼,另一手接过托盘。
  邻桌的另一位戴眼镜客人也起身扭头,吃惊地望郎中保。郎中保放下托盘,向两人颔首微笑:“对不住,怪我叫太急。”又对坚尼说:“这两位朋友的帐,算我的。”
  戴眼镜的和络腮胡对望一眼,沉声道:“不必了。”两人又默然坐下。
  坚尼给打懵了,半晌说不出话。郎中保把托盘塞入他手中,他这才捂脸离开,谢也忘了说,不敢再经邻桌过,绕了个大弯回到吧台,对酒柜玻璃看,一边脸红一边脸黑。
  喝光一瓶酒,郎中保再次沉浸于琴声之中,忘记了刚发生的不愉快。这时,琴声停止了,他看向钢琴,弹琴的女人已离开。哦!连续弹这么久,该歇歇了。端起酒瓶,继续自斟自饮。无意间,发现刚进门的两男一女,有一个是叫陈士风的警察。这人一起打过几次保龄球,才一个月,打球水平突飞猛进。虽说跟警察交往令他不安,但对这人有亲切感。
  三个人像是找人,朝他这边望时,他挥手道:“小陈,喝一杯吗?”陈士风的眼神很怪异,似乎为难,良久才和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过来,女的走了。
  “你还在练球吧?我快打不过你了。”郎中保热情地给两人倒酒,他很高兴有人陪饮。
  “一个手指投球,我、我可学不会。”陈士风显得心不在焉。
  “小陈,不介绍一下你朋友?”中年人倒挺大方。
  陈士风迟钝地说:“哦!郎、郎中保,做食糖生意的。郎兄,这是我们公司的方总。”
  方总?我们公司?不是警察吗?郎中保和中年人握手干杯,心里很纳闷。
  连续弹了两个小时钢琴,唐建红也不觉累。不是因为方便她还在弹,有崇拜者的是件开心事,她怀疑自己留校任教可能错了?毕业分配时,不是没想过演出团体,可如今的演出团体半死不活,怎么比得上学校旱涝保收。她不是爱挑战的人,不像傅静,傅静不听她妈妈的,硬要读法律,如今当起检察官来。
  走出洗手间,唐建红不自觉地往那个崇拜者的座位望去。令她惊奇的是,那个怪人竟和大哥的领导坐在一块!还有另一个瘦瘦的人,是大哥的同事,大哥他们管这人叫“陈世美”,她印象特深,这人说话挺风趣的,不过大哥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方队长!”她小跑过去打招呼,“你也来这里喝酒呀!”
  方队长像吓一大跳,酒也打泼了,神情慌张地说:“呀!呀!是……小红,你在这里干什么?哦!你在这里弹钢琴。”
  “你怕什么呀?”唐建红给他的窘态逗乐了,“又不是不准警察来酒吧,我哥……啊!”她突然感觉要窒息,一只有力的手,从后勒住她的脖子,接着耳边一声枪响,她失去了知觉。
  半天时间,陈士风参观了好几处高级住宅,通缉犯没发现,反而让他触景生情,自己家何止是平民窟,简直就是牛棚、猪圈。
  什么时候才能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套房子?这辈子想都别想。
  在巡逻车上又接一个报警电话,这回不用进房搜查,保安直接把他们引到CHEERS酒吧。
  认出通缉犯后,陈士风异常激动,自己的方法见效了!他没想到会碰上郎中保,而且和通缉犯邻座,他更没想到唐建国的妹妹在这里弹琴,还认出他们。唐建红和方队长一打招呼,他隐约感到要糟,盼望许菲快点带人来。通缉犯的敏感出乎他的预料,他的手刚摸到枪,方队长已中枪倒地。戴眼镜的枪转得很快,他被人推了一把,左肩一阵钻心痛,翻滚到桌下。一着地,他的已拔枪在手,朝那付灯下闪光的眼镜扣动扳机,跟着毫不迟疑地把酒吧最亮的一盏灯打灭。
  “全部扒下!”
  酒吧只剩下酒柜旁的两盏射灯,勒唐建红的络腮胡,一时找不到方向,胡乱开了几枪,把往外跑的人打倒两个,顿时,所有人都抱头扒下。
  “还有哪个是警察?放下枪!不然她死定了!我数到三,马上出来!”络腮胡枪口顶住唐建红的头不放,这么一喊,酒吧安静下来,只依稀有女人的抽泣。
  络腮胡数到“二”时,陈士风缓缓从桌下站起,口中说:“不要乱来,把她放了,我带你走。”络腮胡枪口转向他说:“站住!不要动,枪扔了!”
  陈士风把枪扔掉,络腮胡拖着唐建红走,推了一把扑倒在桌上的近戴眼镜的人叫:“大哥、大哥!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大哥。我操你奶奶,我宰了你!”
  枪响了两声,陈士风像被什么撞击,人往后飞,碰倒几张桌子才落地。
  郎中保推开陈士风后自己也倒下,方队长就躺在他脚边。酒吧光线很暗,桌下更暗。趁陈士风和络腮胡说话,他靠近方队长,右胸中枪,摸了颈动脉,有些动静,时间赶得急的话,估计还有救。他在方队长身上摸索,怎么也找不到枪。陈士风再次被打倒他看得一清二楚,急得直冒汗,不可能不带枪的呀!他继续摸索。
  “站起来!你奶奶的。”络腮胡已接近疯狂,挥舞手枪,吼声阵阵。“我知道你没死,好!他妈的,让这个女人给你开路。”
  陈士风以为自己死了,脑子里全是看不清的幻觉,可是络腮胡的话又声声入耳。他睁开眼,左肩又中一枪,这一枪比第一枪更重,血水淌进了内裤。是五四式的弹孔,头一枪是六四式。心里瞎嘀咕,右手撑地,摇摇欲坠地站起。
  “放、放人,我、我带你走。”说这几个字,他歇了两次气才完成。
  在这里!
  郎中保差点欢呼,在方队长的脚碗摸到了枪套,是支七七式小手枪。他趴在地上,换了一个能看见络腮胡的角度,距离只有七八米。瞄准那只举枪向陈士风的手,扣第一下扳机是空枪上膛,第二下响了,那只手上的枪被打飞。他扔掉枪,跨上桌面,像足球守门员一样横身扑出,络腮胡推开唐建红,刚从衣里扯出支冲锋枪,已被他扑倒。他左手扼住络腮胡的喉咙,右手夺过冲锋枪,一枪托往下巴击去。
  “谢谢,拷上……”陈士风眼睛已睁不开,拿出手拷也觉得很沉,最后像被手铐压倒。
  第四章
  又碰上集团公司每月一次的长会,前几次从早上开到天黑,这一次直到晚上十点。与会的人,大光认识几个,是以前上门吓唬过的人,包括那个被于小个斩指的荔枝园林老板。在会场坐了几分钟,大光早就想溜,中途偷跑出去和他的保安手下打了几局扑克。家龙出会场,他已提前坐在凯迪拉克里等候。
  停车场电梯门开了,每次散会,第一个出电梯的肯定是家龙。这次却是个女人,家龙跟后。女人头发挽得高高,个头也高挑苗条,身上穿的套装,是“龙达大厦”许多女人穿的那种,然而这是正版,别的女人是盗版。大光下车的响声极大,女人被迫望了他一眼。像站在山顶上往下看,而大光在粪坑里。大光手足无措,忘了去开车门,是家龙亲自把车门打开。
  “大光,这是柳姑。”家龙最近经常向大光介绍一些重要人物。
  “柳姑好!”大光慢半拍地回应,这是叮叮教。
  柳姑轻轻一笑,算是认识了。
  是个老女人。后镜里柳姑的笑纹不浅。
  龙哥可能在谈恋爱。四十了,早该谈恋爱。开车回家的路上,大光这么想。以前家龙尽找一些丑陋的小姑娘,别墅保安说,不时听到哭爹喊娘,和强Jian差不多。强Jian有什么意思?大光憎恨强Jian,在牢里受罚,十有八九是对强Jian犯每见必打。当然,龙哥另当别论,那是买卖,就像自己和叮叮。也不对,自己和叮叮是买卖么?没给过叮叮一分钱,叮叮也不问。不过,给她买的东西早就不止五千块。这又是哪门子道理?妈的,太复杂。肖秘书说,太复杂的事,别理。陪家龙和柳姑在一家牛肉不熟的西餐厅里吃了一餐饭,回到家,已过十二点。
  每次回家,家里的摆设与离开时大不相同,既陌生又有新鲜感。叮叮一天内,可以心血来潮地给卧室、客厅、厨房来几次大挪移。找不到床是正常的事,有次叮叮把大门也换了,大光连家也差点找不到。
  “你他妈今天没把床搬进厕所吧?”大光进门把皮鞋踢得老高,碰天花板才落下。
  “你个死人头,居然不去接我。”叮叮新染的灰头发扎了个“冲天炮”,衣服脱满一地,只穿黑色的|乳罩和三角内裤。看来也进门不久。正对着电视机,坐在地毯上。手里拿游戏手柄,忙碌地按动。大光进门,她头也不回。
  “打到第几层了?”玩游戏是两人的共同爱好,大光也脱得只剩内裤,凑近电视机。
  “第九层。过来,给我垫坐,我屁股都痛了!”
  大光张开脚围叮叮而坐,端起她的屁股放到大腿上。
  “要枪!你他妈这么笨的,快、快,呜!差点完蛋。”
  玩的是坦克游戏,大光也跃跃欲试。
  “全是装甲车,这一关看你怎么过?一条破枪。啊、啊、啊!哈哈,报销喽!”
  “你他妈捣乱!洗完澡和你打双打,来不来?”叮叮扔掉游戏手柄,后靠把大光推倒。大光一只手探进她的三角裤,骂道:“妈的,关门盘点这么久?”
  “你以为盘点容易呀?放我起来,等下压断你的死人头。”叮叮在大光鼓鼓的内裤上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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