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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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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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除非是二炮。”
  “那他不如去抢我们的金库。唉!提起这蠢货就心烦,居然输了那么多?可以开个大赌场了!喂,这蠢货有电话来了吗?”
  “来了,刚靠岸,不过,他跟我讲了另一件事,可能你更心烦。到港这几月,他还在输,而且欠了‘大耳窿’的。”
  “你说什么?”家龙伸手要去关音响,手却碰上档位,车子怪叫一声,嘎然停下。
  “气死我啦!老子辛辛苦苦,东奔西跑,为了什么?啊!就为了给这个蠢货还赌债呀?我操你妈的!老子他妈的明天也去赌!”
  这时,车门被急促地敲击,窗外露出大光的脑袋,肖秘书放下玻璃。
  “怎么了,怎么了?”大光带来了几个人,“肖叔,龙哥,出了什么事?我见车突然停了,赶紧……。”
  “滚!滚!滚!老子要死了!”家龙大吼几声,双手乱舞。
  肖秘书示意大光离开,点燃一支雪茄,递给家龙说:“嘿嘿!大龙,我觉得这是好事,此人越烂越好,最好无可救药。”
  家龙一怔,缓缓抬头,接过雪茄猛吸几口雪茄,扫了肖秘书几眼,似乎平静了。
  肖秘书重新开动车,两人不再说话。车子上到大路,后边有辆面包车紧紧跟随。
  “是啊!还有人以为这家伙有药可救。”
  吸了半支雪茄,家龙自言自语。把座往调低,身子往下躺,说:“老肖,你比我大五岁是吧?你给我们洪老师当了多少年秘书?”
  “十年,整整十年,从副县长、区长到市委书记,就是没进省府,也不想进。嘿嘿!”
  “那我就奇怪了,怎么突然间,你站在我的立场说话来了?”
  肖秘书像没听出家龙的阴阳怪气,转脸一笑:“老洪老了,小洪道不同,不相与谋。”
  “哈哈哈!回答正确加十分!”家龙开怀大笑,“你这老狐狸,果然是识时务者。喂,眼下风生水起,有何高见?”
  肖秘书从方向盘腾出左手,调整金丝眼镜。“高见也没有,老话一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不错,不错!忙的不是我们。”家龙若有所思地点头,再次打开音响,摸出手机笑说:“哈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叫人找两个红花,今晚,汝相与谋否?”
  肖秘书的眼镜像放大了他色迷迷的眼神。
  第五章
  没看过话剧的人,是不是也不够高雅?
  坐在话剧团排练厅里,陈士风的脑子里出现这个问题。其实,类似的问题困也扰着他。唐建红邀去听过交响乐音乐会,看过芭蕾舞演出。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把欣赏此类艺术,和是否高雅有品味联系在一起?在他眼里,艺术家是最没文化的一群,包括唐建红。高考分数不及他一半,写几行字也错别连篇。现在却是阳春白雪,他成了下里巴人。当然,高雅艺术也有好处,能帮助他以最快速度进入梦乡。
  “喂!醒醒。”许菲的眼睛白的多,黑的少。“以为和小红看电影呀!尽往我身上靠,坐好来!”推开响起鼾声的陈士风。
  “你没有趁机揩油吧?”陈士风揩了一把流出的口水嬉笑。
  许菲像没听见,盯舞台入迷。
  舞台上的男主角终于和女主角搂成一团了!陈士风也为之一振,清醒许多。
  男主角流泪道:“我像一辆长途汽车,终于找到了站。”女主角也深情地说:“无论你走到哪里,我的门前,天天挂着黄手帕。”
  许菲抹起眼泪来。陈士风吃惊地说:“没有吧?你也会哭?”
  “一边去!”许菲没抬头,打了他一下。“没文化,这么动人的情节也不会看。”
  陈士风已不想再看台上肉麻,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要不要帮你送几包纸巾进来?”
  这个大院,一般人管叫它文化大院。什么话剧团、歌舞团、杂技团、木偶团等等,还有一些陈士风叫不出的团,都集中在这里。从排练大厅出来,在门外遛跶,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灌入耳朵。尤其有个吊嗓子的女高音,令他十分难受,要是不知道这里人是干什么的,很容易误会发生了强Jian案。
  空地上有个练杂耍的,五个木瓶又抛又接,很少失误。陈士风渐渐被吸引住,在排练厅门外的台阶坐下。
  “你只配看这种小孩的玩意。”
  彩排散场了,许菲从排练厅走出,沿阶而下,在陈士风背上踢了一脚。
  “哭完啦?”陈士风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玩杂耍的人,起身转头。“干活吧!纯情少女,你最好别爱上那位男主角。”边说边从散场人群中,寻找那个的男主角。
  男主角正兴高采烈地和一个胡子比头发长的人交谈。
  “不好意思,有几个问题找你了解。”陈士风亮出证件。
  胡子比头发长的人拉住男主角说:“戏子,出什么事了?我告诉你,下个月要上京汇演,你别给我添乱啊!”
  叫戏子的男主角不慌不忙地说:“黄导,紧张什么?人家不是说了解问题吗?没事,下午排第七幕。”胡子比头发长的人悻悻走开。
  “你认识这个人吗?”许菲拿出一张相片。
  “认识,以前歌舞团的形体教练,和我一起办过健身班。”戏子没接相片,随随便便地瞄了一眼。
  “就这么简单?”许菲审人可不像纯情少女,“你们的关系恐怕不止这些吧?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戏子点燃一支烟:“不怕和你们说,我和她逢场作戏是有过那么几次。”
  许菲历声道:“有过什么几次,讲清楚点!”
  戏子一点不怕恐赫,色迷迷地望许菲笑。
  陈士风大声咳嗽,盯戏子说:“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没错!”戏子很有型地翘起下巴,“她死得不明不白,和她熟悉的人,你们肯定要调查。”
  “你怎么知道她死得不明不白?”陈士风预感到不会从此人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这还用问?”戏子潇洒地挥动双手,“先是失踪,几个月后才找到尸体。先声明,我和她两年前就分手了,她后来跟什么人一起,我也不了解。”
  许菲还想发问,陈士风已向戏子伸出手:“谢谢合作,打扰了。”
  “傻瓜也看得出那小子不老实。怎么能放他走了呢?”
  回家上路,许菲在车里嘟哝。
  陈士风开车,笑道:“下班时间到,不放他走,我没钱请他吃饭。”
  “请他吃饭?”许菲近来很不满意陈士风的工作作风。“让唐建国他们谁,请他吃别的还可以。唉,你真是的,搞什么标新立异?上头只知道看破大要案,才不管你是不是刑审逼供。干脆这样,你让我负责,最多三天,我要这个唱戏的……。”
  “下午再说吧!”陈士风有意无意地摁下音响键,高亢明亮的意大利男高音打断了许菲的话。
  准备得太充分了!陈士风对戏子也心存疑问。这种准备,不像是为证明清白而准备的。
  新官上任,忙于放火。好几天不回家吃饭了,回到家,还是过了开饭时间。家里人已经吃过,陈母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陈士风不乐意了:“妈,又来啦!告诉你不要给我开小灶了,就是不听?我不吃,你吃。”
  陈母说:“孩子话,好不到半年就没黑没日加班。我不心疼,人家小唐还心疼呢。这是她买的鸡,说你又瘦了。”
  陈士风听得反感,唐建红也太过分了,才拉拉手,连吃饭都要管。不情愿地喝下一勺汤,呼机响。陈母立在桌边监督:“吃饱再打电话,哪有上班不让人吃饭的。”
  是队里呼,不敢理会,端碗扒了一大口饭。谁知手机也响了,陈士风放下碗说:“妈,可能有急事。”陈母摇头不语,坐到一旁去。
  “你干吗去啦?呼几遍也不理,快点过来!有家储蓄所被抢。”方队长伤好后,嗓门一点不减,甚至比以前还要响亮。
  “再这样,我找你们领导提意见。”陈母也下命令,“喝完汤再走!”
  陈士风穿好外衣,乖乖把汤一口喝尽,烫得出门还在擦泪。
  无论多穷的地方,银行都是建得最醒目,装饰得最豪华的场所。省会的银行,几乎可以达到国际水准。意大利大理石地板,欧陆风格的柜台门厅,金碧辉煌的吊顶,防弹玻璃,录像监控,当然还有眼睛像狼一样的经警。
  闲得没事干的人,是不会跑到银行去参观的,郎中保也忘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十天!”
  张科长的表情变幻莫测,或者说是没表情。他懒得看郎中保,自说自话。
  “我早说过,叫你们不要上诉,现在知道了吧?你离婚在后,我们起诉在前。所以,你夫人的房子有一半归我们。这么久了,还搞不懂?十天后,不能如数缴来欠款,只好请你夫人全家搬出来了。哦!是前妻,你们年轻人呀!结婚像做家家,一点不严肃。也好,你不用管她们了,本想叫法院去你前妻的单位扣点工资,看来也不行喽。唉!郎经理呀!我们就算拍卖你一点五套房子,拿了你的家当,你也还欠一百多万啊!”
  来时,好像有求情的打算,抱一丝希望,现在才发现是来找骂的。郎中保麻木了,张科长说什么,他后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郎经理!”张科长还在滔滔不绝,“求求你了!尽快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做生意有赔有赚,你赚了,我们只拿点可怜的利息,你赔了,倒大霉的却是我们。真不公平啊。喂!喂!走啦?唉,那就走吧!但愿下次别空手来。”
  “郎老板,不认识了?”
  郎中保神情恍惚走进电梯。有人叫,还是个女的。他笨拙地转头找,是那个叫傅静的女检察官。他喃喃道:“你、你好。”
  傅静惊叫起来:“哟!你的脸怎么啦?尽是血印。”
  郎中保这才想起脸上的伤痕,低下头说:“没、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你、你也来银行?”
  傅静说:“是,来办点事。你呢?”
  郎中保“哦!哦!”两声,他并不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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