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美人萧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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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美人萧墨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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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脚下有包扎花朵的绳索。把花朵压坏了,浪费不能买钱……”打死我都不肯承认是因为我太过心不在焉,大脑里闪过的是那一张艳丽冷冰的脸。就好象七魂丢了六魄一样。
  
  他瞠视着我,不可置信的模样,又微微的看向那一堆花朵,再一次叹气。默默的为我包扎好手掌,把急救箱盖上拿去放回原处。
  
  我有些疑惑的搔搔头,不明白他奇怪的样子,有些小心奕奕的问,“暗,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去送花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坚持我这样称呼他,因为这样表示亲密,不生分见外,我见他那么坚持强硬也就勉强的答应这样叫他了。
  
  他默默的看着我半响,又继续收拾地上凌乱的一堆花朵及包装纸绳,免得我不看路又绊倒。
  
  看到他这样,我真的急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那就回去休息吧。今天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因为货车昨天来过,所以今天不用般重的物件。虽然一个人很忙,但也没办法,他生病了总不能让他带病来工作吧?
  
  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说话了,“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才对吧?”
  
  “我?”我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是呀。你送花回来之后就变得失魂落魄的。”他拿来小钳剪把花朵根茎上的刺剪开。放入装着半满水的藏蓝色水桶里养着花朵。
  
  “没有啊。”我强硬的回答他,然后走到柜台内假装忙碌的对货单,算帐簿。
  
  “还说没有?不知道是谁收别人三百八十七找给别人一百八十三元,又把人家要的蔷薇花包扎成桔梗,还把花给错人诸如此类的乌龙事……”
  
  唉……他把话挑得那么明明白白,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反驳他,只好沉默下来。其实也是,就因为那天见到了冰山美人之后开始到现在,我出错的几率达到百分之八十,换作是以前的我,绝对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他见我这样,又带着淡淡的忧伤说,“小冕,不想说的话,我不勉强你。”
  
  停下手上的所有事情,满脸拙败的走到他面前,蹲着,苦恼的说,“不是不想说拉,而是实在太奇怪了。你知道吗。我,殷冕旒,竟然喜欢上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的。唉……这就是我为什么丢三落四搞频繁出错的原因了。”
  
  他一脸惊诧过后又带惊喜的问,“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望着他期待的眼神,我暗中有种不妙的感觉。扯开笑容说,“其实也不过是见过一面的,没什么好说……”
  
  他大为失望的低下头,闷闷的说,“来我们这里买花的人?如果是见过一面的就算了。你对别人一无所知,就不要受这种苦恼了。忘记他吧。”
  
  笑笑,习惯的搔搔头脑,“不是对他一无所知,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谁,在什么地方。只不过,我还在震惊,我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也这些烦恼着究竟要不要对他表白哎,难得我第一次喜欢上别人,这种感觉太新鲜了。”
  
  司马暗认真的看着,一双堇色的眼幽深流转,里面有我读不懂的情绪。我对上他的视线,觉得空气都开始要悲伤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现在有钟想哭的难受感觉。
  
  “再想想吧。或者这只不过是你一时的错觉呢?”他这样说的时候,看向了玻璃大门外的碧蓝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站起身来,扭扭腰身,“也好。”
  
  在他透过玻璃大门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时,我正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度望着他。一人看一风景,只不过彼此眼里的风景不一样而已。其实都是同样的心情吧。我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我在装糊涂而已。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而且也勉强不来。我确实是不喜欢他,如果喜欢他,我现在就不会喜欢上别人。我知道我这个人的个性,一但喜欢上了就要纠缠到死,抵死去缠绵。永远都不肯放手。直到内心支撑不住被绝望占据为止。
  
  花店的厚重玻璃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群年轻青春的小女生,她们羞红着脸在对我们探头探脑,我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我与司马暗的容貌都不差,一个是纤细清透形,一个是阳光爽朗形,而且他的身上还带着那么一点忧郁,一张英俊的脸简直是女生杀手。这也是我们花店生意好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扬起微笑来对她们说,“可爱的小姑娘们,要些什么花呀。今天又进了许多漂亮美丽的花哦。”
  
  她们围过来,叽叽喳喳成一片,大多数是要买的花朵夹带着其他问题,比如:“你多大了呀?”“有没有女朋友啊?”“喜欢怎样的女生啊?”等等之类的问题。我无法招架的时候,司马暗就出现在我面前用司马家独自的招牌式笑容把一群围绕着我的小女生轻巧的带走招呼。我就等着包扎花朵收钱找钱就OK。终于能够喘过气来,我看着司马暗熟练的与她们说说笑笑,又开始发起呆来。不知道那张冰一样的脸笑起来是怎样的。会不会像花朵一样娇艳盛开呢?
  
  时间在忙碌之下过得飞快,而我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就这样流在水里,消失不见。每天迎来大量的熟客人与生客,偶尔还有那些迷恋我们外貌的女生的男朋友跑过来找碴,又或者是被一些同性的人表白纠缠等等,在这样的繁忙生活里,时间就真的像是一支箭一样破空而出,飞快而过。我又在偶尔的发呆及烦恼思念之下瘦了十斤。
  
  原本就是一个不容易长肉的人,现在更加的消瘦见骨,虽然不至于像是竹竿一样的身材,但对于同年的男生来说,我又确实是瘦了点。没办法,司马暗开始每天盯着我正常加准时的吃三餐。从见到冰山美人的那天到现在,一个月就这样匆匆过去,而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就算是去学校考试也没有刻意去找他。因为我答应过司马暗,要再认真想想,这个人是否就是我自己想要的。
  
  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冰山美人悲伤的样子,太过熟识了,我有这样的感觉。但我很肯定的是,我真的除了那一次之外就与他没有见过。
  
  想了想,在今天,灼热的阳光下,终于决定了,去和冰山美人表白。我把这样的决定告诉司马暗,他一脸悲伤的望着我,我只好说,“如果他拒绝我,我就放弃。”他偏头继续做事,不再理会我。
  
  咬着牙,从花店里包了一扎满天星,这种花的花语是真心喜欢你。此刻的我不像是去表白,倒像是去上断头台比较多些。举步走出花店,向着圣欧珞斯学院走去。一路上都在思考着究竟要怎样对他表白,是直截了当的对他说,“萬俟同学,我喜欢你。”还是很有气势的说,“萬俟阎,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又或者浪漫形的,“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呕,还没有说出去,自己就忍不住恶心起来。东想西想,已经走到了圣欧珞斯学院。问了路过的同学,他们指着我的后背。我转过身去,手里捧着满天星花朵,这一次不是来送花,而是来表白的,所以,我忍不住脚开始颤抖起来。
  
  烦恼了整整一个月,远远的看到冰山美人就躲起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更有一种丈夫出轨的愧疚感。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搞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诡异的是,我怕他,又想他。
  
  远远的就看见冰山美人独自走来,整条路的人都自动给他让开了道路,一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足足能够把人冻成冰,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美艳了……让人不自觉的退避三尺,感觉和他站在一起都有一种冒犯了他的亵赎感。
  
  畏畏缩缩的走到他面前,低着头,让人只能看到耳朵,羞赧的红晕从脸上蔓延开始,直到耳根。结结巴巴的说,“阎,我……我,喜欢你。请,请你……和我交往……好吗?”
  
  没有抬起头也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人拉长了脖子放大眼睛在看好戏。看叫萬俟阎的冰山美人如何拒绝我。
  
  仿佛等了一世纪般长,终于听到冰一样散发出寒气的声音淡然的响起,“好。”
  
  冰山美人的回答简直是跌破众人的眼镜,更是有人惊讶到发出了“啊”一样的声音来。
  
  早就有心理准备冰山美人的拒绝,也打算被拒绝之后就一定要死心。
  
  结果却是从来就没有想像也不敢想像的“好。”
  
  我呆呆的僵着身体,下一步,下一步究竟要怎样做啊?天知道,我纯情了二十年,虽然被不少女生或男生表白过,也收到过不少情书,可我仍然是“处”一个耶。更不要说是向人表白了。那么,谁来救救我,教我表白成功之后的下一步要怎样做呢?
  
  东看西看,望着那些期待下续发展的八卦同学及妒忌的眼神凌迟我的同学,我尴尬的搔搔耳朵,把一直捧着的花束递给他,“这是,满天星。花语是,我真心喜欢你。你喜欢吗?”
  
  他敛下眼眸微微看了一下我手里的花,没有接过来,而是凛冽的给了我三字。“不喜欢。”
  
  我顿时僵在原地,感觉呼吸困难,一张脸更是红得烧了起来。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对他表白说交往,他不是说了好吗。现在怎么又拒绝我送的花啊。而且我究竟在畏缩害怕颤抖个什么啊?听见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更是认出我来。大声的惊呼说,“咦,那个不是成绩前十,甚少来学校总是独来独往的殷冕旒吗?”
  
  “他对萬俟阎同学也无可抗拒啊?”
  
  “就说呀,不过他胆子也忒大了,是不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呢,竟敢对冷漠著名的萬俟阎同学表白,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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