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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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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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季旺去叫叔昌了。其他人都坐在堂屋里,四个小纸团已捏好了放在桌子上,待叔昌一来就可以抓了。
  樱娘和招娣都有些紧张,小心脏怦怦直跳。只不过樱娘比较沉得住气,大家都看不出来她的紧张情绪。
  而招娣坐立不安,双手微颤,腿脚发抖。仲平见她那样,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招娣可是第一次得仲平如此细腻的安抚,眼光莹莹的都快闪出泪来了。
  樱娘见她成这个样子了,心里又是一声叹息。若仲平抓到了“去”字,她往后过日子估计是有的哭了。
  这时梁子过来了,他正准备跨进院子,而此时云儿恰巧拎着个桶,准备去院子的对面喂猪,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撞个了满怀。
  云儿慌里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梁子扶住了她,再去扶稳还在摇晃的猪食桶,“是我走急乎了些才撞到了你,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对。”
  云儿没吭声,拎起桶就往猪圈那儿去。梁子回头瞧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进了院子。
  他见伯明一家子都神情肃然地坐在桌前等着什么,就知道他们还没决定好到底是谁去。
  “大哥大嫂,我又来麻烦你们了。”他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樱娘猜到了什么,“你是为老幺的事来的吧?”
  梁子点头道:“可不是么,我这一走,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幺。我让老幺住我爹这里了,可是你们也知道,我爹经常不在家,有时候还带……”他顿了一下,“老幺说了,要是我爹动不动打他骂他,他就一人住木棚里去。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我这一去实在有些不放心他,还望大嫂、二嫂平时有空帮我照顾他,也管管他,也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樱娘也觉得梁子这一走,老幺没了依靠确实可怜,“你放心,老幺若是不想住你爹那儿,就让他来跟季旺住一屋吧。我们一家这么多人都在,不会让他出啥事的。”
  梁子知道樱娘说话份量重,能说到就必定能做到。他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就回去开始收拾行李了。
  再等了好一会儿,叔昌才被季旺叫了过来了。
  樱娘见叔昌神色戚然然的,“老三,你这是怎么了,和银月吵架了?”
  叔昌坐了下来,摇头道:“不是。银月刚才一直在哭,她哥哥要去蕴州了,她娘在家哭得死去活来,说家里就一个儿子,才刚得了一个孙女,还未得孙子。若是银月她哥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当娘的也不用活了。银月回家看望她娘,见她爹在打她娘,好像是因为托了人去冒名顶替,本来已经事成了,结果不知是被谁说出去了,竟然告到吏长那儿去了。钱秀才就把气撒在银月她娘头上,银月见娘家闹成这样,一回来就是哭,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
  樱娘蹙眉,“银月自有了身子后,每隔一段时日就大哭几回,这对孩子能好么?”
  叔昌应道:“我也劝她别哭来着,可是银月她根本止不住的,她哥这一走,以后她娘就真的没好日子过了,肯定整日被她爹欺负,怪她娘没多生出几个儿子来。”
  樱娘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秀才一家以后可有日子闹腾了。”
  樱娘本来不想让伯明抓阄的,只让仲平哥仨抓。现在她扫了一圈他们哥几个,叔昌?他要是走了,银月估计得哭背气过去。仲平?招娣向来是个不能自主的,没了仲平,她估计再也展不起眉来,尽管她不会反对。季旺?瞧他那黑黑瘦瘦的模样,从十三岁就开始干重劳力,三年来都没歇过几日,还落下了咳病。
  若是根本不让伯明抓阄,她这个大嫂当得也太自私了。
  樱娘瞅着那四个小纸团,幽幽说道:“抓吧,再不抓还待何时?”
  伯明兄弟四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先抓呢?仲平向来不是个磨蹭的人,他伸手就随便抓了一个。
  伯明和叔昌、季旺也就跟着随手抓,此时的招娣都有些不敢看了。她见仲平在展开纸条,她根本不敢斜视,只是紧张地扯着手里的手帕子。
  樱娘也紧张得很,她也没有看伯明手里的纸条是什么。只是,她见对面的仲平放下纸条了,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她再瞅着叔昌,他也放下纸条了,仍是一个字都没有。
  再看季旺,他也……。樱娘感觉有些头晕,眼前一阵发黑,她努力让自己撑住,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前又亮了起来。还好,自己并没因此而晕过去。
  伯明愧疚地幽望着樱娘不出声,他觉得这就是命,既然抓阄都是被他抓到了,他这个当大哥的哪里还有推却的理由。
  樱娘站了起身,“我去替你收拾东西。”
  她一进自己的屋,眼泪就流了下来。好久没流过眼泪了,这种感觉还真的不好受,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奈与无助。整个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轻飘飘的。
  她再一想到历史书中总有这样的描述,说古代服徭役的百姓多么凄惨,每日吃不饱休息不好,还被打骂。若是再有什么传染病,估计就没命回来了。
  虽然这次是建别宫,不可能像修长城那样死伤惨重,但是她也不敢肯定这次就真的能好得了多少。
  想到这些,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无力,哪里还能收拾什么东西。紧接着伯明进来了,他把屋门关上,过来将樱娘拥在怀里,“樱娘,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咱们的孩子,你别哭了……”
  虽然他叫樱娘别哭,可是他自己却不争气,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趁樱娘在他的怀里瞧不见,他赶紧用衣袖给抹掉了。
  其他人都坐在堂屋里发呆,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们都知道,大哥抓阄抓到的,他是绝不可能再让弟弟们去了。
  招娣见仲平没抓到,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她呜咽了起来,“仲平,你说大嫂该怎么办?她还怀着孩子哩。都怪我不好,刚才就该一直坚持让你去的,根本不该同意抓什么阄。”
  招娣想到平时大嫂对她如此照顾,而她却不能为她分忧,刚才还盼着仲平不要抓到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
  她后悔了,泪眼盈盈地跑过来敲门,“大嫂,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大哥身子向来没有仲平好,只有仲平是最适合去的。什么抓阄不抓阄的,这哪能算数!”
  只见里面没有动静,招娣着急了,对仲平道:“你快去找周里正,让他把你的名字记上,跟他说明日你会准时去村南头。”
  仲平听了点头,起身往屋外走。这时樱娘突然将门打开了,神情自然,没事样地说:“胡说什么?抓阄不算数那什么才算数?你要是还叫我一声大嫂就啥也别折腾了!你们都洗洗睡吧,时辰不早了。”
  仲平根本不听这些,执意出了院门,去找周里正了。
  紧接着伯明也跟着出门了,他也要去找周里正。周里正见他们哥俩争着要去,还真是没辄了。
  最后听伯明说家里抓了阄,是他抓到的。周里正想到他是长兄,抓阄又不好不作数,就在册子上写了“薛伯明”三个字。
  仲平见自己拗不过哥哥,垂头丧气地和伯明一起回家了。其实,一家子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抓到了阄,其他人都开心不起来。
  叔昌回到自己的家后,听到银月还在哭,他也跟着哭了起来,还揪着头发、捶打自己的脑袋。
  银月见他那样,止住了哭声,惊愕地问:“怎么?你抓到阄了?”
  叔昌哽咽道:“我倒情愿是我抓到了。”
  银月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见他这么难受,她心里也好受不起来,“叔昌,你心里肯定在怪我吧?若不是我,你肯定会不顾任何阻拦都要去的,是我拖累你了。”
  叔昌瞅着银月的大肚子,眼见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他拉着银月的手,“是我自己作孽,不关你的事。”
  银月啜泣道:“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也会好好听大嫂的话,多帮着大嫂,不给她惹事。待她生了孩子,我帮她带,我……我去给孩子洗尿布屎裤子,我还要给她……”
  这一夜大家都睡不着觉。招娣和仲平在炕上翻来覆去,而小暖好似知道了什么,也是一个劲地哭闹。
  平时从来不舍得打孩子的招娣,这回她狠狠地抽了小暖的屁股好几下,抽得“啪啪”直响。
  仲平把小暖抱过来,瞪着招娣,“你打她作甚?她才几个月大,懂什么?”
  招娣无言以对,她知道自己不该打孩子,可就是心里烦躁又愧疚,不知该往哪儿发泄,就对孩子动了粗。
  樱娘把伯明平时穿的衣裳放进包袱里,还放了好几大串子钱在里面。她又去翻箱底,把分家时得的一两银子也放进来了。
  伯明走过来把铜钱和碎银子拿了出来,只留了一串子钱在里面,“周里正都说了,不需带钱。有这一串子钱零花就够了,带多了怕在路上会惹麻烦哩。”
  樱娘也怕他带多了钱,会被人盯上。她找出针线,先把碎银子缝在小荷包里,再把小荷包往伯明一件衣裳的里层缝上。
  伯明知道樱娘的良苦用心,也不拦着她,随着她去。
  樱娘缝好后,嘱咐他道:“那串铜板才一百文钱,也不算多,别人见了不至于惦记。这些碎银子你可千万别让人瞧见了,你留着救急用。若是生病了,你可得拿出来去看郎中,可千万别拖着。”
  “我知道,我会爱惜自己身子的,我还要好好地回来跟你和孩子一起过好日子哩。”
  “还有,去了后不要傻乎乎地拼命干活,趁没人盯梢时,你就好好歇息。听说男人多了凑在一块爱打架斗殴,你可不要掺和进去,被打伤了怕是没人管的。”
  伯明拉着她到炕边坐下,“你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说不定我过个大半年就回来了。我不爱与人计较,更不爱打架,你无需操这个心。你只需在家好好养胎,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千万不要整日惦记着我,我肯定会过得好好的。”
  樱娘知道,这些依依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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