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虎扑过去一下子抓住了俊阳的衣领,那意思非要吐在人家衣服里面不可。俊阳自然不可能使劲推开他,只好抓着自己的衣领:“你干嘛?别闹。”
“呜呜呜呜,呜呜!”见俊阳防守做的好,卓逸改变战术,又捧着了他的脸。直接把嘴巴凑过去,那意思是要吐在俊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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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吓着了一向木讷的人。狐狸的思维方式古怪,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折腾。说时迟那时快,俊阳扣住他恶肩膀单手把人扭了过去,不等他呜呜两声就捂住了他的嘴。与此同时,那瓶水也被拿到了手里,俊阳咬开瓶盖,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水,把空瓶子塞进卓逸的手里,忙不迭地说:“吐这里!”
噗——!
实在忍不住了,卓逸这口水全都喷在了挡风玻璃上。他拿着水瓶捂着肚子,没啥形象地哈哈大笑。
俊阳的耳朵绯红。
“你,你还真以为我能,我能吐你嘴里?俊阳,你,你怎么,怎么想的?”
俊阳磨牙,心说:谁知道你会不会来真的。
“不行了,肚子好疼。”卓逸笑的没心没肺,“你,你能再呆一点吗?”
狐狸笑的属实有些过分!俊阳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样子气的手痒牙痒心也痒,真想好好收拾一顿,可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等着狐狸笑够了,抹掉眼角那一滴鳄鱼的眼泪,抬起头看着他,他还在痒痒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狐狸是好看的,尤其是笑的脸红红眼儿眯眯的时候,又好看又可爱。
俊阳有些不适地把脸转到一边,手赶忙去握住方向盘。好像生怕晚了一秒他那手就会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还有些没底气地说:“笑够了就把玻璃擦干净。”
逗弄了自家的木讷狼,狐狸还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举动闯了大祸。他只顾着把玻璃上的水迹擦干净。
俊阳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因为动作关系露出了整个手腕。有些瘦,却很结实。狐狸的手也是好看的,特别是指尖,细而不尖,仅用想象就知道可以一手握住他那十根手指。
一个专心擦玻璃,一个忙着走神,若不是前方的胡同口忽然出现了目标人物,这二位不知道还要厮混到什么状态中去。卓逸一拍俊阳的肩头:“看,鱼儿上钩了,跟上。”
上钩的鱼是庄礼,他步行走到主交通干道的边儿上叫了一辆计程车,朝着城市中心而去。卓逸看着那辆计程车,冷笑道:“有什么事出去大可以跟年叔要车,老宅至少还有三辆车闲着没人用。他这样叫了计程车出去分明是不想被人知道离开老宅后的行踪。不过,我还以为会上钩的是庄敏,结果却是他。”
“庄敏?你姑姑?”俊阳纳闷地问。
“我觉得庄敏很奇怪,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说是欲盖弥彰也好,说是声东击西也罢,总之,我对她的行为感到奇怪。”
就庄敏的问题俊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转而说:“但是出来的庄礼你也不觉得意外,对不对?”
“当然。”卓逸笑笑,“这家伙也不干净。哈,就说大爷爷一家吧,八成没有干净的。
前方遇上了红灯,庄礼的计程车停在第一位,俊阳慢慢地踩下刹车,就着等信号的时间,说:“如果这么分析的话,庄灵也不能排除。“
“从一开始她就牵涉进来了。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看法?“
俊阳看了眼前面的车况,转而望着卓逸:“她今年是不是只有二十一岁?还是个小姑娘。就庄卓熙的案子到现在而言,警方询问最多的就是她,因为只有她跟死者发生过正面冲突。但是我却看不到她身为一个二十一岁小姑娘应有的焦躁、紧张和……怎么说呢,大家族出来的千金不都是有种……”
“娇蛮?”
“对!”俊阳跟着点头,“娇蛮。被警察问的烦躁,一向养尊处优的公主都会有娇蛮的反应。但是这些我在庄灵的身上都看不到。如果说我除去她跟死者发生冲突这件事以外还有什么怀疑的话,就是,她太正常了。正常的反而不正常。”
听到这里,卓逸忍不住轻笑一声:“很深奥的一句话。”
紧跟着卓逸的话音,俊阳忽然说:“她喜欢卓然。“
“没头没脑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她喜欢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喜欢他。“
卓逸一扬眉:“至少说清理由啊。“
“眼神。“俊阳扭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在听他们谈话的时候看到了,庄灵看着卓然的眼神。“
“就凭这个?”
俊阳没再开口,点点头而已。卓逸有点气馁,索性凑了过去,抓住他的耳朵把脸扭过来,又把脸靠过去,几乎鼻尖挨着鼻尖:“看看我的眼睛,能看出什么?”
这狐狸是怎么了?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俊阳在心里一个劲地嘀咕,可眼下他只能提醒狐狸:“绿灯了。”
俊阳的心情久久不能冷静下来。车速从刚刚的平缓变成了时快时慢,卓逸又笑道:“你加把油,别跟丢了。”
“你在鄙视我,跟他还用加油?”
噗!卓逸忍不住笑出来,俊阳懂得开玩笑了,虽然还是有点冷。
庄礼在市中心一家商场门前下车,进去之后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就出来了,又叫了一辆计程车继续往前走。
跟了又有十几分钟的路,庄礼所乘坐的车在咖啡店门口停下。卓逸让俊阳在外面等着,也许会看到有人跟他接头什么的。随后,他下了车,绕到咖啡店的后面,找着了后门溜进去。
在这个华灯初上的时候咖啡店内已经有不少人了。庄礼坐在紧靠角落的位子上正在摆弄新买的手机。想来刚刚去商场就是买了这个吧。
见到庄礼正在安装新的电池,猜想他很可能是要联系谁。但是距离很远,卓逸是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这便急忙给俊阳打电话:“你会唇语吗?”卓逸觉得他应该懂。
“会,需要我进去?”
“不用。你等着吧。”
卓逸拿出自己的电话,将视频录影功能调节亮度,偷偷地拍下了庄礼讲电话时的口型,准备回去后让俊阳慢慢分析。等着庄礼挂了这一通电话叫来侍者要了一杯咖啡,卓逸也找到了该去谈谈的机会。
庄礼万万没有想到会见着卓逸,仰头看着他的时候满脸的惊讶。卓逸哼笑一声:“这么巧,堂叔。”
庄礼再傻也知道不可能是巧遇,顿时冷了脸:“你跟踪我?”
“我?当然没有。”他心说,是我家木讷狼开的车,是他跟踪你。他笑道,“可以坐下吗?”
“随便。”庄礼没好气地说,“你既然都来了,我还能赶你走么?”
“堂叔倒是个直爽的人。”卓逸拉开椅子坐在庄礼的对面,告诉侍者他很快就走,不要饮品。转回头来笑道,“在老宅人太多,我顾及着堂叔的立场所以才没问。7号晚上你很卓熙私下谈话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闻言,庄礼一愣:“谁告诉你我们私下谈过?”
“我亲眼所见。那时候我就在你们对面的阳光房里,因为没有开灯所以你们没有看到我。如果卓熙现在还活着,这个问题我也不会问,但你看,现在他死了,被人杀了。我就必须要问问你。“
很明显,庄礼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紧蹙着眉头,抿着嘴唇,犹豫了半响才说:“因为婚约的事他们在晚餐时候吵的很不愉快。你知道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想让卓熙和卓霖都回这边工作的。我担心卓熙的行为会牵扯到卓霖,所以才单独跟他谈了一次。“
卓逸不吭声,漠然地看着庄礼,始终保持着令对方难以捉摸的姿态。这种毫无内容的盯视在无形中给庄礼很大的压力,三分钟过后,他开始刻意地躲避卓逸的视线。但效果恰恰相反,他越是回避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越是强烈。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庄礼受不住了,“我又没说谎。“
“我没说您说谎。只是觉得你没有说完,一直再等你的下文而已。”卓逸冷着脸,“你们那次谈话的内容什么?你和他分别说了什么?“
“你这是在审犯人吗?”
“请相信我,堂叔。”卓逸拿起奶精盅给庄礼的咖啡加了一点,“你绝对不愿意看到我审问真正嫌疑人的态度。我只是在跟你聊天而已,所以,你最好不要迫使我使用其他办法。”
这几句话不是威胁那就出鬼了!庄礼瞪起眼睛:“我是你的长辈!”
“真高兴您还记得我们有关系。”
“你!”
卓逸微笑着探过身子,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因为光线的反射而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光影,遮挡了后面的一双眼睛。庄礼只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这笑容没有一点温度,虽是笑,却透着让他心寒的冷。
“堂叔。”卓逸说,“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你会说的,不是吗?每句话,每个字都会说的。因为卓熙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不愿意今后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只有昨晚争吵的画面。来,说吧。”
没有感情起伏的语气就像是咒语在庄礼的耳朵里来回围绕,没有放弃的叹息,也没有惧怕的退缩,他只是如卓逸要求的那样,说:“我告诉他,就算不想娶庄灵也不能跟父亲正面冲突。况且这还是在本家。”
“您说的很对。”
“我劝他再考虑考虑跟庄灵的婚事,那样对他有益。但卓熙很生气,说我没资格管他。我也很生气,警告他不要因为婚事牵连了卓霖。”
听到这里,卓逸觉得有些问题需要深究一下。比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卓熙?”
“谁会喜欢哪个败家子?”庄礼一言吐尽才知失去了冷静。正了正衣襟,道,“那孩子就是个纨绔子弟。在美国那边不是包养小明星就是挥霍家产。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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