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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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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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问两声,对方才阴恻恻的一笑道:“你那个龟儿子秃驴,你忘得记,老子是‘催命鬼’庞洪启,你待怎的?”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欲声大骂道:“催命鬼,你他娘的过来,你过来,老娘今晚把你剁成一滩烂稀泥……”

话未说完,“催命鬼”已哈哈一笑道:“老相好的,你别急,不出片刻工夫,你们都要被毒蛇吐出的毒雾,养蜂俯飞带过的毒气,以及头上毒蜘蛛拉在你们身上的毒屎,而毒发身死,到了那时候,老子只有剁你的份了……”

江王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七阴叟,你枉自活了七八旬年纪,作的事都是神鬼不容的事迹,今晚少爷绝对饶不了你……”

话未说完,发现黑暗中传来的“嘿嘿”之声更急促更响亮了,而且,蛇的头翘得更高,头上的“牛王蜂”也俯飞得更低了。

“鬼刀母夜叉”和“独臂虎”以及“黑煞神”三人,不由气得同时厉声说:“盟主,冲过去,咱们和他们拼了!”

话声甫落,谷口方向立即响起一阵数十人的哈哈讥笑,道:“倒了,倒了,别心急,越发脾气越死得快些!”

江玉帆剑眉一剔,倏现杀机,望着横铲在前面的“悟空”和尚,厉声道:“悟空闪开!”

“悟空”一听,朗声应是,身形一旋,闪开了。

只见一团滚滚霜雾,挟着丝丝厉啸,直向昂首“嘘”叫的毒蛇卷去。

霜雾过处,绿草枯黑,百多条毒蛇,俱都僵硬不叫了!

靠近霜雾的毒蛇,有的挣扎跳跃,显得痛苦至极,有的仓惶窜逃,显得惊慌万状,即使霜雾上方的“牛王蜂”和吸血蜘蛛也惊的纷纷逃避,有的僵死坠落草中。

江玉帆一见“寒魄神功”奏效,怒哼一声,折扇再向左前方挥出!

就在江玉帆第二扇挥出,群蛇僵死,蜂蛛坠落的同时,那阵“嘿嘿”催蛇声已经停止了,接着传来了另一个男子的愤怒大喝道:“弓箭准备!”

“悟空”等人一听“弓箭准备”,立郎各就各位,凝神控着兵器,只要弓弦声响,立将射来的毒箭击飞。

哑巴方守义,担心盟主江玉帆的寒玉折扇不能封格毒箭,慌忙才开鹿皮胯囊,迅即将战国“金斗”拿出来。

“金斗”一出皮囊,光芒四射,耀眼生花,所有剑光彩华都显得暗淡下来。

顿时,草丛中“沙沙”声响,树枝上“嗤嗤”连声,无数的“牛王蜂”,嗡的一声,仓惶飞向了夜空,树上草中的毒蛇毒蜘蛛,除了已死僵毙冻死在地上的,刹那间俱已逃窜得无影无踪。

手捧“金斗”的哑巴看得一呆,“悟空”等人个个称奇,江玉帆和陆贞娘几人,知道这是“金斗”出现的奇迹。

就在这时,蓦然传来“七阴叟”的凄厉大唱道:“快燃火把!”

喝声甫落,立即响起数十声暴喏。

一阵“嚓嚓”声中,立即闪起一片火花,“卜卜”声中,松油火把一个一个的燃起来,刹那间,火焰熊熊,红光四射,谷口的情形,清晰可见。

江王帆等人一见火把点燃,立即举步向前。

前进中凝目一看,只见再有七八丈距离就到了树林的边缘,而树林的外面,良是一片直达谷口的平坦广场,光滑如镜,寸草不生。

再看广场的中央,在数十高举火把的黑衣壮汉之前,赫然立着三十余名高矮不等,胖瘦不一,手持各式各样兵器的高手。

中央当前一人,年约八旬年纪,骷髅形的干瘪脸,皮肤灰黑,环眼,勾鼻,尖嘴,须下蓄着几根狗缨须,身材瘦削,躬腰驼背,徒手未携兵器。

江玉帆等人一看,知道当前身材佝偻,满面怨毒,目光炯炯如灯的就是“毒鬼谷”老谷主“七阴叟”古钟。

和“七阴叟”并肩站立的,竟是一个看来未满三十岁的青春尼姑。

只见青春尼姑,穿黑缎僧袍,白袜云履,头戴黑绒帽,项挂念珠,手持一柄金丝拂尘,除此并无其他兵刃,青春尼姑的面目虽然姣好,但她的皮肤同样的晦暗灰黑,显然也涂了一层防毒药物。

江玉帆见青春尼姑居然和“七阴叟”并肩站在一起、断定绝非等闲人物。

立在“七阴叟”和青春尼姑身后四尺处,是两个黑衫中年人和黑衣劲装女子,有的背刀,有的背剑,有的手持畸形兵器。

两个中年男子,都在四旬左右,一个手使双鞭,一个手使双钩。

使双鞭的一人,年龄较长,约四十四五岁,浓眉,细限,颌下流着短须,紧紧闭着双唇,一脸的愤怒之色。

使双钩的一人,大约四十岁,除了身体较为瘦长,像貌与使双鞭的有些相似,很可能是“七阴叟”的两个儿子。

果然,就在这时,身后的“一尘”道人,已低声报告道:“启禀盟主,立在‘七阴叟’身侧的青春尼姑,法名叫‘莲心’,是个佛门败类,和‘七阴叟’在一起已鬼混了四五年了……”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接口道:“莲心木来是个女淫贼,在西北作案太多,遭到各方侠士的追击,无法再在西北立足,所以才扮成尼姑装束,遮蔽追杀人的耳目,不知怎的和‘七阴叟’这老鬼勾搭上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关切的问:“立在‘七阴叟’身后的两个中年人,可是他的两个兄子?”

“风雷拐”颔首道:“不错,使双鞭的是老大,名叫古兴霸,使双钩的是老二,名叫古宇霸,在太湖堤岸死在陆姑娘‘银针’下的是老三古长霸!”

江玉帆立即似有所悟的说道:“这么说,那八个黑缎劲衣女子,都是‘七阴叟’的儿媳了!”

“一尘”接口道:“是的,那三个头插白花的少妇,就是死在太湖堤岸古长霸的三房妻子。”

江玉帆举目再看,果见紧靠右端站立的三个黑衣少妇的鬓发上,每人都插了一朵白绢制成的孝花。

再看八个黑衣少妇身后的二十几名黑衣汉子,个个挺胸凹肚,俱都目光有神,显然是“毒鬼谷”中武功较高的高手。这可根据那些高举火把的黑衣壮汉,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柄双钩剑而断定。

因为,由破庙经断崖,以及派去拉“阴风窟”铁门的人可以断定,使用双钩剑的高手,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江玉帆有了这一想法,因而将八个黑衣少妇身后的二十几名高手,另有了较高的估计,否则,方才发话的“催命鬼”,便不会向“鬼刀母夜叉”和“黑煞神”出言讽讥,显然是自恃武功高而没有将他们两人放在眼内!

江玉帆心念间,业已进入场中,略微一挥手势,就在距“七阴叟”身前五丈处停下身来。

就在江王帆等人停步的同时,“七阴叟”已怒声道:“你们每个人都戴了手套面罩,可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鼠辈?”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沉声说:“七阴叟,你少卖狂,在下念你老迈,也是一号武林知名人物,不为已甚,特给你一个自新活命的机会,否则,如再执迷不悟,逞强斗狠,仗着一些毒虫毒物害人,告诉你,明天日出,你们‘毒鬼谷’在江湖上,将被永远除名!”

话声甫落,“七阴叟”哈哈一声厉笑,缓缓点着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切齿恨声道:“好,好,你娃儿可能就是新近崛起江湖的江玉帆了?”

江玉帆哼了一声,接口道:“末学后进,谈不上崛起江湖,只是甫离师门,为武林、为苍生、尽绵薄、济危难而已!”

“七阴叟”再度哈哈一笑道:“江玉帆,老夫与你何仇何怨,你要领着这些满手血腥,生性嗜杀任性的亡命之徒,处心积虑,事事与老夫为敌?”

江王帆立即沉声说:“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古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佛家又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本同盟的兄弟姊妹,个个侠肝义胆,俱都嫉恶如仇……”

话未说完,“七阴叟”突然厉声道:“放屁,你们是什么侠肝义胆?;连身怀有孕的妇女你们都不放过,还谈什么为苍生,为武林?”

说罢,突然回头,以悲愤怒极的声调,尖厉的大喝道:“抬出来给他们看!”

大喝甫落,身后的男女人众,立即闪开了一条通道,只见四个身穿黑衣的中年妇人,抬着一块门板,黯然神伤的走出来。

江玉帆一见门板上用黑布覆盖着隆隆豉起的一物,便知是黄昏在断崖下被憨姑沈宝琴用多孔阴阳轮击毙的黑衣女子——“七阴叟”怀有身孕的儿媳妇。

只见“七阴叟”看了一眼门板上黑衣女子的尸体,立即望着江玉帆,目射冷焰,极怨毒的恨声说:“江玉帆,你成心与本谷为敌,一路杀至此地,一个活口不留,连一个孕妇也不放过,你将何以对天下武林豪杰,你将何以对你的父母?……”

江玉帆不知“七阴叟”施的是瓦解他斗志的奸计,而后趁机下手将他杀死,将来就以江玉帆凶残成性,杀死他怀有身孕的儿媳为理由向江老堡主评理。

但是,他目前绝不谈江玉帆的身世,更不提寒玉折扇和“塞上姥姥”的事,俾能先装糊涂下手,杀了江玉帆之后再诿称不知,其心可谓狠毒至极。

江玉帆一听提到他的父母,心头不由一震,想到将来父母等人知道他的“游侠同盟”杀了一个孕妇,必然十分震怒。

心念及此,不自觉的放缓声音,有些焦急的解释说:“当时已属黄昏,而距离又在十七八丈外……”

“一尘”和“风雷拐”两人一听江玉帆的口气,暗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声说:“盟主当心中计!”

“七阴叟”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什么当心中计?难道你们不知婴儿是无辜的吗?”

话声甫落,早已满腹怒火的“鬼刀母夜叉”,突然扯开破锣嗓子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这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老东西,你还知道婴儿是无辜的呀?”

说此一顿,特的加重语气问:“我问你,飞凤谷陆姑娘的庄上有多少婴儿和小孩子?你派人送去的骷髅黑帖万一打开了,得毒死多少孩子?你也可曾想到他们也都是无辜的?”

“七阴叟”一听,愈加怒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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