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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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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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在跟前放着:几只包装在透明塑料袋里、五颜六色的安全套。
              菲德又睡了好久,都到九点半了,终于算清醒了。
              我递给他早已沏好的浓茶,他坐起身,说声谢谢,端过茶杯正要喝,却突然瞪圆了眼睛,指着墙大惊小怪地叫出声来:“操,这他妈谁干的!”
              我顺他视线看去,冷冷一笑:“哦,那个啊。厨房碗柜上扔着几个气球,我看着挺漂亮,就替你吹起来了。”
              菲德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操你妈的。”这句话他虽然没说出声,但读口型我便猜出了内容。我装作不知,只忒天真、忒傻X地冲他笑,他气得咬牙切齿,没好气地把茶杯一撂,倒枕头上又睡。
              “没事我走了。”我站起身去拿书包。
              菲德张开眼,余怒未消地瞪着我,忒强硬地下一命令:“过来,给哥揉揉头。”
              “哦。”我答应着乖乖过去,坐在床边,卖力地给他按摩起太阳|穴。按摩了会儿,我终于憋不住,露出了笑意,接下来笑容越扯越大,最后“扑哧”笑出了声,然后我就把头扭到一边吃吃地笑,咯咯地笑,哈哈地笑,狂笑不止。
              “你忒得意是不是?”菲德僵硬着表情阴冷地问我。
              “没……没有。”我笑得几乎断气,菲德火了,一把把我按在腿上。我觉出不妙,赶紧收起不正经来,拼命跟他告饶:“哥,你老人家手下留情。”
              “你个兔羔子的,我前脚好容易搞到,你后脚就给我糟蹋了!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以为他跟我闹玩,根本没想到他真会痛下狠手。当擂在背上的拳头如铁锤般重重砸下,刚开始我蒙了,再后来我奋起反抗,却遭遇了更暴力、更野蛮地对待。最后,我干脆选择了装死,一动不动的任凭他去。
              “怎么了你?”他好象反应了过来,突然就急了,停住手,把我强拽起来。
              我一言不发着,只冰冷冷地望他,脸上挂了道长长的泪水……空气骤然凝固起来,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泄露出来,又缓缓地流走了,我沉默着,沉默着,长久地保持深重的沉默,终令他惧怕。
              “宝贝儿,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把你给弄疼了?”菲德愧疚着对我伸出了手,我却退后一步,他呆了一下,脸上浮起难以形容的表情。
              第24节
              开学后的日子照旧,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起来。
              李冰常常插在我跟菲德中间。上学、吃午饭、放学时,总能看见他和菲德如影随行。菲德挺信任李冰的,和他在一起时也忒开心、随意,可我这心里却别扭的很:李冰这人城府太深,表面一套,背后却是另一套,实在不是啥好鸟。
              另外,还有件事对我冲击挺大的:某周日,菲德要我晚上跟他去看场好戏,我以为又是打架,也没多在意,结果,我却几乎被活活“吓”死,回来后还失神了好几天。
              菲德带我去的地儿是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那晚静校后,学校里没一个人,传达室里的保安也早早停下了工作。我和菲德翻后墙而入,偷摸着走到图书楼后面荒僻的角落。
              在乱草丛生的那排破旧平房前,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黑漆漆的夜色中,月色惨白,巨大的树影随风舞动,沙沙作响,气氛说不出的阴森恐怖……然后,一声细细的呻吟声突兀地飘了出来,再专心辨听,好半天了,什么也没有。
              妈的,闹鬼吗?刚想到,身上的寒毛立时炸起来,一些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故事情节,伴随着血淋淋的想象跳进脑海,一下揪住了我心脏,吓得我差点儿就没拔腿逃跑。
              猫在树后面,菲德警惕地观察了半天,确定安全后,别过脸对我笑笑,黑暗中,他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特别诡异,我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风很大,裹挟了沙砾和干枯的树叶碎片打着脸,当“吱呀”一声,体育器材室的门被强风吹开道很大的缝,从里面隐约传出人声,我才意识到屋内原来是有人的——因为那门锁相当旧式,只能从外面锁住。
              在菲德的示意下,我跟着他蹑手蹑脚地过去。走到门前时,我打一哆嗦,冷汗“噌”就冒出来——因为我又听见那种尖尖细细的呻吟声了,而且在无比寂静凄凉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中间还夹杂着时而啜泣、时而呜咽、时而叹息的声音,或短促,或悠长,柔柔弱弱,如丝线般在空中交织、缠绕……
              菲德背紧紧靠红砖砌就的墙壁,他先是谨慎地试探着伸头过去看一眼,然后跟我招招手。我就过去,在他脚跟前蹲下,往里一望,立刻当场石化掉了。
              隐隐浮动的皎洁月色中,正冲视线位置,有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如妖媚的蛇般,正交叠在背对着门、肤色黝黑的男生腰后,下面的那个平躺在体育用软垫上,大大敞开着“门户”,上面的那个蛰伏在他腿间,胳膊拄地,身体前俯,向下勾着头,激烈吻着被动的那个,下半身则不住挺动,强用力的腰肢每挺动一下,下面的就发出一声状似痛苦的呻吟。
              看到活生生的、如此禁断的Se情场面,我几乎歇菜挂掉。等听到一个甜腻得令人发毛的男声叫着:“陈哥,你饶了我。”时,我才恍惚地恢复了意识,妈的,还真是陈非跟邵兵两个。
              看够了再丑陋不过“春宫图”,我们原路返回。
              走在霓虹辉煌、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菲德搂着我肩膀吃吃地笑:“怎么,恶心着你了?没想到他俩会那样吧!”
              脸色灰白的我什么感想也说不出,有些东西象肥皂泡一样幻灭了,那个邻家大哥哥般亲切、热心的陈非,那个象太阳一样温暖的陈非,他在我心里美好的形象正在慢慢崩溃……
              初二那年,我一个劲地疯长个子,体检时一量身高,竟然有一米七五了。跟菲德站一起,我忒得意地夸口:“没一年,我准赶上你。”
              菲德比比我头顶,果然快到他眉毛了,就头疼地摸摸自己头发:“靠,长这么快,是吃激素了还是垫增高鞋垫了?”
              然后,高三那年,菲德打篮球打得特别疯,我经常能看见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我要是想跟他玩,他绝对不乐意,还没好气地赶我:“你玩个鬼啊,边呆去。”
              不让我摸篮球,我干脆改爱好了——打乒乓球,还因此结识了个忒对脾气的学弟钟离。
              钟离跟我长得蛮像的,性格也像:有些单纯,有些冒失,特别脱线。好多人都以为我俩是表兄弟来着,我想了想,在姥姥家我也是老小,还真没个弟弟,所以有个弟弟也不错啦,就跟他走得更热乎了,平时没少照顾他,连菲德看得都眼热,说你啥时候也能对哥这么温柔体贴就好了。
              李冰也常见着钟离,一想到他俩以后会那样那样的,我这心里就忐忑不安极了。可李冰似乎根本没那意思,对钟离不冷不热、若近若离的,有时神色里还带些不耐烦。倒是钟离对李冰态度挺露骨,一见着他对李冰忒着迷、忒崇拜的劲儿,我就觉得他不怎么对头了。
              结果,直到菲德高中毕业,我也没赶超过他身高,好嘛,他老人家一米八六,足又长了五公分。
              时间过去得飞快,就象遗失了许多记忆细节的日历,“唰”地就翻到了我上初三的那年。
              跟菲德相处了两年,两年的光阴里,有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也足以磨灭最初的纯真、率性和盲目的热情。我们仍在一起,却早就身处在无关痛痒、不咸不淡的倦怠境地。
              作为冲刺高考、毕业在际的高三学生,菲德学业非常繁忙,渐渐地,他不再去打架,和那群混混朋友慢慢走远了,跟我相处的时间也少得可怜。我想着由他去就好,关系人生前途的档口上,我总不能拖他的后腿。于是就不烦他,腾出了时间,我也得中考冲刺不是。
              一摸、二摸的成绩和市里的排名都很不错,菲德有次告诉我他要报考一本重点大学。我问他:“考上了,是不是就打算甩了我,再换个可人的男朋友。”菲德半认真半玩笑地回答我:“你还别说,我倒真有这想法。”
              第25节
              如果,你要问我那死党林如到哪儿去了,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他下落。
              林如学习不是不好嘛,于是初二下学期,他爸一怒之下,把他遣送回泰安老家的农村,读寄宿制中学去了。没几天,他跑城里给我打电话诉苦:妈的,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了!没暖气没空调没风扇,周围没游戏厅没网吧,吃得极差不提,还忒没人性和人情味——这不高三的冲刺高考嘛,全校的学生晚上都得出来逮青蛙,说是青蛙呱呱叫,影响高三同志们学习、休息了,操!
              我听了,咯咯地笑:哥们你就忍忍吧,咱爸咱妈不是为了你好吗!
              林如也挺无可奈何的,最后哭丧着说:也不知道还能活着回来不?
              我赶紧鼓励他:人生能有几回博,努力一下呗!天下能有啥过不去的槛儿,只在人的一口气:志气。
              日子如淡淡的白开水,没有滋味,却很平静。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初三下学期,有些我不想相信的事发生了,它们发生得那么突然,就象噩梦般的灾难。
              那时,我已经有好久没看见菲德了,知道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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