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gl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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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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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元,你不是恨江斯虑吗,你不是恨崔婷吗,你放了我,我一定会保护他,不让他受一点伤。”乔倚夏说道。
    石韦也不敢轻举妄动,丁元现在还没有表现出要伤害乔倚夏的迹象,他们也只能最大限度的跟丁元谈和:“丁元,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的苦衷,我们不会无视。但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丁元听见这话像是疯了一样:“我他妈什么都没做!回什么头!”
    那刀子就在乔倚夏白皙的脖颈上晃动着,路西绽握紧拳头向前走去:“你放了她,让我来当你的人质。你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你该懂的,杀了我,远远比杀了她更有价值。”
    丁元早已被究竟和仇恨冲昏了头脑,恼怒之下他一把推开乔倚夏把路西绽掳了进来,商陆见状立马上前拉回乔倚夏。路西绽原有些话想说,但刺鼻的酒味让她的气管很不舒服,加上丁元将自己锢的很紧,她只觉无法呼吸。
    乔倚夏推开商陆,往前走去,波澜不惊地看着丁元:“丁元,你真蠢。”
    “你他妈胡说什么!”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现在却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背负上一生的罪孽。难道不蠢吗?”乔倚夏直视着他的双眼,他却闪躲起来,“你可以一刀划下去,但刀子落下去。从此以后,你跟江斯虑将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他的人生继续充满鲜花和掌声,而你的人生,不,你已经没有人生可言了。”
    丁元发起抖来,锢着路西绽往后躲,而酒吧里的其他人早已在全都离开,只剩下他们几人,以及正在路上赶来支援的队员。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是她自己受到了报应,那是她的报应!”
    “我相信你。”乔倚夏铿锵有力的说道。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就是在骗我放了她,然后就要抓起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害死崔婷的不是我,是江斯虑!”
    石韦说道:“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又在怕什么呢,我们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放纵坏人。”
    其实丁元也清楚他自己的处境,他们不过是碍于自己手中有人质,一旦自己没了筹码,或者他们扣动扳机,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他们处置。
    看丁元陷入了犹豫,乔倚夏又往前走了几步,放柔了声音说道:“丁元,崔婷她嫌贫爱富,舍弃了与你的爱情,你甘心吗?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却要一辈子背负着杀人的骂名,丁元,不要考虑任何人,不要想崔婷,不要想江斯虑,想想你自己,想想在老家等着你娶媳妇的母亲。”
    说道这里,丁元终于红了眼眶。锢着路西绽的力度小了很多,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喃喃地唤着妈妈。趁他分散精力,乔倚夏上前擒住他的手,路西绽挣脱了他的桎梏被推到了一边,丁元像发了疯的狮子一样猛烈地反击。
    随着一声巨响,丁元倒在了地上,而护在路西绽身后的乔倚夏,也被鲜血染红了衣襟。
    丁元被击中了腿弯,面色十分痛苦,乔倚夏被丁元刺中了右肩,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老大!老大!”商陆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把把乔倚夏抱起往外走,“我们马上去医院。”
    “路教授……”乔倚夏被商陆抱着,手往外伸,握住了路西绽的手,“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弄疼你?”乔倚夏感觉到了蚀骨钻心的疼,可还是压抑着自己的痛,关心着路西绽的痛。
    路西绽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第一次有了表情,那是担心和自责的表情:“我没事。”路西绽一直跟着她,反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说话了。”
    坐在车里,路西绽看着身旁被商陆抱在怀中的乔倚夏。终于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巨大的挫败感,这种感觉,跟十年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令人绝望,那么的让她刻骨铭心。乔倚夏受伤了,虽不是要害,可若是伤着右肩的骨头,对于一个警察来说,那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伤痛。
    乔倚夏握住身旁路西绽的手,扬起一个微笑:“我想,外冷内热的路教授一定是在自责了。”
    路西绽没有说话,却低下了头。
    “我不该来。”路西绽闭上双眼,不让人看到她的表情。她想,如果她不来,或许乔倚夏已经凭借自己的智慧脱离了险境,不会受伤。
    “你如果不来,或许我会伤的更重。”乔倚夏用尽自己的力量握着路西绽的手,路西绽睁开眼睛,迎上了她热切而真挚的眼眸,乔倚夏望着她,说道,“真的。”

  ☆、第39章 我要辞职

路西绽紧紧地反握着乔倚夏的手,直到她闭上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由于这件事不是小事,隐瞒不得也耽误不得,商陆通知了乔倚夏的家属,蓝雪梧很快赶了过来,乔倚夏的母亲跟乔倚夏在同一个医院,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到了手术室前,看着亮着的红灯,那优雅的女人急出了眼泪。
    蓝雪梧安慰着乔母,但她也还是个孩子,想着姐姐正在手术室接受治疗,心里同样担心得紧。
    “商陆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怎么会突然受伤。”蓝雪梧见过商陆一回,所以两人并不陌生。
    商陆脸色也很不好,他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不是自己贸然出现,引起了丁元的恐慌,他也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到乔倚夏:“当时情况紧急,对方又是穷凶极恶之人,老大便受伤了。”
    一时之间无人再说话,乔母也只是一直在抹眼泪。路西绽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一样,抱着肩膀站在长椅旁边,身形笔挺,又保持着自己不蹭到墙壁。她抬头看着手术中的字眼儿,思绪被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切,仍旧是那么的熟悉。那些她本以为封尘的记忆,原来一直都缠绕在她的脑海里,一刻也不曾离去。
    随着路西绽的昏厥,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慌乱。经过医生的诊断,路西绽只是惊吓过度所造成的暂时性休克,加上长时间没吃饭,打点葡萄糖,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醒过来。
    这下换石韦看不懂剧情了:“路教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怎么倚夏这一受伤,她直接惊吓过度了?”
    商陆耸耸肩:“高智商的心,我这个平凡人读不懂啊。”
    她做了一场很冗长的梦。梦里的那个人,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和最温暖的手,那是她第一次吃到蛋炒饭,却不曾想到一份简简单单的蛋炒饭可以让她吃的热泪盈眶,依稀记得那人用一双大手抚着自己的发,对她说,有我在。那个在公园里会帮她摇秋千的人,那个每到季节交替必定嘱咐她增减衣服的人,那个每当她发病就会心痛到流眼泪的人。那个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人。
    床沿的人看着她睁开双眼,低头莞尔:“醒了。”
    路西绽从床上坐起来,床沿的人帮她立好枕头,让她可以倚得舒服些。
    “嫂子。”
    贺兰秋白伸手帮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丝:“以我对我们西绽的了解,你现在一定很想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污垢。”
    的确,重度洁癖的路西绽在经历了那一系列事情之后,很想彻底将自己冲个干净,而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她反复思量,最终问道:“乔倚夏,她没事吧。”
    贺兰秋白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的语气,笑道:“你不希望她有事,她怎么敢出事?”
    路西绽心底的石头才落下来,两个人一时之间没了话题。贺兰秋白将自己为她削好的苹果削成一块一块的,再用牙签顶上,放到路西绽嘴边,路西绽先是一愣,而后听话的吃了下去,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上一次见过你之后,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回家。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却又反悔了,爸爸他很失望。”贺兰秋白长卷发被随意扎在脑后,穿着优雅又不失贵气,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坠更是将她的气质很好的衬托了出来,一双细长的眼睛像是一口深井,瞳仁黑而亮。
    见路西绽不说话,抿着唇,贺兰秋白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他,客观来说我并不反对你这么做。可是,西绽,比起恨他,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路西绽握紧了拳头,甚至可以看清楚她的骨节:“我明白。”
    贺兰秋白温婉地扬了扬唇角:“那就好。”随即起身,“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这次我回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了。”
    路西绽住的是vip病房,房间很大,顺着窗户往外望去就是一片好风光,前方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个大大的液晶电视,空调温度也很足。贺兰秋白穿上白色的长风衣,戴上足以遮住她半张脸的黑超,红唇微扬:“西绽,不该你忘的事情,你可永远都不要忘。”
    “我不会忘。”
    贺兰秋白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好了,我走了。我新的手机号码已经存到你的手机联系人里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看着贺兰秋白离去的背影,路西绽无力地彻底倚在了枕头上,闭着眼睛,叹了一声气。对于她能猜到自己的锁屏密码,路西绽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她没有猜中,恐怕方才说的话,会更加有震慑力。贺兰秋白刚刚离开,便有护士进来嘘寒问暖,路西绽不想说话,只是淡淡的点头,护士看她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愿自讨没趣。
    乔倚夏刚醒来时,路西绽并没有马上去看她,因为她知道,乔倚夏睁开眼睛第一个想看到的人不会是她,而会是她的母亲。无论是多么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最渴望的就是家人的关怀,只可惜路西绽,再也体会不到亲情所带给她的温暖了。
    “路教授。”乔倚夏住的也是单人病房,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看书,母亲和妹妹都已经离开了,见路西绽来了,她将书放到床头,跟她打招呼。
    路西绽走到床边,像是以前,医院的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的,但方才躺都躺过了,现在也就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了。路西绽已经找医生了解过情况了,乔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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