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伪造商[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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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伪造商[鉴宝]-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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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卞文又语气一转,他笑着摸摸胡子看着季然说,“小陆他没和你说这原因吧。”
  季然愣住,显然他从来没想到一幅伪作后面竟然存着这一层原因。卞文的一通话下来虽然没明确说出目的,却隐隐的透露出他说的目的。他是在为陆延初辩解,他在透露给他一个信息,陆延初做的事都有其他意义。而且是偏向好的那一方。
  或许,卞文告诉他这件事就是让他想想,陆延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的,陆延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却又是他想不通的问题。

  偷梁换柱(七)

  卞文的一通话打乱了季然的心湖,他原本以为陆延初伪作一幅字帖换掉真迹以牟取暴利,却没想到是他误会了陆延初,他没想到背后竟然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原因。
  季然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乱,很乱。
  卞文见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止住了脚步,这时候刚好走到艺术茶楼的门口,陆延初的车已经停在楼前等着季然。他朝车里的陆延初摆摆手对季然说,“我就不送了。”
  季然点点头,有点恍惚的往车子的方向走去。陆延初从车内为季然开了车门,季然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陆延初上了车。
  陆延初见季然脸色不大对,心下有点不放心,便问,“卞叔对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季然突然嗤笑一声,带着明显的恼怒。他这时候突然想到,或许这一切一直是陆延初的安排,带他来见卞文,或许他连卞文会对他说那一番话都能猜到。
  陆延初看着明显有着恼意的季然,心下微微叹口气,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太通透了。的确,他是存着一份故意让季然知道龙承到底是干什么的心思,这是他临时起的意,在他还没有深思熟虑之时就把季然叫来了,他一直都知道季然对他有成见,而且还很深。他知道他不管对季然说什么季然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在赌,赌卞文会不会看出季然对他的成见,赌卞文会为他解释龙承的意义。
  他不想季然再对他误会下去。这是一种他从没感受过的复杂的感觉。
  “与其我对你说,不如别的人来说。”陆延初直视着季然,“这样更具有说服力,不是吗。”
  对对!真是太对了!季然有点愤愤的捏了捏拳头。他清楚的知道陆延初说的极对,这种事情,当事人说根本就是假话,而其他人来说,就是铁证!
  季然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下乱掉的心湖,他闭上眼不再看陆延初。然而,看不到,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想着陆延初到底是什么人,龙承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公司,想着,这个看上去听上去似乎是个好人的人真的是他的杀父仇人?
  乱了,都乱了,他已经分不清此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他知道,就算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把刀,陆延初任他宰割,他手里的刀也已经无法落下。
  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隐情?
  突然,季然的脑子里跳出这么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震的他心神不稳,连呼吸都有点乱了。
  真的有隐情吗?
  他忽然睁开眼,盯着陆延初,或许是因为平日里一贯的冷静被打破了,又或者连他自己都在质疑些什么,总之,季然问出了他在一贯冷静下不会问出的话,“你杀过人吗?”
  陆延初呼吸一滞,过了良久才回答,“杀过。”
  他伸出手打量自己的手一番,接着说,“很多。”
  多到他都记不清杀过哪些人,但惟独有一人他清楚的记得,那人印在他的脑子里,这么多年下来从来没消失过。他清楚的记得那人儒雅如竹,他更清楚的记得那人在死前那震惊不可置信却又了然庆幸的眼神。
  而那人,却是他唯一误杀的人!
  陆延初一贯冷静的心湖也被季然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突然感觉到疲倦,淡淡的合上眼,多年前的事情在脑子里重现。他记得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他记得那年他十九,却入特种兵部队已经是第二年,执行过很多任务,每一件任务都完美的完成。那一年他又接了一个任务,文物走私案,上头派他到云南截击,他带着大山和二贵以及其他两人去了云南。他带队在云南往越南的森林里截住了两人,当时他并没有多想为什么文物走私只有两个人,他直接开了枪,然后他看到了那双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然后他再也开不了枪,另外一人逃了。
  然而,他从来都不射没有用的子弹,那人没挺多久终究是死了。而他在那人身上并没有找到文物,逃掉的那人身上也没有,因为,上头明确的指出那是一件大件的文物。
  他杀了那人,而那人却又救了他……
  往事历历在目,那是一段改变他一生轨迹的记忆……还来不及他再想下去,车停了,停在了龙承的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女人牵着一个男孩,穿着黑裙黑衣,女人头上带着一朵白花,男孩衣袖上别着一个孝字。
  黑和白,黑的刺目,白的刺目。季然看到两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尽了,惨白惨白的,白的吓人。不详的感觉直接扑面而来,容不得他多想,也不用多想,因为,两人已经直观的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季然浑身颤抖的站到了两人面前,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手足冰冷是这种感觉。
  “妈妈她……”季釉声音哑的厉害,透着深深的疲倦和哀伤,“死了……”
  季然感觉到似乎自己的灵魂都震了震,他踉跄的倒退两步,感到一阵眩晕,险些站不住脚,要不是跟上来的陆延初扶着他,他此时已经倒了。
  他稳了稳心神,“她、是、怎、么、死、的?”话说出来,季然才发觉这几个字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疼痛。
  季釉突地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想到母亲的惨死,恨意绵连不绝的冒出,她睁开眼,眼里有着彻骨的恨意,绝决而无路可退!季然看的心下一慌,慌的抓住季釉的手,“姐……”
  季釉婉然一笑,她抬手摸了摸季然的脸,“小然,思然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你要做什么?!”季然一惊,紧紧的握住季釉的手,眼里全是慌乱。
  “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季釉一字一句含着恨意说。她说完松开苏思然的手,绝决毫不犹豫的转身,黑色的长裙随风漫飞,栗色的长发随风翻滚,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果决气息!
  “姐!”季然痛呼,“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季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你不需要知道其他,你要好好活着,带着思然好好活着,我们家只剩下你和思然了。”
  报仇的事,沾上血腥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季然却听得到。季釉在用她的方法保护着他,五年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恨!他恨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东西带给他全家的灾难?!
  他的恨和哀伤毫不遮掩,陆延初见季然这般,心下一痛,他拍了拍季然的肩,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已经知道刚刚那个女人就是季釉,而季釉要去做些什么。
  “我帮你。”突然说出口,想都没想。
  季然转过身,眼神直视着陆延初,眼里的恨意烧的他眼睛泛红,季釉那绝决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恨意,对母亲的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心潮起伏,搅合在一起,让他再也无法平静,之前微微泛起浪涛的心湖此时波涛汹涌,他一把扯住陆延初的衣领,“告诉我,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陆延初震了震,握上季然的手,问,“为什么这么问?”
  “告诉我!”季然恨道,“不然我杀了你!”
  狂烧的怒火和恨意渐渐让季然失去理智,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乱不已,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他那双清润淡漠的眸子里的杀意直面扑向陆延初,陆延初心下震惊,不明白季然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杀意,仔细想来,在酒吧那次,季釉也曾对他露出杀意。
  这不会是巧合,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是没有注意到的。
  “你在怀疑我杀了你的母亲?”
  “季然!”陆延初沉着声,第一次叫季然的全名,质问,“我为什么要杀你母亲?”
  是啊,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他还没有见母亲一面,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次是真正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彻骨的哀伤盖过了仇恨,他的理智渐渐回笼,等他回过神来,收了手,他无力的倒在陆延初身上,露出脆弱。季釉的恨意不是对着陆延初的,那么必定不是陆延初所为。
  那么,到底是谁?
  清泪滑过眼角,这是季然第一次这么失态。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着季釉带他去见母亲,他满心期待着,他甚至都在偷偷的想过,要用什么表情去见母亲,见到母亲要笑吗?怎么笑?他甚至也偷偷的练习过该怎么笑合适。要不要带礼物去?带什么礼物去?弟弟是喜欢古玩还是喜欢其他孩子喜欢的玩具汽车、玩具手枪?他想过了,想过太多关于见面的事情,然而他却没想到,没想到他等来的确是噩耗!
  颤抖着肩,季然伏在陆延初的胸前无声的流着泪,陆延初感觉到胸前变的湿热,举了举手,终是轻轻的落在了季然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他不管季然为什么会想杀他,他现在却见不得季然如此伤心。
  苏思然站在一旁看着几乎是相拥的两人,不做声。黑色的衣、黑色的发、黑色的眸,衬的他的脸苍白无比,本该是个少年丧母痛失至亲的孩子,然而他的表情却冷的出奇,看上去不喜不悲,目光空灵的竟无法落入其他事物,唯有一抹浅色的身影在他的眼里落了户。
  陆延初注意到了苏思然,见他的神情先是愣了愣,然后轻声的对季然说,“那是你弟弟吧。”
  都不用猜测,陆延初仿佛看到了少儿时的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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