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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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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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还把小时候被父亲逼着背各种医书、方剂的“血泪史”一股脑倒了出来。包括……他现在进不了家门,被亲生父亲逐出师门的事。
  说起来还真是丢脸。他知道父亲收了新徒弟,大概是对他太失望了。只是,非得结婚有后才能传承师门这种条件,就算到现在,陆友铭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这些年他每次都是偷偷回家看看母亲,连父亲都不敢惊动。定期汇钱到母亲的账户,虽然他猜的到,那些钱他们肯定动都不会动。但陆友铭还是坚持不断地存着那些钱,这样,他才觉得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
  和臻意外地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交流一两句,听到陆友铭为了前任付出那么多,他心里不由泛起一点酸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虽然我没办法直接找到老中医拜师入门,不过也不是没路可走,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很多正规的中医院也跟教育机构有合作关系,开展传统中医师承继续教育,我正在选学校。”
  和臻听他说完,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余一难怎么样?”
  “啊?”陆友铭很是惊讶。
  余一难,那可是国医大师!什么怎么样?他是自己崇拜的人物!
  “嗯?”和臻看他没回答,解释道:“如果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余一难,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引荐?陆友铭张大了嘴,不可能吧?余一难收徒都是亲自挑选的,十年一次,没有人能靠关系得他青睐。更何况,去年他不是才收过最后一批徒弟,是一男一女,陆友铭还看了新闻的。
  “余老不是已经收山了?”
  “嗯?”和臻皱了皱眉,“我怎么听说今年六月是最后一次收徒,很多人都已经在准备报名了。”
  今年……六月!陆友铭拍了下脑袋,今年是2015年,他迷迷糊糊又把时间搞错了,余一难收徒是他重生前的事情。
  但是——他有机会吗?
  陆友铭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怎么样?据说你们中医分门别派也很多,余老跟你同属一门吗?”
  陆友铭忙摇头:“不不不,余老的百姓堂虽然起源伤寒派,但他本人对伤寒和温病学说有深邃的学术造诣。他一直强调‘从诸家入,而复从诸家出,取其精华,融一炉冶。’主张古为今用,百家争鸣,不拘门户之见,博采古今。他已经脱离了门派之说,简单来讲,就是集大成者。”
  “你很崇拜他?那么你是愿意了?”
  “我……不过余老怎么会接受引荐?”陆友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和臻点头,“我说引荐可能不准确。这样说,你应该也知道,单是报名,就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更何况最后只有一二十个人能见到余老。我没办法保证你能被选中,因为这得看你的能力。”和臻看了一眼陆友铭,陆友铭认可地点点头,他才继续说:“不过,我有办法能让你见到余老,不至于在最初就被有些人耍手段,无故被淘汰。”
  “啊?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肠子?”
  和臻哼笑一声:“你也不必觉得这样是使了手段,余老一向只选自己看中的,如果没人入了眼,他宁可不收。”
  这倒是真的,他在界内是出了名的,挑剔。
  “嗯。”陆友铭点头,接着却陷入沉默。 
  “你没自信?”和臻一眼就看穿了他。
  陆友铭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和臻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自己怎么可以泄气?
  他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看向和臻:“有!”
  和臻弯唇笑了笑,“那最好!”
  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陆友铭看天已经黑透,就站起来跟他和全叔道别,还叮咛了几句,要和臻好好注意身体,晚上盖好被子,按时吃药什么的。
  和臻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对陆友铭殷勤的叮嘱毫不买账。
  陆友铭顿时有点尴尬,他刚刚没说错话吧?都说了明天会来看他,也答应了他会好好准备报名的事。
  他挠挠头,和臻怎么又不高兴了?
  “陆先生……”刚走出门,全叔就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陆先生今晚留下来可以吗?”
  “为什么?”陆友铭不假思索就问出口,随即又问:“全叔怕和臻晚上再……”
  “不是不是。”全叔摆着手,“哎,也算是吧。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
  “少爷好像不想陆先生走。”
  “啊?他说的吗?”
  全叔笑:“少爷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不过,他脸上写着了。”
  全叔笑得意味深长,陆友铭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察言观色什么的,还真得多学学。
  “少爷肯定想陆先生陪他呢。不然昨晚怎么会哼着陆先生那天晚上哼的歌?”
  “不会吧?他……”陆友铭哭笑不得。
  他低低笑着,心里竟然有点欢喜,“行,您要不觉得打扰的话,我就留下,省的他晚上不好好睡觉。”
  “怎么会打扰?求之不得呢。”
  陆友铭再回到屋里,和臻已经被阿姨送回了楼上。
  “我去看他。”他小声地对全叔说道,悄悄上了楼。
  他敲了敲和臻的门。
  “进。”屋里传来回应。
  他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从阳台漏进来的夜光,笼罩着安静坐在窗边的和臻。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和臻本来以为是全叔,结果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就转过头。
  “啊!”一回头就看到陆友铭放大的笑脸,他一惊,往后躲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陆友铭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顺势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该睡觉了。”
  和臻这次倒没有挣扎,放松了身体,静静由着他抱自己到床上。
  夜色微凉,身体极度渴望着温暖,他甚至不舍得陆友铭把他放下。
  “怎么还没走?”和臻问。
  “我可是全职保姆啊,带陪…睡的。”陆友铭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
  和臻瞥了他一眼——没个正经。但是嘴角却毫不掩饰地微微上扬。
  “我就睡隔壁,你如果害怕,就叫我,别一个人傻乎乎地撞墙好吗?”陆友铭对他说。
  和臻垂下眼,没说话,却认真点了点头。
  “快点好起来。”陆友铭对他说,“和臻,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命运欠你的,都会还你,别再为难自己。”
  和臻微微睁大了眼,望进面前这人那双认真沉静的琥珀色眼睛里。
  背后袭来一阵寂寞的凉意,想——
  被这个人抱在怀中。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情绪,他渴望人的怀抱,所以才去找那些所谓的“情人”。
  但是他对陆友铭的渴望,好像又不仅仅限于一个怀抱。他翻来覆去搜索着原因,除了他的身材、长相是自己喜欢的,他隐隐觉得,还有其他的什么,吸引着自己。
  只是,他不能懂。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还没想明白,身体和皮肤,率先有了渴望。他想要那种温暖。
  于是——
  他就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最后一段的心理描写,昨天那个感情太明朗了,进展太快,hold不住。。。噗~,我受必须得身体比感情先萌芽→占有了你的身体,再慢慢蚕食你的感情~【什么鬼
粗长~

  ☆、破晓

  
  陆友铭打开浴室门,擦着头发往外走,眼前一黑,卧室灯被谁关了。他借着从浴室映出来的灯光,往床上瞅了一眼,本来平塌塌的被子果然隆起了一个包。
  “……”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那天晚上他答应了全叔留宿在这里。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子被人掀开,有什么钻了进来。他困得厉害,还以为是做梦,便伸手揽了揽。
  触手温热,但硬硬的,他顺着往下抚了抚,软软的两瓣,好像……是人的屁股?
  屁、屁股?!
  他一下子惊醒,屋里黑黢黢的,他揉了揉眼,掐掐自己的脸,疼——确定不是在做梦!
  有什么蹭了蹭他的胸口,他屏住呼吸,探过手去,毛茸茸的,难道是小狗?
  呸,怎么可能,他刚摸到的明明是人的屁股,这么大体积,只能是个人!
  是谁梦游了吗?陆友铭疲惫至极的大脑正混沌一片,他不敢出声怕惊醒了那人。
  过了几秒,他伸手准备先打开灯看看,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来:“那天你唱的是什么歌?”
  这声音,是和臻?
  他咽了咽,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想听。”
  陆友铭呆滞的大脑稍微回神,他缓缓把手放下,摸索着抚上他的背,肩胛骨硬且突出,背上没有一点肉,肋骨根根分明,这不是和臻还能是谁?
  但是,他为什么跑到自己屋里来,还……钻进自己的被窝?
  他身体绷紧,往后撤了撤。
  “我一个人睡不着。”怀中的人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回答道。
  话音落地,陆友铭一瞬清醒过来,和臻是在害怕。
  陆友铭鼻尖有点酸,没有说多余的话,深吸一口气,很坦然地伸长胳膊圈住了他。
  “就当……你在做梦。”语气里竟然有一丝请求。
  陆友铭喉头一紧,还没开口,先哽咽了一下。
  他抿着唇点点头,收紧双臂,把这个单薄的身体拥在怀中。和臻太瘦了,自己一条胳膊就能把他的身体圈上一周,陆友铭心里感叹。
  他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是一首旧民谣,《我可是你手中那一朵鲜花》。”
  说完,他轻轻哼唱起来。
  低沉温柔的嗓音,缓慢流淌在寂寥的夜色中,和臻蜷缩起身体,小心地贴在他的胸口,随着旋律低声附和着哼了几句。
  湿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睡衣,扑打在陆友铭的胸口,和臻的手指揪着陆友铭睡衣上的扣子,像个小孩。
  陆友铭哽咽,他的眼眶几乎都要湿了,这种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抱着哄睡的经历,他是不是也从来没有过?
  陆友铭是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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