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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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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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陆先生?”两人正沉默无言,跟着文正下车那人惊喜地上前来打招呼,居然是上午来物流公司给陆友铭送车的那个司机。
  “真没想到又是您帮了和总。酒会那会儿没留神,又让和总一个人开车出来了,发现之后我一直打电话他都不肯接。今晚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呢!真是太感谢了!”他满脸堆笑地向陆友铭道谢。
  陆友铭摆摆手,说:“举手之劳而已,或许……”他望向车里那人,“跟和总有缘吧。”
  文正看着陆友铭,并无太多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目光里露出感激之意:“多谢。”
  说完径自打开车门,把和臻从车里抱出来,送到他的车里。并吩咐陈先生处理那辆撞坏的车。
  正当陆友铭松一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文正走过来说:“我送你回去。”他环顾一下周围,解释道:“看起来你应该没有开车过来。”
  陆友铭:“不用了,我住的不远。”
  文正垂下眼停顿几秒,说:“我正好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陆友铭失笑,“文先生还能用得上我这种人?”
  他并非妄自菲薄,只是自从多年前跟文家夫人有过那次正面交锋之后,他再不想跟文家人有什么交集。
  '他这种打工仔,活着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背景。'
  那个人高高在上的女人,曾经对着年仅十岁的文非,如此刻薄地形容他的表哥。
  陆友铭不介意她怎么看自己,只是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硬扯到一起相互膈应的好。
  文正倒是非常有耐性,也不生气,说道:“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陆友铭耸耸肩,深吸一口气:“说吧,有什么事?”
  “还是车上说吧,顺便送你回去。”他目光坚定,的确是做事目的性很强的那种性格。
  陆友铭便也不再推脱,“那就麻烦了。永安路栖凤街。”
  文正点头。
  待坐到车上,文正才缓缓开口:“非非去找你了吧?”
  “嗯。说要在我这里住几天,没问题吧?”
  “没问题,在你那里我也放心。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吗?”
  陆友铭笑:“你是他亲哥哥不是吗?”
  文正:“但是他与你更亲近。”很肯定的语气。
  陆友铭:“听说跟同学搞了个乐队,他玩的那些东西我不懂,他那脾气,我也拿他没办法。”
  文正:“我想送他出国。”
  陆友铭皱起眉头:“他很喜欢音乐。”
  文正:“你不要误会,我想送他去进修,是关于音乐的。他如果真的喜欢,家里人也不会再过多阻拦,只是一味散漫无章是不可取的,我希望他可以接受正规的系统的学习。”
  陆友铭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脸部线条流畅硬朗,神色稳重,目光坚毅,似乎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包括要把文非送出国这件事。
  “那这件事你应该跟非非商量。”陆友铭回答。
  “他不愿意。”文正顿了一下,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想请你劝劝他。”
  陆友铭没有回答,不是愿不愿意劝非非的问题,而是他并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
  关于非非,他能给予的很有限,那么他自觉没有权利去要求他做些什么。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着沉重的命运,他不愿意再借任何因由去左右他的选择。
  “我到了。”车正好到了街口,陆友铭提醒他。
  文正停了车,取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他:“明天晚上我将在这个酒店举行订婚仪式,如果你有时间,我很荣幸。没想到会遇到你,所以事先没有准备请柬,很抱歉。”
  陆友铭低笑,如果不是今天偶然遇上,而他恰恰又有事相求,这种事应该根本就轮不到陆友铭知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把名片放进外套的口袋里。突然想到刚才和臻握着他的手说的那些醉言醉语。
  订婚?那些话是对谁说的?他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后车座上安睡的和臻,问道:“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今天晚上他有去参加谁的订婚宴吗?”
  文正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略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回答:“今天是文家家族内部的小型派对,也邀请了一些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包括臻臻。不过他为什么中途一个人跑出来,我也不太明白,他一向很自制,而且从来不喝酒的。”他说着眉头还微微蹙起表示不解。
  “从来不喝酒吗?”陆友铭低低重复。不由腹诽,单被自己碰上的酒驾撞车都两次了!
  至于为什么喝了酒跑出来撒野?陆友铭意味莫名地瞄了瞄文正,对方一脸坦然丝毫不解的样子还真是……无辜得欠抽!
  如果不是上一世就知道和臻是弯的,他说不定还以为和臻是因为订婚的女方而伤心买醉!而现在……当事人一定是文正,没跑了。
  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陆友铭收住思绪,道了谢打开车门下车。
  “我说的那件事,希望你能帮忙,这也是为非非好。”陆友铭下车后,文正也专门下来,扶住车门立在车身另一侧,再次强调。
  陆友铭对他点点头,算做是答应。
  凌晨一点,街道空无一人。
  重生后的第三天。
  *
  第二天早晨,陆友铭早早起床,出去早市上买了排骨和炖汤的药材。回来就开始煲汤,这个时间熬上,等那小子睡到八。九点起床,就能喝上新鲜的提神汤了。
  他还要去上班,便把火调到最小,准备像往常那样跟非非交待一声,别睡过头,把汤熬干了。
  但是他敲了敲客房的门,里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昨夜回来的太晚,他看客房门关着,也就没进去打扰非非,但现在这情况令他不禁有些狐疑,就转动把手打开门。
  这才发现,屋里竟然是空的,床上被褥也整整齐齐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非非没回来?
  他毫不犹豫拿出手机就拨了过去,内心莫名涌起不安,这小子虽然玩的疯,但从不在外边留宿的。更何况,他都没跟陆友铭交待一声。
  电话响了几下,被接通,却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让

  文华酒店停车场入口处,陆友铭被拦了下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保安走过来,询问他是否有出入证或者邀请函,他木然地摇摇头。随即那小伙子弯下腰机械地重复着,没有出入证或邀请函便不能入内,今天这里正在筹备重要人士的订婚典礼。
  陆友铭焦急地解释着,自己也是来参加订婚典礼的,只是请柬忘了带。他猜到这停车场应该不会让人随便出入,只是他刚刚已经在附近转了一大圈,所有的停车位都已被占满,不得已才试着往这里进。
  但是保安根本不会听他解释,甚至在听到他说自己也是被邀来参加典礼的时候,还不自觉地嗤笑了一声。
  陆友铭看了看表,已经快19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订婚典礼就要开始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马上见到文正,如果这会儿进不去,那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于是他下车继续腆着脸对保安说好话,谁知道那保安看他这么不识抬举,竟然变了副脸面,对他出言侮辱起来:“我说这位先生,我怎么看您都不是来这地方的身份,先不说您这辆破甲壳虫,就您穿的这身衣服,也进不去酒店啊。”
  “你……”陆友铭你了一声也没说出话来。其实,这种情况他也见怪不怪了,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
  他转过身,心里盘算着该往哪儿找停车的地方,早知道这么麻烦就打车过来了。
  但他刚打开车门,还没上车,眼睛不经意地瞄到从旁边的酒店侧门里走出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很亲密地揽着另一人的腰,陆友铭扶着车门的手顿时僵住,愣愣看着两人边走边笑。
  “就是对面那家意大利手工皮具店。这会儿离典礼开始还有段时间,有没有兴趣随我过去观摩观摩他们的手艺?”
  “被钱总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感兴趣了呢!”
  “小傻瓜,还叫钱总呢?”
  对面那人低下头,红着脸不说话。
  “这位先生,请抓紧时间把您的车开走,后边还有很多客人等着呢。”保安看他突然停住,“好心”地提醒着。
  陆友铭像没听到似的一言不发,目光死死锁住对面那人。
  “喂,我说这位先生,您发什么愣呢?”看他这副模样,保安很不耐烦地冲他嚷嚷道。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惊惹到路过的那两人,宋千宁转过头来,目光正和陆友铭撞到一起,空气似乎瞬时冷凝。
  他抬起手挽上钱瞻的手臂,嘴角挂上一丝挑衅的笑。
  钱瞻不解地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到两人交汇的眼神,指着陆友铭轻声问道:“是小宁的朋友吗?”
  宋千宁冲陆友铭玩味地笑笑,转过头对钱瞻说:“不认识,我们快走吧。”
  陆友铭自嘲地哼了一声,自己在小宁的工作圈子里,大概从来都是个不存在的人物,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宋千宁交往了近十年的男朋友。
  他也没有再犹豫,坐进车里,从两人身旁迅速离开。
  他开着车往前行驶了三个红路灯口,终于在一家大型百货的停车场停了车。随后打了出租车再次来到文华酒店。
  天暗了下来,路灯逐次点亮,原本就装潢得高雅奢华的酒店,今天更是显得流光溢彩,红毯从门内一路延伸,流泻下来,直到人行道。门口宾客络绎不绝。
  陆友铭随着人群急匆匆地往里冲,却在刚进门时就被拦了下来,迎宾小姐礼貌地请他出示邀请函。
  陆友铭叹一口气:“没有。”
  “很抱歉这位先生,这里马上要举行一场私人的订婚仪式,如果您有其他事,请改日再来好吗?”
  “我有事。我是来找文正的,你让我进去,我说句话就走。”陆友铭解释道。
  “真的很抱歉,您没有邀请函,我们不方便让您进去。”
  陆友铭抓抓脑袋,早知道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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