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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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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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把他揪出来,或许可以从他的女人下手……”无论霍伯特说什么,殷之纯都是一副埋头向下、不予回应的样子。
  他像从大海中刚被打捞起来,头发、四肢、身体俱在淌水。
  对于这个在自家后院饲养着大型猫科动物的美国佬来说,眼前这个家伙无疑是更能带来乐趣的宠物。
  “好吧,好吧!”霍伯特有点心软了,他的心肝宝贝儿这么浑身湿透又一动不动地跪在眼前,没准儿会冻坏的。“我可以小惩大诫放过他这一次,可你得比过去更听话才行……”
  “不,”殷之纯忽然从湿漉漉的额发中抬起视线,生生露出一个微笑,美丽、迷幻得令人生怵,“爱情难免昙花一现,唯有死亡才能永垂不朽。”他站起身说,“我要你杀了他。用铁棒砸裂他的脑壳,将他的脸捣成肉酱。”
  自说自话掀掉斑斑点点布着污秽痕迹的床单,扔在地上。然后躺向大床,阖起眼睛,以胎儿的姿态弓起身体。
  
  ※ ※ ※
  
  哪里会有那么胆大包天的街头流氓,敢于在一小队警察的面前向一个警察寻衅报复。
  当发现自己的同伴都别过了脸,夏左泉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不是街头混混的肆意寻事,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报复。 
  金属棍棒重击肉体的声音听来让人心惊肉跳,不过片刻倒在地上的男人就变得面目全非,颅骨破碎,血肉残渣连着折断的牙齿一同飞溅而出。
  也曾有一个警察于心不忍,想要上去阻挠。
  “伙计,上头的命令,你可别管闲事。”另一个马上伸手拦住了他,“那只是一条垂死的狗在吠。”
  
  倒在地上被痛殴的男人看见了一辆豪华车,那是汽车公司为娱乐大亨专属订制的私人座驾。
  夏左泉知道自己的恋人就在车上,于是开始向自己的恋人出声求救。他用温柔、哀伤而又绝望的声音对他说,“之纯,救救我……”
  “宝贝儿,我们先去看看河边的风景。一会儿你就得装作获悉噩耗的样子赶往医院。”
  那天殷之纯穿了一件金属色的连帽衫,他将帽子戴了起来,整张脸缩在帽兜里。刘海遮盖低垂的眼眸。看不见眼睛,看不见表情。只能看见他正轻轻颤栗不止。十指深深嵌进座椅,苍白手背曝出可怕的静脉血管,一清二楚。
  那个目光温暖的男人倒在地上被人围攻,向自己恋人所在的方向伸出一只染血的手,因为不断用手抵挡落在脸上的棍棒,手指的骨节都被击碎,手掌像一张软塌塌的皮。
  
  ——嗨,陌生人。
  ——朝靴子里吐口唾沫再穿上,它们就再不会硌疼你的脚。
  ——唯有死亡,才能使我与你分开……
  
  “之纯,我爱你……”
  车里的人仓卒地把脸别了过去。
  会灼疼人的液体顺着冰凉的面颊慢慢滑落。
  
  声音越来越弱,渐至不可闻。
  之纯,我爱你……
  之纯,救救我……
  
  ※ ※ ※
  
  卢克当然见过宓娜的裸''体,但从未妄想可以拥有它。
  
  一群或置身时尚圈或与之息息相关的男人女人经常厮混在一起,开那类充斥着酒精、毒品和性的派对——他们无一例外的相貌美丽,灵魂腐烂腥臭。大红大紫的电影明星苏菲娅,只需喝上两杯白兰地就会大哭大嚷,骂自己是个“没人在乎的婊''子”;还有面孔粉雕玉琢全然无可挑剔的一对混血孪生兄弟,每次走秀前都要吸食大分量的海洛因,然后向自己的性伴侣施以残酷虐待。
  他们玩最为简单赤''裸的纸牌游戏。
  出扑克牌里的两个花色,梅花归男人,红桃则归女人。大伙儿轮流抽牌,拿到相同数字的一对牌的男女就当场脱衣性''交。有时这样的游戏殷之纯也会参加,他抽到梅花K的时候,尹云同时亮出了自己的牌——红桃K。
  殷之纯以一种古怪而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情人后,突然把手中的梅花K递给了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归你了。”
  尹云还来不及说“不”,便被那个早亢奋不已的家伙推到了墙角,以强''暴的态势扯去衣服,粗鲁进入。
  屋子里又多了一对赤身交''媾的男女。
  
  连卢克也不免疑惑,那个毫无灵魂的美丽人偶拥有难以胜数的女人,却独独对两个人最为特别:对宓娜好得过分,却又对尹云不好得过分。
  但他的疑惑很快被另一个女人的裸''体所驱赶干净——宓娜脱去了上衣。
  这个仅需回眸一笑便足以引发同性嫉妒和异性垂涎的女人,除了充当“殷之纯的情人”这个角色外,不拍戏也不出唱片,拒绝一切来自外界的浮华诱惑——虽然她很玩得开,该宽衣解带时,绝不扭捏作态。
  
  躺在台球桌上的裸''体女人允许同样裸''体的男人抚摸自己的身体,替自己手''淫,却不准他将阴''茎插入,这让已经被欲望撩拨起来的卢克感到十足憋屈与苦恼,他的手指变得非常不安分,愈探愈深入,试图在她体内摩擦出同样无可忍耐的漩涡。
  感受到这些的宓娜露出一个不浓不淡的笑容,她轻推开身上的男人,与他交换位置后就将美丽面孔埋向男人的胯间。
  浑圆沉甸的|乳''房绕有节奏地擦蹭着他的皮肤,酥手的抚弄与红唇的舔舐充满技巧,这个女人简直像修炼过某一种古老的房事秘术,卢克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嫉妒殷之纯的理由——他实在忍不住想称赞她的口''活儿。
  
  一阵强烈的满足感袭来后,男人把自己的精''液完全地射进了女人的嘴里,一边回味无穷地喘息,一边小心向她道歉,“对……对不起……”
  宓娜披衣起身,将口中浊白的液体吐了掉。接着她倒了一杯黑牌威士忌,漱了漱口。
  “你实在……实在太棒了!”
  “因为我的生命里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男人,他是个衰老的、龌龊的性无能者,我很小的时候就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来让他获得快乐,以此换一本可看的书——至少,你比他强得多。”
  卢克没来由地问出一声,“比起殷之纯如何?”
  “你的味道重了些,像苦艾,不过也不算太糟。”眼波袅转,宓娜以舌尖舔了舔嘴唇,忽地笑了,“奇怪的是,他明明比你拥有更为丰富的性经验,可他的味道仍然很清新,像青草上微微发甜的露珠——简直就是一个可口的小男孩。”她掏出化妆镜开始补妆,“我虽然对他恨之入骨,可一点儿也不讨厌与他性''交,相反,我乐衷于此,并殷切期待能有所斩获——”腾出一手轻轻抚摩腹部,又说,“如果花儿必须结果,如同一个女人必须受孕,那毫无疑问,每个女人都会梦寐以求自己孩子的父亲能如殷之纯这般俊美。”
  “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头脑简单而目光短浅,被男人骑在身上后,立马俯首帖耳,把一切过往都忘得干净。”
  “我是个普通的拥有妇德的女人,的确更愿意遵循‘男上女下’那样传统的体位,只是对殷之纯,我要说‘不’。”宓娜笑了笑,声音温柔而甜魅,“骑跨在他身上,会让我觉得不是他在操''我,而是我在操他。”
  “快来!”女人的露骨言辞让他垂伏的性''器又昂起了头,卢克莫名地妒火中烧,冲对方扬声嚷了起来,“快来!坐在我的身上。我见过你们俩性''交的样子,我可以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绝不会比他差!”
  “虽然你也算是个面目英俊的男人,但却过于心胸狭隘,不配享有我的阴''道。”
  贝斯手真的生气了。他起身向女人扑过去,想要用自己的好家伙狠狠教训她,插得她跪地求饶。
  
  结果男人连看都没看清女人的动作,就被她制服了。重重压在墙上,脊骨被撞击出很大声响,尖利冰锥抵在喉间。
  “你……你从哪里学的这手格斗术?”怀疑自己得了脑震荡,也怀疑脊骨已经碎成了几截,疼痛和惊惑让他结巴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更多了。”忽一扬手,在卢克肩胛部位狠狠扎下了冰锥——男人佝起身子,以手捂住肩部,淋漓鲜血滑落指尖。他痛得哼哼唧唧,嘴里骂骂咧咧,“你个……你个该死的……该死的贱货……”
  “犯错的人应该受到膺惩,”出门前,宓娜回眸嫣然一笑,“这才是游戏规则。”
  
                          
作者有话要说:给姑娘们拜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呀!




☆、36、非洲,非洲(1)

  整形医院的院长办公室,迟傥将一只白色信封递给了谢罗彬,“我来向你辞职。”
  “为什么?”谢罗彬将迟傥的辞呈扔在桌上,“我自认还是一个慷慨的老板,连你自说自话要给一个男孩做免费的矫正唇腭裂的手术,我也没有阻挠,要知道那笔手术费用并不低啊。”
  “我想重返非洲。”
  “一个人?”
  男人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和你的摇滚小情人感情好得难舍难分,而他也已平安归来。”谢罗彬不太喜欢殷之纯,他也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对他的不喜欢,嘴角扯出一个蔑然的笑说,“还是说,他的精神失常已经让你忍无可忍,让你终于看清他那无瑕美丽的皮囊下龌龊而卑贱的本质了?”
  “想打架吗?”迟傥将一侧袖子挽起,目光笔直注视起那双冷漠而理性的烟灰色眼睛。
  “在你的辞呈受到批准前,我还是你的老板。”
  他朝对方走近一步,笑了笑,“去他妈的老板!”
  “Okay,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视线相交十余秒,男人些微露出虎牙,大度一笑,“我只是难以理解,既然你仍处于这种易怒而狂热的爱情之中,为什么要只身离开?”
  “因为某些不便透露的理由。”迟傥微微垂下眼帘,轻喘了口气说,“在他对我毫无保留地信赖前,在事情没变得不可收拾前。”
  “找个女人结婚吧。”谢罗彬以眼梢指了指徘徊于门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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