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尚致,你到底在哪啊?”秦裕朗大声地喊着,周围嘈杂的音乐几乎掩盖了他的声音。
李尚致突然出现在一扇门背后,他挥着手道:“这里!”
秦裕朗把手机收起来,往他那里走,“这怎么这么难找啊?都快到最里面了!”
曲远枫站在李尚致背后,解释道:“这里是GAY吧,又不是一般的酒吧。”
刚刚坐定,秦裕朗就忍不住问道:“你们干嘛没事来这种地方啊?”
李尚致耸耸肩膀,“我也不想来的啊,可是枫他非要来看看,再说了,君少不是出国了,正好就一起叫你来了。”
秦裕朗往四周看了一圈,到处都充斥了激|情和欲望。男人间的亲密接吻与原始汗味,五颜六色的酒精与相互交融的唾液。
秦裕朗拿过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喝了一口,说:“要是让君以睿知道我来这种地方,我会被他打死的!”
李尚致笑得连肩膀都在抖动,“干嘛啊,你还会怕吗?你不是傲娇受吗?”
“去死吧你,不要往老子身上套这种词语!”秦裕朗止住了往李尚致脸上泼上一杯酒的冲动。
话音刚落,就有一双手探上了秦裕朗的肩膀,伴随着陌生男人的低沉嗓音:“你是一个人吗?”
秦裕朗抬头一看,是个长相略微粗犷的男子,他瞬间感到汗颜,轻轻地拨开男子的手,抱歉地回答他:“不好意思啊,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男子不放弃地继续说道:“我看他们是一对,那你一个人的话,就交个朋友怎么样?”
秦裕朗的眼神往李尚致那里看去发出求救信号,可惜李尚致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专心和曲远枫进行着某种交换唾液的活动。
见秦裕朗不抵抗,男子的手开始放肆起来,向秦裕朗的胸前伸去。秦裕朗叫了一声,手中的酒就直接泼在了男子的衣服上。
“你找死啊你!”男子的脸爆红,破口大骂道,五指就要挥向秦裕朗的脸,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抓住。
熟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让秦裕朗猛地站了起来,“我看你才是在找死。”
君以睿嘴角一抹冷笑,手中微微使劲,就听见男子喊痛的“啊!放开!”
秦裕朗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君以睿一甩手,男子讨饶地离开后,赶紧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应该在国外吗?”
“这话是不是该我来问你啊?嗯?”君以睿理理自己的衣服,“我提前回来想给你个惊喜,你就在这里欢迎我吗?”
李尚致在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站起来圆场道:“君少,是我把小朗朗叫出来的,你还是别怪他了。”
“你爱和枫去哪就去哪,别搭上我老婆行不行?而且他遇上麻烦你都不知道帮一下吗?”君以睿没好气地从桌上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秦裕朗有点尴尬,他拉拉君以睿的衣角,“那我们先走吧。”
君以睿看了看一脸堆笑的李尚致,拉着秦裕朗就往外走。
刚走出酒吧的门,君以睿就立刻把秦裕朗压在墙上狠狠地蹂躏起他的嘴唇和脖颈。
“我很想你。。。。。。”思念的话语在唇齿交融间融化,君以睿反复在自己迷恋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要把他牢牢地拥在怀里。
漫长的一吻结束,秦裕朗快呼吸不过来,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喘着气,才想起来这还是在公共场合。
他刚想推开君以睿,就被抱得更牢,“怕什么?”
秦裕朗的脸还是很红,他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君以睿的手臂一松,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送你的。”君以睿随手把一个小小的方盒扔到秦裕朗眼前。
秦裕朗好奇地接过,打开来的时候他惊呼一声:“戒指?!”
君以睿挠挠头,“好看吗?”
秦裕朗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他指着君以睿,开口道:“你这是在求婚吗?这么不正式啊?”
君以睿佯装生气地把戒指夺过来,“不要算了。”
“好了,你送的我就喜欢。”秦裕朗好笑地抱住君以睿,讨好地把手伸过去,“帮我带上吧。”
君以睿小心地把手中这个简洁大方的银戒戴在秦裕朗左手的中指上。
“这只是想证明你是属于我的,秦裕朗,我告诉过你,我会给你一个让你一辈子都难忘的求婚。”君以睿温柔动情地在他耳边说着。
秦裕朗踮脚在他侧脸颊上吻了一下,“只要是你的求婚,都会让我难忘一辈子。”
君以睿抚摸着秦裕朗手上的戒指,他不能说这枚戒指里他特地叫人安上了全球定位功能。
他不能允许自己有一天找不到他,就算他天天在他身边,他也绝不会放松对他的占有欲。
君以睿把秦裕朗的左手拿起来,看着依旧静静呆在他手上的戒指,犹豫着回答他:“其实,我在这枚戒指里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
秦裕朗的手一颤,“你说什么?你送我这枚戒指给我,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知道我的动向?”
君以睿没说话,拉着秦裕朗回到车上,还没发动车子,钥匙就被秦裕朗拔了出来。
“你说啊,你其实就是时时刻刻想要监视我吗?”秦裕朗生气的样子有些恐怖,红润的脸色变得稍白。
君以睿一把抱住他,“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的消息,一秒钟都不想。”
“君以睿,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不用这样来知道我的消息。”
“我会很没有安全感,对不起,秦裕朗,因为我很爱你。”
秦裕朗的眼泪浸湿了君以睿的肩头。
火车站台
秦裕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月光柔和地透过落地窗照到他的脚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很不安,或者说是恐惧。这一个星期来,君以睿不断地外出,直到凌晨才回来。
他知道君以睿一向是不爱出门的人,结果最近却十分反常。每次君以睿回来时他大多是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若是他起来问他去哪里了,他只会回答他说有事,什么都不愿意再说。
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渐渐漫过了秦裕朗的心头。今天他忍着睡意灌了自己十杯咖啡,想要等到他回来。
当听见楼下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秦裕朗马上站起来往楼下走。君以睿开门的声音很轻,他脱掉皮鞋进门,却在下一秒看见了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他抬头看见了秦裕朗穿着睡袍站在楼梯口的身影。
“你回来了?”秦裕朗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他问得很小心,那副样子让君以睿很心疼。
“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君以睿走过去牵起他的手,“睡觉去吧。”
秦裕朗反握住他的手,“你去哪了?为什么最近总是这么晚才回来?”
君以睿逃避着他的视线,拉着他往房间走,“先睡吧。”
“君以睿,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很担心你,你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到底去哪里?”秦裕朗坚决地想要知道答案,他赌气地站在楼梯上堵住君以睿的去路。
君以睿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对他说:“别闹了好吗,很晚了先去睡吧,以后告诉你好吗?”
秦裕朗的脸色变得很奇怪,隐忍着不说话。然后他转身往上走,走进自己的房间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君以睿在原地站了很久,他舒了口气,拿出手机接起电话:“没事,你继续去做吧。”
那是君以睿和秦裕朗这一年来第一次没睡在一个房间里。
那个夜晚,失眠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别墅。
秦裕朗不想承认自己在胡思乱想,但是他确实是跟踪了君以睿。
在他出门后,秦裕朗立刻上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跟住君以睿的车子。
然后,他们停在了一家商场前。就是之前君以睿带秦裕朗来过的那一家。
秦裕朗小心地跟在君以睿身后,看见他和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子一起走上电梯。
秦裕朗的心忽的就紧了一下,看起来那个男子和君以睿十分熟稔,两人有说有笑地站在一起。
看两人上了三楼,秦裕朗才敢走上电梯然后等不及地跑上去。找了几分钟后,秦裕朗终于在一家珠宝店门口找到了君以睿的身影。
男子指了指里面,君以睿就和他一道走进去,秦裕朗站在墙角,像一个想要偷窃却没有贼胆的窃贼。
等了一会儿,秦裕朗才敢探出一点脑袋,于是很巧的,他就看清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画面。
君以睿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戒指,很像秦裕朗戴在手上的这一枚。男子的手近在咫尺,君以睿就顺着他的手指把那没戒指戴在了男子修长洁白的手上。
似乎很合适,君以睿对男子笑了笑,就把戒指交给店员包装起来。
那个笑容在秦裕朗眼里刺眼到极致,像是在讽刺他的愚蠢一般,凌迟进秦裕朗的心脏。
秦裕朗立刻把自己的身体缩回墙角,缓缓地蹲下去,用力地抱紧自己,他在心里呢喃着: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自己看错了。。。。。。
感到呼吸也很吃力,秦裕朗的手捂在嘴边,不让自己在这里失控。他的肩膀微微抖动着,他觉得空气间仿佛都充斥着一种气体,可以把他的氧气都夺走,让他窒息。
隐约听见君以睿说话的声音,秦裕朗奋力站起来,一股气地就往楼下跑。他横冲直撞地在人群中穿梭,他什么也听不见,他的耳膜嗡嗡地颤动着。
“这只是想证明你是属于我的,秦裕朗,我告诉过你,我会给你一个让你一辈子都难忘的求婚。”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的消息,一秒钟都不想。”
“我会很没有安全感,对不起,秦裕朗,因为我很爱你。”
好像昨天才说过的话,一下子在秦裕朗的耳朵里一遍遍地重播着,搅得他快要心痛胃痛全身都痛地死掉。
秦裕朗从商场出来就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上去就听见司机大哥的安慰声:“小伙子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