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作者:克里斯的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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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作者:克里斯的迷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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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之龙?」江楼微微皱了眉,他对这个词没什麽印象,而且如果说他遇到的那个人是夔口中的烛龙,那难道是对方转性了?否则他怎麽完全不认为那人有孤僻的性子……
  「几乎被遗忘的存在罢了,东域的夔龙、南域的应龙、西域的烛龙、北域的相柳,就如同春夏秋冬代表著四域各自的季节,四时之龙也代表著四季,并各据一地,各司其职───不过我们四个之中,也只有应龙这麽认真了。」说到最後一句时,夔旋即自嘲似的轻笑著,当初的仇恨却隐隐泛於眼中。
  江楼察觉到从夔身上溢出一丝针对某人的杀气,不禁看了下那面有翼青龙的石雕,却没多说什麽,最後只简单说了句:「我明白了。」
  等江楼离开没多久,夔随即伸手一挥,凭空招下一道天雷击破眼前的石雕墙,巨然一响後,碎块已然散落在他的脚边,损裂得无法再复原。
  作家的话:
  这一回比较短…不过我得上班去了,所以就先这样吧囧(喂)

    ☆、行舟40【失而复得】

    
  白一向觉得自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於是他看了看天色,认为时间差不多了,随即就出门去抓小闷回家───反正云舟那个地方鸟不生蛋的,当守门人肯定就跟当和尚没两样,放小闷一个人在那里多可怜啊?他还是多做点功德,勤著把人带回来的好。
  但等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抵达云舟後,却发现压根儿就没半个人影,他还不信邪地把所有的石室都翻了一遍,这才忍不住心想:小闷该不会是存心要躲他的吧?!
  白有些丧气地坐了下来,索性开始等人回来,等啊等的,等到天色都暗了,小闷还是没出现。
  只有独自一人的云舟,显得特别地寒冷空旷,白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乎能了解为何那人总是一身孤寂,即使长年守著的是宝山,即使再怎麽清心寡欲,也敌不过对一丝温暖的渴望,於是相衬之下,只会越加绝望、越加寂寞。
  更何况守的还是一颗不知道什麽鬼东西的光球…想起雷少行说过的夔龙,白顿时提起了点劲,四处看了看,但却只见一片空盪盪,让他既疑惑又无聊。
  该不会是飘走了吧?还是小闷带走了?老实说,白的心思也不在那颗光球上面,一阵胡乱猜测後,就又回头继续他的等人大业。
  最後实在是等累了,白晃到里面的房间後就自动自发地滚上了床,还不忘用棉被把自己卷起来,不过他本来还期待被窝里会有小闷的味道的,结果却冷冰冰啊冷冰冰……那人到底有没有在睡觉啊?
  白默默腹诽了好一会,也就慢慢进入了梦乡,半夜,江楼回到云舟时,就见这身分不明的人正毫不客气地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对此,江楼很无言,他会这麽晚回来,其实就是想避开白真的又跑来找他,但千算万算,就是没料到会直接遇到这种窘境。
  虽说对方前三天也几乎都待云舟里,但至少没放肆到把云舟当自己家睡的程度,然而到了今天第四天,他们两人才刚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已经出现这个情况,万一再继续放纵下去,那究竟会变成什麽样子?
  江楼实在是不敢想像那种未来,於是伸手就打算把白叫醒,但他刚轻摇了下对方的肩,熟睡中的白就抗议似地把整个身体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还发出了一阵迷糊的梦呓:「唔…江楼……」
  毫无预警地从对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江楼登时全身一僵,随後困惑不已,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一时之间听错了,否则眼前这人怎麽会知晓他的名字?
  夔或许也知道,但他在近二百年内亲口告知过这个名字的人,却只有恨绝离……
  江楼的手迟疑地停滞在半空,对於白的身分,他感到越来越迷惘,为什麽会有那种能力?为什麽知道他的名字?倘若是真的知道,那为何白天时又给他乱取了那麽多个名字?
  难道这人确实是夔提到过的烛龙?抑或是某个和夔相识的人…?每一个猜测似乎都有其可能性,却也每个都有足以反驳的馀地,似假还真,让人捉摸不清。
  良久,江楼才又伸出手,但这回却是直接将对方轻轻从床上横抱起,身影一闪,下一瞬便已出现在白天来过的木造回廊。
  他想,无论对方是谁,其实和他又有什麽关系?唯一有关系的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江楼此刻只想著要把人送回去,沿著回廊往深处走去的同时,夜半的海风也带来了一丝寒意,白下意识地就往他怀里缩,还抓著他的衣襟不放,这让江楼顿时又是一愣。
  真是奇怪的人。最终,江楼忍不住如此下了结论,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对他太过於没有警戒心了。
  回廊的末端就接著通往建筑主体的入口,江楼正想直接踏进时,木屋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阵渐行渐近的沙沙声,随後一抹影子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沐浴在月光之下。
  那是一只几乎有半人高的七彩孔雀,长长的尾羽随著行走而轻掠过地面,看见江楼正抱著白站在回廊中央後,它便颇有灵性地朝男人微微点了下头,旋即欲领路似的转身往回走,姿态始终清灵高雅。
  除了领路的七彩孔雀之外,江楼一路上也见到不少奇异鸟类各自在屋里寻了一处休憩著,由於整座木造建筑完全是开放式的空间,加上不见任何人烟,使得这里反倒像是专门为鸟儿所搭建的,而不似人居住的地方。
  直到路经一间琴室,江楼这才总算相信此处还是有一位主人的───只不过这样的书香气息,和他现在抱著的这个人实在搭不太起来,所以他应该可以合理推测,还有另一个人住在这里才是?
  最後抵达目的地时,七彩孔雀又朝他点了下头,便迳自离开,而被留下的江楼虽然没什麽心思多看这个房间一眼,但放在角落的一只玻璃棺著实过於显目,让他一进房门,就注意到这东西的存在,不由得更加坚定了先前的结论:这人果真很奇怪。谁会在房间里放棺材?
  江楼尽量让自己忽视那只玻璃棺的存在,直接就往另一侧的床走去,并将抱了一整路的人轻轻放下,至於他被对方抓著不放的衣襟,他则十分乾脆地拿被角替换搪塞了。
  然而在他正准备离开的当下,却忽然被窗边一根不起眼的黑棍吸引住目光,那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一直舍不得离身,最终却以为永沉大海的东西───恨绝离送他的手杖。
  作家的话:
  嗯,复得的是手杖,不是离同学。(被众殴)(好啦,至少”还”不是嘛Q口Q)

    ☆、行舟41【原来是情敌?】

    
  白醒来时,原本还睡眼惺忪地拉起棉被、翻过身想继续睡,却在无意间瞥见窗边一抹格外眼熟的身影後,惊得睡意顿消,猛然坐起身朝对方大喊:「小闷?!」
  奇怪,小闷怎麽会突然出现在他家?不、不对,他本来不是在云舟睡觉的吗?所以应该说,他怎麽会一觉醒来就跑回自个儿家里了?白满脑子疑问,环顾了下房里,最後视线又望回男人身上,开始认真思索对方没把他叫醒,反而特地把他带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然而抱著黑棍倚在窗边的江楼却没打算说明昨晚的事,见白醒来後,也只是将目光从窗外的山色海景收回,转头低声问他:「这个,能还我吗?」
  「啊?」白一时之间没意会过来,直到看清男人指的是什麽东西後,这才一脸古怪地问:「那是你的?」
  江楼点了下头,蓝眸中的色彩显得复杂感伤,黯然沉静,「我找了很久。」
  「喔…」找一根棍子找了很久?这该说是『念旧』吗…白抓了抓头,表情更加精彩了,既纳闷又古怪,还想笑又不敢笑,最後只能无辜地朝对方眨眼。
  那根木棍是他很久以前在回廊附近捡到的,那时心想那棍子大概是从哪里被海浪冲上岸的漂流物,只是捡起来後发现拿著还挺顺手的,就拿来当作在外面睡午觉时用来赶鸟的驱鸟棍了,所以就算还给小闷,其实他也一点都不会心疼。
  但是见小闷如此珍惜的样子…白的心思转了好几圈,随後就直接开口问道:「那是别人送你的?」
  闻言,江楼有些讶异白怎麽会知晓,但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很重要的人?」白进一步问。
  江楼再度点了点头,神情里甚至还带著淡淡的温柔,虽然男人的目光是放在黑棍上面,但细微的变化却让白的心口蓦然一跳,连带地脸上也莫名一热,他顿感尴尬地假咳一声後,才又接著问:「重要到足以让你把这当作传家宝?」
  这回江楼不禁迟疑了起来,传家宝?虽然确实很重要,但他没有家,要怎麽当传家宝?而且就算真要当,也应该是当陪葬品……还是说,这只是一种形容?江楼想了想,才总算又点了下头。
  我就说嘛!男人一点头,白就兴奋地跳下床,「肯定是你去逝的爹娘给你的吧?因为你家太穷了,所以才把一根棍子当传家宝!」不然还有谁会这麽无聊送别人一根不起眼的木棍,结果还被对方这麽珍惜的呢?
  江楼登时无言了起来,心想:这种极为跳脱的结论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江楼还在想该不该解释清楚,白就已经光著脚匆匆忙忙地在房里奔来跑去,洗潄、更衣…还不忘一边理直气壮地向他喊道:「要把你的传家宝拿回去可以,但是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准乱跑,得跟著我才行!」
  「………」江楼默默地看著他埋头东忙西忙,忽然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拒绝的权利,只能被晾在一旁等对方忙完。
  而且对方这种喜欢光著脚在房间里到处跑、还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更衣的作风,实在会让他忍不住想起另一个人……那时,恨绝离不只会当著他的面脱衣沐浴,甚至还总是全身下上只裹著他的黑袍就在他眼前晃,几乎每日都在考验他的定力,让他不学会淡定都不行。
  江楼想著想著,就不自觉沉溺在久远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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