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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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失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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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晓大叫了一声,连忙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这是她家上司就破口大骂:“你这不得疼死他!说明书都没看呢!我来!”
  岑沚被对方强势的一面吓了一跳,只见年晓把他手指上捥出的那一团药膏刮到自己手上,然后帮沈沂吹了吹烫伤的胸口,说:“没事的,抹了这个很快好。”
  便沾了些,先往起泡的地方抹。
  岑沚害怕他太疼,就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盯着年晓动作的手,心里纠结得不行。
  “先生……”沈沂突然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岑沚。
  岑沚心里一揪,以为年晓动作太大弄疼他了,便冲年晓叫:“你轻点!”
  年晓手一顿,对自家boss这臭得要命的脾气只能撇撇嘴不说话,手上动作也轻柔了一点。
  沈沂有些尴尬地看了岑沚一眼,似乎要说的话特别的难以启齿,低声地说了句什么,岑沚没听到,年晓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得意的轻笑了起来。
  岑沚皱眉,竟然旁若无人地把耳朵凑到沈沂的嘴前。
  沈沂有些脸红地往后退了一点点,小声说:“先生……你抓疼我了。”
  岑沚愣住了,错愕地抬起脸对上沈沂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放开他的手,站起来了清嗓子掩饰不自在。
  年晓无声偷笑,沈沂尴尬低头。
  大概过了十分钟,年晓便收拾了下东西就走,临走前教沈沂怎么用药,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然而都是岑沚在竖着耳朵听。
  等年晓走了,沈沂便准备扣上扣子,然而岑沚却抓住他的手说不肯,说是怕衣服把药膏给蹭点。
  沈沂只好听话地靠着沙发坐好,问:“先生,怎么样了?王老板还找咱们麻烦吗?”
  岑沚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拿在手上,坐在沈沂旁边,开始处理文件,头也不回地应:“最近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他就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
  “那阿瑾呢?他还好吗?”沈沂担忧地问道,自那天之后,梁晟瑾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岑沚想起前天和林浩的通话,不由地哼笑了声,说:“谁知道呢。”
  “先生!”对于他的态度,沈沂不满地叫了他一声。岑沚转过脸,就看到傻小子揪着眉毛,脸上的不满之意明显得就差要往脸上写了,不由的轻敲了下他的脑门:“没事的,有我罩着。”
  沈沂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岑沚有些不爽了,被自家老婆嫌弃加怀疑可不是什么开心得起来的事情,脸色沉了沉,便长手一揽,把人吻得死死的。
  滑舌长驱直入,带着点惩罚的味道,粗鲁地搅着对方的口腔,将他嘴里的氧气全部吸掉,直到人真快不行了,才放开他,转为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湿吻,低哑着嗓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你最近是不是欠……”
  最后一个字岑沚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喷出来的,伸手猥/亵似的往他臀沟处摸了摸。
  沈沂羞耻地紧紧闭上了眼,面色不自觉的微红了起来,咬着牙关不说话。
  这种事情太少做了,一方面是岑沚怕这傻小子身体承受不住,因为沈沂真的是怎么养都养不圆润,弄得岑沚都不敢下口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对方拆吃入腹中,骨头都吐不出了。
  二来是最近事情多。
  岑沚在缠上对方的瞬间就有些放不开手了,爱怜地向下慢慢吻去,直到快吻到对方胸前时,才看到那刚上了药膏的一片烫伤,岑沚只能咂咂嘴说算了,又深深吻了沈沂一遍说:“欠我一次啊。”
  沈沂别过头,脖子都红透了。
  岑沚看着可口,便凑过去咬了口,含糊不清道:“听到没?”
  沈沂被他咬疼了,忙不迭点头,可怜兮兮道:“听、听到了,先生。”
  岑沚这才满意地亲了亲他,捧着笔记本继续继续啪嗒啪嗒敲键盘,沈沂脸红了大半天,突然惊叫了声,声音不大,但岑沚还是听到了,没转头看他,只是问了声怎么了?
  沈沂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皱褶,说“我去给先生倒茶。”
  岑沚无奈了,头也不抬地准确把人拉坐下,叹了口气:“坐好。”
  “可是先生……”
  “瞎担心什么?这里不是有水吗?”岑沚侧过头,轻轻抚着他的脸,用拇指慢慢摩擦他的嘴唇,用着正经的语气说着下/流的话。
  一句话把沈沂噎得满脸通红,他被调戏了对、他被调戏了,但是……他只能干瞪眼。
  ……
  王席贵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公司的时候,助理小张就着着急急地迎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在他耳边跟他说了句什么。
  王席贵瞬间脸色大变,顾不得去生岑沚的气,连忙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喑哑的声音告诉王席贵,对方过得并不好。
  王席贵深吸了一口气,问:“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突然一阵沉默,那个喑哑的声音突然一阵尖叫:“老板?!您来救我了?!您快来救我啊!我被梁晟瑾那小子害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席贵喝住他杀猪般的哀叫!
  “我跟梁晟瑾打了起来,然后我把他告了,但是那家伙有一警察护着呢!怎么办?!”张球开始滔滔不绝地诉着苦,把自己现在的处境黑化多了几千倍,希望王席贵能快点来救他!
  王席贵沉默了下,突然冷笑了一声:“呵……”
  张球听到这声音不免被凉得浑身一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弱弱地探着叫了声:“老、老板?”
  “你这是陷害我?”
  张球感觉开始抓不住毛球的球丝,跟不上球滚的方向,开始听不懂王席贵的话了,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牵强地干笑着叫:“老板……您……”
  “谁是你老板?!”王席贵大声喝住他,打断他将要说出口的所有话:“我不过是可怜你们一家老小来杭州打
  拼辛苦罢了,答应让你们进公司帮忙!你竟然忘恩负义!”
  “老板!您在说什么?!”张球不可置信地大叫,在听着听筒传来了一句句严厉又满是卸责的话语,突然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偏轨得多么严重,这下反而冷静了下来,安静地听着王席贵说着一大推撇清关系的狠话,随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王席贵皱眉。
  “我笑老板狠得让人可怜。”张球不着边际地说道,从鼻孔里大力哼出了口气,轻蔑地看着监狱里平整光滑的水泥地板,讥讽道:“那么大把的年纪,非要和孩子过不去。”
  王席贵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轻颤了下,咬牙切齿道:“够胆子的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再见,老板。”张球说完后,便冷静地挂下电话,将王席贵那边的咆哮全部封在了话筒里,目光沉静如水,却绝望无比。
  他盯着灰暗的墙壁看了许久许久,又拿起电话,把之前放在身上的岑沚的名片拿出来,抖着手按下数字键,随后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喂?”
  电话响了一会儿,岑沚那清冷无比的声音便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张球突然眼眶温热地湿润了起来。
  “喂?岑老板吗?”
作者有话要说:  

  ☆、C26、求救

  电话那边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让岑沚不禁皱了下眉,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是陌生的电话,岑沚暗想着,一会儿得要把这个号码拉黑名单。
  沈沂正吃着饭,疑惑地看着岑沚。
  岑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沉声问:“你怎么回事?”
  听到对方冰冷的声音,张球竟然安心地露出了个怆然的笑,颓然地像后倒去,无力地靠着监狱里冰冷的墙壁,原本深色的瞳孔里,映着日光灯暗淡的微光,眸光婉转,有一股浓烈的悲伤在流动。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吁出,说:“岑老板,咱们来一个交易吧。”
  “哦?”岑沚感兴趣地挑了下眉,张嘴接过沈沂夹到嘴边的菜,微微地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本?”
  张球听到他这话,微微顿了下,有些底气不足地轻声说:“我知道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重要?”
  张球又沉默了,他想沉思一下该怎么接话,然而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张皱皱的全家福,许久之后,他终于还是放下所有脸面上东西,恳求道:“我只是有个请求……”
  岑沚觉得有些稀奇,把筷子放下,给了沈沂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走到阳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花圃静静地不出声,等待下文。
  “我希望您能在必要的时候,给我的家人一点帮助。”
  您字用得有些刺耳,让岑沚微微错愕了下:“嗯?”
  这个张球太陌生。
  他还记得前阵子,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还气势汹汹地来公司闹事,像个黑社会的头头,然而现在……
  “我走投无路了。”张球平静地说着,然而鼻音却浓重了起来,许久之后,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哽咽道:“求你……”
  “先见个面再说。”岑沚还是觉得太不对劲,他有直觉,有大事会要发生,但是张球混乱的三言两语却不能让他知道点什么。
  张球有些惊喜地瞪大了眼,刚想报上地址,一个黑影子却覆在了他的身上,黑压压地,将他半个人都遮入一片阴暗之中。
  他惊愕地抬起头,就见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惊恐地瞪着眼,就快把眼珠子给瞪出眶。
  男人带着墨镜逆着光,整个人散发着的冰冷的气息不同于岑沚那种温和的冰冷,张球对陌生的气息总有种微微的恐惧感,然而此时,被遮掉所有光芒的他,更是觉得惊悚。
  耳边听筒里传来岑沚不耐地催促。
  那是他在彻底绝望之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那声音依旧如第一次听的那般冷冷淡淡,却再没第一次所听到的那份讥讽与不屑,反而有种着急的担忧。
  他突然有种铺天而来的感动,他在这些感动里回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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