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见时机已然成熟,抽出粘湿的手指,抬高杜月生修长的双腿搁在自己的腰间,一个挺身顺顺利利地冲了进去。四周绵软的内壁顿时纷纷扰扰地缠绕上来,紧紧裹住戴立的分身。
戴立只觉着通体舒泰,浑身的毛孔都似张开了。
如此在静静地感受过后,戴立毫不犹豫地大力抽动起来。进出之间,垂挂在根部的两颗肉球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不停拍打在杜月生结实圆润的双臀上,发出既急促又湿闷的噼啪声。
杜月生几乎要被这种力道冲击得昏厥过去。
他在又惊又慌乱,又痛又酥麻的惊涛骇浪中想要做出挣扎反抗,却被一直盯着他的戴立马上看穿了意图,腰部猛一用力下身狠狠刺了进去,同时抓着杜月生的双手摁在枕头两边,伏下身捉住躲闪的双唇。
杜月生被他顶得很快迎来了第二次的高朝。
上半夜喝下的料似乎在下半夜仍有残留,并且坚守岗位发挥了最后的功用,让变得分外敏感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在杜月生喷发的同时,戴立也在他的体内一泄如注,浓稠的欲液一股一股激射在里面。
情势过后,戴立趴在杜月生的身上,侧过头一边细细碎吻着杜月生的耳根,一边平复刚才享受到的极致快感。
而戴立的分身依然留在杜月生的体内,舍不得离开。
“宝贝儿,你这里真是太舒服了!”
杜月生涨红了脸,因为过度的快感让他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不是……什么宝贝儿!”
“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那我还是叫你杜老弟好不好?”
“不、不要……快放开我……”
“别动!”
杜月生努力扭动了身体想摆脱两人连在一起的不堪境况,谁想戴立的分身刚滑出去一点,又立刻冲了进来,并且鼓胀起来,甚至在两人说话间又大了一圈。
戴立摁着杜月生,吃吃笑道:“杜老弟,再让哥干一炮好不好?”
“我不要!”杜月生赤白了脸,不肯就范。他又惊又惧道:“戴老板,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欺负人!快放开我!”
“别怕别怕。”
戴立慢慢地摆动起腰肢,前后抽动了几下,安慰道:“哥也会让你感到快活,就像刚才那样。”
倏地拔出分身,戴立压着把杜月生翻了个身,抬起了他那白皙挺俏的双丘,凑上去结结实实的亲了几口。
杜月生想要翻过来,却被戴立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只得拼命扭了脖子,拉下颜面向身后的人不断求饶。
然而,戴立是铁了心要再吃一次他这个小老弟,竖起食指放在嘴巴当中,调皮地向哀求他的杜月生“嘘”了声,然后一只手压着杜月生的背,另一只手扶了自己的硕大,又一次冲进了那个销魂的密穴。
他们的身下是张坚实的原木大床,不过此时也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有频率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杜月生死命地想把头埋进枕头里。高高翘起的下身处,戴立的那根火热的棒子不知疲倦地用力进出着他,每一下都把他顶得往前冲过去点距离。
诚如戴立所说,他的确把杜月生弄得很舒服,那是一种杜月生从未体验过的超级感觉,仿佛他的灵魂已经摆脱了肉体,飞上了天堂。
沉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在越来越快的抽动中,戴立突然伸手向前,握住了杜月生的分身。
杜月生惊得浑身一颤,稍稍抬起了头,嘶哑着嗓子说道:“放、放手……”
戴立弯下身体,凑到杜月生的耳边低声耳语道:“别急……再等一下……咱俩一块儿去。”
“不!不要,快放开……”
戴立频频吻上杜月生光裸的后背,在几个猛力的抽插后,这才松开桎梏的大手。
他的手一放开,杜月生的铃口立即喷射出积蓄多时的液体,淋淋漓漓地洒在被褥上。同一时间,戴立被不断收缩的密穴也紧咬到缴械投降,低吼着再一次尽情释放在杜月生的体内深处。
第九章
那个晚上的乌龙事件后,杜月生一连好几天躲在酒店里不肯露面。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发生情事,却是唯一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接受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强烈冲击。
那天的下半夜,他在戴立的抚弄下一连射了三次,每一次射精的感觉,甚至超过他在姑娘身上得到的人生初体验时的快感。
这让杜月生感到非常惶恐。
杜月生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在男人的抚摸侵犯下也能得到快意,甚至到了最后一次他居然舒服得直接昏睡过去,连戴立什么时候退出他的身体,什么时候为他把留在体内的东西弄出来,什么时候帮他洗的澡——他一概茫然不知。
等到他醒来时,人已经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了。
“少爷,戴老板又来了,这都是这星期的第四回,现在人就在大厅里,少爷还是不见他吗?”
听到戴立过来,杜月生颇为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他对那人锲而不舍的做法,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不是全然的反感,也不是欣然的接受。
从沙发里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杜月生反问自己的小跟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见见他?”
田苗被问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道:“少爷要是想见,那就去见吧。”
杜月生听了,霎时反应过来自己问得愚蠢,于是抬腿一脚踹了田苗,色厉内荏得喝道:“谁说我想见他了!”
怒气冲冲地坐回沙发中,杜月生抓过一边的报纸,装作不在意地吩咐道:“去,跟他说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吧。”
“是的,少爷。”
田苗没事碰了一鼻子的灰,又被踹得大腿那里生疼,心里憋屈得不得了。不过下楼见了戴立他也不敢放肆,只婉转地转达了杜月生不想见他的消息。
戴立抬头看了看楼上,把手中那顶翘边的时髦毡帽重新戴上,说道:“跟你们少爷说一声,就说我明天还会再来,直到他气消肯见我为止。那件事,我会当面和他解释清楚。”
杜月生人在房间里,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老高的,用心留意外面的动静——当然,他其实什么都听不到。
他心不在焉地端着报纸,半天也没翻动一点。听到门响,却突然像弹簧一样猛然半空弹起,然后在宽大的沙发里正襟危坐得对着报纸细细端详。
果然,田苗从门外走了进来,捎回戴立的口信的同时,顺便把今天从深圳发来的几份电报也拿了过来。
杜月生两眼盯着报纸,过了半晌才问道:“他真这么说?”
田苗回着话走到靠窗的桌边,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多嘴道:“少爷,你要不想见他,直接回深圳不就得了。”也不用整日这样阴阳怪气的,折磨得谁都不好过。
后面那句田苗只敢在肚子里转转。不过这几天杜月生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确实把周围的人折腾得够呛。
身为小跟班的田苗更是首当其冲,找不到相片上的人是错,洗澡水放得太烫也是错。
就算田苗说的再有理,可惜得到肯定回复后的杜月生对他的话已经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数个月前,他孤身从上海好像逃难一般来到深圳,身边虽然有田苗跟着,但两人的见识和看法相去甚远,来回说不上几句话。
到了深圳,公司里的几个高层包括李文胜,只把他当作公子也来度假玩,不近不远得和他保持着距离。恭敬是真的,然而也无多大诚意在里头。杜月生见了这种状况,就更无意融入进去。
及至到了香港,戴立此人的出现终于给杜月生灰暗的世界带来些许活泼的色彩。戴立的处世之法令人如沐春风,不但说话幽默风趣,而且进退有度,不会让杜月生有任何为难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那一夜突如其来的犯规。
这些天里,杜月生也扪心自问地做过一番深入浅出的思索。在痛定思痛后,他得到初步定论。
首先,和黄景龙上床,就像亲兄弟乱伦,杜月生只觉得不可思议和恶心,完全不能接受。
其次,和戴立的那段旖旎缠绵,说实在的杜月生并不是特别厌恶,真正论起来,应该是惊慌多过害怕。
最后,杜月生在心底默默总结道:从长远来看,一直躲着不见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如果像当初逃离黄景龙那样再从香港回深圳,或者干脆回上海,他有点舍不得……
至于具体舍不得什么,杜月生也说不清楚,反正舍不得离开香港,抑或这样灰溜溜得离开戴立就是了。
想通之后,他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把桌上堆了一摞的电报推到一边,拉开抽屉拿出纸笔,想了想后下笔,一气呵成。
把信折好塞进信封里交给田苗,道:“把这封信交给戴老板,就说后天我约他在皇家酒店见面,有什么话想好了赶紧说。”
成了信差的田苗还站在杜月生身边没动窝,杜月生奇怪道:“快去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噢,再跟他说句,让他明天不用过来了。”
田苗点点头,随即伸手指了指那堆电报,提醒道:“少爷,李经理来了好几封加急电报,催问你那几个项目到底要不要推进……”
杜月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道:“先放着,等我有心情了自然会看。”
第十章
单方面定下后天之约后,杜月生放松了身体,投入大床的怀抱,因为他笃定对方不会不答应。
躺在床上,他侧蜷起身子,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会儿想到黄景龙那可耻的背叛。时间过了这么久,当时的惧怕已经消失,只留下怒其不争、对自家兄弟也下得去手的痛恨。
一会儿又想到戴立笑意盈盈的脸庞,以老大哥的形象拍着他的肩,温和干净的男中音喊着他杜老弟。可是在那个晚上,戴立像完全变了个人,饱含欲望的在一声声“杜老弟、宝贝儿”的交错中,如狂风骤雨般在他体内进进出出。
想起那晚的情形,杜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