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者之血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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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食者之血牢-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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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姆耸肩,目光飘过西边的方向,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来,对反应迟钝的管家说:“他是不是有一头金发?”
  管家点头,“比您头发的颜色浅亮一些……和他失踪有关吗?”
  “顺便确认一下身份而已。我怀疑他已经被妖魔抓走了,万一他还活着,你可得及时通知我,我是个驱魔师。”

  食髓

  他的嘴很甜。柔软的,糯糯的,似乎狠狠吮吸一下都会无助地化掉一般。敛意犹未尽地舔过他翘起的上唇,伊尔轻哼了一声偏过头,微张的唇没有丝毫抵抗力,双目紧闭睫毛颤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他怕他,知道即使反抗也不会有好结果,不如默默承受。
  轻松地用一只手臂夹起美味的猎物,顺便扯掉蔽体的皮毛,将他扔到宽大的床上。敛眯起眼睛审视着紫色床榻上显得愈发白皙的肉体,解开了束身的血红长袍。丝滑的绸缎瞬间褪下了光润的肌肤,匀称的比例,精壮的肌肉,相对于人类而言魁梧高大的身躯,完全地展露在刚刚撑坐起来的伊尔面前。俊美的大妖宛如脱下旧皮的毒蛇,五彩斑斓的耀眼花纹美则美矣,却激起人内心最激烈最浓厚的恐惧。
  和精致漂亮、俊美逼人的脸蛋不同,毫无遮掩的敛,充满了赤|裸的侵略性。健壮的手臂和长腿上微微隆起的肌肉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伊尔所承受不起、无法想象的力量。就是它们,曾经折断了无数坚硬的颈骨,令妖界狂妄的妖魔闻风丧胆;就是它们,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背叛妹妹的人类,残忍地肢解了可望不可及的爱人。
  带着不容抵挡的气势,敛覆了上来,寒冰一般的脸庞靠近了伊尔,黑眸瞬然间微微闪动,兴趣盎然地舔舐着他的耳廓,一只手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揉捏抚摸,足以令人疼痛的力道留下片片红印。游走到密地之时,强势的窜入。
  伊尔身子骤然弓起,摇着头,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沙哑的哭腔:“别……啊……”
  压住了他的脖颈,敛轻声说道,像威胁更像诱惑:“乖,张开腿,卡住我的腰……呵,你这里真漂亮,已经等不及了么?”
  伊尔怔忪地看着牢牢掌握自己的妖魔,美丽而强大的妖,无所不在的存在感,时时刻刻地提醒他,自己早已是他的所有物。就像被蛛丝层层缠绕,被毒液麻痹了身体,失去了所有逃生机会的飞虫,濒死地等待着捕猎者的吞食。
  可是……这个叫做敛的妖……美得令人窒息。从下方看过去,坚毅的线条令他畏惧,冷漠蔑视的态度令他颤抖,但那魔魅般的眼睛,修长飞扬的剑眉,粉润性感的薄唇,无一不勾起他本能的服从和迷乱。
  伊尔分辨不出这颠倒的灵魂,迷惑的感官,因恐惧而敏感的周身,是否暗暗地渴望着被彻底征服的痛感和快感……
  双手抓住了头顶的床柱,两腿战战兢兢地勾住他的腰身,炽热的来源逼近,他惊恐地想尖叫,却蓦地堕入了那黑沉的潭水中,妖异的美眸,彻底的沉沦。痛极的,似刀割的侵略,被占有的过程中,他晃动身体,血和泪流泻,嘴巴张合,却喘息着说不出一个字,哪怕是恳求。
  “啊……夏拉……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其实心里一直想要我这样对你,是吧?”敛猛地俯身拉近和伊尔的距离,盯着他空洞失焦的湛蓝双目,无比深入的快意袭来,掩埋在内心的质问脱口而出。
  他爱了男人很久很久,可是直到男人死去,敛既没有得到过他的身体,也不曾接近过他的灵魂。敛自知,他是夏拉二十余年短暂生命的过客,肉体的终结者。他不甘心。但夏拉死了。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与他不再有关系,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丢给了活着的生灵。
  伊尔晃动着脑袋,金发凌乱地铺开,敛忽而内心一痛,将他侧过身,从后面抱着他的肩,抚摸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与床单外的温柔不同,隐秘的床单下,强势的撕裂与碰撞带起丝绸一圈圈的涟漪与波光。
  抛却日夜的底下囚笼,烛光暖灯下暧昧了交缠的人影。
  珂走出空灵界,回头看着巨大的结界,夜风吹起她的发,模糊了清秀的颜。隐隐花香浸透了黑沉沉的夜幕,给无休止的黑暗染上了一丝迷离的缱绻。
  既然夏拉是囚禁敛的锁,那么伊尔,或许就是期待已久的钥匙,能够让敛重回妖界的引子。鬼蛛族不可以埋没,城暮的荣耀,需要他来延续。
  伊尔,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过是重新燃起敛内心杀性的牺牲品罢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转过头,突然察觉到一股异动,疾风般地拔刀指向昏黑的树影,低喝道:“谁?”
  人,还是妖魔?
  躲藏的人并不胆怯,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似是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天真灿烂地笑:“我纯属路过,打扰小姐赏月,抱歉。”他上前几步,手指拂过雪亮的刀尖,红色的萤火顿时溶解了薄如蝉翼的刃口。“原来是夜族无形无影的风刀,看来姑娘不是普通人家呢,幸会幸会。在下兰姆,有事相求。”
  “你是蒙西家族的后人?”夜珂警惕地问道,人类之中,唯有蒙西族人,世代驱魔师,能够对高级妖魔构成威胁。不过蒙西只对侵入人界的妖魔出手,对于妖界内部争斗不想插手亦无力染指。
  见对方点头,她暂且收回横在兰姆脖颈上的刀,“你离这里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我想见一个人。”
  “谁?”
  “鬼蛛敛。”兰姆一改漫不经心的神色,郑重地说,“我是他的故人。”
  你?二十岁不到的小毛头,怎么可能和隐居百年的敛成为故人?珂冷冷一笑,风刃在掌中逐渐成形,血红的光凝聚加深,对付蒙西家的狂妄小子,认真一次吧。
  兰姆以手抚额,看来又要打架了……
  “不……不要了……”伊尔难耐地轻哼一声,埋在枕头里的脸充满了痛苦的苍白。与高大身体成比例的巨物,毫不留情的冲撞发泄,任是身体底子好的他也吃不消。如果不停下来,他会被活活弄死的。
  敛抓起他的金发,迫使他仰起脸来接受肆虐的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划过修长的脖子,脆弱的喉结颤抖不止。渴血的欲望上涌,敛转而咬上他的肩头,一串深紫的淤痕泛上了缺乏日晒的苍白皮肤,鲜红夺目的表皮几乎透出血液。
  神清气爽地赤身而起,敛并没有顾及瘫在凌乱床铺里的伊尔,将黑发拢至脑后,步出了装饰庸俗的人类寝室,穿过长廊,来到潭水边,洗去一身的痕迹。无论刚才多么亲密的接触,他仍是受不了人类的味道。和从小便深深鄙视的物种交|媾,身体上的满足并不能消解他的心理厌恶。
  蓦地,潭水正中的他抬头,惊异地望向黎明前深重的黑幕,珂还没走?那种奇异的气流波动,不正是她惯用的风刃?
  披上外衣,敛一阵风般的消失在地宫,身上的水珠未干,便遇到了清冷的夜风习习,他脚步不停,向殁雪森林的边界冲去。
  殁雪森林是被特殊结界包围的地域,又称空灵界。外面仍是密密深深的丛林,只是更加荒芜,充满了沼气泥沼和毒虫走兽,一般人绝不会到达。但远处,珂白衣鲜明,另一个与她对打的人是……
  他手里只有一把短小的匕首,和无形无状,伸缩自如的风刃无法相比,但面对珂咄咄逼人的凌厉进攻,他仍然显得游刃有余。手腕上乌黑的珠链表明了他驱魔师的身份,不过他并没有借用任何术法辅助。
  高等妖魔多数懂得妖术,但是他们崇尚血肉相拼的搏斗方式,一串费心费神的长咒语,哪里比得上干净果断的一刀!不得不承认,敛有些敬佩这个男人,虽然是人类,可算有几分血性。
  敛身形微动,停在结界之内。
  他没想到,连珂都没想到,就在敛出现在附近之时,兰姆猛地改变守势,开始反击。灵活不亚于夜妖的他,使出了惊人的力道,在匕首与风刃碰撞的一刻,来势之猛,居然将珂震出数米,跌进了结界之内。
  敛在瞬间移动身体,接住了珂,把她放在一边。
  “让我杀了他……”珂自觉尊严受到了挫折,咬紧牙关,俊秀的脸变得狰狞扭曲,银发飘舞,像无数白色的毒蛇。
  “你下去。”止住了她转化形态的举动,敛独自来到兰姆近前,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找死?”
  兰姆的头发衣服一丝不乱,不像刚经过一番战斗的样子,“敛,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
  敛皱眉。从前确实有许多处于对强者的崇拜,情愿追随他的妖魔,但一个小孩儿居然说出这么抽风的话,让他觉得无聊且厌烦。
  “滚。”他拉起怒气冲冲的珂回身而去,以防她冲出结界和那个驱魔师算账。他倒不担心那个小子会混进空灵界——那是他亲自布下的结界,加之此地本来就是鬼蛛的领地,除非他自己解除,否则任何人休想从外进入。
  伊尔为什么能进来?一般人只能到殁雪的外围,而他明明走进了中心位置……
  敛脑筋一跳,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解答。“珂,伊尔,是你一手弄进结界的吧?”
  “不敢不敢,珂事事为主子着想,没有容器,继承人不会凭空冒出来,鬼蛛族岂不是绝后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愤恨地说,“不管怎样,伊尔顶多是个好摆弄的娃娃,那个兰姆,才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说起来,他也有一头金发,敛,你千万别……”
  “你话很多。”敛不悦地甩开珂,眼光飘过后方,那个人还站在结界之外。留下那个驱魔师的性命,只因为敛有心情看看他会有什么动作,如果有所妨碍,再杀不迟。他对兰姆并没有任何欲念和联想,尽管就长相而言,俊朗的他和夏拉的相似处更多。夏拉对他魔怔般的控制和影响,仅止于伊尔,那个没有威胁性、简单懦弱的家伙。
  想到伊尔,他回忆起了那份深入骨髓的躁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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