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临阵磨枪by恺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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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阵磨枪by恺撒月-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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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长十丈有余,迈步时震得大地鸣动,身周头顶上下,护卫队黑衣修士仿若成群乌鸦翻飞。

    那巨人面目阴沉,扬起手掌,露出掌中一柄玉笏,大喝声犹如舌绽春雷,怒道:“贱民,看打!”

    玉笏如一截山峰倾倒,狠狠砸下。

    展长生见头顶阴影砸下,心念才动,待要躲闪,展龙神识却在此时传来,沉声道:“不许躲。”

    暗金长枪迎风而涨,刹那间外围暴涨硕大金光,笔直冲向山峰般大小的玉笏,震耳轰鸣中,枪尖击碎玉笏,无数碎块纷纷扬扬如雨落下,砸得满地白雪纷扬,仿若雪暴降临。

    展长生正面迎敌,一击得手,顿时意气飞扬,长枪余势不减,顺势扎穿那巨人胸膛,主刃、副刃组合的枪刃奇形,竟将那巨人胸膛扎透了一个大洞。

    展长生一声喝令,那银足金羽雕便心领神,展翅高飞,径直从巨人头顶飞速掠过,复又降落,竟划出一道弧线轨迹。

    斩龙枪穿胸而过,余势不减,破空声呼啸如风。展长生仍是伸手,将那魔枪稳稳握在手中。暗金枪身,被玉琢般白皙手指紧握,落在潘辞眼中时,那剑修气息忽地一乱,又急忙收束心神,天弓如流星四散,漫天的修士又接连殒落。

    那巨人受了重创,踉跄两步,踩踏大地隆隆震颤,声如雷鸣,却一面威胁怒吼,一面朝着来处腾身飞去。只留下成串血水洒落满地。众修士亦是听从命令,开始撤退。

    那三头怪兽胆小如鼠,这界主亦不见得如何胆大,果真物似主人型,叫人不知该如何地鄙薄讪笑。

    斩龙枪依旧震鸣,展长生握得稍许吃力,单膝跪在毛毛后背,低声道:“师兄,穷寇莫追。”

    展龙却冷嗤道:“愚蠢,须知斩草除根。”

    斩龙枪拖拽之力十分强硬,展长生只得叮嘱潘辞一句,便匆匆驱使毛毛,一道往界主撤离之处追去。

    潘辞微微怔愣,才欲开口时,那一人一枪一雕却已不见了踪影。先前气势汹汹杀来的修士军队,亦是丢盔卸甲,撤退得干净。

    他只得低声一叹,垂首望向雪地。那猎户汉子率同村人,团团朝潘辞跪下,纷纷言道:“谢仙师救命之恩。”

    潘辞收了灵剑,落回雪地,虚虚一扬手,替展长生收了法宝,方才道:“并非我……罢了。且说说那界主所居何处?”

    那汉子比周围人高出一个头,生得浓眉大眼,魁梧憨厚,应是众人之首,此时上前道:“界主住所,在大陆最高峰上,名唤黑水城,乃是……极凶险之地,仙师若是要去,在下愿意带路。”

    潘辞听这众人所言,对那界主却只有畏惧之心,并无敬仰之意,想来那界主纵宠行凶,也非善类,早已失了民心。他身为长春派弟子,虽不拘小节,常有些私心谋略,却从无亏大义,此时便生了几分仗义之心,欲救这民众于水火。

    若坦言之,只怕也是想在展长生心中留下几分痕迹。

    故而见这汉子自告奋勇,自是颔首允准道:“带路。”

    那汉子大喜过望,急忙整饬一身猎装行礼,又唤了个少年上前道:“金宝,随我一道为仙师引路!”

    潘辞也不计较,扬手送出一缕灵力,带二人一道划过雪原,往那汉子所指之处飞驰而去。


第五十八章 异界神



    正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潘辞携了两名凡人跋山涉水,朝黑水城进发,那边厢展长生早已杀入高耸城墙内,对那洒血的巨人穷追不舍。

    黑水城中无水,只由漆黑巨大岩块垒砌而成;厚重森严,犹若远古巨人矗立在险峻高峰之上。

    此时展长生手持斩龙枪;暗金光辉雄浑磅礴;仿佛一道耀目流星闯入晦暗之地。先前勇猛对抗的众黑衣修士也感染那巨人恐慌心虚;四处奔逃躲闪。

    展长生竟如狼入羊群一般,轻易深入黑水城深处大殿之中。

    沿路只见血迹斑斑;渐深渐入;直至狭窄暗处。展长生自毛毛背后落下,将那巨雕收入灵宠袋中,只手提斩龙枪;缓步向前。

    穿过宫殿深处的漆黑过道,便发觉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座石头大殿。大殿四周石柱上有夜明珠闪烁,映照得殿中光辉清幽,犹如月色撩人。

    殿中玄武岩铺地,漆黑光滑地板正中,却有一个泥塑的人像木然而立,全无光泽。

    那人像足有十丈高,犹若山岳,上顶天棚,下踏地砖,蟒袍花翎,皆以油彩涂画,此刻却龟裂褪色,失却了鲜艳光彩。

    展长生垂目时,便瞧见路上点点血迹,延伸至泥人足下为止。

    不需如何细看,也能发觉,这泥人前胸后背已被贯通,清幽光泽透胸映照。

    展长生尚未细看,那泥人轰然一声巨响,竟自行坍塌,化作一堆黑褐泥山。

    展龙却忽地化了人形,轻轻一扬手,泥土如波涛滚滚,自正中朝两边分开,露出深埋泥土之中,一颗指头大小的石子来。

    那石子形如河滩一枚细长卵石,灰白外皮,平平无奇,展龙却再扬手,将那石子收入手中,以拇指摩挲片刻,皱眉道:“有外力阻隔。”

    展长生亦觉那石子仿佛蕴含无穷神力,却又有一层无形阻隔,将其束缚在无法触及之处。正如水月镜花一般,可望不可及。

    他正好奇时,忽听大殿尽头处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展龙眉头略皱,手腕微动,好在展长生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展龙手腕,柔声道:“师兄,莫要伤到无辜。”

    展龙神色不悦,只道:“小题大做,哪来这许多无辜。”

    却果真不再动杀念,只将展长生手掌握在掌中。

    展长生只得依他,二人携手同行,绕过泥山,往宫殿尽头靠近。

    大殿尽头,暗黑无光。于这两位修士却全无阻碍,只见根根铸铁粗栏杆自黑岩中伸出,将大殿一角围成牢笼。

    牢笼之中,隐隐有绿意青光飘散,那荒芜而全无活物的石头宫殿内,仅有这一角上,生机勃勃,绿草青苔爬满石壁,长得生机盎然,青翠欲滴。

    绿意正中,有一名青衫的书生盘膝安坐,许是听闻二人脚步声靠近,便徐徐睁眼。

    刹那间,仿若春||光乍现,令这阴沉殿中,披上一层明朗绿意。

    这书生容貌平平无奇,唯有双眸仿佛幽绿深潭,悲悯暖人,叫人一时间移不开视线。

    展长生同他对视,顿时心头一热,仿佛心潮澎湃,湖泊荡漾,竟生出几分把持不住的悸动。只是手指一痛,被展龙牢牢扣紧,方才略觉窘迫尴尬,干咳一声移开视线。

    那书生见状,不觉扬眉轻笑,声若清泉,施施然站起身来,对二人拱手行礼,“在下水叶舟,谢二位援手。”

    那铁栏硬度堪比斩龙枪,展长生一筹莫展,只得望向展龙,唤道:“师兄?”

    展龙虽明了他所指,却不为所动,只皱眉道:“无缘无故,为何又要救人。”

    展长生仍是劝道:“日行一善。”

    展龙微嗤,略带不屑道:“麻烦。”

    展长生再被他一噎,便禁不住皱眉,先前软语,便带上几分愠意,“你救是不救?”

    展龙见他不悦,眸色愈发深暗,怒道:“这精怪不如我硬,更不如我力大,无非粗了些,你便如此不知羞耻,心心念念,莫非看上他不成?”

    展长生初时微愣,待得消化了展龙言下之意时,便勃然大怒,恨不能一拳砸在那人面上,亦是怒道:“胡……胡言……”

    展长生终究不敢对这桀骜魔枪出言呵斥,只气得面目发红,狠狠一甩手,挣脱展龙手指,又上前两步,取出阵盘,指间扣了几枚蝉翼,要施展风刃之术。

    那自称名讳水叶舟的书生见状,往牢中一角站定,叹息道:“这位道友切莫误会,在下不过一株半朽的麒麟木,一心只求苟延残喘,绝无非分之想。”

    展龙横手一揽,便将展长生拦腰抱起来,森冷道:“若无非分之想,你同他抛什么媚眼?”

    展长生耳根一热,却也半是心虚半是困惑,故而不语。只听水叶舟叹道:“在下本体为麒麟木,乃是……春神。生万物,泽天下,凛冬去,百草生。这位小道友……许是与在下同源同质,故而靠近时,彼此有所感应。”

    展长生本待挣脱,听闻水叶舟解释时,不觉同展龙视线交汇,二人心中皆浮现了二字:神泉。

    展龙轻哼出声,这才将展长生松开,却仍道:“你待如何证明?”

    水叶舟敛目低叹,指尖轻轻拂过铁栏,经过之处,一簇簇青绿小草凭空生了出来,却因那铁栏肃杀而无凭无依,转眼便枯萎掉落,散了一地。

    那书生又道:“在下被界主关押了三年有余,沧冥界经历三年凛冬,不见春阳,万物长眠不醒,草木不见复苏,只恐百姓已苦不堪言。只求两位道友看在苍生无辜的份上,放在下离开这魔窟。”

    展长生却好奇道:“那界主为何要关押你?”

    水叶舟略略沉吟,片刻后仍是笑答:“界主提亲,在下虽受宠若惊,却因重任在身,不敢谈私情,只得拒了,不料因此触怒界主。”

    展长生一时感慨,未曾开口时,却听展龙冷笑道:“区区泥偶,亏你看得上眼。”

    水叶舟视线自展龙自然而然落在展长生肩头的手掌上扫过,复又长叹,“无非各花入各眼罢了。”

    展长生不忍,才开口唤一声师兄,却又被展龙打断话头:“你明知这泥偶性情执拗,却断得不干不脆,优柔寡断。你实力分明在其之上,却故意示弱,自甘堕落被关入石牢,连累凡人受了三年大雪天灾,如今却又来惺惺作态,哄我师弟同情,居心何在?”

    展长生一时怔愣,自从展龙收回来世之刃,便能洞察真相,竟是半点隐瞒不得。如今词锋犀利,咄咄逼人,哪里还有不通人性的表象?

    分明已洞彻人心,却只是傲然旁观,懒于俯身相就,曲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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