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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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请入瓮-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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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手心撑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被磨破了皮,只有那火辣辣的感觉才能稍稍使我清醒一些……

“阑休你怎么了,阑休……”我费尽力气走到他身边,有勇气站在他面前,仰着头,颤颤地伸出手去拂开他散乱的长发。

长发下面,是他那张英俊不凡的面孔,面上戾气未消,白皙的肤色染上一道道尖锐的血痕,眸中幽青残存,嘴角一缕一缕如若无意识地沁出鲜红夺目的血来……

他到底经历了多残酷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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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四十六 阑休乖,你等我,我去给你找吃的。【胖云哭了】

(一)

从来我都以为,阑休能自我有意识以来就与我同处魔界在我身边,是一件很平常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我父尊是魔尊,而他是魔,他就应当待在我身边。

从没认真想过他问我的那个问题,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我会怎么办。他问届时魔界会不会有先前那样一场大雪。我思考了,然后告诉他不会有大雪只会有玄雪冰雹,想砸谁便砸谁。

其实那时纯粹只是在与他玩笑,想单纯地逗他笑一笑。因为我一直很放心,他说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他的存在于我来说必不可缺,可是我却从没去想过他存在的重要性。

而今才意识过来,他存在的重要嬖。

我踮起脚,捧着阑休的脸,一遍一遍替他擦拭着嘴角涌出来的血,手指轻轻抚过他面皮上的伤口,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着,看着他那身湿透的血衣,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任凭喉咙里溢出声声呜咽,道:“阑休我觉得你做了一件错事……你这样我不开心……我很难过……”

“阑休我不喜你为我奋战,我不喜欢你固执地挡在我前面为我提剑厮杀,我不喜欢你为我鲜血淋漓……还有很多很多,只要你受伤我就统统不喜!你听见了吗,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我不敢眨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脸,害怕他忽然有了神情而我又错过了。可惜他却一直面无表情……

“阑休……我求求你醒醒啊……”不敢碰他不敢抱他,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弄痛了他,我便一直小心翼翼地理顺他的长发,乞求着与他低声呢喃廊。

“其实、其实你大可不必与他们打啊……我们可以像刚在蛮荒落脚时那样逃跑的……我跑得快,绝对不会拖你后腿……你干嘛非要弄成这么一副模样啊……明明就不值得啊阑休……”

一股腐糜的风,说不清是自山谷深处吹出来还是自山谷外面吹进去。扬起了他的发丝,他动了动眼睫。

我等了很久,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等着他抬起眼帘来看我一眼。褪回成黑色的瞳孔,似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寻找,终于定格在了我的视线里。

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锦儿……你有没有事?”

我狠狠地摇头,任由水珠子滚落出眼眶,哽咽道:“我没有事,倒是你浑身都有事!我觉得你、你太笨……了,你让我跑了、跑了,自己却不晓得跑……你要是回不来了我要、我要怎么办?”

冷冰冰的手指抚上我的眼角,他气息若有若无,问:“我要是回不来了你要怎么办?”

没想过要怎么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我一直以为他能回来,就好似我一直以为他不会离开我……可是只要我稍稍一不留心,其实他也还是会离开会回不来……

(二)

我哽着抽气,老实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安静地问:“那会害怕么。”

我道:“怕得不得了。”

手滑下我的面皮,手臂伸到我的后背,一点一点艰难地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收紧。很温柔,却似能将我周身的骨头都揉碎,辗转的疼。

他说:“那就够了。我舍不得让你害怕。”说着他缓缓底下头来,微微侧着,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唇。与我鼻尖对鼻尖,我阖上了双眼。

如洪水猛兽一样喷薄的心情,冲开了阀门。我闪避不及,承受不起。但却不想再伤他推开他。原来那么久远的朝夕相伴,我也习惯不了没有他。

感受到他冰凉的唇瓣与我的轻轻贴在了一起,再没有下一步动作。身体被缠绕,我睁开眼来一看,一尾青碧色的蛇儿正盘旋着我的腰,蛇头安然地枕在我的颈窝里,淡红的信子舔了舔我的脖子,而后安稳地睡着了。

我捧着蛇儿,咧着嘴又哭又笑,转身往山谷深处走。后在一处巨石石缝里,我抱着他钻了进去。拿两块小石头锉起了火,将蛇儿摊在怀里,细细查看他周身遍布的伤痕。

我不擅长疗伤,动作很笨拙,就只能在他的伤口处给他渡灵气,不管多少都在所不惜,直至他的伤口完完全全愈合方才罢止。

可尽管蛇儿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他的气息也仍旧是虚弱得紧。是不是得需要进食才能补得好?不管是人、仙还是魔,只要一虚弱是皆是受不住饥饿的。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委实拖不得。一心想着先前那些被火烤焦内里却鲜嫩的身体,眼下我亦应当去拖一具身体回来给阑休补身。

如此,我没多耽搁,将蛇儿安放在一条十分隐蔽的石缝内,手心摸了摸他的头,细声疼惜道:“阑休乖,你等我,我去给你找吃的。等你吃饱了就有力气恢复了。”

他从未这般对我不理不睬过,只顾着闭紧了眼睛,蜷缩着没个声息。我扭身往外走了两步,觉得不放心,复又折了回来,凑近蛇儿在他眼角亲了一亲,道:“阑休乖,醒来后莫要乱跑,不然到时我回来找不到你了会很着急。”说着我在石缝里捏了一个小决,将他罩进结界内隐藏起来。这样从外面,哪个都看不见他。

我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路上,出了山谷,四面八方不知该从哪个地方去逮只家伙好。时不时呼啸而过的风里,传来隐隐约约嚎叫嘶吼的声音,我便循着逆风的方向一路走去。

我见识过了,这里的族类惯常结队行动,避免落单。一旦落单了,就极有可能成为别的队伍的口中食。

于是当我在一处山坳里碰上一群魔类正在分抢他们的战利品时,淡定了许多。那一群当中,我只需要弄到一只就足够了。

(三)

只可是,蛮荒里的魔类族群大抵长年累月如斯相互奔走抢夺,早已练就了一副敏锐非常的感觉。不等我思索出一个可行的计划,便已被发现。我甚至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魔类奔走向前,霎时就将我团团围在了中间。

不过我也没打算撤退。我要给阑休寻吃的……

这群魔类当中有一个领头的,带领着所有人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他试图向我靠近,问:“你新来的?”

我点头。他两指摩挲着下巴,又问道:“就你一个人?”

我又点头。这个答案听进他们耳朵里,足以让他们以为我就是一盘可口的跑不掉的美味餐食。

果真,我刚一点完头,边上就有一家伙像是方才没吃饱一样按捺不住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手心拢进袖子里一翻转,化出小寒刀,欲对准他的要害刺他一刺。

然而还不等我出手,那只魔类却先一步被领头人给一手打飞。领头人不满地大声喝道:“她跑不掉你们急什么!谁敢再乱动看我不收拾他!”

遂大家都忍下蠢蠢欲动的渴望,没有哪个敢再乱动。那领头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凸额尖下巴,嘴角依旧挂着令我不舒服的笑。

我问:“你是鬼族么?”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鬼族才长得如此……畸形。

“鬼族?”领头人似有几分与我闲话的心情,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还不曾有鬼族,那是个什么族?你又是个什么族?”

我道:“那你铁定就是远古的魔族了。我亦是魔族。”

领头人笑着伸手来捏我的下巴,我便任由他捏着抬起,迫使我与他对视。他啧啧道:“竟还有遗落在蛮荒之境外面的魔族,委实是新鲜。”

我道:“这蛮荒外面有一个新的魔界,我是新的魔族。”

领头人不置可否,捏着我下巴的手指一松,顺手在我面皮上摸了一把,满意道:“不过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女人被扔下来了。眼下我们已经吃过正餐了,不打算这么快吃你。你便陪着我们大家玩一玩。”

关于那领头人所说的“玩一玩”,从他对我上下其手我便能猜得出具体是怎么个玩法。四周围着的魔类纷纷起哄不断地靠拢。

当领头人邪笑着伸手就来扯开我的衣带时,我垂着眼帘拿一种我自己听起来都不怎么善意的语气道:“那就你好了。”说着趁领头人愣一愣的瞬间,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臂往外用力一折,继而另一手的小寒刀轻而易举地就抽送进了他的胸膛……

我一向度量不怎么好,亦不怎么能忍。他能对我做出如斯举动,胆子也不小。

(四)

领头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显然是没料到他活了那么大岁数的一只魔竟然遭了我这个新进蛮荒的女人的道。如此看来,他能被我算计,显然在这么久远的年月里也是一只不学无术的魔,净晓得领着族群与别的族群殴斗抢食。

此时,周遭的魔类见此变故,有些被激怒,顿时三四只家伙想都不想便冲我扑来,恨不能将我撕碎了吞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里狠一用力,几乎将刀柄都没入了领头人的胸膛里。霎时淌出的污血,被我两指相绕捻决化成坚不可摧的玄冰刺,袖摆一扫,纷纷朝那三四只魔类刺去。

竟无一虚发。

于是魔类没再轻举妄动。我欲就着手里的这个领头人去喂阑休,虽脏是脏了些,但足够大只也还将就。哪想,我将将一打定注意,领头人便在我手里咽了气。尽管他还是一直远古的魔,我那小寒刀又失了刀魂,但使力刺进他的身体时我又顺着拿他的血凝成了玄冰,内里承受不住十分情有可原。

只可惜,他一死,身体顿时就变成了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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