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爱情故事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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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爱情故事第一季-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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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老峰共有五座山峰,一座比一座略高,这么一座座登上去,只跟岭差不多。而若从山脚下的海会镇看五老峰,则峭壁千仞,险峻之极。
  这是庐山著名的景点之一,是游客必玩的景点。“不到五老峰,等于扑场空。”
  我曾经带黄毛杜鹃也来过,但不是我带她去的第一个景点。我带她去的第一个景点是花jing。那是深秋,并没有桃花可看,不是最美的时候。之所以去那,是因为离我们学校较近。
  而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正是最美的时候。我却不敢带长发杜鹃去。
  当年,我跟黄毛杜鹃就是在那分手的。在桃花盛开的最美时节。就是现在这个时节。
  我心里的隐痛之地,暂时还不想带长发杜鹃去感受。
  黄毛杜鹃当时在五老峰画了一整天,只画了一幅画。
  长发杜鹃这次随我来,玩了一整天,却一幅画都没画。后来她告诉我,这几年,她独自来这里画过很多幅了。
  五老峰上,几个腰挂着粗绳,往悬崖下面慢慢往下爬的人,引起了长发杜鹃的好奇,她问我:“这些人在干什么?”
  我告诉她:“他们在采摘石耳。”
  石耳是庐山的特产之一,生长在悬崖峭壁的石头上。样子像木耳,但比木耳要大很多倍。因为采摘方式危险,所以价格高昂。
  杜鹃忽道:“我们也下去采摘几片如何?”
  我吓一跳,想也不想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杜鹃似笑非笑:“你害怕?”
  我怎么怕?我说:“不是我,我是怕你有危险。”
  杜鹃说:“世上最危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还怕这个?”
  拗不过她,我只好跟这几个采摘石耳的工人商量。他们自然不敢答应,万一出了事,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与杜鹃跟他们软磨硬泡,“只采一片就上来。”我们保证:“我们可以写书面保证,摔死了跟你们无关。”
  最后,我们表示愿意出高价把他们采的石耳全部买下,再加上我是本地人,才让他们答应了。并没有要我们立生死状。只要保护措施到位,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还没听说有人采石耳从悬崖上摔下去过。
  他们帮我俩绑好绳子,一再叮嘱我们慢点。比他们自已下去还紧张。
  落到半崖处的石头上,他们跟我们才都松了一口气。接着是在石头间寻找了。并不是所有石头上都有石耳的,若是那样,石耳也就不值钱了。
  杜鹃问我:“你说我们万一掉到悬崖底下,会不会因此得到奇缘,学成绝世武功?”
  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我往悬崖底下看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当即肯定地说:“完成一半是有把握的。”
  杜鹃问:“是什么?”
  我说:“绝世。”
  杜鹃笑了。她还是像当年那样,喜欢笑。只是我不知道这笑声是不是银铃般的,我至今仍没见过银铃。仍没听过银铃的声音。
  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片大石耳。
  上面的人往上拉,我们手足并用回到五老峰上。大家才都放了心。
  我们把石耳全部买了下来,其实也不多,回去炖了排骨,我们跟杜叔三人,一餐就彻底消灭了。只是我们自己采的那片,没舍得吃,晒干了,做成了标本。
  回来的时候,我想起杜鹃说的话,以为有什么惊险的故事,问她:“你说经历过世上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杜鹃一笑:“世上最危险的事情,莫过于在中国过马路。”
  呵呵,马路躺着中枪,中国马路很难过!
  幽默拉近了我俩的距离。我觉得,我离杜鹃越来越近了。

☆、第 34 章

  我带黄毛杜鹃去的第一个景点是花jing,就是白居易写那首著名庐山桃花诗的地方。我的零分作文里已经收录了这篇诗作,这里就不重复。何况我跟杜鹃的研究成果是,那首诗写得不够好。
  这里最美的时节是每年的初夏,桃花盛开的时候。
  而我和黄毛杜鹃去时,却是十二月初了,只有光秃秃的桃树。
  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离我们学校不远。
  又翘了当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杜鹃转了一圈,选了一个自认满意的位置,支好画板。
  这是我第一次看她作画。
  我以为她会马上就开始画,然而,很久过去,却迟迟不见她落笔,只看着面前的景色发呆。
  不只发一小呆,而是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看她那个样子,几乎就忘了作画的事,
  我提醒她:“怎么还不开始画?”
  杜鹃瞥我一眼:“别打扰,我在构思。”
  我奇怪,景色就在面前,把它画下来就是了。还要构思?还要构思那么长时间?
  我不懂画,所以我没问。后来陪杜鹃画过几次之后,我才对她这样的发呆习惯了。
  她每幅画都是这样,画之前要构思很长时间。开始画的时候则浑然忘我,似乎是人画合一的境界。
  她跟我解释说:“得提前想好,如何用画笔,把景色在画布上展现得最美。”
  这倒是跟我写作文很相似,得先花很多时间谋篇布局。
  她构思的时间很长,画起来却快,几笔下去,画布上便出现了整幅画的轮廓。我以为她接下来要大干一番,她却收工了。
  “这就画好了?”她构思的时间可比画画的时间长多了。
  她说:“好了。今天没带颜料,只能素描了。下次再来补上颜色。”
  这幅画最终没能上色。下次来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分手的时候了。
  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本来是可以略去不记的,只是这件事里杜鹃有个很准的预言。不能不记。
  我们沿着如琴湖边上的小路往回走。
  不知谁家养的一条小狗跑了出来,竟然悄悄跟在我们后面。
  杜鹃先发现的,她偶而往后看一眼,竟是吓得脸色发白,大叫一声:“狗!”然后对我叫:“快跑!”就率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而去。
  我看着那条小狗,简直无语。至于那么害怕吗?这么小的东西,我俩随便谁,轻轻一脚就能把它踢到湖里去玩狗刨。
  难道是故意装的?有人说,能扛起煤气罐的女孩,在男人面前,连矿泉水盖子都拧不动?
  看着杜鹃拼命奔跑,我也跟着她跑起来。
  那狗本来没打算追我们,见我们突然跑起来,竟然野性大发,嘴里呜呜叫着,跟着我们猛跑。
  杜鹃跑得愈发地快了。
  我则一边跑一边注意着小狗,若它胆敢发狂咬人,我随时给它来一记佛山无影脚。
  还好那狗小,跑不快。离我们的距离越拉越大,它也觉得无趣,停下脚步,掉头走了。
  再看杜鹃,她还在低头狂奔。那么快,竟然拉开我一段不小的路程。我叫道:“没事了,我们甩掉它了。”
  杜鹃回头远远看我这边,不见狗踪,才放下心来,停下脚步,扶着路边一棵树大口喘气,显然累得够呛,几近虚脱。
  我跑到她跟前,重复道:“没事了,我们甩掉它了。”
  杜鹃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了,突然笑起来:“你一个天天打篮球的,总是跑来跑去,竟然跑不过我一个女孩子。”
  她是说我追不上她吗?
  这是很平常的一句话,然而却让我记在了心里,那似乎是对我后来的一个预言。
  很准的预言。
  此后的许多年,我一直在追赶她,始终没能追上。
  后来我们又翘了许多节自习课,我带她几乎画遍了比较近的景点。天桥、锦绣谷、仙人洞、大天池、龙首崖。。。。。。
  远一点的地方,如五老峰、三叠泉、含鄱口、大月山、铁船峰。。。。。。则占据了我们周日的时间。
  她喜欢画画,我喜欢看她画画。她为如何作画发呆构思,我则发呆地看着她如何画画。我喜欢这种发呆的感觉,我心里甚至暗存奢望:如果能这么一直陪她画下去,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可是,每次时间都过得太快,一幅画,不知不觉间就画好了。而回家的路,又是那么短,一走就走到了。
  那段时间,我们究竟翘了多少节自习课?不记得了。
  幸好那段时间班上一个姓林的同学和一个姓孔的同学,成绩突然滑坡,连续两次考试成绩都不理想,班主任自是天天忙着批林批孔,也没怎么注意我们。
  我的变化也明显了,上课时,不再靠着椅子跟躺着似的,而是像她一样,端端正正地坐着。课间时,也不是奔向操场打篮球,而是找机会跟她说几句话。有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坐着,心里也觉得挺舒服。
  只是我的成绩仍然没什么起色,虽然没再待在后五名,却也只在后十名内徘徊。我多想每次能多考几分,不为别的,只为能在成绩排名表上,离杜鹃更近一些。
  可试卷发下来,依然是惨不忍睹。特步多过耐克。
  杜鹃现在说话也不那么刺耳了,还安慰我:“考试没考好,不是你的错。”她帮我找理由:“是老师没出你会做的题。”
  我脑门遍布黑线:“没天理呀,我上课认真听了,作业认真做了,考前也复习了,怎么还是这么糟糕?”
  杜鹃觉得这是个饮食问题,她说:“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立马给我来了碗心灵鸡汤:“学如田间之苗,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我见她不把我弄晕似乎不会罢口了,赶紧不耻下问:“教我两招咋样?”
  杜鹃奇怪:“你怎么变得虚心好学了?”
  我指着成绩表:“只想多考几分,离你的距离更近一些。”
  杜鹃不解:“那又如何?”
  我突然有了远大的理想:“说不定我也能考上大学,到时候继续跟你同桌。没有我跟你死磕,你会不习惯的。”
  杜鹃笑了:“那好呀,我在北大门口等你。”
  北大!我远大的理想瞬间崩溃:“你可知道我离北大有多遥远的距离?”
  杜鹃看看地图,比划了一下:“跟我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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