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新贵~老三是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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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新贵~老三是菁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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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不在意我们之间学历的差距了?”他想亲口听她说。
  “既然你都不在意了,我为什么要在意?”她以略微夸张、不以为然的语气说。
  “很好。就是这种气势!”他开心的说,很高兴她终于想通这一点。
  他的反应令她微笑。
  “不过这么一来,你就比较可怜了。”她调侃的对他说。
  “可怜什么?”他不解。
  “我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作业员,赚不了多少钱。”她似假还真的对他说。
  “一点也不可怜,因为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摇头对她说,“还有,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只当作业员,因为有太多职位等着你去胜任。”
  “什么职位?”她疑惑的问,不想去探究关于“不缺钱”这句话的真假。
  反正她早已下定决心,如果他们俩真能修成正果,她绝对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劳燕分飞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贺太太呀,孩子的妈呀,总经理夫人呀,董娘呀。”他毫不考虑的说道,让她一整个傻眼。
  “总经理夫人?董娘?”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
  前面两个是有那个可能,如果她嫁给他的话,但后面这两个会不会太扯了?他难道不觉得自己的牛皮吹得稍嫌大了些吗?
  “怎么,有意见吗?”他眉头轻挑,转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只是想问,是珍珠奶茶店的总经理夫人,还是鸡排摊的董娘?”她一脸认真的问道,话才刚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原来她身上也有幽默细胞呀,哈哈……真好笑。
  这回换贺子极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珍珠奶茶店?鸡排摊?真亏她想得出来!
  “我说夫人呀,你也对相公我太没信心了吧?竟然说珍珠奶茶店和鸡排摊?好歹也该说红茶店和牛肉面店吧?”
  他苦着脸叹息的对她说,害她的笑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笑得东倒西歪。
  贺子极嘴角扬笑,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快速的奔驰着。
  云林愈来愈近了。
  正所谓近乡情怯,但此情却非彼情。
  下西螺交流道之后,应非絮忽然觉得有些忐忑,整个人也因此显得坐立难安。
  “你怎么了?想上厕所吗?再等一下,看看有没有便利商店或加油站。”贺子极也注意到了,却误以为她内急。
  她并没有否认,只要能延长回家的时间就好。
  先前要回来的时候,她一直沉溺在能看到妈妈和弟弟的喜悦中,没想太多其他的事,但一下高速公路,看到与繁华北部完全不同的景致后,她就惊醒了。
  路边几间颓圮的空屋,令她想起了家里的贫寒。
  年久失修的老平房,水泥外墙、生锈的铁门窗,屋里的油漆斑驳,客厅的藤椅早已塌陷,还有客厅的日光灯,上回她回去时看见两管坏了一管,也不知道换了没?厨房还是那么乱吗?餐桌上的剩菜又回锅了几次?妈妈会不会又有事外出,不得不把弟弟一个人反锁在家里?
  这就是她家里的真实状况,他一定无法想像。
  虽然她跟他说过弟弟的情形,也让他知道她的家境不好,但是没有亲眼看过的人绝对无法想像那种画面或生活。
  他真的有办法接受待会看见的一切吗?抑或者会被吓跑?
  说真的,他若因此而被吓跑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因为若无法接受她娘家的状况,将来他们俩即使真的结婚,也不可能会幸福。
  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已,而是两家人的事,当一方不能接受另一方时,又何来幸福可言?
  所以,趁今天这机会确定一下他的真心。如果不行就快刀斩乱麻吧。这真的不是坏事反而还是件好事,因为她至少还没连身体都赔进去。
  可惜虽然理智清明,她的心却只想逃避,只想延迟那一刻的到来,甚至希望它永远别来。因为她真的好害怕将要面对的答案。
  如果那个答案是要她快刀斩乱麻的话该怎么办?
  她……斩得下去吗?
  心揪得好难受,她从来就不是个悲观的人,但是在面对关于他的事时,她总是充满了担心与害怕。
  原来不曾拥有也不全然是件坏事,因为那样便不需要担心失去、害怕失去。而她从前之所以能勇往直前,就是因为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不需害怕。
  但是现在——
  “有了,前面有7…11。”贺子极忽然喜道。
  应非絮抬头看去,真的有间附有洗手间的7…11在前面。
  但是上个厕所能拖延多少时间呢?与其自己继续惴惴不安,要不要干脆先替他打支强心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反正该来的还是会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至少到时的场面不会太尴尬、难看。
  “好了,可以下车了。”他将车停好后,转头对她说。
  “我不想上厕所。”她说。
  贺子极轻愣了一下,终于发现她的坐立难安与生理无关,而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怎么了?”他柔声问她。
  “我想先给你一个心理准备。”她看着他,一脸肃穆。
  他点点头,没问她是哪方面的心理准备,反正等她说了之后,他自然就会知道她刚才究竟又在杞人忧天些什么了。
  “我家是一间建了超过三十年的老平房,没有二楼,外墙没有瓷砖,只有水泥,屋子里的油漆也有几十年没擦过了。家里有些家具坏了,但是还在用;有几扇窗户破了,也只是拿胶布贴补或拿块木板隔着,没有换新的玻璃。这就是我家,你等一下会看到的样子。”她一口气告诉他。
  他沉默了一下,问她:“所以,你要我心理准备些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被吓到。”
  “被什么吓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家。”一顿,她犹豫的补充道:“还有我弟弟。并不是每个人都面对过智能障碍者,知道和面对之间有很大的差距,而第一次面对的人,通常被吓到的机率很大。”她尽量说得委婉。
  “还有呢?”
  应非絮略微犹豫了一下,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可能让他不高兴或生气,而且她总觉得他好像已经猜到她想对他说什么,她若在这时才说没有,恐怕也只会把气氛和两人的关系弄僵而已。
  她垂下眼,幽幽的对他说:“我希望你如果真被吓到的话,可不可以尽量忍耐一下,不要表现得太明显?我怕我妈会伤心。”
  “那么,”他静默了一下,缓慢地开口道:“你就不怕我会伤心吗?”
  闻言,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他说的是伤心而不是生气吗?
  没错,即使她真的说了,此刻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有无奈与伤心。
  “你对我的信心竟然只有这么一点,真的让我很伤心。”他看着她说。
  她突然觉得不知所措起来。
  她没想过他会伤心,她以为他会生气,然后以他不与她争吵的个性,最多就是和她相敬如冰一阵子之后再顺水推舟的与她分手。这便是她想过最好的分手方式了,但他怎会不生气,却对她说他很伤心呢?
  她真的从未想过要害他伤心的,从未。
  “贺子极——”
  “还有,你至今都不肯叫我一声相公,也让我很伤心。”
  什……什么?!
  她张口结舌、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原本快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的歉意与罪恶感瞬间蒸发,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怔愣的模样让贺子极不禁轻笑一声,然后说了一句,“有机可趁。”便倾过身来吻住她。
  不过她因为太过状况外了,惊愕得毫无反应,让他有些小不满的轻咬了她唇瓣一下,这才抬起头来,用额头轻抵着她的。
  “傻瓜。”他凝望着她,以带着些许无奈与心疼的口吻对她说:“你以为事到如今,还有任何人或事能把我从你身边吓跑吗?”
  她的眼神除了依旧怔然外,还带了点茫然与不解。
  他缓慢而坚定的将后段未说的话说完。“给了你我的心,你只能用一辈子来偿还了。认命吧,我的压寨夫人。”
                  第7章(1)
  即使都从云林回到新竹的家了,应非絮依然觉得这两天过得有些不真实,有点像作梦一样。
  两天?
  是的,他们在云林待了两天,从昨天早上九点多下去。一直到今天吃过午饭之后才回来。而且这之间,他们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在帮家里大扫除,除旧布新。
  说真的,她也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他原本是想帮忙换个灯管而已。结果因为家里没有新灯管,他便自告奋勇说要去买来换。
  他当然不知道路,而她离开家里也七、八年快十年了,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买灯管,结果住在隔壁一直很照顾他们家的阿水婶——因为好奇她家来了有车的客人而跑过来串门子——便热心的说她可以带路。
  “你和你妈、你弟很久没见面,你留下来陪他们,我去就行了。”他对她说。
  原本她还有些犹豫,心想让他和第一次见面的阿水婶两人去买东西会不会太过分,结果在他保证没关系与她的不放心之间来回了几次后,阿水婶突然插来一句”我不会把你男朋友吃掉啦!”,她就红着脸被打败了。
  他们去了好久,久到她都以为他真的被她家的穷酸样给吓跑,再也不会回来了。
  结果他不仅回来,还载了满满一车居家修缮的用品,包括灯管、油漆、水龙头、门把、家用品……反正塞得进车子里、载得回来的东西他都买了,可说是应有尽有,把她和妈妈吓得目瞪口呆。
  后来听阿水婶说,她才知道他们竟跑到云林的特力屋去了。
  至于为什么会买那么多东西,阿水婶只以欣慰兼羡慕的口吻对她这么说:“非絮啊,你真的替自己找到一个好老公,阿水婶真替你高兴,你妈以后有福了。”
  之后,便是一连串的忙禄,不仅是他、她和妈妈而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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