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趋近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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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趋近于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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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灯光下齐曈愤怒的脸有着勃勃生机,陆彬杨笑了:“这么认真?既然不急着回去,在这里放松休息一下不行吗?还是你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何必呢?”
  这些话不算温和,却掐到齐曈最紧绷的地方,她似乎真的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齐曈的气焰萎了下来,确实,何必呢……
  陆彬杨把钥匙放进她未拉严拉链的包里:“想不想去游泳,你‘男朋友’陈峰在下面等你。”
  “我想休息了。” 不用赶着回去的心劲儿一卸,齐曈瞬间萎靡,拖着脚步回房间,她运转不灵的大脑和疲惫的躯体都在告诉她:灵魂寄宿的这个地方需要休息。
  到房门前她站住了:刚才铁了心要走,把房卡扔在陆彬杨房间了,现在她有门难进。
  齐曈站在门口进退不得,陆彬杨想起方才她的凶悍,暗笑一下:“跟我来。”
  齐曈第二次进了陆彬杨的房间,向桌边走去。
  陆彬杨看着她微微弯腰探手去房卡,因为俯身,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女人好看的曲线弧度。
  鬼使神差的,他说:“你曾经有过很奢侈的生活。”
  齐曈手一顿,极快的拿起房卡,转身看他,目光戒备凌厉。
  陆彬杨依旧披着睡衣,因为刚才追齐曈,腰带松了,衣襟几乎是敞开着的,露出只穿一条泳裤的结实身材。齐曈脸一红,别过头不看他,向外走。
  陆彬杨自顾自接着说:“可是你看上去又很缺钱。”
  齐曈下意识的站住了,在距离陆彬杨很近的地方。她感觉到,这个陌生人在以扒开她层层的伪装为乐趣,而且犀利、精准,像是拿着她的履历表……
  陆彬杨看着齐曈,没有波澜的声音在继续,就像他拿着证据材料,与谈判对手摊派亮底线时一般的笃定和傲慢:
  “你的驾龄起码有十年,而且你学过赛车;”
  “你很需要钱;”——和陈峰打赌,除了赌金,陈峰子实在没什么能吸引得了她的。
  “挥金如土的生活你应该很习惯;”——齐曈的金属钥匙扣是做成玫瑰和枝叶盘曲的“QT”两个字母,工艺精湛,名家手笔,定制的价格应该在四位数;她对这家星级酒店的服务完全熟悉,店大欺客的环境下既不陌生更不露怯,应该是经常出入的级别和场所。
  “你想死,其实很容易,为什么没有呢?有舍不得放不下的人和事,对不对?”
  陆彬杨回想那晚K歌时的场景:“你会唱歌,却装着不会唱,《甜蜜蜜》那首歌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吧?齐小姐,你是落难公主还是曾经被包过?我对你真的好奇了。”
  第 11 章
  眼前的陆彬杨让齐曈觉得可怕,他似乎拿着手术刀,把她的骨肉神经血管剥离的丝丝缕缕,晾晒在解剖台上,说:你看,不过这样而已。
  是,他说的很对,她是想死,她是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更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她想到了爸妈,想到她走后雪上加霜的父母,齐曈根本不会让陆彬杨控制那辆车。
  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被陆彬杨和陈峰这样的有钱人撞死,爸妈也许会有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安度晚年。
  陆彬杨的唇边牵起了笑的弧线:“你眼里有杀气,应该是在想一件和我有关又无关的事儿。女人太凌厉不好,我想,这样看上去你会好一些。”
  他忽然伸手把齐曈束发的卡子捏开,一头蓬松的黑发披泄开来,柔软的发丝把齐曈瘦得有棱角的脸衬托出柔和的轮廓。这是另一个齐曈,细弱纤巧。明亮的眼睛深处是倔强不驯,可这双眸子又是迷茫的,雾气氤氲,晕染了撩人的媚色。
  陆彬杨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反应。
  他的眼睛想离开这诱惑,可齐曈就这样看着他,探寻而迷惑,似乎还有丝无助和依赖,他像是被这眼神纠缠攀附,难以抗拒的被旋进了漩涡。
  手指顺着发丝试探的落在了齐曈的脖颈。肌肤轻触,触电般的感觉被神经瞬间传遍全身,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战栗,身体深处有什么被引爆了。他也看到齐曈似乎想躲,可她身体微晃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离开,更没有抗议,目光在闪躲,不敢看近在眼前他□的胸膛。
  这是默许,更是一盏绿灯。
  陆彬杨笑了,扔掉发卡,双手抚上了齐曈的颈间,肆意的摩挲流连,沿着细致的锁骨下滑,在触及到胸前柔软起伏的边缘时,陆彬杨以不可抗拒的速度探进了衣襟。
  齐曈眩晕了,开始颤抖。她懵懂的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又似乎无比清醒的看着、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是□在作怪、支配着自己:很久没做了,从生理上讲,她需要……
  陆彬杨是情场高手,知道怎么把握节奏、控制女人。他拉她入怀,肆意又温柔的吻上柔软清凉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撩拨着她,霸道的掀起激|情的波澜,在她还没醒转之时把她席卷进□的洪流。
  激|情在雨夜越燃越旺。
  陆彬杨干燥的大手自由的游弋在齐曈的全身。如此陌生的触摸、如此陌生的接触方式、如此陌生的人,齐曈陡的害怕了,本能的开始挣扎。
  陆彬杨不会让这抗拒发展壮大,他强势的把齐曈用力压倒在床,身体紧贴的挤压和撞击让两人情不自禁的都呻吟一下,声音里满是销魂的渴望和叹息。
  陆彬杨用更加烫热的呼吸和激吻折磨齐曈,惹起一片潮红和喘息,以掠夺之势揪扯着齐曈的衣服,两人很快裸呈相对。
  身体无限的贴合,在暗夜寒凉的潮气中,烫贴的体温让人留恋,彼此谁也不忍离开对方。
  感觉到了齐曈的兴奋,陆彬杨才问:“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吗……
  齐曈没有说话,渐渐抱紧陆彬杨,身体迎合了上去。
  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她的世界颠覆了……
  要放纵就彻底的放纵,要遗忘就彻底的遗忘。
  据说人的身体只能记住最后一个人,想要忘掉最初的,只能用另一个来取代刻骨的印记。
  无需负责的一夜情,能让她忘掉过去,又不记住今晚吧……
  眼泪滑落,齐曈渐渐听不到窗外的风雨声。
  醒来时已近中午。
  满室刺眼的温暖阳光,蜷缩在舒适柔软的床上,有紧密贴合的怀抱灼烫着她。长发散乱的半遮半掩在肩上、胸前,温热的气息呼在她后背颈窝,发梢和气息诱起阵阵□。
  这一切熟悉又甜蜜,齐曈慵懒的浅笑,转身寻觅更多的温存,却看到浓黑的短发、两道气势飞扬的眉——完全不同的一张脸。齐曈瞬间僵硬,昨晚的一幕幕这才清晰的浮上心间。
  陆彬杨看到冰冻在她唇边的笑,吻了上去,也把她卷在了身下。
  胸腹相贴,齐曈慌了,心都在颤,拼命的挣扎闪躲,可哪里能逃得掉?拒绝的话几乎是在哀求啜泣:“不,不行,求求你,真的不行……”
  陆彬杨坚定的在继续,诱哄着她:“怎么不行?又不是第一次,我们的配合很默契,不是吗?来,跟我享受……”
  “又不是第一次……”
  他不是她的第一次,和他也不是第一次。
  “怎么不行?”
  混乱中齐曈无法推翻这个逻辑,可她知道,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梦醒时的欢爱与夜晚的不同,没有黑暗的遗忘和淡化,澎湃激荡在清醒之初,日光下清晰的看着对方和自己每一缕变化,全身内外带着烙印开始一整天,挥之不去。
  陆彬杨是故意的,他有说不清的愤怒,他无法忍受有女人在第一次亲密时就带给他极致的欢愉,欲罢不能;还有她那抹认错人的笑,太明显了。
  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报复齐曈,可这也惩罚了自己。回市区的路上,受不了跟在陈峰车后缓行的压抑,他油门一踩,冲过去径自先开回医院。超越后视野开阔,可又像是把什么东西丢在身后似的更加烦扰。
  齐曈在陈峰的车上。
  临行时她逃跑似的钻进了陈峰的车,可一上车就后悔了,陈峰显然知道了她和陆彬杨之间发生了什么,对她变了个人儿似的,陌生人一般沉默,正眼都没瞧她一下。
  还有,半路上和陈峰都不打招呼就飞驰而去的那辆黑车,这些都让齐曈瞬间觉得自己很轻贱。
  一路像在受刑。
  回到医院停了车,陈峰迟迟不开中控,而是拿出粉红色的一沓子钞票递给齐曈。
  那厚度绝对不止两千,齐曈看着,眼眶就红了。
  如果没有昨晚,她会理直气壮的伸手接了,点出两千装在自己包里,可是,现在,不一样。
  她看着陈峰冰冷的表情,目光里有丝怨恨。
  “怎么,不够?”陈峰似乎在好心的规劝:“不能太多,差不多就行了,总有行情吧。”
  齐曈气得手抖头晕,她命令自己冷静,笑的艰涩:“原来你是拉皮条。”
  陈峰无所谓:“随你怎么说,你说过这个赌打完咱们见面不相识。”
  齐曈的目光变得轻蔑了:“原来你担心这些,你这个人倒是很讲义气的,他吃腥你帮他擦嘴,太周到默契了。老鸨,经常这样配合吧?你累不累?”
  陈峰白皙的脸上遮着黑色蛤蟆镜,看不清确切表情,可是不愉快是肯定的。
  齐曈冷笑不再看他,变得倨傲,一语双关:“钱我不要,不过是游戏而已,我还玩儿得起,以后见面不相识——开门,我要下车。”
  一直站在病房窗前的陆彬杨看见陈峰的车开进了停车场,齐曈很久后才下车,小小的身影快步进了门诊楼。他忽然开始浑身躁动,想起她坚硬外壳下无限的温暖和柔软,令他沸腾。
  陆彬杨懊恼的挥了下手,可那感觉却愈加清晰。他后悔出发时没制止齐曈上陈峰的车,结果得在这里揣摩她离去时的心思情绪。
  病床上的奶奶一直看着孙子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彬杨,和谁生气呢?”
  “没和谁。”
  陈峰子正好就敲门而进,脸色也很臭,他被齐曈刻薄的话挖苦得很郁闷,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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